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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门还有弟子,内门已然是门可罗雀,院长所居宫殿耸立,从前朝砚见时,觉得它巍峨不可攀,如今却觉得有几分的低矮。
“副院长,如今这剑心学院已经是穷途末路,您还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干什么?”就在朝砚的手指贴上的门的时候,一道带有苍老之意的声音传来。
“兄长刚被抓,你们就迫不及待了么?”另外一道气息不足的声音响起,明显身受重伤,话语之中颇有几分的无力。
“被抓,只怕也无法活着回来了,”之前那道声音道,“与其在此处等死,还不如归顺洛风宗,给大家都留一条活路,说不定宗主亲自出手,还能够救回院长。”
“你休想,你打的什…什么,咳咳主意以为我不知道,”那气息不足的声音之中带了怒气,“你若有本事,就杀了我,这剑心学院自然听你号令,若没本事,就给我滚!”
“没本事……”一道厚重之声响起,元婴修为中气十足。
“他是什么人?”那气弱之声道。
“钟司韶,这是你自己说的,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看不清形势,不识抬举,”那道苍老之声中带了几分得意,“这位就是洛风宗的长老,你既然想死,就去死吧,前辈,可以动手了。”
劲势鼓胀,朝砚的气息泄露了一分,那门内劲气朝着门来,让整个大门粉碎,伴随着那厚重之声而来:“什么人?!”
殿中三人,一人身材高大,有几分鼓胀之感,另外一人苍老至极,金丹后期的修为勉力支撑着他的生命,还有一人坐在榻上,下颌处有血液,看起来还颇为的新鲜,显然是灵气运转出了岔子。
“你们是什么人?!”那苍老之人厉声问道,却颇有几分色厉内荏之感。
这两个人在门外他竟然一丝感觉也无。
朝砚唇角带笑,却有几分的冰冷之意,他或许不记得这剑心学院其他人的样子,但是还记得老师的样子,虽然那受伤之人不是老师,却生的几乎一样,双生兄弟朝砚还是识得的。
“要你命的人,”朝砚的折扇打开,只是轻轻一挥,那苍老之人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下一句话,那颗睁着眼睛的脑袋已经叽里咕噜的滚了下来。
殿中两人一震,那高大之人本来未曾察觉朝砚的修为,如今却是知道未曾察觉是因为对方的修为高于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修为,才能够让一个金丹后期的修士在一瞬间便被夺去了性命,不是反抗,连反应的能力都没有。
这万剑城有这样厉害的修士么?为何洛风宗从未得到过消息?
“阁下到底从何处……”那人的声音在朝砚的眼神之下直接断绝。
那张脸上带着笑意,眼神却冰冷的让他如坠数九寒冬之中,连心脏都在那一瞬间猛烈收缩,就像是濒临死亡的状态一样。
朝砚迈步,从那人身边走过,待走到钟思韶面前时取出了一枚丹药递了过去,随即行礼:“师叔,我师父现在何处?”
钟思韶接过丹药服下,药力在体内翻滚不休,本是重伤的地方竟然在一瞬间减轻了许多。
钟思韶与朝砚相处的不多,第一眼不识,但是兄长的徒弟还是知道的:“你是……朝砚?”
“对,师父呢?”朝砚垂目问道。
钟思韶擦了一下唇角的血道:“之前一战,他被魔修抓走了,魔修巢穴在曾经的西域魔都之地,那里魔气纵横,本是被灭……”
他的话未曾说完,朝砚已经行礼转身就走。
“你要去那里?”钟思韶连忙叫住他道,“那处首领已然不是元婴期的罗刹主,而是魔首,魔首修为至少在出窍期之上,不可冲动行事。”
“多谢,”朝砚说了一声,已然从那处离开。
凤栖梧不知何时跟上,本就荒凉的殿中更加的宁静了几分,只有血液的味道格外的浓郁,就在钟思韶想要追上以防出了什么岔子的时候,却听咕咚一声,那本来站在原地的高大身影上也掉下来了一个头,而那高大的身体还站在原地,只有血液从那脖颈处猛的喷涌。
钟思韶下地的脚顿在了原地,眼睛之中有几分难以置信,他能够感觉到洛风宗的这个修士修为是比他高的,至少是在元婴后期,可是他刚刚只觉得安静,却是丝毫未曾察觉这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死了。
是朝砚做的?可他怎么做到的?金丹期还好说,可这是元婴后期,那么他的修为又到了哪一步了?
分神……还是出窍?
或许他真的能将兄长救回来也未可知。
虽是这样思虑,钟思韶还是起身追了出去,伤势好了大半,若真有什么意外,也可援手一把。
朝砚直去西域魔都之地,凤栖梧一路跟随却未曾出声,朝砚此人虽然看命看的不重,却很少直接这样便杀掉两个人的,重要的人被抓走生死未卜,他现在的状态才看起来像是一个人该有的样子。
直入魔都,在察觉魔气的一瞬间,朝砚的折扇已经打开,挥转之时,湛蓝的灵气铺天盖地,那覆盖的禁制瞬间破碎,灵气扑入地面,蔓延数百丈,无数沟壑瞬间形成,有喷水之处,也有岩浆翻滚,怒吼惨叫的声音在一瞬间响彻。
“来者何人?!”有魔气纵横,也有数人登空与朝砚遥相对立,阴郁的气质,神色之中却颇有几分的忌惮,“敢闯我魔都,活的不耐烦了!”
“叫你们魔首出来,”朝砚唇角轻勾,薄凉非常,“我今日便要替天行道,若不想有无谓的牺牲,还是乖乖听我的话好。”
“狂妄!”一个元婴期的魔修捏紧了拳头,素来只有他们欺负正道的,哪有这样被直接挑到家门口的。
可他刚刚要动手,就被一个魔修拉住了:“别去。”
那魔修回头:“怎么?!我还没有怕过任何人。”
“他的修为至少在出窍期,你去了只能是送死,”那魔修说道,然后看向了朝砚扬声问道,“不知阁下来自何处,我等可有得罪的地方?”
