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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剑入鞘,那边的赌局也是告一段落,除了炎烬三人赚的盆满钵满以外,还有一人几乎是拿走了对面押的十分之九的灵石,身份不明,只知道他当时下注就下了五百亿顶品灵石。
“我觉得是朝砚,”炎烬抛着灵石把玩着道,“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赞成,”王复点头,能够有那般气运者,除了朝砚不作他想。
却也如他们所料,针对他们本人开设的赌局,朝砚觉得自己没有理由不去掺和一下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与其一个人玩,不如大家一起玩。
总之朝纵打的酣畅淋漓,朝砚赚的盆满钵满,而等朝纵那边的事情终结,终于有空了解一下朝砚的近况的时候,不过路边走一遭,便被这乱七八糟的修真界给滞了三秒。
“你干了什么?”朝纵语气之中颇有几分的无奈。
朝砚乖巧坐着,握紧了自己的折扇,就像握着被老师发现的手机一样,十分无辜道:“我什么也没有干呀。”
旁人不了解他,朝纵还是了解他的,每当朝砚露出这种特别无辜的表情的时候,就说明他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
问他是问不出什么结果来的,朝纵直接去览清阁调取信息,在看到朝砚几年的战绩时觉得再这么耍下去,这修真界怕不是要完。
“你在洞府里面设置了数独,”朝纵看过信息后问道。
朝砚笑眯眯的点头:“你想不想进去闯一下?”
“不想,”朝纵直接拒绝,根据览清阁的记载,与其说那洞府是给人闯关的,不如说是朝砚一时兴起用来玩的地方,看着那么多人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在里面动脑,在外面钻研,当置身事外的时候,会发现那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前提是不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朝纵没有被玩的兴趣。
“那那些设置的问题你知道答案么?”朝纵问道,不说其他,只说最后的八十一列的数独就让人头疼至极了,更何况那数字还在不断的变化。
别说算出答案了,稍微慢一点儿都有可能填不完。
这样艰巨的难题,偏偏还有无数的人在解,唯一的原因就是那洞府里面的宝藏实在太多了。
当然,那是对于其他人来说的,对于朝纵来说,背包里面的储藏的宝物至少是那洞府的十倍。
朝砚托着腮道:“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比如最后一道题的答案我就不知道。”
数独本就是横竖每行每列各自的数字加起来的数一样才算完成,朝砚只需要设置这个定数,其他的就交给闯关者去烦恼就好了。
朝纵:“……纯狐玥若知道了,必然想活剐了你。”
“好暴力,”朝砚佯装瑟缩了一下,下一秒笑嘻嘻道,“所以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了。”
他用折扇敲了敲朝纵的胸膛迈步走出,身影慵懒自若,面上却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坏笑,朝纵在他的身后问道:“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朝砚笑了一声道:“再去建个洞府。”
显然一个洞府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朝纵跟上:“这次做什么样的?”
朝砚既然要建,必然会选择一个不一样的去建,若是完全一样,也就失去了再建个洞府的意义。
朝砚笑道:“建个密室逃生的,能成功出来的可以拿到奖励你觉得怎么样?”
朝纵点头:“自然是极好的。”
他只知道朝砚再这么玩下去,修真界的人迟早会被玩死。
洞府建了一座又一座,虽然千奇百怪,但是架不住其中宝物众多,除了花费些灵石,可能受点儿轻伤,并不存在没命的结局,因而十分的受欢迎。
朝砚磋磨岁月,朝纵不断磨砺,匆匆百年过去,不过是某日晨醒时分,朝纵的手指拂过了朝砚的脸颊道:“三月后。”
修士渡劫飞升总有预感,朝纵此言的意思便是他的飞升之日在三月后。
朝砚压制修为已久,飞升之日早已不知道推迟了多久,想要飞升,不过是随时的事情。
此事看似是一件好事,却也是性命攸关分大事,成则得成仙体,万年长伴,败则……
“宝贝,你马上就要永远跟我绑定在一块儿了,紧不紧张?”朝砚笑眯眯拍了拍他的脸颊道,“以后不管吵架也好,生气也好,想打死我的时候也就只能想想了。”
再好的夫妻一生中也会有五十次掐死对方的念头。
朝砚自然也是有过的,比如某人欺负他的时候,或者另外一种意义上欺负他,不懂得适可而止的时候,偶尔也会想这么可爱的夫君讲什么道理,打死就好了。
不是没有矛盾,不过是朝砚不太愿意计较,朝纵知道退让罢了。
“紧张,”朝纵盯着他说道,“一想到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就觉得既期待又紧张。”
这话听起来相当的感动,朝砚戳了戳他的胸膛笑道:“哦?回避话题,有没有动过掐死我的念头?”
朝纵微微侧目,不答。
“看来真的有,”朝砚抓着他的领口开始啜泣,“我这么可爱的宝宝你竟然想要掐死我,我不要活了,嘤嘤嘤……”
“就是这种时候,”朝纵说道。
朝砚一秒恢复正经,笑吟吟道:“真的?”
朝纵轻哼了一声,自然不是,他戏瘾上来也好,不那么正经的时候也好,谈笑风生也好,不管什么时候见到人,朝纵都是满心喜悦的,只是曾经见到别人对他的追逐的时候,无力阻止的时候会想着掐死他后再自尽,也算是全了生同裘,死同穴的约定。
念头只在一瞬间闪过,但是的确动过那样的念头的。
“不说就不说,”朝砚起身伸了个懒腰,“既然飞升在即,也应该发点儿帖子让人来观礼,地点定在鸿蒙仙宗外域怎么样?”
