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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蓝心里一紧,吞咽了一下口水道:“晚辈不知,还请星主指点。”
“天狐一族,”黄江云冷冷的看着他道,“你可得罪的起?”
江蓝神色骤变:“这怎么可能?”
若今日真是将白水素抓来,那便是闯了大祸了,天狐一族的实力不仅会云门得罪不起,连整个桂穹门都得罪不起。
“不然你以为为何她一个女子屹立真的久无人敢动?连览清阁都是让道而行,”黄江云的目光扫过那些酒醒惶恐的修士,“所以我说你们是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此事尽快解决,耽误了门主的大事,后果你知道的……”
“是,”江蓝背后冷汗淋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直到黄江云离开,那种凝滞的气氛才重新动了起来,却是有一位出窍修士直接腿软坐在了地上,汗水从下巴滴落下去。
即使已经是出窍修士,在面对合体修时仍然如同螳臂挡车一样的无力。
炉鼎皆是撤了下去,侍从又捧上了醒酒汤,诸位出窍修士皆是正襟危坐,即便此地还残留着酒液的味道,也没有人再敢放纵肆意半分了。
“没想到烟行城和天狐族还有着那样的渊源,”庞千里没话找话道。
天狐一族在灵兽之中的地位都是极高的,对于回云星系这样的地方几乎可以称之为传说一样的存在,天生的元婴修士,纯正的血脉,不需多少年便可以不断突破的资质,谁知道族群之中有多少大能存在,一个合体修士他们都惹不起,更别说得罪天狐一族了。
气氛仍然紧张静默,江蓝开口之时声音也有几分的沙哑:“此事诸位知道便可,不能告诉他人,否则天狐一族知道他们的存在暴露,只怕在座的诸位都讨不了好。”
“是,是是,您说的在理,”一位出窍修士说道。
有的修士修为越高,心境越强,但是有的人却是修为越高,胆子越小,来之不易的修为,可以活的长久的岁月,若是一朝遗失,再后悔也没有用了。
拥有的越多,也就越是害怕失去。
诸人皆是点头,江蓝道:“既是如此,今日大家便先好好休息吧,待到明日再去找览清阁讨要一个说法吧。”
诸人散去,一人在江蓝的身后给他捏着肩膀道:“门主,这些人能行么?”
“合体期这里还是要我来,出窍修士他们没有战损之前会云门暂时不必出手,”江蓝仍然打着利用的名头。
势力之争还是要死人的,死的人越多,事情也就闹的越大,事情一大,览清阁就不好收拾了。
而江蓝不知道的是,那些出窍修士在回去休息以后相互对视皆有难言之意,江蓝倒是好好招揽他们了,可是黄江云明显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若是得胜能够被桂穹门庇护也算是一回事,可是乌合之众的形容,明显是将他们当做可以利用的棋子,到时候为人卖命,什么也没有得还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现在怎么办?跑么?”有人商议道。
“桂穹门要是朝我们发难,谁都逃不了,”另外一人凝重道,“如今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继续待在这里,另外一条……倒戈向览清阁。”
“两条路?这是两条死路吧,”之人那人说道,“待在这里可能会死,至于览清阁,他们对背叛之人深恶痛绝,只怕到时候我们会怎么去怎么送回来。”
比之会云门的混乱,览清阁绝对是一个规矩严明的地方,如果一开始他们就倒向览清阁,可能还会有机会,现在……太迟了。
“那要怎么办?览清阁也没有赶尽杀绝,早知道不趟这趟浑水了,”那修士捂着脸叹息道。
他们除了被桂穹门吸引,也对览清阁的上品宝器存在着幻想,可是如果命都保不住,要那些武器又有什么用?
“现在最担心的也不是我们,览清阁应该才是最担心的,谁输谁赢还说不定,静观其变,别卖命就行了,”另外一人说道。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诸如这样的议论到处都是,为利益所吸引,但是命才是最重要的。
“消息传过来了,人心浮动的很是厉害,”王冉笑着对赵煦道,“人心不齐,大事难成。”
“既然烟行城是天狐一族的地盘,阁主又与其交好,为何不直接联络请求帮忙?”赵煦问道。
他一心修行,对于这些弯弯绕绕实在不懂,只知道那大约算是最简单的法子了。
王冉笑道:“人情不可滥用,能自己动手解决的不要轻易委托他人,否则极有可能形成依赖,于览清阁发展不利。”
分阁主在上任之时都需要明白这个道理,人情一味地动用一次两次还好,长此以往即便有人情也会消磨光的,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当然,如果遇上解决不了的自然是要寻求帮忙的,目前这种情况却是不必。
赵煦摩挲着下巴道:“有道理。”
这是表示认同了。
会云门人心浮动,却还不待达到顶峰时江蓝便宣布了与览清阁交涉的事宜。
不待思考,无数修士倾巢而出,却是还未到达览清阁之内就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拦住了。
“这威力是宝器么?”有出窍修士攻击在其上,全力一击之下只有波纹荡漾,却无损伤分毫。
“中品宝器,览清阁还真是富裕,”江蓝眯眼看着那波纹,一把长剑在手直接劈下,可那剑波在抵达屏障之前却是被从其中破出的力量抵消掉了。
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览清阁的上方,威势镇压,将那些近前的出窍修士皆是弹了出去:“会云门门主这是何意?”
江蓝看着那身影,传闻果然不错,会云星系这边览清阁派了合体初期的修士过来,不过区区合体初期,便是对上了又有何需要忌讳之处。
“来给门下之人讨个公道罢了,”江蓝看着赵煦道,“听说览清阁是个讲理的地方,不知道能不能听听江某人的理?”
