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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鱼他如果没有认错的话应该是虎鲸,禁制食用的动物。
“没有人发现,”朝纵微微动了动眉梢道。
“我们想在这个世界好好生存,就要遵守这里的规则,”朝砚托着腮道,“如果肆意破坏,生活不是非常无趣了么?”
朝纵沉吟了一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这里的凡人太过于孱弱,如果要动用力量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情,轻易掌握一切其实非常没有挑战性,反而是凡人制定的各种各样的规则有研究的价值。
“那要放了么?”朝纵问道。
朝砚疑惑看他:“为什么要放了?那么大那么可爱的鱼养起来多好玩。”
反正这片海滩都是他的,在自己的海里养鱼还是妥当的。
朝纵沉默了一下:“你开心就好。”
对于爱人的想一出是一出全部在意的才是笨蛋,放任自流才是最好的相处之道。
“那要不要给它开个神智?”朝砚颇有当主人的自觉。
朝纵友善提醒道:“遵守规则。”
朝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顿时偃旗息鼓了。
这是朝砚重生之前的最后一个世界,而这里是他曾经财产中的一部分,虽然买下来就是个摆设,没有怎么使用过,但是现在用来度假再好不过了。
至于怎么认领自己的财富,这个世界倒是有一些不同于凡人的力量,只是按照朝砚的等级估算,大概也就是炼气期左右的实力,简单来说不存在任何的威胁,一个完美的和平的世界。
而这样低等级能量的世界想要逆转时间空间对于朝砚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在自己被车撞飞的某一个节点以超过光速的速度回收身体,然后自己变成本来的模样假装躲避车祸,完美无缺。
如果发生失误,那就再来一次。
自己谋夺自己身体这种事情想想还有点儿小刺激。
总而言之朝砚就这样取回了属于自己的财产,避免了一系列因为身份问题产生的麻烦,也没有什么被人诬陷是黑户,然后被超牛逼大佬发现,一路打怪升级装逼的待遇。
“其实那样也不错,”朝砚偶尔觉得那样的线路也可以走一走。
“然后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各国大佬跪下叫龙王么?”朝纵清清淡淡的说了一句。
朝砚:“!”
这条龙受网络荼毒太深了。
这样的世界缺乏个体力量,但是却有科技来方便人们的生活,例如汽车的自动驾驶系统,可以有效规避各种车祸的发生,在这个车祸死亡率直线下降的年代,朝砚突发奇想走路上了一次班就被撞死的几率堪比中了头奖,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运气爆棚了。
“有人想要故意撞死你?”朝纵眸色微微加深。
朝砚神色仍然懒洋洋的,好像曾经撞死的不是他一样,拥有了巨大的财富,总会拦了一些人的路,别人都是保镖前呼后拥,只有他偶尔会觉得被一堆人盯着的生活不那么舒服,造成那样的结果,也有自己的原因在,需要检讨:“我差不多知道是谁,要我告诉你还是你自己去查?”
朝纵扭了扭手腕道:“我自己去查。”
“加油哦亲,人家看好你呢亲,”朝砚顺嘴来了一句。
对于这样的话朝纵以前还会觉得有什么,现在在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信息融入,对于这样的话语已经免疫了,凡人没有身体上的力量,就拼命的开发各种各样的脑洞,朝砚就是各种脑洞的集大成者,简称脑袋有坑。
当然,作为爱人朝纵是不会这么说的,因为说出来朝砚都会以为他是在夸他。
朝纵尝试着接受更多的文化,也尝试用这个世界的力量去完成一些事情,至于朝砚那里,如同凤栖梧所想的那样,朝砚一直也在关注着曾经的那个世界。
那里毕竟是生他养他的地方,虽然有一些不愉快,但是更多的是愉快,一个人的经历与回忆组成了他这个完完整整的人,缺少什么都不行,如果没有那些,他未必会成为如今的模样,不管痛苦还是快乐,他都全盘接受,只不过对于未来由他自己来选择罢了。
仙界的战况算不上乐观,看着麒嗣选择的路,朝砚也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去关注了,他留了退路,但是那个人不走,一切也便与他无关了。
只是可惜了清岚,当年终究是他看走了眼。
“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朝纵对于朝砚这样关注的举动并无什么异议,当从那个世界脱离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个人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中选择了他,唯独只有他。不管周遭的事情再如何的变化,他们都不会再分开,心灵就此安定。
按照朝砚的话讲,就是整个人都变得慈祥……不是,祥和了起来。
当从纷杂中抽身出来,再去看从前的事情便发现透明了许多,也少了很多的不解。
当年选择秦瀛或许有朝砚的参谋,但是那个拥有着接任龙族族长能力的女子也有着自己的抉择能力。
“就是因为是她自己的选择,”朝砚微微叹了一口气。
龙族死心眼起来有时候是很可怕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说笑的。
“她也是你养大的?”朝纵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朝砚茫然点头:“嗯,怎么了?”
“那就不用担心了,”朝纵凉凉的说道。
“哦……”朝砚眨了眨眼睛,夫君他好像生气了,这么莫名其妙,更年期综合症?
