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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一觉睡到晌午的白文谦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
老道士也猜到此事与他有关,但仍不挑明,只是须发一夜间又白了几分。
几天后,传出白家老爷携长子回醴阳城的消息,白文谦顺势作别。临行前,老道士神色惭愧的拜托他保守秘密。
白文谦满怀内疚的答应着。
一路步履沉重,回到家却见自家宅门前站了个瘦高的黑衣男人,定睛一看正是那个叫做温渥的妖怪。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白文谦蹿着后退一步,手心上都是冷汗。
那妖怪看见他,却嘻嘻一笑“好久不见啦……哎哎,别跑,是我呀。”
就见男子扭着腰肢碎步走到他面前,娘兮兮的语调和那夜“醉了酒”的温姑娘一模一样。
“我也会变身,又不只有他。”娘气黑衣男子捻着兰花指向自己的鼻子“这个人和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温渥。”
“这样呀,”化身成娘气黑衣男子的醉酒温姑娘用手指托着下巴,噘嘴皱眉思索起来“那我就叫温柔好了,”
接着正色,换上一副器宇轩昂的模样“在下温渥,小妹温柔在府上多有打扰,今日在下便是来接她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打字速度还不赖的我,码起字来真的好慢啊~
☆、风言
白文谦带着“温渥”进了家门,一路上都在吃素念经发愿的白老爷子见二儿子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感激的差点老泪纵横。
这还多亏了客人“温公子”的存在,镇住了老爷子一家之主的威严。
白老爷到了家还没见着二儿子,就从管家那里听到了精装版修订版的花边消息,又带着大儿子谢过了带着面纱一脸淡然的温姑娘,也觉得这女孩虽然路子很野,但本领高强人又端庄,作白家的二儿媳是相当合适的。
因此白老爷突然听她娘家要来领人了,这哪里肯,再一看这娘家人也是一表人才,更是哪里都不肯放人。
白老爷很是客气的与温公子几番感谢,几番寒暄,几番称赞又几番峰回路转,最后以旅途劳累一系列的理由把他也留下暂住了。温柔小聪明不少,但生性奔放,一路话题被白老爷带着走,也没反应怎么回事就应下了。
招呼过老爷子,白文谦带着“温公子”去客房找“妹妹”。
“妹妹”听通传就是一愣,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哥哥,只得隐隐不安到俩人照面,远远的看到一个“温渥”嬉皮笑脸的冲着自己走来。
她不说话,她的哥哥就也不说话,气氛僵持的非常尴尬。白文谦挠挠脸皮,小声说“要不我先走,不打扰二位了。”
哥哥说你留下。
白文谦心中偷偷骂娘,但还是留下了。
妹妹皱着眉头对哥哥说“你来啦。”
哥哥眼珠一转,轻蔑且娘炮的指责,“你这头发梳的一点都不好看,”见对方面无表情,又自行补充“不衬我。”
真的温渥看见自己的眼睛顾盼生辉,自己的手又翘起兰花指,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
真的温柔看自己摆出五官皱到一处去的嫌弃样,也觉得非常糟心。
俩人很有默契的一转身,抖变回各自原本的人形。
白文谦只见到二人突然互换了位置,但男的挺拔,女的柔媚,原本诡异的画面顿时好看很多。
