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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正在城门口检查马车,”侍卫长低头道,“突然就听到酒楼上面传来了声音,我们就去追了。”
“当时那个马车什么模样?”金敛询问道,“他们说了什么话?”
侍卫长低头沉思了一下道:“当时马车里面有个孩子,锻骨后期,说是东城燕家的少爷,公子,有什么问题么?”
“朝纵跑了,”金敛点了点桌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以后道,“别单单找带孩子的男人了,炼气六层的一并要查清楚,不要因为他在城中就掉以轻心。”
“是,”侍卫长吞咽了一下口水转身离开。
那个叫朝砚的还真是猴精猴精的,一定要再细致些才行。
再说朝砚这边,他趁着那人跳下酒楼就离开了那里,朝纵已然离开,他也不需要再顾虑什么,只是买的那个小院自然是不能去了,要不然以金敛那个聪明的脑袋,指不定就在那里蹲守他呢。
小孩儿睡觉需要床,朝砚却是躺在一棵树上就能睡一晚上,晚风吹着,绿叶的香味隐隐约约的传来,若是没有满城追捕他踪影的人,那是相当的悠闲自在。
城门口的防御又加大了些,朝砚估摸着他想出去难如登天,就开始四处惹麻烦的模式。
金琳城大的很,其中又是大大小小的湖泊,东西南北城并立,无数的小街巷道,今天东城出了一个朝砚,明天西城又出一个,后天南北城就出了三四个,短短几天下来,金琳城的牢房都要关满朝砚了。
偏偏被抓的一个人一个也不是,都是拿了朝砚的灵石,替他进来的。
若是在其他城池之中,这些人即便杀了也是常事,杀鸡儆猴这种事情那些仙城委实做的不少,可是金琳城不一样,金家需要以身作则,彰显大度,同时也要给朝家和公输家面子功夫,谁都知道谁在做什么,但是不能放在表面上来说,要不然撕破了脸真是谁的脸上都会不好看。
如此掣肘,金琳城中更加被动,一贯好脾气的金家家主愣是摔碎了不知道几套茶具。
“如此狡猾,若是他回到了朝家,只怕于我们不妙,”金守敲着桌子说道,“听闻你曾与他交好,之前竟是一点儿消息未得么?”
“他为人谨慎聪明,”金敛低头道,“之前处罚金纹的主意就是他出的,我略输了一筹,请家主恕罪。”
“罢了,”金守扶着桌子道,“我金琳城也不缺那灵石矿脉,只是妖兽难得,可为一开光妖兽得罪朝家委实不值当,若是能不知不觉的找到人,就按之前的办,若是找到了被人发现了,就将事情推到金督一脉头上,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来的有用。”
“是,家主,”金敛低头应是。
金家被折腾的手忙脚乱,朝家和公输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公输迟尚且还好,朝纯却是被折腾的灰头土脸的。
朝辉端坐在座椅上道:“你的意思是他自己不愿意回来?”
朝纯低着头,牙齿却咬着嘴唇道:“家主,若朝砚愿意回来,只怕看见朝家的人就会上来,而不必如此的故布迷阵。”
莫非是因为之前送他去别庄的事情而心有怨怼,可当时以他毁掉的资质待在天选城也不过是受辱,还不如在别庄来的逍遥自在。
“想来或许是性子上来了,”朝辉分析道,“砚儿一向脾气不好,此次又觉得送他去别庄乃是驱逐之举,你大可张贴告示言明老夫的意思,从前是为他思量,如今也是,从前他资质全毁过普通人的生活最好,如今他怀璧在身寻他回来也是怕旁人觊觎会伤了他,若实在不行,去跟金家联合,打开整个城池的禁制,一寸一寸的搜寻明白了么?”
“是,”朝纯得令,抱剑退了下去。
公输迟与他一道,正在外面等候,看到他出来询问道:“朝伯父有何新的指令?”
朝纯一向对他仰慕,照实说了。
“打开禁制?”公输迟面色不动,只眸光之中闪过一丝异样,“此法不错,但不到最后不可用。”
“这是为何?”朝纯询问道。
公输迟道:“若要联合,必要付出利益,灵脉利益划分向来各大家主商议,不可贸然行动。”
“公输兄说的在理,”朝纯毫不掩饰对他的仰慕道,“若非公输兄提醒,纯可能要犯大错了。”
“无妨,举手之劳,”公输迟转身道,“如此便加紧搜寻吧,你我各带一队。”
“好,等……等等,”朝纯从他的身后叫住了他道,“我那日听闻公输伯伯说你是他的未婚夫,若他回来了,公输兄还要与他重续姻缘么?”
公输迟的背影顿住,回身冷漠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非你我能议论的,快去找吧。”
“是,是纯冒昧了,”朝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懊恼的踢了踢地面,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朝砚原本在天选城之时横行霸道,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公输迟虽然从未反对婚姻,可是对于私下的见面却与平常人没有任何区别之处。
如此行径,显然是对婚姻不太满意的,即便再要联姻,朝砚不过也才炼气六层,自然配不上如今的公输迟。
想到这里,朝纯又笑了起来,这个世上,没有人配得上那个人。
城中的侍卫比之前还要勤快很多,朝砚之前还能躲在树上,现在连上个屋顶都可能被人举报。
金琳城的人也不都是傻子,在得到朝砚的窍门以后还懂得了反其道而行之,愣是张贴了告示说谁要是能提供那偷盗城主家宝贝的小贼,就赏一千下品灵石。
不用抓,只需要看到指出路就行,这告示对于修士还有凡人来说都无外乎是一笔横财。
如果不是朝砚怀里抱着只兔子,只怕早被逮住了。
只可惜这兔子实力低微,就如同阳痿一样,真是三秒不能更多了。
朝砚好容易凭借着这些微的幻术找到了一家客栈,打算近期还是提升一下修为比较好,他们要测炼气六层的,那他就不提升到七层不出去。
房间外设了禁制,房间之内堆满了灵石,朝砚坐在灵石堆里面默默运功,丝丝绕绕的灵气缠绕在他的周身,随着功法的运转和自身的吐息不断的灌注到了他的身体之内。
一个大周天,一个小周天,灵气在经脉之内翻涌,丹田之内的灵气也在一圈一圈的扩大着,在到达一个边界之时,一道龙息不知道从何而来,直接撞击在了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壁障之上,宛如石头破冰一样,朝砚睁开了眼睛,吐出了一口浊气,只觉得浑身又轻松了一分。
炼气七层已然达到。
他高考那会儿都没有这么用功过,真是形势比人强,想要保小命,就得提升实力啊。
朝砚看了看四周,原来堆积如山的灵石直接用去了一大半,这是用了多长时间啊?他修炼的时候不觉得,如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将灵石收起来以后探头出去问道:“小二,我住了几天了?”
