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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笑第一次见这种情况,不由得好奇的往前凑了凑,白若却是将手抽了回来,那纹路也便随着消失,回头看向木子笑。
“师兄知道鬼师吗?”
木子笑惊讶:“传说中鬼师一脉以血脉传承,操控鬼魂而闻名,数量极少,你的意思是这小鬼,是鬼师所养?”
白若点头:“正是,早年我曾见过鬼师的记载,鬼魂眉间生灵气,上数一指得见鬼纹,每个鬼师都有特定的鬼纹,便是刚刚他脸上显现的。”
他说完,又对小鬼问道:“你叫什么?”
小鬼呆呆的,半天才应道:“阿枫……”
俞南易扫了阿枫一眼:“他身上没血气,虽是厉鬼,但肯定没在近日伤过人。”
木子笑蹙起眉,很快三人便觉空气中传来一阵不寻常的异动。
白若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伸手打开了纳灵袋,与此同时,俞南易立刻抬手拦下门口的灵气,在几人周围设了道结界。
俞南易与白若心知肚明,这是有人感知到了什么在用神识搜寻。
木子笑还没反应,便见白若已经慢条斯理的将小鬼放回了纳灵袋,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做什么?”
他到底年纪小,经历的事也少,白若勾了勾唇:“放他露露脸,好将那鬼师引出来。”
俞南易看着他脸上的笑,心情也好了几分,难得和木子笑和颜悦色道:“先去查那个厉鬼,这县中干净的很,不可能那么巧合,这时候再有个厉鬼。”
白若挑着唇角摩挲指尖,等那阵搜寻过了,立刻走了出去,俞南易便也跟了上去。
木子笑沉默了半天,总觉得这两个人有种不寻常的默契。
而白若从客栈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翻卷宗,另一面,叫俞南易去查那院子究竟是哪家的。
两人的行动力都很强,木子笑被白若拎走,看着大一堆卷宗有些头疼。
“师弟,这些……真的都要看完嘛?”
白若点点头:“这是最近三年所有案子的宗卷,而且是出过人命的案子,我们只要将死者与这些案子对上,有多少算多少,不要遗漏。”
木子笑愣愣的点头,按照白若所说的翻找起来。
这过程是无比枯燥的,木子笑几次放下了卷宗动来动去,然而白若却如同老僧入定,看东西的速度也极快。
木子笑眼看着他快速看完了好几本,犹豫的开口:“师弟,你确定看仔细了吗?”
白若扬起脸,笑道:“我看东西很快,而且记性很好,师兄放心。”
木子笑又看了他一阵,不由得有些感叹:“脑子聪明就是好,想当初师父叫我被功法,足足背了大半年才允许我修习,每日都要拿着戒尺盯着我。”
白若没抬头,却又添了些笑意,他端坐书案前,宽大的青花外袖垂在卷宗上,束起的发丝又几缕垂下,在阳光下映出几道光影。
其实木子笑自己长得也很好,但有些娃娃脸,看起来总觉得年纪小,他身上是和白若一模一样的弟子服,可这身衣服套在白若身上,总让人觉得有种不一样的韵味。
清淡雅致,还有些冷然,然而轻轻一笑,那种清淡便成了会咬人的小钩子。
木子笑忽然就忘记了自己原来想说的是什么,不自觉的看着他发了呆,直到白若疑惑的看向他,他才惊醒道:“我继续去找。”
白若不解的看他一眼,总觉得这背影有些仓惶,还以为他是不愿意看书,摇摇头接着找了。
直到月上梢头,俞南易才回来找二人。
“那院子的主人叫孔丹,原是太平城兰家的家生子,二十七年前,兰家的小女儿嫁到富川县,后来嫁人才离开。”
白若看向他:“还有呢?”
俞南易离他近了些,开口道:“那个兰家的小女儿,便是现如今县太爷的夫人。”
“聂永的夫人……”白若笑起来,点了点桌子:“这就对上了。”
说罢他将一份卷宗摆在桌子上,俞南易看过去,只见这上面记得是两年前一桩案子。
而上面的死者,名字叫做——聂言。
俞南易抬起眼:“聂永的儿子?”
白若拢着袖子,点头道:“正是,聂永只有这么个独子,早年和他夫人兰悠迟迟没有孩子,婚后六年才生了聂言,宠的无法无天”
“聂言性子不好,经常仗着聂永的身份在县里为非作歹,直到两年前,被一群人活活打死了。”
俞南易懂了:“你是说,这作祟的厉鬼就是聂言。”
木子笑就坐在一边没说话,他看了一天的卷宗,此时只觉得困倦乏累,脑子根本转不动。
白若再次点头,将一排纸铺开:“这是我记下的,所有和死者有关联的案子,但排查后却并没有发现和这事情完全相符合的。”
俞南易拧着眉看那几张纸,过了一阵才移开了眼。
“什么玩意儿?看不懂。”
两人都沉默一阵,白若面无表情收回那几张纸,接着道:“所以聂言,就是最可疑的那个。”
俞南易看向他,两人对视一瞬,同时开口。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是谁杀了他。”
这话音落,白若怔了怔,好一阵才收回视线,俞南易看着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折腾一天略微烦躁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木子笑却还在钻研白若的字,迟缓的抬起头看了看两人,隔了半天才应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俞南易:偷偷开心~
木子笑:你们说啥?
