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必妄自菲薄。
他说混血听起来可是很高大上的。
朝砚对此并无半分的嫌弃之意,朝纵自然也无苛求之意,用别人的性命来洗涤自己的血脉,可是会背负因果的,不管那个人被迫还是自愿。
第196章 落子
老者似乎有了几分的焦虑:“你就不怕你这替命咒的威力影响到你的道侣么?”
“背负了他人生命恩情的因果才会影响到他; ”朝纵语气有些微妙。
这替命咒虽然厉害,但是对上朝砚本身的气运就会感觉好像被削弱到了最低的境界。
“天弃之事非同小可; 不是说只看到眼前的那些蝇头小利; 整个大局; 天地之间的气运很难说清; ”老者颇有些无奈,不管那个作孽的女儿到底做过什么; 有孙儿降生他都是高兴的,本来寻不到踪迹结果寻到了; 结果又是身上背负了要命的诅咒,或许旁人很难理解那种天地之间只剩一人终于有了亲人; 愿意为之奉献一切的行为,但是他想解这家伙还不要。
“替命咒解了,晚辈便是真的气运逆天了; 就有可能不遇到危险么?”朝纵情绪的波动极小,“既是难以言说; 我这样的后天倒霉之人应该碰不上前辈这样愿意舍命相助的事的,可晚辈遇上了; 便知也是有不准的; 既是多年都过来; 便不必劳烦前辈奉上性命了。”
朝纵多少是有些不太习惯有人如此全然牺牲为他的; 况且强加上来的恩情他未必想要。
气运之说的确是极其微妙的,老者对上他颇有几分被说服的感觉,若是手下; 杀伐果断都是寻常,哪里用讲什么道理?他就是道理。但是对上这唯一的亲人……
“况且各个灵兽族中不久之后极有可能有新的灵兽降生,前辈若对血脉有兴趣,大可跟那些幼兽培养感情,”朝纵对于他所谓的亲情,也是同样的无动于衷。
“你说真的?”老者明显兴奋了一下,对于睚眦一族有新的灵兽降生之事明显是高兴的,但是……“你就算不想要,待在睚眦族中也比在外面安全啊。”
“待在睚眦族中会死的更快,”朝纵的语气毫无起伏,“晚辈对睚眦一族无兴趣,也对解替命咒,洗涤血脉无兴趣,也不会跟您有什么牵扯,您可以放我走了么?”
“待在睚眦族怎么会有危险?”老者皱着眉头道,“祖父亲自看着你。”
“把鹰关进金丝雀的笼子里面那样看着么?”朝纵反问他。
“话不能那么说,”老者呛了一下,却不得不承认睚眦族那些教育出来的,未必有朝纵来的优秀,至少百岁以内突破到出窍中期的几乎没有,虽是血脉至纯,却似乎因此而懈怠了,更何况朝纵是从炼气一路上来的,天资之出众,绝非那些人可以比较,“您就回去看看,如果不喜欢祖父就放你走,而且洗涤血脉不一定要用到我自己的精血,先人留下的精血也是不少的。”
“要用什么才能够换到那些精血?”朝纵略微有了兴趣。
“不用,你叫一声祖父可以直接给你用,”老者目光灼灼,颇有几分期待之意。
“那不要了,”朝纵直接拒绝道。
老者沉默的彻底,颇有几分对上多年未见孩子的无措:“其实不用叫也给你用。”
“晚辈更喜欢自己换的,”朝纵瞥了他一眼道,简单的说就是不想有什么牵扯。
“祖父这里还有上品宝器,听说你是用剑的,”老者捧出了一把剑道,“你看这个怎么样?”
朝纵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别过了头,他的戒指之中比那个品质还好的就有数十把,完全不稀罕:“既然要表示前辈的诚意,不如先将晚辈放开。”
看来他对于剑寒星的了解也并没有特别的透彻,都是那个告诉他替命咒的人告知的。
老者一挥手,朝纵浑身的束缚已经解了:“这是失误,忘了。”
朝纵扭了扭手腕:“多谢,前辈可能告知晚辈为何一定要让晚辈去睚眦族的理由么?”
