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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天的俞南易一夜没睡。
阳光穿过床帘,落在床上相拥的两人身上。
白若皱起眉,咕哝一声翻身继续睡。
身边的气息让他感到舒适,以至于让他都有了赖床这种不好的习惯,俞南易却是在他翻身时便醒了,微垂着眼轻嗅他的味道。
俞南易忽然发现,原来人对于体香也会上瘾,此刻的他就像是瘾君子,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去捕捉那若有若无的味道。
这种两个人一同赖在床上的场景,让他内心深处发声一种满足的喟叹。
若是白若此刻睁开眼,定然能看到男人直白又深沉的眼神,像是要将他吞噬。
直到白若睡醒睁开眼,已经是下午了,他迷惑的睁开眼,看到的便是男人的喉结。
白若眨眨眼,想动一动才发觉,自己正被俞南易箍在怀里。
男人死死的压着他,两人的双腿交缠在一起,被子早已经不知道滚到了哪去。白若眨眨眼,有些不太明白,就这么个姿势,他究竟是怎么睡那么熟的?
然而等他再动,便发觉有什么不对劲。
很快白若吸了口气。
什么几把玩意戳着他!
——还他妈真的是几把玩意。
他脸上迅速的染上粉红,刚刚睡醒的眼睛氤着水汽,抬手掐了俞南易的脸一把,俞南易立刻醒了,捂着脸看向他,像是有些不解。
“白白为什么掐我?”
白若哑口无言,心中念着他现在是智障是智障……可俞南易的手还圈着他,无法忽视的东西也怼在腰上,他咬咬牙,恨不得跑到寺庙给自己的腰求个符。
“撒手,往后退!”
俞南易垂下眼,有些难过的退开,委屈的看了看自己的下面,再次抬起头盯着白若小声说:“白白,我难受。”
至于是哪里难受,自然不用说了。
白若立刻跳下床穿衣服,闻言微顿,神色难言的犹豫道:“你……等等就不难受了。”
“哦。”
俞南易低下头,当真就没再闹。
接下来的几天,每晚白若都会去斗场。
如此连着赢个七八天,斗场的上层也终于关注起了这个不同寻常的年轻人。
王潇笑眯眯的看着他,每天都叫人备好胜利者的奖品,言语之间都带着欣赏的意味。
白若没在意,面上却没再冷冰冰的,像是真的被打动了一般与王潇称兄道弟,然而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己在王潇的眼里,大概就是颗摇钱树。
但这也正是白若想要的结果,他初来乍到,急需一个背景深厚的靠山庇护。
果然王潇对他伸出了橄榄枝,等他打完了一场,亲手递给他一条汗巾,亲切的问:“陈老弟来的勤,住在客栈多有不便,不如搬到为兄的庄子上,就在这斗场边,你看如何?”
白若扯唇轻笑:“这……会不会太打扰王兄?”
王潇忙摆手:“哪里的话,为兄愚钝,陈老弟悟性好,说不定还能点拨我一番。”
该推拒的推拒了客套也客套了,再拒绝显得他不识抬举,白若恰到好处承了王潇的情:“也好,那我明日便带着东西过来。”
王潇摆手:“明天我派人去接你,哪还要老弟自己走来。”
两人又是一番互吹,直讲了半个多时辰,白若才成功拉着俞南易离开。
白若是与王潇坐在单间中交谈的,俞南易忍了又忍,才没冲进去将他带走,整个人的气压低到了极,直到白若出来才有所缓和,见白若一出门便抱住了他,仔细的嗅他身上的味道。
白若不经意瞄到他一闪而过的冰寒眼神,心脏瞬间一跳。
浓郁的血腥气下掩盖不住的是白若本身的体香,轻轻浅浅,俞南易却总能精准的抓到。
很好,他的小狐狸,没染上其他人的味道。
开始白若还没觉得不对,直到感觉到这人小狗一样的趴在自己身上嗅,他思索一番,立刻反应过来了什么,后知后觉的眯起眼。
俞南易疯够了,这才放开他,脸上又换上一副纯良的样子,熟稔的牵起他的手笑。
“白白,我们回去吧。”
然而白若却没动,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俞南易忐忑的看了他一眼,满脸天真无邪:“白白怎么不走?”
接着他看到白若冷冷的挑起唇。
“装,再接着装。”
作者有话要说: 大鱼:突然翻车
白白: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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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俞南易假做不解的问:“白白?”
回应他的是快速扎下来的夕照; 直奔心脏。
俞南易身体快过大脑,立刻侧身躲过; 白若的银袍还沾着血迹; 冷眼握紧夕照,轻轻的对他笑了一声。
俞南易知道装不下去了; 轻咳一声:“白白; 你听我……”
白若打断他:“什么时候恢复的。”
俞南易僵硬的道:“也没几天。”
话刚说完,带着寒意的刀刃再次扎过来; 白若暴怒的捅过去。
“你他妈竟然敢耍老子!”
“找死; 行; 可以!”
“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
白若次次下的都是死手; 没办法; 俞南易只能抬手抵挡; 才没直接被白若将头劈成两半。
“白白你听我说……”
白若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顾; 越打越气; 最后俞南易生生受了他一手肘,才逃到离他有些距离的树干上喊:“我错了,真的!”
白若怒目而视; 一身血煞气; 让路边偶尔经过的路人心惊胆战的绕开。
俞南易忙哄:“别气别气,乖。”
“乖你个头!滚下来。”
俞南易蹲在树上; 手里抱着树叶,就是不肯挪动,从善如流道:“我的头也很乖……哪个头都很乖; 全听你的……”
“你他妈!”白若忍无可忍,直接用力的将夕照冲着他的脸甩了过去:“闭嘴!”