第281章 爱恨
朝砚这里一片的清净; 仙界之中的状况却每日一变; 初时还是玄仙以下的混战; 直到仙君下场; 又有仙帝角逐,魔修的压力顿时加到了一种极大的地步。
仙界内部还好,魔修内部却是混乱纷争,各个部族争权夺势,若是以往他们必然不敢,可是麒嗣神魂有损的消息不知道从何处传了出来的时候,挑衅的人便愈发的多了起来。
虽是人员伤亡不断,但是只凭云霁的能力震慑远远不够。
她被强行拉上魔帝的修为,可是根基不稳,强行铲除那些反叛之人足以让她本就不够稳固的根基有动摇的趋势。
“你若再这般强撑下去; 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有同伴扶着她的手臂道。
仙人有天人五衰,魔修也是同样; 若是被摧毁了根基; 未尝不会提前魂归天地之间。
云霁多年陪伴的举动也被他们这些忠主之人看在眼里,虽说主上无边的强大; 但是偶尔他们也会觉得云霁的付出有些不值; 因为她用命爱的那个人从来不曾回头看过她一眼。
“此事必须汇报魔帝; 否则您真的要出事了,”另外一个侍从担忧的说道。
“不可!”云霁强行制止,拉住了她起身的衣摆道; “此时正是主上的关键时期,不能扰了他的大计。”
“可是他的心里从来不曾有您一丝一毫,”那侍从摇晃着她的肩膀道,“主上不在意仙界,也不在意魔界,他只在意那个人,那样的主子有什么好……”
她这次的话未曾说完便已经被云霁捅穿了喉咙,即便身上的血迹未干,云霁也拔出了剑看着那人的消亡,随即强撑着站了起来道:“有此异心者,杀无赦!”
既然错了,就选择错到底,终究是回不了头,只能用命去偿。
可即便云霁斩了很多人,反叛的人还是越来越多,更多的血液被注入了阵法之中,痕迹蔓延,云霁看着悬浮在阵法之中闭目的人,知道离这阵法完成的那一日不远了。
“主上,魔宫的兵力已经清空了,”云霁拖着剑站在了阵法的旁边,魔宫之上血色的天空几乎与这阵法相互映照,连成了统一的一片,再无之前半分的仙气。
她坐在了阵法旁边,浑身狼狈不堪:“主上的阵法要完成了么?属下可能撑不住了。”
阵法中间的人未答,而是缓缓睁开了眼睛,血红的光芒充斥其中,脸上隐隐有什么东西流动着,像是长虫的痕迹一样的狰狞,他的目光转向了阵法旁坐着的云霁,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还差一点。”
“属下这就为您去寻人,”云霁想要起身,却感觉到隔空摄来了一道力量,直接让她无从抵抗。
从极远的距离到极近,云霁近看他的面容,已经找不到从前丝毫的痕迹,与其说他是个人,不如说是个怪物:“主,主上。”
“有你就够了,”那怪物那样说道,下一刻云霁心口一痛,茫然低头时,却发现自己直直的朝着阵法坠落了下去。
她试图抬头看他最后一眼,却只看到了他的衣襟,漂浮不定的衣摆纯白一片,像天空中最白的那朵云,跟她最初见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三十三重天太大了,这里在凡人看起来是永生,好像仙人皆是无忧无虑的,然而不管在什么地方,弱肉强食都是亘古不变的定律,这样的定律在魔修之中尤其的残酷。
云霁是与人搏杀时濒临死亡的,她一次次的用命赌,赌赢了无数次,可是这种事情只需要赌输一次就足以失去性命了。
心脏被人洞穿,血液流淌了一地,无力的躺在路边,她这样的人,过路的人早已习以为常了,会死吧,云霁还记得自己那时莫名平静的心情。
屋漏偏逢连夜雨,魔界的雨淅淅沥沥的,落在脸颊上好像都带着血腥的味道。
这个世界最不应该出现的就是纯白,可云霁看到了,侧躺的视线看到了纯白的不染纤尘的衣摆,那样脏污的雨水没有一丝一毫能够沾染上他的身。
头顶的雨水停了,云霁本来只是想呵斥他多管闲事,可是抬头的一瞬却再也离不开了。
逆光的地方少年眉眼如画,带着比细雨更温柔的神情:“你没事吧?”
“我是…魔修,”云霁开口的时候这样说道。
一个仙气缭绕,一个魔气泛滥,他们不是同路人。
少年取出了一把伞放在了她的身边道:“仙修也好,魔修也好,都有活下去的权利不是么?”
他的声音也极好听,那样轻声细语的就好像拨云见日一样。
她有活下去的权利么?
有的吧……
少年给她服下了丹药,救了她的命,也拿走了她的心。
只可惜那个人的心中早已有了别的人。
细雨之中一道慵慵懒懒的声音好像春睡初醒一样:“明明快过来看,我给你买的糖葫芦。”
少年温柔的眼睛亮了一下,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转身走了,背影如洗,声音之中带着些许属于那个年龄的无奈:“谁是明明?”
云霁那时的视线被遮挡,看不到那个叫他的人,如今想来那个人除了朝砚不作他想。
不是她的,终究是求不来的。
而她的那个少年,却偏偏把他用命爱着的人给弄丢了。
不过一切都与她无关了,若是那时没有遇到他该有多好,那样毫无牵挂的离去,不至于都要死了还记得自己爱着一个人,爱的心脏都痛了。
身体落入了血泊之中,视线模糊,疼痛消失,一切宣告终结。
血红色冲天而起,阵法中间的人看着自己染血的手指,却是蓦然咧开了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成功了,我就要成功了……”
血气冲天,魔界大地都在震颤,仙修却是匆忙退兵,清璃看着水镜之中猩红的画面微微叹了一声:“可惜了。”
这天地之间唯一的麒麟终究还是要殒命了。
他曾经最羡慕的人,如今沦落成了他都不屑于可怜的模样,可要去怨谁?怨命运无常?怨遭人算计?怨朝砚薄情?
终究也只能怨自己的选择。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