PS:子笑不是情敌,他真的就只是个花痴而已,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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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风扫过窗口,在春夜落下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回荡,仿佛有一阵凉意自虚掩的窗口袭来,烛火抖了抖才恢复正常。
白若站起身,他们所处的是客栈楼上,他走到窗口,伸手探了探雨水。
“尸体。”
他忽然开口,温润的声音在这雨夜里像是玉珠,在人心窝里蹭着,俞南易抬起眼,静静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软了几分神色。
木子笑疑惑:“怎么了?”
他回过身便往房外走,俞南易也不问,就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跟着走出去,木子笑更不解:“所以尸体怎么了啊?”
天空划过道闪电,仿佛撕裂天空,雷声随之而来,好在雷声虽大,这雨却是绵绵的,白若直接走进了雨里,往附近的村子而去。
“如果不是阿枫害人,那便是有人烧了尸体。”
白若轻描淡写的开口,这种雷雨天他没用葫芦飞行,便一步步的走着。
突然一把伞,遮在了他的头顶。
这伞看起来并不精致,便是凡间常见的那种,然而撑伞的人却不寻常,白若微讶的看着俞南易,半天没缓过神。
俞南易轻笑一声:“看我做什么,快走。”
雨水打在伞面上,声音不算大,可在这寂静的夜里却十分清晰,白若盯着两人过近的距离,不自在的动了动耳朵尖。
一旁的木子笑倒是方便,直接用灵力挡开了雨。
待到了地方时,俞南易左边的肩膀已经湿了一大片,白若身上却是干爽。
白若未曾察觉,他一到这村子,便去了东边的王厨子家。
深更半夜出现的人却并没受到多热切的欢迎,王厨子的弟弟警惕的看着他们,并不想让几人进去。
“我们家没什么可查的。”
王延生将门开了个缝,木子笑还没碰到过这样不配合的,和颜悦色的开口:“我们是来查案的,想进去看看尸体,你……”
“不需要,我哥哥明天就要下葬了,你们走吧。”
木子笑还要说什么,王延生却急急要关门了,白若蹙起眉,总觉得这人有鬼。
王厨子满打满算才死了六天,回魂夜都没过,下什么葬?
俞南易便没那么好脾气了,伸手将门推开,直接走了进去,王延生惊慌失色,立即往棺材前挡着。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是强盗吗?我只想让我哥安安静静的走,不想再生事,你们就让他安心上路吧!”
王延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抱着棺材,身上还穿着孝服,看起来颇为凄惨。
白若在他面前缓缓蹲下,一字一句的开口:“你哥哥得不到安息,也没办法安心上路,他的魂魄已经被吞噬了,没有魂魄,连来世也没有。”
王延生瞪起眼:“你胡说!”
白若仍旧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我又没有胡说,看看尸体就知道了。”
王延生哪里肯,立刻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你们席山就是这样对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吗!”
他眼珠一转,立刻大喊:“来人啊!大家快出来看看,席山弟子欺负人啊!”
木子笑气急:“你若不是心里有鬼,干嘛不让我们看尸体?”
俞南易烦躁的将他从地上拎到一边,从白若腰侧摸出匕首抵住他的脖子。
“再出声,我就弄死你。”
白若被这人顺势摸了把腰,瞬间跳到棺材另一边,心想好端端,拿他的匕首做什么。
俞南易的语气轻描淡写,却透着一股淡漠的凉意,王延生看着眼前的冷锋,全身都在打颤。
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人是真的会杀了他。
这感觉不知从何而起,他咬着自己的舌头勉力清醒,到底没再敢说话。
好在外面的雷声越来越大,村中的人都没被惊醒,白若走到那棺材前,将棺盖移开,一种难闻的气味便涌来,让他胃里瞬间翻涌了一阵。
然而他的动作却没停,隔着手帕翻动尸体,木子笑也上去查看,他到底是个医修,几眼就看出了端倪。
“这……这不像是烧死的。”
白若看向他:“师兄觉得呢?”
木子笑正色道:“倒像是被掐死的,他那舌头外突的严重,口鼻也没有灰烬,就连脖颈也错了位。”
不过这火烧的太大,将人烧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若不仔细查看,也不会发现。
“所以,是谁收买了你,让你连亲人的死也能坐视不理呢?”
白若转头看向王延生,接着道:“或者说,是谁收买了你,更夫和仵作三个,或者更多的人?”
外面的雷声炸起,明明天还凉着,可王延生的额头却流出一滴冷汗。
“仙长!小的也是迫于无奈啊……”
王延生满目悲痛的看向棺材:“小的实在没办法啊,是县老爷的夫人派人找我,让我快些处理了我哥哥的遗体,不然我媳妇儿子,包括我那可怜的嫂子都没法活下去啊!”
俞南易放开了他,将那匕首用手帕仔细擦拭了才放回白若手里,指尖不经意碰到了白若的掌心。
“原来真的是聂夫人。”木子笑叹了口气:“所以那个作祟的鬼,是聂言吗?”
王延生咬着牙流泪,他颓然的坐在地上,点头道:“当年他夫妻纵容儿子,闹的县里不得安宁,可聂大人是个好官,我们也就认了,顶多是让让他,没什么的。”
“可谁知后来,聂言年纪越来越大,干的坏事也越来越多,欺男霸女也是常有,可一旦闹到公堂上,聂夫人就总会从中作梗,那些事也就不了了之。”
木子笑道:“后来呢?”
王延生开口:“后来,他当街打死了药堂黎家的小儿子。”
“阿枫那孩子从小就在我们眼前长大,心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