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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白若就想,这个人可真无聊。
可即便那时想起来恨得牙根痒的事,现在想起来,白若却只觉得有趣,觉得这样的俞南易,有点……可爱。
白若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可爱这两个字怎么会和俞南易联系在一起呢?
身边的空气微微振动,白若的唇角还没压下去,便被突然出现的人抱了个满怀。
“怎么这么慢。”
白若口中说着,却是将人不错眼的仔细看了他一圈,见他安然无恙才放心。
俞南易体内沸腾的血液还没被压制,见着他就有些心猿意马,忍不住抱着他,将头埋在他肩窝,深深的吸了口气。
他没做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像之前那么过分的碰他,可不知怎么,白若就是被他吸的浑身一抖,觉得这人的反应,好像吸毒似得。
想到这些他又有些觉得好笑,俞南易自然知道这不是个好地方,只是亲了亲白若的唇便分开,揉揉他的耳朵才算是将心里那点躁动压下:“想好去哪了?”
白若勾唇:“他一定觉得我们要逃了。”
俞南易笑笑,手欠的用指尖按揉他的后颈:“是。”
“那我们就不走。”白若被按得舒服,眯了眯眼道:“我们去魔渊海。”
俞南易挑眉:“那里可不是好地方。”
白若说:“但我们得搞清楚,魔界源灵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又要如何克制。”
“那就去。”
俞南易向来随心所欲,也不觉得这是个什么大不了的事,然而他话音刚落,不远处冷淡的声音传来。
“不能去。”
来者正是封旬。
白若轻笑,微微退开一步,转头看向暗处走来的人:“大师兄,我真的有些好奇,为什么每次你都能准确的找到我们?”
俞南易也看向他,封旬却依旧是一副冷漠的样子,随口道:“只要你们还是席山的人,我就能找到。”
这大概是些特殊的方法了,白若没追问,封旬见两人不说话,皱起眉道:“去魔渊海没用,你们该去另一个地方。”
俞南易挑眉:“什么地方?”
封旬说:“天澜境,去找苍龙之心。”
白若摸了摸下巴,思虑了很久后,忽然笑了:“师兄,你和师父联系了吧?”
封旬的神色瞬间变的有些古怪,看了他一阵才开口说:“原来你知道。”
两人像是有着共同秘密一般,说着心照不宣的话,俞南易眯起眼,面色不善,搭在白若肩上的手紧了紧。
小狐狸的意思他没听明白,这还是第一次,然而外面的野男人却懂了。
俞南易说不清自己心里现在是个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些暴躁,又只能压着性子。
果然这个封旬,看着就不顺眼。
白若勾起唇:“我猜的。”
封旬像是感觉到俞南易的视线,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接着才说:“上古天地初融,妖界与魔界分立,苍龙镇守天澜境,是代天命,死后留下内丹,是目前我们所知唯一能克制魔界源灵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大鱼:突然警觉!
第九十一章
白若侧眼看了看俞南易; 又看向封旬:“景阳叫我们去天澜境取苍龙之心?”
“你们最合适。”封旬点头:“苍龙之心至纯至净,天澜境的边缘; 地心之内; 就是它的所在之地。”
白若轻笑,不是他们最合适; 而是俞南易最合适。
他点点头:“我明白了。”
封旬垂了垂眼:“你不问为什么?”
白若正想说话; 被俞南易一把捂住嘴,烦躁的盯着封旬:“说完了?我们要走了。”
封旬依旧没什么反应; 抱着自己的重剑; 就像没听到俞南易的话; 直直的看着白若; 白若拉下俞南易的爪子; 笑道:“我知道了; 这就出发; 还请师兄替我们给师父问个好。”
“我不会回去了。”封旬冷声道:“大阵就要破了; 你们尽快。”
说罢,他悄无声息的转身走人,很快消失了身影; 白若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立刻被俞南易捧住脸。
“我吃醋了。”
白若莫名其妙,随口说:“你吃个屁。”
俞南易耍赖似得抱住他:“你们有秘密; 我不知道。”
说着还用头在白若肩膀上不老实蹭啊蹭,白若哭笑不得:“也不算是秘密。”
俞南易抬起头,挑眉看他; 白若接着道:“如果我没猜错,师父应该是算到了什么。”
“算到?”
白若点点头:“师父擅长卜卦,他说的话应该作准,正道宗门现在忙着守大阵,想必也脱不开身……”
况且,他猜能顺利拿到苍龙之心的,大概只有俞南易。
白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信命吗?”
俞南易挑眉:“自然不信。”
白若勾起唇,眉眼染上一层暖意:“我也是。”
“但我信你。”
这种温柔的语气,往日很难从白若的嘴里听到,俞南易眼神晶亮,刚想说什么,一阵强烈的波动传来,立刻侧身将白若护在身后,抬手挡下那没来得及缓冲的余波。
“是陆柔之。”白若垂下眼,喃喃道:“看来系统也不在她身上。”
首尊不可能轻易出来,而这种威压,只有驻守在华筵城的第五尊者才会有。
俞南易点头:“我们先走。”
两人没了后顾之忧,直接跳上了玉葫芦,往华筵城外去。
一行几日,便到了漫天黄沙的西界边境。
西界巫峡关的埋骨坡,古道上缥缈的传着驼铃声,远行的商队行在大漠,从上空看渺小的像一行蚂蚁。
风吹着大漠低吼,不时吹来的沙土迷眼,所以这里的人贯爱将自己遮的严实。
白若也被捂的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着看向外面。
他正靠躺在匹骆驼上,被俞南易牵着走。
这地方虽是属于人族,可西界处在大阵边缘,常年兵荒马乱,死的人多了,才被称为是埋骨坡。
然而想成功进入人间界,却必须通过这里,他们为了不那么显眼,也只能像凡人一样行进。
沙地上的虫蝎多,白若虽然不怕,可也真心厌烦那种东西,此时半躺在骆驼上,被太阳晒得烦躁,听着那阵阵驼铃声也不耐烦,便取了一壶酒,直接往嘴里灌。
俞南易看的好笑:“以前倒真不知道你喜欢喝酒。”
白若一手垫着头,轻飘飘的瞥他一眼:“以前不能喝,误事。”
他说的含糊,俞南易却是明白了,白若以往活的谨慎,怎么会放纵自己饮酒,现在有他在身边,才会如此松懈。
“我能理解为,你在和我说情话吧?”
