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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敢对你发难,自然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父亲的伤势还没有好转,此次你平安回来,他们必然是借由此次的由头,”鹤霆比鹤凌更加了解全面的局势,也更为忧虑一些,“并非我要处处与你为难,只是想说服你的朋友,我总要了解他们的背景,知道什么样的东西才能够打动他们。”
“他们好像什么也不缺啊,”鹤凌想想人家那妖兽灵脉,修为法器,好像是没有什么缺的,比他堂堂鹤归城少主过的都好。
鹤霆:“……其实不让他们参与其中对他们自身也好,免得招惹一身的麻烦。”
“可是他们已经答应要帮忙了呀,”鹤凌想起来朝砚说要帮忙的事情,眨了眨眼睛道。
鹤霆一拍桌子,鹤凌顿时站了起来:“咋咋咋滴啦?我说错什么了?”
“你就不能一次说完么?”鹤霆拧眉看他。
鹤凌顶嘴道:“你也没有一次性问……我下次注意。”
“他们能帮忙自然是再好不过,”鹤霆心神微微松了一下道,“若有所需,鹤家自然会一并奉上,你先回去吧。”
“哦,我去看看爹,”鹤凌朝着门外挪出去,随手关门养成好习惯。
鹤凌出去,鹤霆脸上原本还算淡然稳重的神色却沉了下去,鹤家的局势并不如他所描绘的那么乐观,想要靠燕巢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但总归是比之前多了一分把握。
刘家今日敢这般对待他的亲弟弟,若鹤家翻身,自然要斩草除根,不留任何的后患。
朝砚睡了一觉醒来,感觉浑身都软了三分,翻身下床,刚刚开门,就有一系列的仆人奉上了洗脸水和满桌的饭菜,热情的就差拿着筷子喂到他嘴里面去了。
等到朝砚将他们都撵出去自己动筷子的时候,他低头看着旁边默默吃饭的朝纵道:“崽儿,你说他们会不会有阴谋?”
“嗯?”朝纵抬头,似乎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无利不起早嘛,突然这么殷勤,肯定有所求你信不信?”朝砚边吃饭边伸懒腰,还顺便讲一讲人生哲理,“不信的话咱俩打个赌。”
“信!”朝纵瞪了他一眼,端着自己的碗离他远了些。
明确的表示不想跟这个人打赌。
朝砚:“……”
朝砚能够主动帮忙,对于整个鹤家来说都是喜出望外的事情,可是当鹤霆在家族会议之上宣布这件事情的时候,却遭到了一些人的反对。
“你说的轻巧,可弄明白他们的来历了没有?”一中年男人板着脸质问道,“连来历都不清楚,他们也别无所求就上来帮忙,若是赶走了刘家,他们又打我们鹤归城的主意怎么办”
“人家好心帮忙呢,你还挑三拣四……”鹤凌作为小少主,自然也有参加会议的资格,他视朝砚为友,自然不愿意听到别人这么说他们。
“鹤凌住嘴,”鹤霆一声令下,鹤凌只能在那长老的瞪视一下不甘不愿的闭上了嘴巴。
那长老可是被鹤凌怼的不轻,哼了一声道:“堂堂鹤归城少主,真是不像话,你这姿态就是拿出去也是给人看笑话。”
“他向来如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鹤清你跟他计较什么,”鹤眉长老笑着抚了抚胡须道。
“我倒是不愿意跟他计较,”那鹤清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可那是以前,鹤家在鹤归城说一不二的时候,他怎么胡闹任他胡闹去,现在是什么时候,万一他引来的那两个人是故意配合那刘家小子设套呢?偏偏他也说不清楚来历,你让我怎么相信?”
