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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推开头上的手,也不打算再睡,起身去洗漱。
俞南易动了动唇,最终也没说话,眼见他转身要出去,微微垂下眼梢。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白若走到门口时,转身回头挑着眉看他。
“你吃不吃炸饼?”
“啊?”俞南易一怔。
白若皱眉:“啊个屁,旁边有铺子,你吃不吃?一会儿王潇要派人来了。”
俞南易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欣喜的跟上去:“吃,我吃。”
白若瞥他一眼,转头往前走,面色如常,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俞南易试探着去拉他的手,白若瞪了他一眼,却也没将手抽回去,就这么任由他牵了一路,直到坐到了铺子的木凳上,俞南易都没舍得撒开。
前世所谓杀人如麻的魔尊,如今脱去了那层身份,其实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白若不自在的抽回手,叫来小二点了碗豆花和炸饼。他也是这几天才发现,这里的豆花竟和现代的差不多,虽然会放些不同的佐料,但大体的味道相似。
俞南易不太爱吃这种粗制的东西,却很喜欢看白若吃,见他吃的津津有味,自己的食欲都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怎么爱吃这个?”俞南易笑起来,不加掩饰的看向他。
“也不怎么爱吃。”白若抬眼:“就是和我家那边的豆花味道很像,炸饼也是。”
俞南易就安静的陪着他吃饭。
白若分明是已经不再生气的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俞南易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个一二,只是觉得别扭,心中堵着团无可奈何的烦躁。
两人吃完饭又回到客栈补了一觉,直到过了晌午,王潇派来的人才到。
那群人抬着两顶金顶软轿,为首的人见他二人,恭敬的行了礼:“陈公子东西备好了吗?”
白若点点头:“好了,走吧。”
眼见着俞南易要和他上一顶轿子,那人迟疑的拦了一下:“公子,那顶轿子才是你的。”
俞南易想也没想,耍赖般的抱住白若:“不要和哥哥分开。”
白若眨眨眼,心想这也是个影帝。
反正俞南易对外的形象也就是个痴呆儿童,他索性也不要脸皮,死缠着白若,一副分开就哭闹的架势。
白若顺理成章的摸摸他的头,转头看向那人:“我们坐一顶就好。”
然而那人却犹豫,艰难的笑笑道:“陈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这软轿是专门为您这种大人物定制的,虽然看起来大,但里面装的太满,只安了一个坐位……”
“您二位挤在一个里面,着实是委屈了些,咱们兄弟也抬了两顶,您二位给个面子,将就一下,您看成吗?”
俞南易心里冷笑一声,正打算继续演,白若却开口道:“也好。”
他皱起眉看向白若,不相信白若看不出蹊跷,然而白若对他不甚在意的眨了眨眼。
阴沟里的臭虫就该提前打死,等到那天不注意偷偷爬到自己身上,那才叫恶心。
俞南易瞬间懂了他的意思,迟疑了一瞬,还是乖乖的上了另一顶软轿。
那为首的人瞬间松了口气,乐呵呵的叫人启程。
从客栈到王潇的庄子,必要走一段无人的山路,俞南易的神识紧紧锁定着白若,如果有什么变故,他第一时间就会发觉。
然而直到这段路快走完都无事发生。
俞南易不敢松懈,事关白若,他定然不会当成儿戏,可就在两人的轿子行至这段路最后的岔口时,外面白若的气息却突然不见了。
不是远离,而是彻底的消失了。
俞南易皱起眉,第一时间跃出了软轿,果然那四个抬轿子的人转身扔下他就想跑。
他一言不发的抽出三尺,快速的将四人拦住,手起刀落,一口气宰了两个,森冷的看向余下两人。
那两人怕的要死,心想这不是个傻子吗?
他们本来都没打算再管这傻子,准备直接将人扔在这儿,哪想得到这竟然是个高手!
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有些价值,其中一人开口:“你……你还想找到陈安,就别杀我们,只……”
他还要说什么,没讲完就被俞南易砍了脑袋,顺手将最后的那人头颅也砍下,眼都没眨一下,像是他砍的压根不是人,而是萝卜白菜。
与面对白若时不同的,此刻俞南易的神色透着种森寒阴冷,他轻轻抖落刀刃上的血,头也不回的转身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大鱼:性感魔尊,在线上树 :)
【无责任小剧场,出场嘉宾南山的三个儿砸!】
明礼:我媳妇生气起来可凶了,要给他做好吃的,还要让他亲亲龙角才会好。
许瀚之:我媳妇生气起来可凶了,要卖萌求饶装可怜才能哄好。
俞南易:我……我媳妇从来就不和我生气,可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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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白若面无表情的看着变成囚笼的轿子; 很快便感觉到了外面已经换了场景。
略微一想,他便明白大概是用了什么空间法器; 抬轿子的人很快走远; 软轿留在原地,白若微微抬手; 那精制的椅子立刻伸出爪子将他困住; 手脚与身体皆被固定,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同时间; 白若觉得他体内运转的灵力被桎梏; 停止运转。
白若嗤笑一声; 虽然被铁环挤着手腕的皮肤有些发疼; 可还是没再乱动。
很快这软轿的顶部分裂; 开花一样的打开了; 白若这才看明白; 他竟是被关在了个幽暗的房间里。
右侧的墙面尽是刑具; 看起来十分骇人,不过这地方倒是很干净,也不潮湿; 甚至隐隐飘着香气; 而左侧是个巨大的屏风,严严实实的挡住墙壁。
室内静悄悄的; 也不见有人来,就像是将他遗忘了一样,白若垂下眼; 明白抓他的人大概是想先晾他一会儿。
直等了大半个时辰,白若啧了一声,觉得那人再不出现,俞南易可能就要来了。
直接吓的不敢露面,那多不划算,白折腾了一趟。
于是白若适时的流露出一丝惊疑惶恐,眼睫微颤,蹙起眉挣扎,而身上的铁环也越来越紧,很快让他的四肢出现了深深的红痕。
不过修士的身体复原的快,白若也没在意,尽力的扮演一颗无依无靠的小草。
“……有人在吗?”
