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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门诸人本是观战,以为以散仙大能还不将那小子打趴下,结果对上散仙,那人也隐隐占了上风,火焰扭曲空间,他们身上的灰尘泥水早已烤干,皲裂在脸上,看起来更加的狼狈不堪,可他们此时却不想着换什么衣服,注意什么形象,只想离开此处。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说的就是眼前的这种情况,火焰不仅是让灰烬气化,更是连空间都有所扭曲,道道漆黑的裂纹出现,若是被那样扭曲的力量吞噬其中,即便是渡劫修士也讨不了好。
他们几人趁着那里战酣后退,转身之际却被那道慵懒的身影拦住,渡劫中期已然那样可怕,渡劫后期呢,那宗主眼睛睁大了一些:“阁下还有何事?”
“今日之事不必告知外人,”朝砚还没有打算将此事闹的人尽皆知,那些派人前来的族长门主算是朋友,小打小闹的都是无妨,若是传出被别人听了传言以为他们关系破裂才是不妙。
修真界那么多人,朝砚可管不住他们的嘴,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开始就没有人知道。
那宗主心下思量,却听朝砚笑吟吟道:“这次只是比试,如果传出去了,下次说不定就是灭门了,拜托了,如果真的传出去大家都很苦恼的。”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那宗主背后隐隐冒汗,那些小主意已然尽数湮灭了,虽然不知道隐瞒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此人极有可能说到做到,为了些蝇头小利给整个宗门带来祸患实在不划算。
那宗主笑了一下,脸上的泥壳扑簌簌的往下掉,也是尴尬:“好说,好说,不打不相识,在下怎么会无端生事呢。”
拜托人的时候就要有个拜托人的样子啊混蛋!
“那就多谢宗主了,”朝砚还礼,“宗主真乃君子,必定言而有信。”
“那是自然,”那宗主蓦然有几分豪气在胸,与朝砚行礼过后,带着门人转身离开了。
那观战的二位看向此处,一人啧了一声道:“打一棍子再给个甜枣,好手段。”
最重要的是被敲打的那个明显没留意到。
“你以为他是谁,”另外一人道,能在大乘期就操控整个修真界的人,自然不是简单的人物。
那场剿灭魔修的大战中,旁人不知道,他们倒是听了一些花边新闻,比如说清长歌和凤栖梧同时喜欢朝砚,多年兄弟反目成仇,清长歌得不到人就恼羞成怒,天天没有好脸色什么的,或者是因为凤栖梧喜欢朝砚,清长歌单箭头凤栖梧,争风吃醋。
这种花边新闻听过也罢,重要的是那魔修的统领似乎也对朝砚情根深种。
一个人能有多大的魅力吸引那么多的卓绝之人?凭什么?
外貌?这修真界中俊男美女颇多,若是为美色所惑,即便一时登的上台面,注定也要被什么诱惑而跌下去,清长歌等人绝非那等心志不坚之人。
修为朝砚的确具备,天分也超绝,也拥有运气,可是这些只能成为崇拜的加分项,甚至有人会因为他的运气忽略他的努力,甚至成为扣分项。
到底凭什么?神仙都爱听八卦,更别说是他们了,真的见到人的那一刻,那张脸并不丑,五官也是端正,只是在修真界的俊男美女堆里实在是平平无奇。
可他站在那里,人的目光就似乎无法偏离,让人有一种他就该如此的感觉,那份气韵,即便给了他朝纵的容颜也不会被人忽略掉。
朝砚的目光看了过来,微勾的唇角蓦然上扬,二人分明是光明正大的打量,却有一种偷窥了的不好意思。
他们可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了,脸皮都磨砺的用仙器都砍不破的地步了,竟然被人看一眼会不好意思,还脸皮隐隐发热。
“这火的温度有些高啊,”一人拍了一下脸道。
另外一人尬笑了一声:“是啊,挺热的。”
是个鬼!
