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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白日下出入自由的鬼魂可不简单,阿枫一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往聂夫人的手上攻击。
聂永忙去抵挡,可却被阿枫一把掀翻,此刻少年的清俊不在,已经是一副狰狞模样。
木子笑本想阻拦,可想了想,还是没动。
世间自有缘法,是仇是恨,总该有了结,不过他总能保证聂夫人不会死就是了。
果然,阿枫并没杀了聂夫人,而是从她的左臂挖了个血洞,聂永拼命阻拦,却毫无作用,只能看向白若与木子笑。
“你们快拦住他啊!”
白若摇摇头:“阿枫不是想杀你夫人,缉拿厉鬼乃是为民除害,我等不会阻拦。”
聂永眼睁睁看着,最后彻底失了力气,连滚带爬的抱住不断哀嚎的聂夫人。
而被聂夫人藏在手臂鬼纹中的聂言,也被阿枫取了出来。
那是个满身血气的厉鬼,模样比起阿枫还要骇人几分,他受不得烈日,拼命躲藏,最后却只能被阿枫撕碎,化成补给自己的能量。
聂夫人崩溃的大叫一声,彻底晕了过去。
聂永头上的乌纱帽掉落在泥土里,他怔怔的看着这一幕,泪流满面,忽然推开了聂夫人,大笑着疯疯癫癫的往外走去。
他走后立刻有人追去,木子笑心有不忍:“好歹他也算个好官……”
白若垂下眼,什么都没说。
可能在百姓心中聂永是个好官,但作为一个男人,他却远远没有承担起自己身上的责任。
况且对聂言纵容的,真的只有聂夫人吗?
白若不信聂永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分明是他自己坐视不理,又将责任全部推倒女人身上。
人常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聂永连自己的本心都看不清,如何打理好这个家,又怎么能当的好父母官。
很快阿枫又回到了温凉身边,清醒了几分,温凉摸摸他的头,夸奖道:“做的不错。”
阿枫扬起脸,笑的无比开心。
那鸟再次变大,温凉将阿枫收回掌心,跳上巨鸟头也不回的走了,连看都没再看其他人一眼。
而与此同时,白若和俞南易身上的玉牌亮了起来,远比五下要多,也不知闪了多久才平静下来。
三人走出聂府,木子笑这才有了点笑意,晃了晃玉牌。
“这是县里的人在感谢我们呢。”
周围围观的人不少,他话音刚落,人群跑出个穿着孝服的姑娘,白若定睛一看,正是冯玲。
冯玲见到三人,眼底的泪立刻涌了出来,直接跪在了地上,木子笑忙伸手去拦:“你这是做什么。”
冯玲森林木呜咽着:“三位仙长大恩,小人没齿难忘,我们整个富川县都会记得三位的恩情,我替我那可怜的哥哥,给恩人磕头了。”
“谢谢,谢谢你们!”
俞南易还是第一次被人哭喊拉着说谢谢,一时间神情有些空白,白若也不太适应,跟木子笑将人拉起来,板着脸小声说了句:“这都是,席山弟子分内之事。”
分内之事……
白若说的有些心虚,想想几天前他还在和俞南易想着找乞丐,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其实他从来都不是个热情心善的人。
十五岁他就失去了父母,一边防着那些居心叵测夺他家产的人,一边念书,直到十七岁,他便遇上了那个天杀的系统扮演主角。
在系统的驱使下,他做了很多违心的事,剧本里的主角也并不是什么心善之人,出身暗卫,孤傲冷血,是个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主。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能做剧情里的主角,光环加身,最后成为正道魁首。
也是这些经历,让当时心智还没彻底成熟的白若陷入无尽迷茫的怪圈。
白若盯着泪眼婆娑的姑娘,看着彻底变成绿色的玉牌,微微笑了笑。
他忽然打心里觉得,能重活一次,很好。
他心念一动,那早已经挤满了灵力即将破出的灵台便也跟着荡漾,俞南易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立刻扫了他一眼。
眼看着要露出筑基的马脚,白若立刻收敛,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身旁的人。
好在他的功法不寻常,他经历过一世,将这功法吃的透彻,直到众人回到了席山,他才闭关。
人言修真无岁月,白若是明白的,是以整整一个月,他都将自己关在灵洞里。
俞南易站在洞口结界外,烦躁的瞪了那洞口一眼。
看来他那日在聂府外感觉到的不假,这人本是那时便要筑基的,可却硬生生忍到了回来才筑基。
白若根本就是不相信身边的所有人……
包括他。
俞南易也不知自己在恼什么,一边几乎每隔几日就要往这灵洞外走一圈。
他心烦意乱,索性整日修炼,直到灵洞有了动静,他才立刻睁开眼,往灵洞外赶去。
白若在灵洞一月有余,虽然生活如常,可却仍觉得外面的光太刺眼。
然而他一出结界,便看到了冷着脸站在山石上的俞南易,满身戾气,比阳光更刺眼。
白若挑眉:“你在这干嘛?”
俞南易蹲下来看他,冷笑一声:“来恭喜你。”
说完,冷冽的攻击便迎了上去,白若立刻幻出灵盾抵挡,却还是被这人一拳击碎,缠斗上来。
硬生生打碎灵盾,俞南易所受到的冲击也不小,然而他半点不露,一招一式都透着一股煞气。
白若本来大好的心情也全消失了,索性和他在灵洞门口对打起来,刚好拿他来练手。
两人一打就打到了半夜。
青麟中途来过一次,两人却没半点停手的架势,回去禀报景阳,那心大的胖修士竟说,随他们去吧。
无法,青麟只能叫人备了吃食,等着两人打够了再说。
到底两人还没到脱凡境,体力再多也会用光,打到最后,两人几乎都没了力气,同一时间停了手。
白若靠在山石上,毫无形象的喘着气,恶狠狠的盯着俞南易:“你发什么疯!”
