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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冒冒失失来不及看路的银月不料这前脚才卖出大门,后脚就跟再来送药的熳月结结实实的装了个满怀,熳月猝不及防,继屋内先碎一粥碗之后,药碗也无可避免的加入阵亡的行列。
熳月连退五步直到抵上身后一个坚实的胸膛才勉强停住的身形,还来不及向身后那个时机正好的人说声谢,也没来的看清眼前是何人,眉目一敛:“你这是见鬼了还是撞邪了?这么急死忙活的是要去捉jian啊?”
银月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怔愣的看着怒目而视的熳月,虽然这私下里说话没个遮拦,可好歹他们这也算是公事,关系两族两个大陆,虽不至毕恭毕敬但至少也不至于口没遮拦,尤其是他们也没到关系多熟的地步。
等话出口了痛快了,熳月定睛一看才发现竟是五天使,想着最近事儿忙竟忘了这院子里能自由行动不受拘束的何止自己一人,不禁心下吐了吐舌头暗叫一声丢人了,可面上却是仍是一副神色自如的泰然模样,仿佛自己刚才所言不过随口的问候而已。
“在别人院子里横冲直撞的,你这是要干什么?”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想起,熳月急忙转身,这不是大天使克罗又是谁?
熳月整了整衣袖,收起方才还和银月每个正形的模样,挺直了身板儿掬起一个公式化到完美的笑容,拱手一揖算是问候:“谢大天使殿下方才相助。”
“大哥这是要进去?”银月扯了扯唇角,响起方才自己误打误撞看到的那个虽然还算是挺唯美甜蜜,但仔细想来简直是诡异的画面,不禁难以抑制颤抖的出声询问。
克罗好像并无觉察出异样的点了点头,而熳月却眼尖的发现了银月的一丝不同寻常,不禁露出一丝暧昧不明的笑意。
看着克罗长身走进,熳月似笑非笑的在经过银月的刹那压低声音道:“不进去坐坐了?”
听着外面丁玲哐啷一系列的动静,屋内的两人皆是一脸无动于衷,当大天使克罗及紧随其后的熳月和银月两人进屋时,熔夜早已收回了手,却依旧有些无法适应的看着在床前弯腰捡着碎片的魔尊凌煦。
本以为因为这几日的照顾两人的关系虽不至于软化,至少不会再冰山碰撞的僵硬,原以为银月惊讶的是因为这突然的缓和,可看着俯身段在地上捡碎片的凌煦,熳月以为两人是大打出手才闹了个人仰马翻殃及饭碗。
“哟呵,终于醒了啊。”熳月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似的悠闲的走入,瞥了眼一脸常色的凌煦,不知是已达到了脸比城墙的地步还是愈挫愈勇,竟没有流露出半分的哀伤神色。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得考虑着要不要尽快把这张大人床弄成双人床了,好歹人家也是堂堂魔尊大人不是,先不管我愿不愿想不想待见,可总不能苛待了吧。”
“你看人家这么衣不解带寸步不离的照顾着,你没睁眼,人家也没合眼,你没吃饭,人家也干脆来了个滴水未进的想要一起做干尸呢。”
调笑着,却把这几日的情况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原来意识换散前朦胧一瞥的那一袭深蓝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什么前仇旧恨的我管不着,可好歹现在是你我的部下,起码不要让我丢了颜面才好,一句谢谢又不会让你少块儿肉。”熳月一屁股坐在室内唯一一张椅子上,百无聊赖的吹了吹指甲。
熔夜抬头,凌煦急忙摇着手说不用,可熔夜却压根儿没把目光想他这边看来。
