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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看了她一眼,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臂朝朝砚二人行礼道:“朝前辈,朝公子。”
朝纵冷漠不言,朝砚却是笑道:“洛姑娘来此为主子办事?”
来人却是洛娴。洛娴是齐冕的人,当初算计的重要一环,不能轻易忘记,要不然马失前蹄可就不能怪别人了。
洛娴许久之前便被朝砚已然知道那时的阴谋,但此时未曾撕破脸,她仍然笑的温柔道:“是,不知二位前辈在此,有失远迎。”
多年未见,朝砚二人在这修真界中风起云涌,实力早已不是她能够仰望的,而当初恋慕的那个人,如今连看她一眼都是不屑。
“只是恰巧路过此处罢了,”朝砚笑道,“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他走的轻松,朝纵垂目跟上。
待两人离开,那叫做燕儿的女子小声道:“娴姐姐,那两个人是什么人呀?您怎么称呼前辈?”
她可是知道洛娴的修为在分神期的。
“他们就是你一直想见的览清阁主和他的道侣,”洛娴笑的温柔,如画如仙。
燕儿明显很是惊讶:“怎么会?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低阶修士一样,吃面的时候颇为粗俗。”
可如今再看,却莫名觉得那人一举一动都是有着别样韵味的,谦让女子,有君子之风。
洛娴笑道:“先不说这个,你刚才也是这样同他们说话的?”
燕儿讪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是两位前辈,而且前辈未曾怪罪,不知者……啊!”
她的话未曾说完,却是被洛娴蓦然出的一巴掌给扇飞了出去。
燕儿从地上爬起的时候被扇的脸颊直接开始滴血,满目惊慌:“娴姐姐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洛娴仍然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模样,如果不是从她手上滴下的血液,谁为不会认为那一巴掌是她打的,“府主都不敢得罪的人,你倒是胆子大的很呢。”
主人捧在掌心的人,怎么能容他人轻慢半句,她在意的人,自然也是不行。
在场女子从未见过她发怒,皆是缩起了脑袋,燕儿浑身有些颤抖,捂着脸颊上的伤口一边掉眼泪一边嘴硬道:“前辈都未曾在意。”
“他们若在意了,你现在连张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洛娴仍是那副轻声细语的模样,“给你一巴掌是让你记住今日的教训,你可知错?”
“知错了,”燕儿垂下了脑袋,嘴唇紧抿,眸中闪过了不甘。
洛娴笑着点了点头:“既然知错了就走吧。”
她话语之中毫无杀意,眸中却有一抹意味深长闪过。
朝砚带着朝纵离开了那处,本是前往界阵,却是蓦然拉着朝纵调转了方向道:“换个地方走。”
朝纵自然跟从,只是有几分不明:“怎么了?”
“洛娴会在这里出现绝对不是偶然,”朝砚与他登空道,“先离开此处禁制,然后……”
话语未尽已经终止。
从星辰禁制之中脱出不难,但是如果在行星辰禁制之外再加渡劫期的封锁呢?
系统的传送无法突破朝砚实力之上的禁制,即使进了秘境也不行,这也就是为何当初要让崖君打开禁制他们才能够传送的道理。
可现在……朝砚二人站在星空之中,一道强悍到无法匹敌的气息蓦然出现,随之出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一个中年人的身影。
“晚辈不知前辈在此做事,打扰了,”朝砚笑了一下,心神一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无法进入带着朝纵进入秘境之中。
糟了!
来人观他神色微动,蓦然哈哈大笑道:“果然这东西能够克制你的能力。”他手执一座玲珑宝塔,爱惜的摸了摸道,“真是不错的宝贝,朝砚,你可知道我是谁?”
朝砚无法进入空间,此界之中唯一有可能抑制他能力的只有一个人,既然无法挣脱,那就不能慌了心神,落了下风:“桂穹门主远道而来,不知这是什么礼节?桂穹门特有的么?”