俞南易心中忽然涌起一汪热意,他向来觉得自己面冷心冷,连骨头都是凉的,可这人只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让他的整个人都重新暖起来。
白若也不看他:“你觉得是就是。”
俞南易低笑,两个人一匹骆驼,在沙地中印出三对脚印,白若头上遮着幻出的水雾,慢悠悠的闭上眼,忽然觉得这漫无边际的黄沙似乎也不是那么让人烦躁了。
沙漠的夜晚很冷,冷到白若这种修士都觉得有些不适。
修士只能对自身做出调整预防,却不可能切断自己对外界的感知,直到喝下了两三瓶从魔族带回的烈酒,他才披着披风跳下骆驼,从后面伸手抱住俞南易嘟囔:“真冷。”
“那你要不要去手环里?”
俞南易低头看看自己腰上的手,忍不住笑了笑。
他忽然发现白若是个很软和的人,偶尔也会做些让他觉得无法招架的小动作,但这些举止,无疑在透露一个讯息——在白若的意识里,他是被接纳与依赖的。
白若摇头:“走走就好些。”
俞南易站定,将他拉倒身边,两人牵着骆驼,就这么在沙漠中走着,谁也没说话,可两只手却紧紧握着。
可即便是这样,白若还是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想起高中时偷偷在校园里被教导主任追着抓的情侣,那是他还只觉得这种事情无聊透顶,简直是浪费生命。
想着他忽然就笑,心底默默的想,白若,你不争气呀。
牵个手而已。
俞南易侧头,凑近了看他:“笑什么?”
“没什么。”白若摇摇头,拢着披风说:“就是想起以前的同学,在学校谈恋爱,被老师抓的满世界跑。”
俞南易略想了想,便将这话品明白了:“你们的先生,还要管这个?”
“管啊。”
白若仔细想:“管的可多了,烦得很,我当时住在学校里,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被播音吵醒,匆匆忙忙吃了早餐就要上课,从早上上到天黑,还要回去复习。”
想起恐怖的高三,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俞南易微微侧头:“播音是什么?”
白若解释道:“就是个放大音量的东西,能让很多人都听到讲话的人在说什么。”
俞南易点点头,白若忽然却不说话了,忽然严肃的看向他道:“我到现在还没考虑好报北大还是报清华。”
“那又是什么地方。”俞南易很好奇,或者说,他对于白若原来的世界很好奇。
白若扬起唇,轻声讲着些现代世界的事情,从学校讲到了娱乐行业,又从娱乐行业讲到了历史……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漫无目的说这么多废话,对此还乐此不疲,大概是酒劲上来了,他也不觉得奇怪,只是越说越觉得晕乎乎的。
直到他轻咳了一声,俞南易立刻将清水递到他唇边:“喝些水。”
白若捧着水囊发怔,润了润唇,忽然又捂着嘴笑起来。
俞南易也这反应过来,他是真的喝醉了。
他从没见过白若笑着这么轻松肆意,一时间被这笑容勾的心口直跳,俞南易这才明白,无论他看了这个人多久,似乎也没有一丁点的抵抗力,无奈的圈住他,凑上去吻了吻他的眉心,又下滑到温软的唇。
大概白若,生来就是克制他的。
白若猝不及防被亲了才没再笑,他伸手抱住俞南易的手臂,忽然蹙眉问:“你堵住我的嘴干嘛,是我太烦了吗?”
俞南易想不到这人的心思七扭八歪竟想到这些,哭笑不得的道:“不烦,你继续说。”
白若却垂下眼:“不说了。”
俞南易忙哄人,又亲亲他的眉心:“说吧,我听着。”
白若摇摇头,低头不说话了。
与之前滔滔不绝的样子大相径庭,俞南易觉得他这样很不对劲,立刻停下脚步,却不想忽然被抓住了袖子,白若脸上粉红,眼梢都带着落寞不安,仰起头看他。
“我不烦,你别讨厌我。”
俞南易愣住了。
心口像是忽然被狠狠撞了一下,酸涩又胀痛,接着裂开一道缝隙,满满的情感无法抑制的向外流淌,又顺着那些沟壑缝隙寸寸划过,道道填满。
他的白白啊……
俞南易紧紧的抱住白若,像是汲取氧气般的靠近,低声在他耳边说。
“不会的。”
微微放开怀里的人,俞南易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要知道,我死都不会讨厌你。”
白若盯着他,等了很久,后知后觉的点点头。
……
白若彻底清醒时,两人正在边城中的小客栈里。
俞南易正坐在桌边仔细的雕刻什么东西,安静的等他睡醒。
上午的阳光清澈,透过窗子落进来,将男人的五官熏染的温柔,他只穿着里衣,头发只草草用一根发带束着,比起平日桀骜的样子,多了几分乖顺。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