在他身边的真·温柔小姐已然变回原样,看他一眼笑了说“你看这才是真的我们俩。”
白文谦还未来得及答话,就听见她又说“是不是比神仙还好看?不用你夸,我们自个儿知道。”
白家大哥名叫白品言,今年二十,尚未娶妻。大户商人里这个年纪还没婚配的男人不多,白家大哥就算很有故事的一个。
白大少爷自小谦逊守礼勤奋好学还长得相貌堂堂,十五岁就和泉阳城的孟家订了婚约,只等孟小姐满了十四岁便成亲。结果不到一年,孟家小姐突发疾病,没了。
次年,白夫人刚准备为十六岁的白品言重新寻一门亲事,就突发疾病,没了。
第三年,十七岁的白品言为母守孝满一年。白老爷准备为他好好寻一门亲事,圣上突发疾病,也没了。
国丧三年期间,白品言逐渐接手了白家一部分生意,但这并不耽误他顾影自怜。
刚一到家,白品言听说差点没了命的二弟不仅恢复了健康,还大摇大摆的玩没了影,就松一口气,收拾了东西带去小妹白隽儿院里。
白隽儿见到整箱的素色织锦里掺了两件粉红和粉蓝,了然的笑笑。白品言又从怀里掏出一只锦盒,里面两根雕着木兰和梅花的白玉簪,雕工绝佳。
“你整天就戴同一根簪子,也换换吧。”白品言循循善诱。
小妹笑笑不说话,第二天袄是素色,裙是浅粉红。头上也插了两根玉簪,一新一旧。脸上依然没施半点脂粉,但她知道,大哥窝在看不见的地方能偷偷乐上半天。
见白文谦回家了,白品言又给二弟送去了几味补养身体的珍贵药材,俩人多日不见相谈甚欢,顺便就一起去花园里闲逛。
一进花园,白文谦就见一个很像温姑娘的影子在院里蹦蹦跳跳,还不时蹲下,饶有趣味的查看地面和墙角。
白文谦咧嘴一乐,老远打招呼“温柔姑娘~”
温柔看见是他们,起身笑眯眯的福了身“见过两位白公子”然后又蹲下了。
“你在干嘛?”白文谦觉得有趣,弯腰凑过去看她在寻什么。
“找地洞呢”温柔也不看他,继续抻着脖在花丛里翻找。
“地洞?”白文谦傻了“我家今年蛇虫鼠蚁一只都没有,找地洞干嘛?”
“能救命的,你不懂。”温柔笑得高深莫测的“再说别看你家没虫子,可是有蛇的。”
“也是。”想起温渥那条分叉的红舌头,白文谦心有戚戚。
白品言大哥在一旁看着,他不是第一次见温姑娘。但上一次却和如今非常不同,眼前的这个温姑娘不戴面纱,眼神清澈,看什么都是一副透着妩媚狡黠的开心样。
他从未见过这么活泼的姑娘,楞楞站着,觉得心里有些痒。
温柔见这位不熟的白公子远远杵着,也刻意不招呼,只冲他眯眼笑了笑。
白品言觉得晴天里一道霹雳,直直把他的心脏击出朵花来。
过了几日,白老爷召两个儿子去他屋里,开门见山说自己觉得这温姑娘实在不错,打算聘来做二儿媳。
白文谦肯定是不同意的,而白老爷子必然是坚持的,父子一来一回的争执,白家大哥在旁边不吭声,心里很不是滋味。
于是一回屋,白品言立刻差了他的贴身的小厮广坤去外院打听消息,老妈子们酝酿多日,英雄终有用武之地,围着广坤你一言我一语那叫一个滔滔不绝绘声绘色。
不明真相的广坤把消息一五一十的回报给白品言,白家大哥的内心好险崩溃。
他决定亲自行动,又去小妹白隽儿那里,拐弯抹角的温姑娘相关的事情。
白家小妹何等聪明,她一眼就看出大哥的心思,稍一酝酿便不动声色的交代了实情,又拐外抹角安慰大哥。
白品言如丧考妣还要强打精神,腰板直肩膀塌着,走了。白隽儿站在门口看他的影子被夕阳拖的老长,想想自己,无声的叹一口气。
白家老爷和白家大哥一齐打听温姑娘的事情果然又被仆人们察觉,消息再外院口舌间酝酿了半天,便随着两个听差的老妈子传到客房。
“好家伙,你用我的脸去勾引男人?还没成功?哎呀我这如花的容貌被折辱了。”
温渥理亏,他的见过的人形不多,其中温柔算是绝顶美的了。他初入白家时满脑子都是白文谦,觉得化作女子更好办事,没想太多就变了。他怎料后来发生这么多事,又被人形的正主找上门来……还,取个名字叫温柔?
