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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俞南易安置好,白若转身便又出去了,三尺熟悉他的气息,倒是没抗拒,乐颠颠的飞过去跟着。白若以往对三尺没那么了解,但这么一看倒是觉得它性子有些像灵魄。
大概是在一块混久了。
不过好在灵魄留在席山,不然还真要一直关着他了。
之后的几天,白若一直在赶路。
他带着斗笠,换上了普通的黑衣,手里拿着把刀,身上的灵力收敛,就像个人间最普通的刀客。
如果能忽略他的脸。
果然那些魔修没再追上来,白若沿路也不住店,累了就往手环中去。
也不知俞南易打的什么主意,这小楼就只有一个卧房。
白若一开始还觉得别扭,但这人昏睡不醒,和个死人没区别,他才放心的躺上去。几天下来倒也安然,反倒觉得身边有个人心中安稳。
直到这天夜里,他忽然被人紧紧抱住了。
身边的人只有俞南易,白若并不担心,然而他没睡醒,被吵到下意识就是一脚踹过去。
对方没躲开,轻声痛呼一声:“疼……”
这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白若眼皮一跳,这才醒了,打了个指响点起灯,便看见俞南易眨着眼睛看自己,一脸无辜。
白若立刻坐了起来,惊悚的盯着他。
他这是被夺舍了吗?
俞南易似乎有些迷茫,他仰起头看了圈周围,最后才看向白若,也不说话,活像是受了欺负。
这可真是让人发疯的场面了,俞南易这个人素来张狂,要么就是冷脸,要么就是一身邪气的冷嘲热讽,便是对白若,也从没露出过这种神情。
白若哑然,看了他半天,自己也没说话,良久才凑上去拉过他的手将神识探过去。
这下俞南易倒是有反应了,他呆呆的看着白若,见他探过神识又收回手,心中有些遗憾。
也不知道为什么。
白若皱起眉,俞南易的身体倒是没什么问题,但似乎脑袋还不大清楚,于是他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问:“你还记得我吗?”
俞南易摇摇头,过了一阵又好像想起什么,开口说:“白白。”
“是白若。”
白若纠正道:“那你知道你的身份吗?”
俞南易这次点点头,白若刚松口气,便听着人道:“记得,俞南易,是狐狸。”
白若:???
神他妈狐狸?
白若再次纠正道:“你不是狐狸,是人。”
俞南易皱起眉,摇摇头:“是狐狸。”
说罢他变出两只耳朵在头顶:“你看,是狐狸。”
白若被他突然的动作一惊,眼看着俞南易严肃的顶着一双白耳朵。
见他这幅样子,白若大概有些明白了,俞南易的记忆出现了些紊乱,差不多要等神识完全苏醒才会好。
俞南易看他没说话,开心的笑起来,伸手去抱人,白若还在想事情,竟就这么被抱住了。
感觉到这人还拿头蹭了蹭自己的肩膀,他差些没一巴掌呼过去。
俞南易小心的问:“白白嫌弃我是狐狸吗……”
白若差点被气笑,推开他的脑袋:“你当狐狸当上瘾了?”
然而俞南易很固执,强制的逼迫白若看自己,眼中带着不止一点半点的难过:“白白不喜欢我吗?”
他的口吻就像几岁的小孩子要被遗弃了,白若心一软,道:“没有嫌弃你,别闹。”
俞南易开心了,不嫌弃,就是喜欢。
白若没能理解他这个脑回路,然而俞南易却抱着不撒手了,他这情绪一会阴一会晴的,让白若头疼的很,一推开就难过的要哭似得,任由他抱上来立刻就笑了。
活像精神分裂。
要不是俞南易的神丝还乱着,白若都要以为他是装的,故意折腾他。
糊里糊涂过了一夜,然而路还要赶。
俞南易还睡着,白若便已经出了手环爬上了玉葫芦,直到了个相对安全的镇上,他才找了间客栈。
没办法,俞南易这幅样子,白若不太想将他自己留在房子里。
他中途回去看了一眼,俞南易也没搞事,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屋子里,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然而实际上,俞南易只是在整理自己混乱的记忆罢了,他的心智似乎回到了幼时,很多事情也都想不起来了,但却记着自己是狐狸,也记得白白。
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也因此,他情绪外放了很多,想笑就笑,难过就低下头不说话,还会抱着白若的手撒娇。
白若叹口气,竟觉得自己对这样的俞南易毫无办法。
打……又不能打,只能哄着来。
俞南易被白若放出来,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他看着客栈外街上的灯,乖巧的吃东西,一口饭一口菜。
其实两人过了脱凡期,已经对食物没有太多的需求了,可俞南易总觉得自己该吃饭了,看着别桌的饭菜点着名字要。
白若也跟着吃了些,他先前得了胃病,想吃吃不好,如今便是不需求,也总想尝几口。
俞南易盯着白若挑出去的肥肉,侧了侧头:“白白为什么不吃?”
白若对他这副近乎天真的表情没抵抗力,放柔了音调说:“不喜欢吃。”
俞南易点点头,伸着筷子将碗里的肉挑出来,将干瘦的全挑到白若碗里。
“白白吃!”
白若盯着那几块色泽鲜亮的肉,再看看对面笑的傻了吧唧的人,忽然生出一种暖意。
像是从心口漫出来,流到血液里。
俞南易的样貌好,换了副神情,像是个看尽长安花的世家公子,笑起来左脸还有个浅浅的酒窝。
就一个,特别可爱。
盯了会儿那小酒窝,白若心情颇好,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俞南易便乖乖的给他戳,眼见他要收回手,快速的在他指尖亲了一下。
然后立刻缩了回去,继续吃饭。
白若脸红了一下,板起脸说:“你想挨揍?”