“他们倒是可信之人,”鹤眉笑呵呵的看了鹤凌一眼,他们都是当初跟朝砚他们遇过的人,他们改了姓名,自然是不想暴露真实的姓名。
鹤凌小子不想说,鹤眉虽然在初初听闻朝砚他们的行踪时对那灵石矿脉动了些心思,但是贪婪之心不可有,听闻那朝纵已然是炼气五层的修士,就知道他们未来的前途有多么的光明。
只凭他们,就算是拿下朝砚他们,只怕也会伤筋动骨,让刘家渔翁得利,若是通知那天选之城,也不会有他们一分好处,之前情义也尽皆斩断了。
鹤归城虽小,但能够延续数百年,凭借的也就是收敛和仁义二字。
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若是失了仁义,只怕即便有了这鹤归城,日后也要日日活在内疚之中了。
而朝砚已然答应了帮助他们,先不说他的修为,只他契约的那头开光妖兽,就足以让鹤家平安的度过此次难关,灵石矿脉可以不惦记,但是鹤家必须得保住。
“你怎么知道他们可信?”鹤清看了他一眼道。
鹤眉笑道:“自然是因为我知道他们二人是与岭佑城有仇恨在的。”
金琳城哪里是易与之辈,当年朝砚的消息的消息传的如火如荼,引得各个仙城争相追逐,连那年的拍卖会都给搅黄了一半,后来朝砚失踪,各大仙城因为内防空虚遭遇魔修入侵又是损失惨重。
他们自然是没有打算从茫茫人海之中找出那散播流言之人,可是偏偏金琳城找出了,正是那岭佑城之人。
当年的满城风雨,若非岭佑城所说属实,只怕早就不存在了,只是虽被放过,仍然被打压的厉害,否则也不至于惦记上他们鹤归城,还和那刘家搞了一出阴谋诡计。
若说结仇,朝砚跟岭佑城的仇最不可解,什么杀姐灭口那一系列污糟糟的事,更是数不胜数。
“你倒是了解的一清二楚,”鹤清掸了掸袖子道,“罢了,既然你已经了解了,那么他们修为几何也了解了。”
“当年初遇……燕窝小公子的时候,他不过是锻骨的修为,如今三年已过,他已然是炼气五层的修为,”鹤眉说道。
鹤清表现的略有惊讶,却仍开口道:“天分不错,比之霆儿也是……”
话说到一半,他却是说不下去了,三年从锻骨到炼气五层,即便是当年天选城的公输迟恐怕也才有这般资质,拿鹤霆比,比不上丢脸,比得上……委实是有些比不上。
“可那炼气五层也顶不了什么大用,”鹤清说道,“况且如此急功近利,只怕根基虚浮,你当人人都是那公输迟呢?”
“他根基好着呢,你别瞧不起人,”鹤凌想想当初那两剑,同样是炼气五层,人家打刘能就跟切菜一样简单,若那还算根基虚浮,他这算什么?垃圾堆里面捡回来的?
虽说承认自己比较弱特别有心理障碍,可是鹤凌却不得不承认那小不点挺强的……羡慕……
“你闭嘴,”鹤霆看了鹤凌一眼。
鹤凌撇了撇嘴,嘀咕道:“又不让我说话,我来参加这会议干嘛?”
他声音很小,奈何在座的各位都比他修为高,那听得叫一个一清二楚。
鹤霆懒得理他,只是对着鹤清长老鞠了一躬道:“长老,如今我鹤归城正是缺人手的时候,能有人来相帮,自然应该感激不尽,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便是无法人人是那公输迟,可那公输迟不也只有一个么?”
若是人人似那公输迟一般,还哪里有什么天才之分。
鹤清被他如此恭敬的行礼,也同样懒得跟鹤凌计较,摆了摆手道:“罢了,既然是来帮忙的,总归是比那等袖手旁观的好,左不过别放在太关键的位置上,万一真的惹出麻烦,只怕后患无穷。”
鹤霆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抬头道:“不若明日我请他们过来见了诸位长老再做决定如何?”