“自然,你说,”赵煦负手说道,目光转过江蓝的身上,果然发觉灵气并不算特别的凝实,若只有他一人,赵煦当不畏惧分毫,览清阁的人也不用隐匿撤离,可是江蓝背后还有个黄江云,那个才是难以对付的。
江蓝拿过了一枚玉简,朗声道:“览清阁扩张势力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可是数十年年,阁主却是仗着剑寒星主修为高深,夺走了千龙阁内所有的财物,是也不是?”
赵煦:“……”
听着不像阁主的行事作风,什么乱七八糟的阁,阁主哪里看得上那点儿东西,但是江蓝所说必定不是空口无凭,只是起因为何却是待定,毕竟以阁主的性格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空口无凭,门主可有证据?”赵煦说道。
“想要证据还不容易,”江蓝拍了拍手道,“庞阁主,当年览清阁是怎么仗其威势欺负你的,还请诉说一二。”
庞千里得到示意,迈前一步伸开了自己的掌心道:“当年是在回云主城之中,我儿不过与阁主玩笑了两句,剑寒星主就洞穿了我的掌心,如今痕迹还留在手上,庞的储物戒指也被抢去,如此行径,当真是欺人太甚。”
赵煦看着他手上的痕迹,的确是剑意所致,他开口道:“既是剑寒星主打伤的,阁下去找剑寒星的麻烦就是了,找上览清阁是柿子找软的捏么?”
这话怼的直白,庞千里顿时憋的哑口无言,可又不能说他连览清阁都对付不了,直接去找剑寒星的麻烦那不是找死么?
王冉在阁内闷声发小,前辈高人虽然有的时候不通权谋,但是直白的话才是怼死人不偿命的。
他兀自低笑,却是有侍从奉上了玉简:“阁主,这是奉天剑宗那边传来的消息。”
“嗯,”王冉看了一眼,眸中惊讶之色闪过,唇角的笑意顿时扩大了几分,玉简在手中转了一圈道,“嘱咐人不用撤离了。”
“怎么?”那侍从问道。
“阁主来了,”王冉笑道,之前虽是觉得可以应对一切,但是心也是提着的,可是此时却是彻彻底底的放下了心来。
朝砚轻易不会出手,可一旦出手,会云门讨不了好。
那侍从一愣,惊讶问道:“您是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王冉起身道,“你去跟诸人说,我也要跟赵前辈提醒一下,打的时候不用过分拖延了。”
庞千里哑口无言看向了江蓝。
江蓝翻了个白眼道:“阁下说笑了,谁不知道如今剑寒星主闭关不出,就算我等想找麻烦也得找得到才是,且奉天剑宗怎可轻易出入,朝阁主作为剑寒星主的弟子,师父的责任是否也应该承担几分以尽孝道呢?”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赵煦即便想反驳,对于当年之事也不是特别清楚,而且即便反驳成功也是无用,因为会云门既是打着找茬的目的,那么总能说出他们找茬的理由来。
“我说过,空口无凭,谁知道庞阁主手上的伤口是不是自己戳的,”赵煦道,“此事经年,如今难以区别对错,江门主今日带这么多人来,是想找个公道还是其他?”
“若览清阁赔礼道歉,我等自然退去,”江蓝笑道,“若是不,那就只能自己讨回公道了。”
所谓的赔礼道歉,自然不是说一声对不起就能够解决的,赵煦道:“你想怎么赔礼道歉?”
“听闻览清阁财大气粗,珍宝阁内更是宝器无数,也就随意奉上百件上品宝器赔礼道歉,我等自然会退去,”江蓝悠悠道,“区区百件上品宝器,想必览清阁还是拿的出来的吧。”
他此话一出,连一同前来的修士们都能够听出这是在故意找茬的,览清阁纵使再财大气粗,百件上品宝器,又不是批量制造的,怎么可能拿的出来?
但是上百件上品宝器览清阁还真有,至少赵煦当时入珍宝阁武器库中挑选之时真的想洗劫一番,最后还是强行按捺住了,只要忠心,那些武器丹药览清阁从不会短缺什么,实在没有必要洗劫自己家的宝库。
但是这种事情却是不能宣之于众的,赵煦开口道:“江门主这是打定主意要强人所难了。”
“非也,在下绝对是想和平解决的,但是览清阁看起来并不想和平解决,”江蓝紧紧的盯着他,剑上的灵气已经开始酝酿。
赵煦同样戒备,大战一触即发之时,阁内却是一道传音传来:“赵前辈,此事我们先商量一下。”
赵煦不觉得有什么需要商量的地方,但是该给王冉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他收拢了灵气道:“稍等。”
随即没入了阁内。
江蓝的灵气在剑上酝酿许久,却是有偃旗息鼓之态,如此情形在场修士皆是有些茫然,他们并不知道这种情况就像是两人正在吵架,吵到都快打起来了,结果一个淡然转身离开,甩下一句“我妈喊我回家”一样的感觉,因此只能面面相觑,继续茫然。
赵煦入了阁内道:“有何需要商量之处?”
王冉摇头笑道:“赔礼道歉的事情不需要商量,要说的事情是另外一件,奉天剑宗分阁传来了消息,阁主已经赶往这里了。”
“阁主乃是出窍修士,即便来此又如何对付得了黄江云?”赵煦疑惑道。
王冉略叹了一口气,他最初见朝砚时那人还是金丹后期的修士,还没有几年,直接窜到了出窍中期,再到现在……总而言之他拍马也赶不及,连复杂的情绪都有些麻木了,反正那些怪诞的不可能的事情发生在朝砚身上,那就是有可能的。
“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