第238章 换咒
“你小子倒是聪明; 可惜有心算无心; 你可能算出老夫今日会出现在这里?”黄德的态度之中带着些许的蔑视; “可惜了这惊世之才; 今日竟然要折损在老夫的手上了。”
“晚辈自然是算不出的,”朝砚笑道,“只是不知前辈阻拦所为何事; 晚辈应该并无得罪之处。”
“无得罪之处,”黄德哈哈笑了两声; “与黄江云合谋可是你做的?挑拨离间可也是你做的?”
“前辈,那不过是晚辈无意间得知的事实,若是前辈觉得有所冒犯,珍宝阁内物品任由您挑选; ”朝砚面不改色,只是握着朝纵的手腕微微发汗。
空间封锁,秘境无法进入; 消息传不出去; 又无法传送; 两个大乘期的人遇到了一个渡劫修士,即便有宝器可以避难,又能避多久?
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人的踪迹。
朝纵垂眸; 他这是第一次见朝砚紧张的模样,但是面前的确是条条路都被封死了。
“若你之前提出,老夫还可能放你一命,”黄德看着朝砚道; “只可惜现在不行了,若放你离开,老夫才是逃不过一死。”
“你我之间并无深仇,”朝砚笑意淡了许多,“晚辈自然不会轻易杀人。”
“无深仇……”黄德喃喃这两个字,看着朝砚哈哈大笑了起来,“无深仇?无深仇的话我儿子是怎么死的?黄江云亲自去接他回来,可他却死了,难道不是你们里应外合?堂堂览清阁主出尔反尔又不是第一次,看着心胸宽阔,其实气量狭小至极,我的列儿不过数语挑衅,你就非要要了他的命不可么?”
他的话说完,满目的血丝,看起来颇有几分的狰狞。
朝纵手心微动,他知道朝砚断然不会就当日的事情揪着不放,甚至没有黄江云后续的事情,朝砚甚至可能连黄列的名字都记不得,又怎会联合黄江云杀人?
可他刚刚动了一下,就被朝砚拉住了,朝砚心情略有复杂,他当初算是一片好心,奈何导致黄列之死,如今不管怎么辩解也是无用,因为黄德已经认定了。
至于他为何会如此认定,自然是黄江云的主意,交易暴露,他知道自己活不了,报仇一事无从谈起,就要借助外来的力量,一旦这件事情咬死了,朝砚就会与黄德对上,以朝砚现在的力量,若是有所准备,对付区区一个黄德不成问题,偏偏有心算无心,朝砚毫无准备。
而这背后的事情,那座玲珑宝塔还牵扯到了一个人——齐冕。
从布局开始到现在,黄列和黄江云未必不是棋子,最重要的是要扣上现在这一环,其他有牵扯之人不敢动他,但是黄德妻子没了,父母没了,门派没了,孩子也没有。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毫无牵挂之人,因为没有希望,所以敢疯狂。
“我什么都没了,也不怕你死了被人报复,”黄德笑的上气不接气,“朝砚,一个汇聚数百渡劫修士灭了睚眦半族的朝砚,我若将你杀了,即便死了只怕也会扬名立万吧,哈哈,哈哈……”
朝砚看着他的举止未动声色,只是深吸了一口气道:“齐冕,我知道你在,你给我出来。”
朝纵掌心微震,一声轻笑听着像从天边传来,却又响在耳畔,一袭白衣如水,人笑起来也像水一样的温柔。齐冕的样貌胜过黄德万千,但是朝砚知道,这个人也是一个疯子。
“果然聪明,一猜就知道我在,”齐冕笑着对朝砚说道。
“你想做什么?”朝砚直直的看着他道。
“你来猜猜看,”齐冕完全无视了黄德的存在,目光之中只有朝砚一人的缩影,“难得见你紧张,真想把这一刻都铭记下来。”
朝砚没有去猜,而是反问道:“你答应过我的事情还记得么?”