以他的修为尚且看不透那燕巢的修为,若只是平平淡淡的安排,只怕才是对那人的不尊重。
“也罢,就明日见了再说吧,”鹤清起身,路过鹤凌身边的时候拂了一下袖子,终是迈步离去。
其他长老纷纷离开,等到鹤凌要离开的时候,就听身后传来他大哥低沉浑厚的声音:“鹤凌,你先留一下。”
那语气就跟下课留学生的老师一样,吓得鹤凌浑身都是一个激灵。
其他未走的长老纷纷摇头失笑,迈步离开。
等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鹤凌对着鹤霆的黑脸,一步一步的挪了过去道:“大哥,你找我有事啊?”
他现在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说话太莽撞了,可是那脾气上来了,真不是他能控制住的。
鹤霆看他畏惧,低头扶在他肩膀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让你参加这家族会议?”
“知道,想让我多学些东西,可是他分明瞧不起人,”鹤凌有些郁闷。
“你知道就好,”鹤霆深吸了一口气道,“他瞧不起人是他的事,你生什么气?”
“他说我朋友,我能不生气嘛?”鹤凌满脸郁闷道。
鹤霆再道:“他只是说你朋友,而他说的是我弟弟,亲弟弟,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心情?”
鹤凌一怔,想要嘟囔两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不是还让我闭嘴。”
“他有他的不对,你自然也有你的不对,”鹤霆将手拿了下来,负手转身看着厅内的正墙道,“我朋友再不好,也容不得他人置喙,我弟弟再差劲,也容不得他人指手画脚,他说你,我自然生气,可是鹤凌,你是鹤家嫡系血脉,是以后是要撑起鹤家的人,你不需要多强的本事,但要有御下的能力,别人还未生气,你先生气了,怎么御下?怎么扛起鹤家?”
“那不是有大哥你么?我跟在你身后冲锋陷阵就行了,”鹤凌在他的背后道,“我最近都有好好修炼的,一天也没有敢懈怠,真的……”
“那若有一天我不在了呢?你跟在谁的背后冲锋陷阵?”鹤霆清淡一声,却是让鹤凌再次浑身僵硬的站在了原地。
“大哥你怎么可能会不在?”鹤凌讷讷的说道,可是他想想他以为永远都不会倒塌的父亲,又看了看身形伟岸的男人,低下了头去道,“大哥……我想学,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不知道怎么去学……”
喜怒不形于色……这样的能力太过于难以掌控了。
“比如说我要是修为更高一些,自然也要离开鹤归城外出历练,”鹤霆转身,看他满脸仓皇,宛如下一刻就要被丢掉的幼崽一样,顿时心疼了一下。
鹤凌从小受宠,鹤霆也从小顺风顺水,他虽然能够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事情,处理常人觉得困难的麻烦,可是也从未想过鹤家会有岌岌可危的一天。
有父亲顶着,各位长老护着,鹤霆潜心修炼,每每看到弟弟肆意活着,只觉得心里是高兴的,训斥他也好,谴责他也罢,到底心里是希望他开心快乐的。
可是父亲突然受伤,刘家来势汹汹,一切变化似乎只在旦夕之间,鹤霆才发现只凭他是不行的,今日是父亲受伤,还有他扛着,明日若是他也遇到危险,那时再逼着鹤凌成长,他该会怎样的仓皇失措。
他不可能护他一辈子,还不若在他还能护持的时候让他快点长大,以后遇到麻烦也能少吃点儿苦。
“若我无法归来,又遇到今天的事情,你怎么处理?”鹤霆将结果说的轻了些。
鹤凌默默站在原地道:“我能带着鹤家逃么?等待卷土重来的那一天。”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你要怎么带着鹤家在刘家的监视之下悄无声息的逃呢?长老他们或许可以逃过,可是孩子们呢?”鹤霆一个一个的问题,让鹤凌再度沉默。
“我不知道……”良久,鹤凌惭愧的说道。
“不知道就要学,一点儿一点儿的学,不要着急,慢慢来,”鹤霆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他的身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