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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白泽博知那是天赋,对于白泽本身是不起作用的,但是对于宁旭这个人修,基本上属于看一眼就能够知道他这个人怎么样的。
至于宁旭怎么知道那些白泽知道的,因为那些人一见他先是打量两眼然后开笑,一次两次还察觉不出什么,所有人都这样的时候,宁旭就算是个傻的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
剑修的生活很是枯燥乏味,但是被师兄和道侣齐齐折腾的这种事情应该还是很好笑的。
他虽然求生欲上线,奈何说话的方式一如既往,有什么便也说什么,连朝砚一分撒谎的技能都没有学到,可方知笙喜欢的便是他这点,不管岁月多久,这个人在他的心里仍然是那个笨拙误闯到他心间的少年。
对于白泽一族的博知,自然是方知笙了解的最透彻,那些族人倒是没有恶意,只是喜欢看热闹而已,难得他找了个人修,还恩爱的紧,那群人不好奇才怪。
“如果不习惯,我们就快点离开,”方知笙笑着亲了亲他的唇,“不习惯怎么不早点儿说?”
“你喜欢这里,”宁旭答他。
因为他喜欢这里,所以他可以忍受没有秘密,但是长久的居住却还是不太行的。
“下次不习惯要早点儿说,你不说我是不会知道的,”方知笙对他从来不用天赋,他看这个人,就是用他的眼睛去看,用心就感受。
宁旭点头:“好,不习惯朝师兄偶尔的举动。”
方知笙笑了一下道:“这个你要跟朝师兄说,跟我说没用的,而且我以为你应该已经习惯了才对。”
宁旭的脾气在他的面前算好,在别人的面前却没有那么的宽宏大度,一如当年他们的婚约,他的态度坚决的即便是亲人也无法下手。
如果不是亲近习惯,宁旭不会任由朝砚跟他玩儿不反抗的。
“打不过,”宁旭坦诚道,“被耍了的时候察觉不了。”
简单的说就是武力值不够,智商也不太足够,面对恶劣的师兄和道侣毫无反抗之力。
然而面对如此严肃的控诉,方知笙愣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迷茫和委屈,然后十分不厚道的笑了出来:“这是你能力的不足,你要加油,你看他从来都不欺负我。”
宁旭:“……他打不过你。”
柿子要挑软的捏。
“他还打不过师父呢,”方知笙笑道,“师父和师娘可是也被他折腾过不少次,你说为什么?”
这就陷入了宁旭的盲区了,他果断摇头求知:“为什么?”
“因为师兄只挑熟人下手啊,”方知笙笑得腹部颤抖,“这么说起来,其实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你们之间的好。”
宁旭沉默,唇紧抿了一下想要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开口道:“这样么。”
因为师兄将他当成了自己人所以才下手,其实那些小小的斗趣并没有多么的难以忍受,甚至看着他们开心其实自己也很开心。
方知笙笑着点头:“当然了,我能骗你么?”
他那个师兄虽然是挑熟人下手,但是后面还有附加条件,比如说挑傻乎乎的好玩的下手,诸如一群人精本就十分没有节操,玩起来哪有傻乎乎的有意思,这一点方知笙选择性的隐藏,让他家道侣知道师兄跟他很是亲近就好了,至于其他,那属于善意的隐藏。
宁旭默默看他:“后面那句值得怀疑。”
方知笙笑着看他,突然开口道:“阿旭,我很爱你,你刚才的那句话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我相信你,”宁旭认真道,求生欲这种东西,练着练着就有了。
……
凤凰族的动作还是引起了灵兽各族的注意,九尾狐族的消息最快,也有长老隐隐有些疑虑:“凤族如此大动干戈,这是想做什么?”
“查明一些事情罢了,与九尾狐族无关,不必插手,”纯狐玥对于这样的举动只是得到消息便已经了然于心,凤凰一族会有举动,很有可能是朝砚之前所说的很有可能被凤凰一族暴打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且目标不断的在凤凰族血脉上转移。
若是之前朝砚的存在还好遮掩的话,那么当有了明确的线路以后,朝砚的存在对于凤凰一族将不再是秘密,包括那只小火凤与雷鸟的来源。
以朝砚如今的实力对上凤族或许还有些弱小,但是已然不会像从前那般需要彻底的隐藏了,朝砚敢如此行事,想来已经想好了他下一步棋的落脚之处,无需他人为他担心。
凤凰族调动信息的速度很快,而当最终的结论摆在诸位族长面前的时候,场面有些静默。
“天选之人,”凤栖梧沉声说道,“之前的火凤与雷鸟皆是出自他手,他的手上会有凤凰族的血液倒也不奇怪。”
“可那两个小家伙活蹦乱跳,并无被人取走血液的痕迹,”凤不语说道。
“若是隐藏了一只也不是没有可能,”一人开口道。
“他傻么?”凤不语的虚影抬头,仿佛翻了个白眼,“他若想隐藏,直接所有的都藏起来不就好了,为什么要送回来两只,还亲自到凤凰一族的腹地来,能够以那样的年龄达成那样的修为,又建立起了不小的势力,还成了鸿蒙仙宗的弟子,绝对不是一句运气可以概括全部的。”
“不语说的倒是有理,”一道温柔似水的男声响起,“只是他若未曾留下血液,雪凰令又是如何打开的?若是他,应该怎么办?”
这才是最要紧的问题。
“雪凰墓地之中情况如何?没有残魂可以询问一二么?”孔禄问道。
凤栖梧道:“有,守墓之人说了,进入之人乃是三人,其中一人手持折扇,下品仙器一流,另外一男一女,乃是误闯,只收割了失魂,并未动雪凰骨分毫,能够进入其中的原因未知。”
“特征对的上么?”凤不语问道。
孔禄点头:“如果是描述的那样,那就是他们三人没错了。”
“如此也只是失误,”那温柔之声说道,“与送还火凤与雷鸟的人情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
诸人沉默,那声音问道:“怎么了?”