迎上熳月的黑瞳,熔夜依旧神情冷淡,可几日来也算是熟悉熔夜眼神的熳月看的真切,那一双没有焦距的灰眸中写满着明知故问。
熔夜抬手,指了指喉咙,摇了摇手,但却让明知他已经哑了的熳月却还是一震,仿佛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似的上下打量了熔夜一番。
一个风寒本也没什么,却被凌煦急死火燎小题大做的闹了个人仰马翻人尽皆知,克罗和银月简单嘘寒问暖了几句,便不多做停留的和一边百无聊赖摇头晃脑无聊了好久的熳月一起离开。
对于凌煦的殷情,熔夜丝毫不以为意来者不拒,一脸常态泰然的接过凌煦递来的粥碗,毫不在意凌煦几乎长在自己身上的深情目光。
第118章 第二十一夜 惊讶
奉命呆在院子不得离开寸步的幽冥近侍们焦急眺望着,虽然知道自家尊上此刻身在何处,可两天两夜不见人影甚至连个消息都没捎回来的五人焦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也没胆子越雷池一步的出去打探。
炎煞急的满院子打转,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却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软禁在这里,上不去下不来的被这么吊着,死都不给个痛快的让他实在难受。
“我说你就不能冷静点儿的先坐下?”坐在廊前栏杆上的白渊被炎煞晃的一个头两个大。
而炎煞却完全的置若罔闻,低着头,绕着圈子,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嘟哝着:“死定了,死定了,这次不死都难,可谁会想到尊后竟然在哪儿!尊上也不提前传个信儿告诉我们好让我们有个准备,至少不用再这么没头没脑的找下去啊。”
“得了,你就算是走断了腿,皱歪了眼,尊上该刮你的时候还是会刮你的,趁着还有命,好好享受一下所剩不多的短暂时光吧。”一旁同样担心一去不回的尊上的谟,看着眼前晃个不停的炎煞,反倒心情大好,不禁出演调侃。
“救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炎煞愤恨的回以一记眼刀,“你们都跟我一起的,怎么你们不说偏偏让我禀报,结果撞到枪口上!”
“兄弟,这你得给我评评理。”闻言,谟简直哭笑不得,赶紧向身边的幽招了招手,求救道。
“我们是一起来的,而且还是一起进这半月居的,可一进来,到底是谁像抽了风似的惊讶不已,左摇右晃没个正行,横冲直撞跑前跑后十头牛拉都拉不回来,等到了殿上,更是一把当先的直往前冲,我们可跟在你后面忙的起床嘘嘘,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情况,你不就已经秃噜嘴了么,而且——”
说着看向对面的白渊,笑的一脸欠揍:“人家白渊可是悬崖勒马的半天,只不过这马是在太不可理喻,愣是没停住,我们可是仁至义尽,要怪就怪自己不但人激灵,这嘴也太激灵了。”
被谟一言堵了个满满当当连气都插不进去的炎煞终于终于停下了脚步,却也急红了眼,刚要破口而出的强词夺理却被幽冥近侍之首的皓打断。
“都别瞎嚷嚷了,尊上回来了。”眼尖的皓一早就望见了长廊尽头的一抹幽蓝,急忙出声制止这个向来不计后果更是说话不经过大脑的炎煞一个冲动又会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
凌煦步入熳月分配给各人暂时居住的庭院,看着院中整齐划一恭敬行礼的五人,不发一声的走过。
“尊上。”凌煦即将推开房门的动作因炎煞的突然出声而停止。
此言一出,两边皆是止不住的窃笑,炎煞不禁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怎么就是这么沉不住气!