“呃……”老者握着剑柄甩了两下,“这个嘛,祖父也是多年未享天伦……”
“那个告诉你替命咒的人还说了什么?”朝纵几乎要确定那个人是谁了,会这样大费周章的在他的身上下功夫的人,除了那个心存觊觎之人,不做他想,“他是否说了若我从睚眦族出去,就会要我的命?”
老者的气息危险了一瞬:“敢惹睚眦族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但那来人是渡劫修为,他要真想要你的命,你打不过的。”
后面的话却是变成了叮嘱。
“或许他的目的就是想让我龟缩在睚眦族中?”朝纵目色沉沉,他摩挲着自己手上的薄茧想着什么,那个人把控人心的程度非常准确,但他大约会知道按照他自己的性子来讲,一定不会去睚眦族中,可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朝纵试探着从全局的思路去看,却发现只是目前的这些线索,面前是一片的迷茫。
“不要你的命,而是让你缩在睚眦族中,图什么呢?”老者搭腔道。
“图什么?”朝纵蓦然站起身来问道,“前辈,那位给你带信的人长什么样子?”
“长的普普通通,修为极高,”老者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未曾遮掩容貌?”朝纵再问。
老者摇头:“未曾,修真界中也未曾听说过这样一个渡劫期的大能,可能是哪家的大乘期刚刚突破到了渡劫期,他挨了我一记,暂时是没办法出来兴风作浪了,但是那样的人随便派一个手下就足以要你的命了。”
一般的即便是渡劫大能,也会对于睚眦族这样的灵兽族忌惮几分,偏偏那个人丝毫没有忌惮之心,且威胁之意极其严重,崖君,也就是老者能将渡劫期的重伤,想要要命一时之间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你怎么会惹到那样的人?”崖君捋着胡须问道,“看他背后的势力似乎极为的庞大。”
“我先走了,”朝纵在确定着朝砚的位置,那个家伙告诉眼前的这人他的事情,不过是在显而易见的告诉他,他动手了,且就是借着这样的理由让眼前的人不自觉的拖延住他,并且明目张胆的让他知道,他去见朝砚了。
可恶……
从老者遇到朝纵的那一刻起,朝砚在界阵的出口见到了那个一管玉箫在手白衣翩翩的人,清雅如兰,一举一动都好像带着极好的教养,配上那副让人沉溺的容颜,只需要等站在那里就足以吸引无数打量的视线了。
一抹背影就让许多女子魂牵梦萦,他似乎察觉了朝砚出来的身影,微微转身笑道:“好久不见。”
声音与语调都像是友人一样,就好像之前算计别人的人不是他一样。
出窍期对上渡劫期,跑是跑不了的,朝砚将肩膀上的寻回放进了灵宠空间之中,有些话还是不要让这个整天惦记天水栗的小家伙听太多的好。
朝砚笑了一下迎了上去道:“好久不见,前辈这次来,有何要事?”
说到演戏,他也是会的。
“在这里说?”齐冕翻转了一下长萧,站在这人来人往之处,因为那份气势和姿容,即便有人打量围观,也无一人撞上他,反而在他的周围留下了一片独自的空间。
而当朝砚迎上去的时候,那份似有若无的打量也降临在了他的身上,两人站在一处,气势分毫不差,但是容颜对比,到底是会引人比较一番的。
朝砚伸手道:“前辈请。”
湖心泛舟,天地仿佛皆是水色,只有一叶扁舟在其中顺水飘荡,坐在其中时好像与此情此景都融为了一体。
洞箫呜咽,宛如水流声泣,飘飘荡荡无所凭依,若是他人吹来,悲戚荒凉之声可能会更添几许,但齐冕吹来,颇有一种继往开来,天地辽阔苍凉之感。
朝砚自然是没有这样的情致的,虽然坐船很舒服,但是晃的久了他就想打哈欠。
一曲尽,朝砚忍住了打哈欠的欲望鼓掌道:“前辈吹的极好。”
请问可以说事情了么?