“就是因为算不得什么才苦恼的嘛,”凤不语悠悠说道。
“嗯?什么意思?”
“历来天选之人有哪个能让夭折腹中的灵兽死而复生的?”凤不语笑道,“也亏得九尾狐族那条狐狸下手的快,他既有那个本事,难道你们不想有更多优秀的后嗣么?”
“你们想强逼?”那温柔之声问道,“若是如此,只怕适得其反?”
“兴师问罪还是要有的,贸然进入雪凰墓地的事情还是要申饬一番的,”凤栖梧沉声道,“若他并非周夺的弟子,将人扣留下来也是可行的,如今不可,只可交好,不可得罪。”
“鸿蒙仙宗那位?”孔禄开口道,“他什么时候收的弟子?”
“不久之前,”凤栖梧开口道,“偶尔听闻周夺赠了弟子一把下品仙器,合体修士,名为朝砚,信息都对得上。”
“这么明目张胆的将弟子公开,这是公开的护犊子啊,”凤不语笑了一声,“如果是这样,也只能按照栖梧兄说的办了,小孔禄,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务必把握好分寸,必要时刻可以用上美人计,你那孔雀族中不是美人最多么,若能将人留住,跟那样资质佼佼者结为道侣也是不亏。”
“他应该已经有道侣了,”凤栖梧道。
凤不语切了一声:“可惜,还以为能把小孔禄的终身大事解决了呢。”
孔禄:“……为什么是我?”
“听说各族在忙的时候孔雀族举办了选美大赛,谁是最漂亮的那只?”凤不语笑着问道。
孔禄微微侧头,清冷之音响起:“此事就交给我吧,诸位务必放心。”
外面波澜四起,朝砚却在每天整理那些孔雀的尾羽,这些尾羽的确漂亮夺目,但是坚硬程度也非寻常宝器可比,并非真的华而不实之物,孔雀裙自然要做一件的,就算不能送给小师弟,还有小姑娘会喜欢的,而除了孔雀裙,朝砚还想做一件护甲出来,又好看又实用,日后穿在朝纵的身上那就是心意,没事还可以诬赖一番他穿别的男人的毛在身上,以免那家伙老找茬,简直就是一举三得。
除了此事,溯时之中倒是又有灵兽破壳,只是跟凤凰族关系不大,拜月兔族是真的能生,每次都能掺杂一两只,根据朝纵当时的可靠情报,米团儿去了拜月兔族很有可能就不想出来了,因为有不限量的紫花苜蓿。
除了拜月兔,还有长尾灵雀,也是灵兽的一种,只是跟寻回一样依附的是九尾狐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朝砚看着手中胖乎乎时不时清脆叫一声的幼鸟,关于九尾狐吃不吃鸟儿的担忧隐去了,既然是连松鼠都不吃,应该是不吃鸟儿的。
至于同为鸟系为何依附的是九尾狐族而不是凤凰一族的原因是……住的星辰离的比较近,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原因。
除此之外,小白虎又降生了一只,目测白虎族的小白岳即将失去独一无二的宠爱,因为这只小白虎是个小姑娘。
叫声稚嫩可爱,就是朝鸟儿抬毛爪子的时候跟小白岳的举动如出一辙,而为了让小家伙消耗过剩的精力,不至于待在溯时之中空虚寂寞,朝砚派出了两大兽宠,魂淡与寻回,两猫相遇必有一胜,魂淡胜在不受血统的压制,而小白虎胜在软萌可爱会撒娇,朝砚不过在外面几天功夫,她就已经可会可会了,仿佛不是一只白虎,而是一只小狐狸。
“砚……砚,欺负我……”小白虎的一只毛爪子待在朝砚的腿上,另外一只直接指向了一旁正襟危坐的魂淡,奶声奶气,中间还能打个奶嗝。
“哼,”魂淡尾巴不断敲着地,扬了扬爪子道,“你告完状我还继续揍你。”
“魂淡,她还小,让着点儿,”朝砚这话一出心知要糟。
因为某只黑色的伪装猫已经开始热泪盈眶,指责的小嘴叭叭的:“凭什么她小我就要让着她,主人你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了,你见色忘义,见异思迁!”
朝砚想说他成语用的挺好,但是真不是这么用的。
什么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竟然是骗人的。
“你是真的难过还是想吃失魂?”朝砚直接抓住了魂兽的命脉。
魂淡后脚蹬了蹬脑袋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的感情?”
朝砚:“……”
这只咪子是不是最近偷看他的话本了?
总而言之水深火热,而静躺在溯时一隅的雪落仍然呼噜呼噜的毫无动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朝砚检查的时候只觉得他的皮毛似乎比之之前更加柔软光滑了许多,确定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其余的便只能等待其醒过来了。
这一通的忙碌,朝砚实在没空去想凤凰族还要留他们多久,而且这样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日子真的非常的悠闲自在,直到孔雀族长再次邀请。
再见之时孔禄身上的华衣又换了一件,看起来比之前那一件还要华丽许多,这一次朝砚见面之时迎头便是称赞:“再见族长,仍然是那般的万众瞩目,让众多单身青年一见倾心。”
“青年?”孔禄表示前面的话很受用,但是后面的青年……
朝砚笑道:“女青年也是青年。”
孔禄微微阖眸,这次算是见识到了朝砚这张嘴的厉害,夸人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同样的话到了他的嘴里就让人觉得特别的真诚。
“很可惜,本座至今尚未婚配,”孔禄有意为难。
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