他二人神色尴尬,朝砚却不过是在想他们两人聊八卦聊的还挺认真,要是光明正大的来,一起嗑瓜子聊聊这场对战多开心,他一个人有槽都没地吐。
然而这一幕在朝纵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本就灼烧的星空扭曲的火焰之中蓦然一道黑焰破空而出,宛如游龙一般,所过之处灵是硬生生将那火焰吞噬殆尽,直接朝对手而去。
炎烬瞳孔放大,那样让他心底觉得不妙的力量已经很久未见了,闪身躲过,本以为那力量会追逐,却没想到那力量直接略过他,朝着观战二人而去。
龙吟呼啸,两人纷纷闪避,看向朝纵时一人道:“什么意思?!”
“说了一起来便一起来,”朝纵剑上的火焰缓缓扭曲,然后被黑色的火焰覆盖其上,还未动招,剑旁的空间已经在细微的扭曲着。
第261章 重焱
二人眸光微敛; 若说之前朝纵是战意满满,现在却像是动了怒气一样,为什么?他们没做天怒人怨的事情吧?
现在也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 之前那一式直接冲他们的门面而来; 明显没有打算手下留情,既然如此; 他们也不必客气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其中一人洞箫在手,蓝意荡漾; 明显泛着水属的光芒。
水火相克,对于一般修士而言没有还不算致命; 但是对于朝纵来讲,水对于他的克制绝对不是一般的强。
“哎呀; 遇上了,”朝砚唔了一声; 侧身坐下准备看戏。
朝纵与他对战很少能赢,除了本身的力量,终究还是有些属性的克制; 替命咒中的属性专门为克制朝纵而存在,但若是因此而畏惧害怕; 那就不是朝纵了。
虽然某人至今仍然不会游泳; 只能直进直出才能保证不溺水,但是也是真的很努力了。
炎烬蓄势待发,另外两人包夹朝纵身后; 虽说三个散仙打一个渡劫中期的既不体面,也不厚道,但是他们多少也要熄一下被撩起的火气,也让这小子长长教训,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火都能够乱发的。
三方林立,朝纵左右看了一下,剑身上的黑焰蓦然跳动,竖起之时,三方火焰直接朝着三人而去,完全没有打算客气避让分毫。
那黑焰如同游龙,其上更是带着龙息,再加之上品仙器的加持,初初接近,便让三人有毛骨悚然之感。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三人武器皆出,却是直接抵挡住了那黑焰的灼烧咆哮。
抵挡的灵气大量的蒸发,但他三人到底是散仙一流,若是联手还被击败,只会沦为这修真界的笑柄。
“龙息焰吧,”一人开口说道,“我倒是在龙族的一位族长身上见过,据说属于龙族的天赋和天阶上品技法,可以洞穿一切防御,光是防守是不行的。”
“了解,”另外一人笑了一声,单手离开,其上水光泛滥,幽微至极,也温柔至极,同时也危险至极。
弱水,朝砚眉头微挑了一下。
高手过招只在瞬间,那弱水之力出现的婉约,迸发之时却只在一瞬之间,那本来被火焰充斥的地方沦为了一片的汪洋,无数的星辰坠落,在弱水之中灼烧又湮灭,像是一道又一道的流星一样。
不谈此处美景,朝砚只觉得这里的星辰大概是千万年都无法再成了。
弱水所过,炎烬嘁了一声后退,身为火属修士,到底还是讨厌水的存在,尤其是能够克制火焰的弱水:“王兄不错,直接绝招都用上了。”
“嗯,”那王姓修士应了一声,笑道,“没命中,人跑了。”
“啊?”炎烬明显瞳孔放大了一瞬,“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小心,那小子难对付的很,”王复说道,眸色之中有几分认真,他多少听说过朝纵好像为水系所克,可既然是如此众所周知的弱点,那样要强的人可会给自己留下弱点?