“客官,您欠了八日的房钱了,”那小二走上楼来道。
完蛋,他之前足足交了十日的房钱不让人打扰,算算之前到处惹麻烦的时间,距离小家伙离开这座城池都有十几天了。
也不知道他家小倒霉蛋儿过的好不好?
朝纵过的不算好,先是驾驶的马车因为马跑的太快了,而两个家伙都没有经验,愣是让马儿脱缰了,结果可想而知,那看似华丽实则就是普通木头的马车摔了个稀碎,幸好的是米果儿将朝纵从马车里面叼了出来,人没有摔伤。
奈何因为某只妖兽牙齿太过于锋利,直接让朝纵报废了一整套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米果儿瞅着小家伙虎起来的脸,总觉得不道歉会被拔光全身的毛一样。
然而就算道歉了,米果儿还是被那小手揪下了背后的一撮毛,跟朝砚学坏了的小家伙揪下了那一撮毛以后还故意吹了一下,任由风中吹散。
米果儿:“……”
这就很过分了。
两人继续西行,朝纵坐在米果儿的背上,本来不必日夜兼程的赶路,偏偏他们在走出一段距离以后看到了金琳城中的侍卫。
十人一队,明显是到这附近来搜寻什么的踪影。
米果儿爪子跃跃欲试,打死十个不成问题,可惜又被朝纵制止了。
“就十个炼气的修士,就算吃了我都觉得肉柴,”米果儿浑然不在意那几个修士,便是要背负什么命数,那也是那些凡人先惹麻烦的,凭什么算在它头上。
先是醉酒被一大堆的苍蝇追,又是被关了好几天的小黑屋,现在又是打的过不让动手,米果儿觉得牙缝里面痒痒,忍耐力都快要到达极限了。
朝纵趴在从零之中看着那些过路的修士,瞳孔之中红光闪过,金琳城如此穷追不舍,自然该杀,但要怎么杀是个问题。
杀的不好只是一时痛快,恐怕会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暂时不能杀,否则若是被金琳城发现朝砚的踪迹,我怕他们刚好有了问罪的理由,”朝纵的声音还很稚嫩清亮,却透着坚定,“你去打晕几个,就说是再跟主人,就全部杀了。”
“不全部打晕么?”米果儿不明所以。
朝纵摇了摇头道:“不全部打晕,就是要让他们回去报信,误以为朝砚已经出来了。”
这样的话金琳城才会放松警惕,那个人才能真正出来。
米果儿恍然大悟,深觉人类那一套弯弯绕绕真是让兽头疼,索性朝纵怎么说,它就怎么做。
那群侍卫本来对能够找到跑掉的人并不抱希望,却在路过之时听到了草丛一种的响动。
“谁在偷窥,给我出来!”一种侍卫喊道。
米果儿从中跳了出来,它虽然小只的厉害,可是在踢到一棵树直接那树踢的粉碎的时候,所有的侍卫都开始紧张了起来。
“姑奶奶在此,谁敢造次,”米果儿迈着因为变小而过短的腿从草丛之中经过,面对一群惊恐不已的侍卫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来追我主人的,真当姑奶奶是吃素的。”
它身量娇小,浑身的毛发又长,上面的花纹也漂亮的很,只是那双眼睛里面却全是嗜血的杀气。
它对朝砚客气,那是因为朝砚是塌的主人,它对朝纵客气,那是因为曾经当过自己的孩子,可是对这些凡人,没有那么大气的时候还能记得杀人对于日后的修行不好,有气的时候,这样的凡人对它来说就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你是说朝砚在此?”那侍卫满脸的惊讶。
“这个你你们还是去阎王爷那里了解去吧,”米果儿一下子跳跃,开光修士的威势直接压的那十个人连动弹都不能,它爪风一扫,顿时昏迷了五个人过去,口鼻之间全是鲜血。
可就在它刚刚兴起还要继续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召唤,原本伸出去的爪子停了下来,面对着几个惊恐不已的侍卫,它没好气道:“罢了,主子说不能杀生,带着你们的人赶紧给我滚。”
这样的消息回到了金琳城,不仅金琳城主得到了消息,连带着朝家和公输家也得了消息,紧赶慢赶的顺着那条路跟了赶了过去。
米果儿在耍完那通威风以后,就只能跟朝砚一起跑路了,所谓风驰电掣,只一个劲儿的往前跑,连休息都不能,才与那几个家主擦肩而过。
“真是要命,等姑奶奶哪天实力突飞猛进了,非得一口一个吃光了他们,”米果儿边跑边抒发心中情感,“儿子,我们到底跑哪个方向了?”
“不知道,”朝纵板着小脸道,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