俞南易立刻闭紧嘴,侧过脸躲开夕照,不敢再激怒他,生怕这人真气急了,再把他打骨折一次。
夕照飞回白若的手心,他爆炸的心情也总算缓和了些,一开始还是生气,后来却越想越觉得憋闷。
他整日担心这人怎么还不好起来,看孩子似得带着他,有生以来所有的耐心和好脾气都要花光了,这人竟然骗他。
装成那副样子,看自己被耍的团团转很好玩吗?
大概是被气的,白若的眼圈红了一瞬,他脸色慢慢冷下,尽量让呼吸平顺,缓和了半天,才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激动了。
俞南易看着他方才微红的眼,瞬间有些不知所措,跳下树干走到他身边,小心的伸手去抱人。
他这次……貌似真的玩大了。
白若收起夕照,一脚踹开俞南易,转身往客栈走,俞南易立马跟上去,想要拉他的手却又不太敢,只能试探的喊:“白白……”
白若语气冰冷:“滚。”
俞南易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心里有些慌,也不敢再乱说了,只能乖乖的跟在白若身后当尾巴。
直到回了客栈,俞南易才无奈的拦下他,用活了两辈子也从未有过的柔软语气,低声道歉:“白白,对不起。”
“我不该骗你的,你别生闷气。”
俞南易俯身看他的眼睛:“你要是气不过,还是打我吧,我保证不躲了。”
白若抿着唇:“没生气,借过。”
他自己傻,被人耍着玩,怪谁?
怪他自己蠢。
俞南易受不得他这种语气,低三下四的讨饶:“是我蠢了,我不是要戏耍你,白白,理理我。”
旁人何时听过俞南易这种语气,白若盯了他半天,最后还是没理他,绕过这人回了房间。
俞南易叹口气,没再缠上去,站在房门口犹豫一瞬,才忐忑的跟了进去,白若自顾自的沐浴上床,连个余光都没分给他。
俞南易只好静静的看着白若,直到看他躺到床上合眼,等了好一阵,才叹口气,沉默的抱着枕头,自动自觉躺到了侧边的榻上。
瑟瑟发抖,不敢动。
他动静不小,白若却也没抬眼,一副已经入睡的样子,可实际上却一丝睡意也没有。
白若最讨厌别人骗他。
最开始学会分辨谎言,是他父母刚刚去世的那会儿,太多接近他的人都不怀好意,摔够了跟头,那些谎言便成了白若身上的刺。
后来白若自己也开始学会了笑里藏刀口不对心,渐渐便觉得也没什么。可即便如此,那些阴影却仍旧笼罩在他头顶。
其实白若已经很久不会再对这种事动气了,可偏偏现在骗他的人是俞南易。
白若承认,他就是被俞南易养的矫情了,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这个人就是不知道溜着哪条缝,钻到他心里了。
而越是这样,白若就越是不能接受俞南易骗他。
他紧闭着眼却压根睡不着,晚上连着在斗场杀了人,一股凶戾之气钻到他大脑中,丝密的痛让他几乎想砸碎身侧的墙壁。
白若抓过一旁的被子蜷缩在床上,死死的攥着被角,始终没露出一丝异样,很久之后才睡着,却又进入无穷无尽的噩梦。
半梦半醒间,一双手覆在他的头上,微凉的手掌让他忍不住贴上去,伸手抱住面前的人。
被噩梦与头痛轮番侵扰的白若显然睡晕了头,死死的抱住俞南易的腰腹不撒手,迷迷糊糊骂:“……傻逼。”
虽然是在骂人,可他的声音带着鼻音,仿佛心底的委屈满的要溢出来。俞南易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心疼的替他按揉着头,耐心的哄道:“我错了,我傻逼,以后再不骗你。”
“撒谎!”
“不撒谎。”
“……头疼。”
俞南易探入灵力,试图能缓解他的疼痛,俯下身在他眉心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抱歉。”
“王八羔子。”
“那……那不行,不当王八。”
白若轻哼一声。
……
两人接着就这么一句句低声说着话,直到白若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这么抱着他的腰再次入睡。
俞南易任由他抱着,一直也没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打从内心的开始后悔。
末了他叹了口气,就这么靠着床头坐到了天亮。
。
白若再次睁开眼时,被那阳光一刺,立即皱起眉捂住了头。
虽然昨晚那种钻心的疼已经消退,可被光一照,他的眼眶又隐隐作痛。
然而他一皱眉,身边的人便迅速伸手替他按揉,温和的灵力传来,抚平了所有的不适。
“还疼吗?”俞南易小心的问道,生怕白若又会不理自己。
白若听着他的语气有些怔,反应了一瞬,才垂下眼嗯了一声。
昨晚他是被气着了,可他也不是那般不识好歹的人,俞南易那般低微的态度哄着,他再耍性子也太不识好歹了。
看架势,这人是在旁边给他当了一晚上的抱枕。
他记得昨天半夜的事,也记得俞南易不厌其烦回应自己的话,突然就觉得大脑有些放空。
白若自己都想不起来,以往有什么人,能这么温声细语的哄他但凡一句。
隔了几分钟,白若抬起眼皮道:“不疼了。”
说罢他推开头上的手,也不打算再睡,起身去洗漱。
俞南易动了动唇,最终也没说话,眼见他转身要出去,微微垂下眼梢。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