答案是不会。
能够这样轻而易举的躲过,说明他早已习惯与水属的修士对战,而那修士的实力比他而言只强不弱。
王复的眸光转向了那盘腿坐在虚空之中的人影,那个人除了朝砚不作他想,可就在他转头的下一刻,一抹微光而来,洞箫抵挡住了剑身和其上灼烧的黑芒,但其上清脆一声,竟是隐隐有了碎裂的痕迹。
上品仙器果然厉害,王复尚未感慨完,朝纵一击不中,剑身微退,下一道黑芒已然到了近前。
两人战作一处,剑身幽微成影,那洞箫虽是每每都能够接住,但是洞箫之上的裂纹又不知道添了几许。
炎烬握着自己的长笛道:“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王兄好像被针对了。”
“嗯,被针对了,”另外一人说道。
“你们二人再不帮忙,我的本命武器就要碎了!”王复喊道,声音之中明显有一丝的焦虑,本命武器破损可不是小事,武器与神魂相连,若真的破损,必受重伤。
炎烬二人不再闲谈,纷纷迎了上去。
三位散仙,即便是朝纵也有几分的捉襟见肘,不得不在其他两道攻势过来的时候放弃对王复的针对。
然而他与三人争斗,虽有落入下风之感,一举一动却不慌不忙,没有半分要输的征兆,三人配合还算默契,每每被接下招式心中颇为感慨,能够以一敌三,这样的天资和力量,说他被天弃真是没人会相信啊。
“战士终于懂的保护他们的法师了啊,”朝砚托着腮一边观战一边嘀咕了几句。
水系至刚至柔,想要运用其中力量,更多的应该是远程,至少朝砚跟朝纵打近战的时候光明正大的来绝对会输,这就跟好好的法师被近身一样,绝对相当的难受。
三人能够发现这一点,绝对是身经百战过的。
朝纵刻苦,三人也不输分毫,想要真正分出胜负,打上几个月都没有问题,但既然要磨砺,自然不能够这样温水煮青蛙的来,难得有上好的陪练送上门来,自然既要磨练经验,又要磨练技法了。
三人联手重压,朝纵眉心微蹙之时双指并拢点向了灵台处,重焱乃是火属天阶上品技法,共分三重,第一重,灵台火,以灵台之火度化经脉,力量提升三层。
此之一式效果极佳,但是想要真正发挥出完全的效果,必须通过无数次的对战,至少对于朝纵而言便是如此。
灵台火灼烧全身,不过一个瞬间,朝纵的气息便暴涨了三分。
“这是……天阶技法!”炎烬蹙眉,“这算是耍赖吧。”
“咱们也耍赖了,”另外一人说道,三个散仙打一个渡劫中期修士,不管输赢,说出去都不厚道和丢人。
话音刚落,朝纵的速度比之之前快了三分,刹那之间让人颇有几分措手不及,而第一个攻击的便是王复。
“为什么只打我?”王复到底换了武器,若本命仙器真的破损,受的伤还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的修复。
奈何朝纵的攻势又快又猛,完全不打算留有余地,炎烬上来帮忙,这种关键时刻还插了一嘴:“看上你了呗。”
朝纵的剑风很稳,只是除了之前的挑衅并不怎么开口,此时却是蓦然开口道:“没有看上。”
“为什么这么认真的回答啊?怕你道侣吃醋?”另外一人双手掐诀,气息也有上涨,只是明显不及朝砚,趁着三人对战,他又取出了一枚丹药服下,瞬间力量的增长隐约超过了朝纵,“这修真界能让我用上坤元丹的人可是不多,注意了。”
嘴上彬彬有礼,攻势却丝毫不弱,黑焰灼烧对上金系尖锐之力,又有二人从背后袭来,朝纵刚刚建立的优势似乎在一瞬间便被逆转了。
朝纵单手握剑,另外一只手却是取出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