俞南易嘴边被打的出了血,白若手黑,招式全往他脸上招呼,要不是他防着,这会儿早就被毁了容。
“看你不爽。”
白若被噎了一句,冷笑道:“刚好,我也是。”
两人就都没再说话,直到呼吸声平复了些,俞南易才再次侧头看向他。
月色打在这人脸上,让他的神情更清冷了些,但脸上却是红晕的,有种不同寻常的艳丽。
俞南易看着他,忽然有种不平,似乎打了一架,他终于明白了这一个月来自己究竟在恼怒什么。
因为他忽然发现,在自己慢慢试着接纳对方的时候,白若对自己却始终是防备的。
可明明现在,他们才是应该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
白若恢复了些力气,肚子便咕噜噜叫起来,刚想离开,便被身边的人猝不及防的按在了地上。
“你他妈!”
还想打是不是?
白若气急,然而他的话没说完,俞南易忽然就俯身下来,重重的在他白皙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白若生气:你他妈是狗吗!
俞南易(面无表情):汪
白若:……
下面是预收文的文案,顺便,大家也收藏一下我呗?(捂脸)
《我是你家楼下的那只猫》·文案↓
【暴躁猫系校霸攻★清冷淡定学霸受】
阮成昀和邢煜认识了十几年,也互相看不顺眼了十几年。
一见面就吵,不打起来都算谢天谢地。
高二四班的同学每天都瑟瑟发抖,生怕两个大佬拆了班级。
直到有一天半夜,阮成昀发现自己前些日子捡来的,天天抱着睡觉的小猫咪,在他怀里变成了邢煜的样子。
邢煜闭着眼亲他的嘴角:“困,快睡。”
阮成昀:“!!!”
这谁他妈顶得住!
————
四班同学们惊悚的发现,最近校霸总是怨气重重的跟在班长身后,大尾巴一样的黏着,乖巧的像是被穿越了。
阮成昀终于忍不住:“你老跟着我干嘛?”
邢煜咬牙切齿的看着别人给阮成昀送来的情书:“盖戳!”
【小剧场】
宿舍楼外,通体雪白的小猫脚下垫着石头,四肢直立,可怜兮兮的一下下敲着窗户。
“软软,我错了,让我进去吧!”
窗户呼啦一下被打开,阮成昀冷着脸瞪他:“你他妈才软!”
★阮成昀受,邢煜攻,不拆不逆。
★竹马竹马,年上。
★有关于青春的一些小事。
★一如既往的甜甜甜!
★收藏一下呗~
。
第三十章
风声吹动尚且娇嫩的树叶; 白若只觉大脑空白一瞬,被咬住的地方传来一阵钝痛。
他立刻伸手去推身上的人; 可俞南易巍然不动; 直到嘴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才抬头。
白若深吸口气,也不知气的还是疼的; 脸颊涌上一层红晕; 俞南易盯着他眯了眯眼,心想还是挺好看的。
他自己倒是没觉得这场景有多暧昧; 白若也不再骂了; 直接动手要往他脸上揍。
俞南易立刻抓住他的两只手; 又利落的用身体压住他的腿。
“你他妈有病啊!”
白若气急; 眼梢都带着一层红。
两人身体交叠; 紧紧贴合在一起; 俞南易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刚想说什么; 木子笑踩着折扇落到了洞口前。
“我听青麟说你们在……”
木子笑看清二人的姿势,倒吸了口气,慢半拍的将话说完:“……在打架?”
打架是这么打的吗?
俞南易脸上的确有伤; 然而白若身上; 只脖子上有个牙印。
木子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白若趁着俞南易走神立刻往他身上拍了一掌。
俞南易闪身躲过; 眼见刚刚自己的位置多了个深坑,对着白若喊道:“病秧子,下手太重了吧?”
白若恨不得当场把他打死; 木子笑狐疑的看了两人一圈,指着白若脖子上的伤口:“师弟,你脖子上流血了……”
白若没好气的道:“狗咬的!”
说罢他转身才上了玉葫芦便飞走了,木子笑摸了摸心口,喘口气,转头看向俞南易。
“俞师弟,你们俩……”
俞南易抬眼看他:“我们怎么了?”
木子笑忙摇头:“没怎么,没事。”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觉得这两个人怪怪的。
俞南易心情倒是不错,不着痕迹的将嘴边的血舔尽,堵在胸口一个多月的闷气像是突然散了,他笑起来,和木子笑道了句别,跟着也走了。
木子笑本是来劝架的,结果现在只剩他自己独留在原地,冷风吹的全身一抖。
所以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
余后的几日,白若都没再搭理俞南易。
两人住在一个院子,本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然而白若却每次都刻意避开俞南易,就是看到了,也是视而不见的略过。
俞南易却像是转性了一样凑上来,也不说话,就在他身后跟着,像条大尾巴。
白若这会儿正要去藏书阁,转头见这人又贴上来,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往藏书阁走去。
“你要去藏书阁?”
俞南易跟在他身后,心想这小狐狸气真大,都这么多天了还没翻篇。
白若不理他,脚步更快了。
层叠山峦见,恢弘的塔楼矗立,塔尖高耸入云,正门的被人把守着,见到白若和俞南易出示的玉牌才放行。
这几个弟子也只是例行公事,查过后微笑着和白若打招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