“没有,我今日来就是屠杀泄愤来的,”朝砚的折扇缓缓合上,没有打算在此废话。
至于为何不说救人,让他们摸不清头脑才无法抓住他的软肋,待魔修杀完,想要救出老师绝对不会比现在更困难。
折扇合上,一道道湛蓝的光芒浮现在那些魔修的脚下,他们还未来得及惊骇,便已经一个接着一个的陷入了迷茫的状态,然后便被朝砚毫不留情的收割了性命。
碧落一道,从来都不是单一针对的技法,只是朝砚从前从未用此招杀过人,如今使来,得心应手。
他的速度太快,不过一个穿梭,就有无数的魔修从空中陨落,其中包括元婴与分神期的魔修。
魔修不怕死,却也要看怎么死,被如此轻易的收割性命,他们几乎是瞬间丧失了勇气落荒而逃,之前那位元婴期的魔修眼睛睁的极大:“怎么可能?!就算是魔首也没有这样的能耐才对。”
“不是出窍期,是合体大能!”有魔修惊呼一声,却在下一刻失去了性命,从天空之中坠落下去。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龙之逆鳞,触之即死,朝砚虽是人,但他同样有不可被他人冒犯之处。
只是此时尸山血海,无数的血液喷洒,朝砚的衣襟上未沾半分,却显得他才像一个刽子手一样。
“啪啪啪……”
鼓掌的声音蓦然响起,一道身影携着一人蓦然出现在了半空之中,那人身材修长,一道血色的横纹从脸颊中央爬过,看起来颇为的狰狞,而他所携之人却是黑白发色参半,此时蓦然出现,却是引得那逃窜的魔修纷纷求救。
“魔首,此人好生可……”那魔修的话未说完,已经被那魔修掏了心,“临阵逃脱,没用之人真是没有活着的必要。”
他将那心脏捏碎,用舌尖尝了尝血液的味道,然后看向了朝砚:“览清阁主当真名不虚传,林某佩服。”
身份一出,便是魔修也有几分哗然。
“他就是那个朝砚?”
“应该不会错,可是此次任务……”
“合体期的大能,我们先要考虑活不活得了。”
朝砚的目光没有投注在那魔修的身上,而是看向了他所携之人,那人头颅垂着,须发皆白,比他当年离开之时还要苍老几分,只是似乎并没有受什么伤。
身份被识破,可见这些人抓人是冲着他来的,朝砚收起了折扇,笑道:“阁下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要如何才肯放了我师父呢?”
软肋被人捏在手上,很多的事情就会身不由己。
那魔修怪笑了两声:“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览清阁主还真是孝顺,不过拜这么个废物为师,还真是屈才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若是这么说的话,”朝砚笑意悠悠,“岂不是修为比我低的都是废物了?”
“你!”那魔修呲了一下牙,当即又笑了起来,“听闻览清阁主的这张嘴极是厉害,本座既打不过你,也说不过你,但是你能为你这废物师父做到哪一步呢?不如这样,先将你的武器抹去神识丢下去。”
朝砚手中一松,折扇从空中坠落,直接掉落在了地面之上,有魔修上前捡起,在察觉是何品阶时脸色都兴奋的通红。
朝砚笑道:“然后呢?”
那魔修鼓掌:“真难为你还笑得出来,然后就是你的储物戒指,同样也要扔掉,览清阁主富裕的很,据说随便一拿都是上品宝器,本座可不能疏忽大意。”
朝砚脱下了戒指,直接抹去了神识同样丢了下去,这一次却是引起了小范围的抢夺,那魔修一掌击了过去,瞬间死伤无数,而那戒指和仙器到了他的手中,不说戒指之中的东西,只那把仙器就让他魔修舔了舔唇,待看到储物戒指之中的东西时,呼吸都有了几分的粗重。
数不尽的顶品灵石,无数的上品宝器,丹药,法衣,珍贵无比的登仙石。
“难怪别人说抢劫了览清阁一辈子都不必做什么就能……”魔修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着从丹田和心脏穿过的两把剑,试图张开口说些什么,却在灵台被穿过的时候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可能的,就算是合体修士,怎么可能那么快?他哪里来的武器?
朝砚没有理会那掉落魔修,而是一把接过了钟思商,灵气探过,发现没有什么大事后松了一口气。
降落在地,朝砚甚至没有去管那些魔修,只是兀自设下了禁制,在给钟思商喂下了一颗丹药后帮他疗伤。
他做的不疾不徐,仿佛此处不是魔都一般,这种举动堪称怪异,让那些魔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但首领被杀,在反应过来之后,那些魔修纷纷逃窜。
就在此时,朝砚看向了一旁的凤栖梧道:“那些魔修就拜托了前辈了。”
他这是第一次的拜托,而这样的拜托对于凤栖梧而言轻而易举。
凤栖梧站在原地未动,那些逃窜的魔修还未来得及做什么便已经神魂元婴皆碎,一地尸体,可那些尸体上却连血液也没有留出来半分。
渡劫修为对于此处的人而言便跟仙人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凤栖梧看向朝砚时仍然有几分的不解。
比如朝砚将武器和戒指交出的时候,他身上分明就没有容纳的器物了,可那两把剑从何而来?
合体修士虽然速度极快,但是那魔修戒备,朝砚一举一动皆被留意,若要强行救人,只怕速度是比不上那魔修杀人的速度的,可是他做到了,不是直接过去,而是突然出现。
那些魔修无法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