“当然,”齐冕笑道,“不杀朝纵,你可以放心,他的命跟你相牵,我怎么舍得杀了你。”
他的话出口,朝砚的手指蜷缩的更紧了些,不是杀人,就是诛心,诛心之举,朝砚看向了一旁的朝纵,却发现他的目光从未从自己的身上远离。
“朝纵……”朝砚叫他的名字。
“你想做什么?”朝纵的目光转移到了齐冕的身上。
“不做什么,英雄救美而已,”齐冕笑道,“渡劫修士面前,你朝纵无能为力,只能靠朝砚与你的婚契保住自己的性命,垂死挣扎,苟延残喘,而我却可以救他。”
“说的好像这一切不是你布局的一样,”朝砚看着他,眸中没有丝毫的笑意,“你若伤了他,不怕我讨厌你么?”
齐冕轻笑出声,眸中有些扭曲之意闪过:“不怕,你甚至可以恨我,不过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的,现在你该跟我走了,这里好危险。”
“齐长老,你要带走他?”黄德在旁蓦然开口道,“朝砚若不死,后患无穷。”
齐冕侧目道:“他二人婚契相牵,只要你杀了一个另外一个也会死,本座不过是想要收集一具完好的尸体,若是被撕碎了多可惜,”他转向了朝砚笑道,“我说过我不动朝纵的性命,没说别人不动,可算是遵守诺言?”
朝砚笑了一下:“自然算的。”
“那就过来吧,”齐冕伸出了手,朝砚却是拦在了朝纵的面前道,“多谢齐长老的厚爱,可惜朝某人不喜欢冰恋。”
尸体装在柜子里面很奇怪的好么,死都死了请让入土为安谢谢。
可他的身后,朝纵扶住了他的腰道:“跟他去。”
朝砚转头看他,有些惊讶:“什么?”
朝纵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腰身道:“去他那里,如果不能活,至少死前是不痛苦的。”
他痛恨自己的无力,却又在赌那个人不会想要朝砚的命,因为那双眼睛虽然疯狂扭曲,可是那双眼睛看着朝砚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就像是他一样,只看得到这一个人。
“你让我丢下你一个人?”朝砚看着他道。
“这是最好的办法,”朝纵握住了他的手,微微垂眸,“我想活,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才能有将来……”
他二人做着告别,齐冕眸光微闪,笑了一下的时候,朝砚周身的灵气都被彻底封住了,颈骨后一点,人直接昏迷了过去。
渡劫期出手可见一斑,那样的力量根本不是大乘期能够拦得住的。
身体漂浮,朝纵牵了一下他的手,最后却是缓缓放开,垂下身侧的手缓缓收紧,咔哒作响,却没有再去阻拦。
“真是感人肺腑的爱情,”齐冕将人扶住抱稳了,目光从那沉睡的脸上划过,一抹满意闪过后对着朝纵道,“你若真爱他,若能将婚契解除了才是好的。”
“性命相牵的婚契需要双方同意才能够解除,”朝纵看向齐冕的目光森冷无比,“况且我怎会将他留给你?你妄想。”
“很好,”齐冕笑了一下道,“这个眼神不错,这才像他教出来的人,朝纵,我等着看你的结局。”
他将朝砚抱起,朝黄德示意了一下后消失不见。
寂静星空,唯有远处的星辰闪耀划过,朝纵取出了自己的剑看向了黄德,虽是力有不及,却无丝毫的退缩。
是男人,能心软,但是骨子不能软。
“有点儿意思,”黄德没有取出武器,只是紧紧的盯着朝纵怪笑了两声,“这样杀了,才不至于无趣。”
朝纵挥剑,万千剑光几乎遍布这整个区域,大乘期的修为足以轻易撼动星辰,但是在渡劫期的面前还是太过于渺茫了,溪水与海洋的比较,那是不可跨越的鸿沟。
“你这个境界来说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