他如今这张脸比起原来更加阴柔,做出这样的表情也极其的惹人怜爱,白若耳尖微动,便听到了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
恩,听起来……男的,活的。
白若抬起眼,立刻看向那屏风的方向,接着那屏风背后的墙壁缓缓移动,但被那屏风挡着,后面是个什么场景他依然看不太清。
就是飘来的那香味,太腻了。
白若下意识屏息,等反应过来这味道真的只是单纯的香,这才放心。
一个略微熟悉的人影自屏风后走来,这人长得不差,一身深紫色的长袍,可看向白若的眼神却带着让人厌恶的淫。邪。
白若眯起眼,这人他倒是记得,他到了斗场的第一天,这人就扬言将他带回去,之后每天都会准时的到斗场。
似乎是婺江凌家的人。
婺江凌家是典型的修真世家,祖上曾出过两个洞虚级别的老祖,千年前这家族便已经存在。如今凌家虽然不想千年前那样惹眼,可余威尚在,大部分人都会给凌家个面子,高看他们一眼。
而此刻站在白若面前的,便是凌家此代家主最小的儿子,凌玉坤。
白若在心底打了个响指,怪不得又是空间法器又是禁锢法器,不要钱的往他身上使。
凌玉坤走到关着白若的笼子前站定,似乎对他这副样子很满意,驻足欣赏片刻,这才微微俯身盯着白若的眼睛呢喃:“真美。”
说起来白若的瞳色原本就淡,阳光下会呈现出一种琥铂色的质感,用这副身体开始修行以后,似乎变得更加浅淡了,就连在这种昏暗的地方看也很显眼,以至于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看人目光会有些冷。
但只要他微微一笑,这种凉意就会立刻化成另一片风情。
凌玉坤见过他在斗场肆意嚣张的样子,如果说从斗场出来的白若让他有种澎湃的征服欲,那么此刻安静看着他的白若则让他生出一种凌虐的欲望。
“宝贝儿,喜欢这里吗?”
凌玉坤松了松衣领,兴奋又狂热的盯着他:“原本不想这样对你的,但你太野,我怕我这府上的人不够你杀。”
他的尾音拖长,丝毫不像是惧怕,反而对血腥极其向往。
也是,这么喜欢去斗场的人,想来也不怎么正常,哪里会怕见血。
白若没有说话,凌玉坤按了按自己的下唇,看了眼右面那些古怪的刑具:“不过我也真的很好奇,你的功法。”
他见过白若瞬间将人吸成干尸的样子,扯唇笑了笑:“你是我所知第二个拥有这样能力的人。”
接着他走向那面墙,挑挑拣拣的抽出了一个长长的盒子。
显然这人对这里熟悉的很,这间屋子也着实奇怪,从他的习以为常能看出,这样的事情,他并不是第一次做。
第二个?
白若本想速战速决,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剁碎了喂狗,然而听到这句话后却迟疑了。
他的功法的确是系统给的,先前也定然有人练过,可那套坑爹功法压根撑到不到元婴。想要不想灵力枯竭而死,第一需要大量的不需要转换的纯粹灵力,第二便是白若修改过功法,他并不是按照原本那套修炼的。
而能成功修炼到飞升的功法,只有白若自己知道。
白若眼珠微转,转头问:“第二个?还有谁和我一样?”
凌玉坤捧着一个盒子侧头,低声笑了一声:“你现在竟还有心思想这些?”
白若抬眼:“既然你不打算杀我,为什么不能想。”
凌玉坤怔了一下,大概很少见到坐在这还能这么淡定的。
“我是不想杀你,可能不能挺过要看你自己。”
他越加觉得白若有趣,回到那笼子前随手一挥,地上便多了个椅子,坐在白若面前说,暧昧的动了动喉结:“毕竟我也很想你能多陪我几天。”
白若有些恶心他的语气,侧眼不去看他,凌玉坤的笑意更深,抬手打开了那个盒子。
接着那盒子里,爬出了一条银色的细蛇。
那蛇不大,血红的眼睛看起来有些诡异,先蹭了蹭凌玉坤的手,这才转头爬到笼子里,自白若的脚边往上爬。
白若微微蹙起眉,那条蛇快速的缠上来,不出几息便爬到他的脖颈,凉凉的鳞片碰到了他的下巴。
他立刻闭上了眼,生怕这蛇会咬伤他的眼睛,自打之前瞎过一阵,白若便对自己的眼睛格外爱护。
——哪都能伤,眼睛不行。
但凌玉坤先前的话让他起了好奇心,也就耐着性子没动。
美人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抖动着,看起来就像是惧怕这蛇一般。
凌玉坤忍不住凑过去,却不敢直接伸手触碰白若,只是盯着那蛇趴在他白嫩的肌肤上,露出尖牙对着白若的脖颈狠狠咬了一口。
白若皱起眉,微微将眼睁开一条缝,他能感觉到毒液正在进入自己的身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毒,但普通下三阶的妖兽毒液对金丹修士的影像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