炎煞气的咬牙切齿,可现在可不是自己瞎想的时候,抬头,迎上凌煦转身回头的幽蓝凝眸,情绪内敛,让人捉摸不透,只有在尊后面前,他才是个男人,而其他时候,他是个真正的魔神君主。
“魅姬今天一大早就来了,现在正在屋内等着。”再不敢脑残的喊屋里那个做尊后。
其实魅姬尊后的身份地位不过只是个幌子,幽冥近侍人人皆知,私地下依旧是像曾经一般称名道姓不分大小。
可私底下是私底下,无论事实如何,世人知道的是她魅姬,曾经的幽冥近侍,现在的尊后,在人前他们也不得不对其尊敬恭顺,就算不为着他,也得为着魔尊绝不容他人亵…渎的身份地位。
只是没想到的是,那日在大殿之上,当着众族君主之面,理所当然的身份称呼差点让人、精灵和魔族上演一场大战,他知道魔尊不在乎这个,甚至可能从来就没将他些个在世人眼中可以同自己平起平坐的人放在眼里。
可他唯一在乎的人,找了许久的人却好巧不巧的出现在那里,还好巧不巧的听到自己这么一通屁话,惹怒了魔尊或许还能将功折罪,可惹怒了尊后……
炎煞不敢试想,因为不管或许存在什么可能,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自己肯定不会有好下场了。
凌煦闻言,点了点头,示意他已经知道了,便不做声的推门进屋。
这反应不禁是炎煞,连跟着他小心翼翼恭恭敬敬跪了半天的其余四人都傻了眼,有些措手不及。
虽说炎煞这张从来不经过大脑的嘴实在欠收拾,也该好好收拾收拾长长记性,可这并不代表他们真的就打算看他这么命赴黄泉,几人都是各自早就打好了腹稿,若是尊上真的发难治罪,他们也罗列好了一系列的理由,甚至还有更多的理由正在酝酿中。
可出乎意料的是,尊上竟然就这么不置一词甚至连责骂都没有的放过了!
这是什么情况?!
屋外的五人大眼瞪小眼,各个惊讶不已,连最得魔尊心思更是魔尊最为得力的幽冥近侍之首皓都不禁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消失在合上门的屋内的身影,震惊的合不拢嘴。
其实刚苏醒的时候已经觉得好多了,可熳月却不知道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的说让熔夜再多休息休息几天,而且当时那个笑容叫一个别扭。
熔夜本不在乎当初熳月为什么会救自己,可现在,还看不出自己身份的话实在说不过去了,更何况他熳月还是那个必须站在至高点统领全部的人。
熔夜曾问过熳月,为什么救自己,现在又为什么肯收留自己,而熳月则一脸无所谓的打太极,半天说不到点子上,既然人家不愿说,自己也不好打破沙锅问到底,勉强而来的结果,谁知道是真是假。
应熳月要求,熔夜因为这个根本不值一提的小病小灾在房内休息的几日,几日来,有不少人来看过自己,虽然自己没有承认,大天使们也没有真的间老七这两个字眼宣诸于口,可大家都心知肚明。
熔夜开不了口,整个屋子里就一个人漫无天际的随便聊着,说说这个谈谈那个,当然,在三天使杰西来的时候总是大眼瞪小眼的沉默,弄得熔夜不禁破口而笑。
看着三哥一本正经的前来,找个位置坐在自己多面可自己大眼瞪小眼。不过也正因如此,才证明他就是那个原来的三哥,没有变,依旧的惜字如金,却字字见血。
虽然熔夜始终沉默,但几日来,也来了许多人,从来不知竟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自己,原以为一无所有的熔夜不禁百感交集,当初被燎风无情的背叛,他以为世间不再有友情,被自己的亲生哥哥如此怨恨,甚至连再次转世的自己都不肯放过,他还怎么敢相信亲情?
不是他自卑,虽然五位哥哥的情谊他记的真切,也的确从中感受到了很多温暖,可他知道自己与他们是不同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光明的美好的,是族人的希望,而只有自己是那个不被期待的罪恶之子,且又是在那个年代那个世道。
天使们虽然天生具有强大的灵力,可大多向往安逸闲事,比起战斗攻击,他们更愿意沉浸于祝福和祈祷,对于战斗类天使急缺的时代,他能够得以存活,能够让哥哥们以兄弟之情待之,无非是因为他神域第一的战力而已。
而他熔夜也庆幸自己能有如此力量,无法怨恨,他需要一个家,需要一个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