俞南易嚼东西的动作一顿,无辜的看他,带着点惊讶:“白白,要打我?”
“……你吃吧。”
白若无奈收回手,不自在的揉了几下。
他还是有些习惯不了俞南易这个样子,心中暗骂了声,这日子他妈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作者有话要说: 狐狸鱼:我是白白的小宝贝呀!
白白:妈的,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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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黑暗的石洞内; 嘀嗒的水声响起,这里阴暗; 潮湿; 然而中间的石床却干干净净,周围铺满了柔软的绒毛。
在这石床上坐着个男人; 他目光专注的刻着木人; 就像这木人是他的生命一般珍重,每一刀都慎重至极。
他的样貌是极美的; 瞳孔竟是耀眼的金; 衬的皮肤愈加苍白; 身上穿着浅蓝色的长袍; 看起来既美丽又脆弱。
然而他手脚上却有一副镣铐; 不算长; 被牢牢的锁在石床上; 让他既能自如的活动; 又不能离开这方寸之地。
然而男人并不在意,神情愉悦的看着木人。
这样安静的时刻一点一秒的过去,不知过了多久; 石洞外多达到十几层的玄铁门被一点点打开; 身着华服的女人站在那被隔绝的洞口,透过铁门的间隙看向他。
男人这才停手; 金色的瞳孔微动,期待的看向女人:“他来了?”
“是。”女人笑了笑,眉间的血色纹路跟着微动:“他说想要见您。”
“他要见我了……”
男人笑起来; 纯澈的像个孩子,他捏着木人,像是紧张又有些不知所措,口中念念有词:“我该准备些什么,该做什么,他喜欢蓝色,对,他喜欢我雕的木人。”
说罢他又将目光放到木人上,眨眨眼,像是在想什么。
女人一见他这样子脸色瞬变,迅速的退到外面,十几道玄铁门应声落下,将男人隔绝在石洞内。
镇着那洞的,竟是座高耸入云的山。
而那玄铁门外,还有无数结界,充盈的灵气围绕着这山,连着天上云雾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紫色。
明明是绝美的画面,女人却只觉得浑身发冷,退回到结界外,已经是出了一层冷汗。
只是靠近而已,她却已经是撑到了极限。
·
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芭蕉叶上,电闪雷鸣的乌云压在头顶,这声音杂乱,烦不胜烦,潮湿的空气让人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白若最讨厌下雨天,即便是修士也不能随意在雨中穿梭,被雨淋到倒是没什么,万一被雷临幸,可实在有些尴尬。
眼看着再走些路就到了金明蒲洞,两人却只能被大雨隔在这个小城里。
有时候季节的转换真是快的人猝不及防,明明昨天还热的要命,转眼下了雨,空气就冷的吓人,俞南易却蹲在院子里,任白若怎么拽都不进屋。
客栈里的小二多看了两眼,心中遗憾着,这般俊朗不凡的公子,可惜却是个痴儿。
俞南易头上的耳朵怎么也不肯变掉,没办法,白若只能给他买了个带帽兜的斗篷。一开始他还不肯戴,直到被白若揍了一顿才乖乖就范,不过也不老实,总想偷偷摘下去。
这会儿在雨里,倒是能替他遮着些,不是白若狠心不替他遮雨,而是他每每都要将遮雨的灵气打散,故意淋雨玩。
等他玩够了带着一身凉气回来时,全身都被打湿了。
倒是真像个小孩子。
白若心中嘟囔着,无奈的替他叫来热水洗澡,刚洗了澡,一眼没看到,快乐的假狐狸精再次跑了出去。
——没带斗篷。
盯着那斗篷一瞬,白若立刻抓着斗篷出去寻他,折腾了一大圈,最后找到俞南易时,他正蹲在棵老树的树干上。
白若抬头看他,扬了扬斗篷:“穿上。”
叶子上沾着雨水,有几滴沾在俞南易的脸上,他的神情有些奇怪,看了斗篷一阵,又看看白若,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乖乖的跳了下来。
男人动作利落,眼中带着阴云也无法刺破的纯澈,帅气的跳到地上,额角的碎发飞扬,看起来赏心悦目,简直勾的人移不开眼。
前提是他不开口说话。
“要白白穿。”
孩子气的语调,俞南易说着,扬起笑脸看向他,无意识的动了动耳朵。
白若撇撇嘴,替他将斗篷穿好,仔细系好带子,再伸手将帽兜戴到他头上,顺手拍了下他的头:“好了。”
俞南易的耳朵与白色斗篷融为一体,被拍了头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去牵白若的手。
白若这几天早已经被他磨得没脾气,为穿斗篷的事揍了他一顿,这人就开始抑郁,惹得白若恨不得抽出三尺将他剁成七八十块。
但最后剁肯定是不可能剁的,白若只能顺着他心意,忍辱负重在他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以至于到现在牵牵手抱一抱什么的,白若已经佛了。
只要不亲脸,手拉手跳楼都行。
雨还在下,白若没回客栈,而是牵着傻孩子去了趟凌渊阁。
凌渊阁散布在各地,是修真界出了名的黑交易所,号称只要灵石够,什么都能搞到手。
白若不要别的东西,只是想打探下关于天吴和魔界的消息。
凌渊阁的服务态度极好,听到他说要打探消息,五花八门的情报都摆了出来,放出点小钩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