齐冕收起了箫回身笑道:“琴声更欢快些,但是箫声可传天地,澜清觉得呢?”
朝砚笑道:“前辈说的极有道理,可见在此道上造诣颇深,这次找晚辈来只是为了谈乐器之事么?”
“无甚大事,这修真界每日就跟这湖水一样平静的很,”齐冕拂袖落座,看着他道,“我不过是来看看你罢了。”
朝砚笑了一下:“……”
看看我,再给我添点儿堵?
湖水看似平静,其下也是波涛汹涌,弱肉强食,再添一个搅风弄雨的人,更是混乱不堪。
“你不信?”齐冕微笑道,“是真的,跟你一样,我也从来都不骗人。”
朝砚微微耸了耸肩笑道:“这边是前辈您来看我,朝纵那里呢?”
齐冕笑了一下:“你猜呢?”
盲猜就算是朝砚也不一定猜的到,但是最近发生在朝纵身上的事情除了灵兽就只有替命咒了。
血脉至亲的亲人?睚眦那边的一滩深水同样的深不见底,是否如大洛神府记载的那样还是两说。
朝砚笑道:“晚辈实在猜不出。”
“那我也不知道了,人不是我安排的,”齐冕笑道,“不过借了他的机,来看看你罢了。”
朝砚对于他这句话是信的,但是只能信他说的这部分,不是他安排的,但是可以是他放饵的,饵放下去,自然有鱼会跃跃欲试,甚至咬勾上去。
“晚辈一切都好,多谢前辈挂怀了,”朝砚相信朝纵那边自己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那个人已经不是最初那个需要他处处帮忙的孩子了。
“那就好,”齐冕抬箫,勾了一下他的下巴道,“我答应你不会要了他的命,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朝砚将那玉箫别过笑道:“前辈这箫真是不错。”
这个人落子了,目的未知。
齐冕似乎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将箫递了过来道:“这是宣若白玉所铸的玉箫,品质堪比半仙器,你若喜欢,赠予你了。”
他这样说着,直接将玉箫递过,并没有给朝砚拒绝的机会。
而等朝砚接过的时候,他已经从船舱之中消失,只有隐隐的声音留存:“你的道侣要来了,我就先回避了,免得发生什么不愉快的冲突。”
朝砚握着那玉箫默了一下,这种场景,如果朝纵来时看到人在还好。湖心就他一个人,手里拿把箫,人刚刚走,本来不怀疑都要怀疑了。
你将东西归位吧,好像有掩盖的嫌疑,明明没什么都好像有什么了,但不掩盖,也得怀疑。
朝砚有点儿想说脏话,然而还没有等他做个坏孩子,朝纵的身影却是蓦然出现在了湖面的上方,且刚刚好贴着湖面,在其落水之前,朝砚将人拉了回来,小舟翩跹,独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朝纵站稳,低头看着朝砚道:“我已经不会呛水了。”
“但是你还不会游泳,”朝砚总觉得那人选湖心上跟故意的一样。
如果他知道朝纵怕水,也就是说他知道替命咒的事情,而且是一早就知道的。
以那样的修为,知道倒也不奇怪,要不然也不会知道朝纵的运气极差。
朝纵将鞋上的水渍去除,低头看到了他手中的玉箫:“这是齐冕送的?”
“我没想要,”朝砚这才想起箫还在自己手上呢,他将那箫放在了朝纵的手上道,“他就这么放在我手里,然后消失了,我本来想扔进湖里的,但是觉得还是放在珍宝阁卖掉比较好。”
“你不必紧张,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朝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