他呸。
温柔还在絮叨“哎呀呀都变成我的美貌怎会有迷惑不下的男人,你是不是用这好相貌干了什么没品事?”
温渥额头青筋暴起。
温柔见势不好,一溜烟窜到门后去,只探出小小一个蛇头可怜巴巴说变成女相就不能太着急,要眉目含情如何如何,尾巴却不动声色向前些天寻到的鼠洞探去。
长贵很忙,这些天家里住了两位贵客,老爷和大少爷也回来了,他既得忙着伺候二少爷衣食起居,还得应付大少爷的广坤天天来找他“闲聊”。
新来的男客人温渥温公子丰神俊朗,但总觉得捉摸不透,时而见他侃然正色,让人亲近不得,时而又……有点娘?
而那天仙般的温姑娘也有些奇怪,时而拉着二少爷把花丛翻的谈笑风生,时而……看二少爷的眼神何止是有情啊,简直能喷出火来。
作者有话要说: 欢庆佳节,明天双更
☆、混乱
白老爷是个讲究人,见儿子的衣着像单纯的披着块布,觉得很失风范。
白文谦的毒也清了九成,几天难得吐一次血。于是让长贵重新添了些新衣,往日那些小妹设计的衣服还是束之高阁,不舍得冒风险再穿。
换了衣服,白文谦觉得人生也迈开了崭新的一步。依然在白家做客的温渥,也就显得越发不顺眼了。他偷偷拉了温柔,想打听这温渥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温柔瞟他,声音和眼神一起网上挑,“怎么?被调戏的不好意思啦?”
白文谦脸腾就红了,“说你不要乱说,他……他可是男的……蛇。”
温柔幸灾乐祸的翻白眼,“哎呀,我们妖精可不管这些。高兴就好。”
“你不要闹,我可是正经家里的……呃……良……男。”
温柔看着他半晌没说话,然后捂着肚子大笑起来。这一笑娇俏妩媚,还带出一股泼辣劲儿,笑得长贵在远处踮脚抻脖,笑得白文谦几欲逃跑。
温柔缓缓收住笑声,擦着眼角,“不要怕,我过几天一定把他带回山里。我们妖精也不管别的,自己高兴就好。”
白文谦在十五夜里被温柔救了,自然非常信赖她。但也是这个十五夜里他又差点被黑蛇非礼,于是远远瞥见温渥的影子,他就连忙撒腿跑。
温渥也是无奈,从金云观回来以后,白文谦一皱眉自己就觉得心里很不踏实。只得克制自己只远远的抛媚眼丢帕子,再不敢做什么过激的事情。
眼瞅着希望越发渺茫,温渥又化作温姑娘的人形,试图和白文谦走的近些。
然而不会毒舌的温姑娘,就不是真的温柔了,白文谦聊上几句还是能辨别出来并立刻撒腿逃窜的。时间一长难免杯弓蛇影,他见到温柔本人也战战兢兢。
白文谦觉得这样一惊一乍着实有损颜面,于是他见到谁都先问句,“你是哪位?”
起初温柔也好好回答他,次数多了就被逗得玩心大起,不仅不好好回答,还偶尔以自己的原貌对他挤眉弄眼,又或者直接变成温渥的模样主动吓唬他。
每白文谦一被唬住,温柔就憋不住哈哈大笑。时间一长,白文谦通过神态就能认出他俩,但温柔的笑点却没有半分长进。
再到后来白文谦偷偷开了透视眼,两人更是一眼就能辨别。
温渥变成温柔时连锁骨上的黑痣都是一样,却从不穿肚兜。而温柔,纵是青蛇从里道外都变得非常完美,但敢以这副模样走到自己身前的,就只有她一个。
温柔几百年没来过人间,刚到醴阳城又是风餐露宿的寻找温渥。如今安顿下来,自然是要好好逛逛这个新鲜世界。她听说温渥变成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