鸿蒙仙宗的周边荒星堆可是不少,在那里突破到底比在其他地方安全的多,而且什么亲朋好友都方便的很。
朝纵自无不可,帮忙去拟订名单,飞升之时邀请观礼,一为告别,二为让亲友放心,成功与否都要告知去向,三则是让观礼之人能够有些经验积累,飞升是真正的天威,平时的丹劫与之不可相提并论,能提前窥见一丝也是相当重要的。
朝砚好友众多,光是各族族长就能够排上一列,人情往来之事便是如此,虽然有些许麻烦,却不能不做。
这么多的族长往来,地点也只能定在鸿蒙仙宗那样的人修圣地了。
此事朝砚甚至说给师父听的时候自然是得到了允准,宗门弟子在本宗范围内突破自无不可,不过朝砚还要更特殊些,那么多的大能汇聚,要是没有飞升这事,还以为是各门各族要围攻这鸿蒙仙宗了一样。
“可做好万全准备?”周夺知道朝砚心细,此事上绝对不会马虎,但是还是问了一句。
朝砚点头:“已经准备妥当了。”
该给的东西给了,该送的也送了,仙器防御也准备了不知道多少件,朝砚数了又数,绝对够数。
“那便好,”周夺看着他道,“为师无甚需要叮嘱,这一别,下一次再见就不知道是多少年后了。”
九劫散仙看似身居高位,但是渡劫都是固定的时间,他虽度过了九次雷劫,但是最后一次却是未必能够安然无恙。
已然转修一次,轮回转生丹未必帮得上他的忙。
“祸患遗亿年,”朝砚笑道,“师父不必出此伤感之语,我师徒二人一定会再见的。”
第265章 雷劫
周夺微微阖目看他:“祸患?”
朝砚乖巧点头:“嗯; 祸患。”
按照朝纵的话说; 他绝对是修真界的第一大祸患,能够坑的整个鸿蒙仙宗的长老乖乖排队咬饵的周夺周宗主怎么也得排上第二; 无从辩驳。
周夺眸光微微深了一些,却是蓦然勾了一下唇角; 那一瞬间威严尽去; 虽然只是一瞬; 却也让人眼前一亮:“罢了; 便如你所说,为师还有千万年可活,倒不必在此时有伤感之语,你且去准备飞升事宜,其余事都不必你过分操心了。”
览清阁已然交接; 那些乱七八糟的洞府也由鸿蒙仙宗接管; 洞府失去了主人; 没有了解密的人,一切也都得凭闯关者自己了。
“多谢师父; ”朝砚拱手行礼后离开。
三月之期于修士而言不过是弹指一瞬间的事情,各路大能齐聚; 邀请之人纷纷前来送上礼物,不仅仅是因为之前的人情关系; 也是因为想要围观这一场属于天选之人的雷霆如何。
天选与天弃本就是两个极端,可偏偏这两个极端结为了道侣,永生不相离。
飞升雷劫之下一切契约皆毁; 毁灭的却不包括婚契,婚契受上天所认可,双方祭祀天地的自愿,自然不会随意毁损,又或者可以说,婚契的本身并不在契约的范围之内,两厢情好,本就发自本心,出自自愿,说是契约,更像是誓言。
两位道侣既许下了不分离的誓言,这天该如何抉择,总是让人有那么一分的好奇。
朝砚半曲着腿坐在了荒星的一块石头上面,一手搭在上面,另外一只手则藏在袖子下面在那里跟朝纵的手你来我往的玩着,具体表现欲拒还迎,十分欠揍。
他仰头看着头顶的天空道:“纵儿,你有没有觉得咱们俩这样像是要殉情?”
“纵儿是谁?”朝纵的语气相当的冷酷无情。
朝砚勾了勾他的小指道:“纵儿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像不像殉情?”
“殉情也好,总算是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朝纵仰头看着那微微聚拢的乌云道。
三月之期已过,今日便是最关键的时刻了。
朝砚:“……”
朝纵按了一下他的头起身道:“还有一堆人围观,开不开心?”
朝砚唇角一勾,搭上他伸出分手站了起来笑道:“超开心的。”
比谁韧性更强,必须当仁不让。
雷云汇聚,仿佛覆盖了一方天地,围观诸人林立周围星辰,都不自觉的往后退去。
直到劫云遍布,其中纯黑色的雷霆偶尔闪过,让人心惊。
雷霆之力由弱至强,颜色总有加深,至深黑无任何其他杂色之时,便是最强之时,刚开始便是如此,若不是因为渡劫之人罪孽深重,便是因为实力强悍至极,还有一种是天弃之人。
最为强悍的人自然要接受最严苛的洗礼,凡人寿数很难过百,修士修行却可以活千年万年,本就是逆天而行,雷劫便是逆天度化的后果。
但天地予以灵根,却又是这天道予以凡人的一线生机,所以每每度过雷劫,必有洗礼,度过了这最后一关,雷劫多强,便能锻造多么强悍的仙体。
劫云已成,朝砚二人分立两方之地互不干扰,他们虽为道侣,但是若汇聚一处,恐怕这雷劫之威也要加倍。
朝纵仗剑,衣襟无风自动,即便无数的人为这样的天弃之人悬心,他的眸中也无一丝一毫的畏惧退缩。
劫云之下,朝砚执扇,只眸光在朝纵的身上划过,那一抹担忧便完全略去了,他可以帮扶,却不必再在此时将两个人的事情压在一个人的肩头了。
同在天空之下,同样顶天立地。
劫云落,漆黑的宛如星空中的一丝幽影,其中的力量却让围观诸人皆是提起了心神,朝砚手中的折扇微微蓝光闪过,在那劫云到来之时洪流已然迎上,漆黑的雷霆在水流之中传递,将那洪流一瞬间浸染的漆黑,整个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雷柱一样。
朝砚撤力,巨大接天的水柱瞬间崩塌,周边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