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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砚笑了一下:“内服比外用的时间久。”
“不用了,偶尔为之便可,你什么味道我都喜欢,”朝纵笑道。
这么会说话,再配上这么一张好看的脸,朝砚还真有几分把持不住,直接捧着脸就亲了上去:“这次喜欢什么场景?”
“这次……师父来了,”朝纵轻吻了一下他,转头给他示意那两个站在原地不知道该留还是该走的两个人。
剑霜寒只是想来看一下朝砚的修为如何,以免突破太快有什么虚浮之感,万万没想到两个徒弟几个月没见干柴烈火直接亲上了。
要是没有人发现,他们也就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了,奈何朝纵发现了,剑霜寒出声之时都带着几分难言的僵硬:“恭喜出关,进度不错。”
朝砚从朝纵的身上跳了下来,一点儿被撞见的脸红心跳都没有,笑的十分腼腆:“师父教的好。”
他这话说的感觉跟剑霜寒教他迫不及待亲吻似的。
徒弟自己没脸红,剑霜寒脸硬的跟石头一样,无暇倒是脸上带了微微的薄红:“我说了要来的。”
跟米果儿他们浸淫了许久,即便再懵懂不知,也知道小别胜新婚,夫夫分别久了会想要亲昵,偏偏剑霜寒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想来,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就被拉了过来。
“回去吧,”剑霜寒拉了人直接离开,好像来就跟送上这句话似的。
朝砚本应后续跟上的,却似想起了什么,直接叫住了朝纵道:“之前跟这里的小讹兽约定了一样东西,我们去取了再回去。”
“嗯?”朝纵微有疑问,却是低头说道,“好,无暇跟师父是怎么回事?”
“察觉了?他们在一起了,师父告的白,可惜你在闭关,没看到太可惜了,”朝砚与他一同踏上虚空晃着折扇道。
“没关系,”朝纵说道,有朝砚在,精彩的事情还多的很,不差那一件两件的,“你说给我听也是一样的。”
“我送了他们一样在一起的礼物,你猜猜看是什么,”朝砚笑道。
朝纵看他神色,思索道:“猜对了有奖么?”
朝砚眯眼:“想干坏事?”
朝纵毫不犹豫的点头:“对,想干坏事,你是坏事么?”
朝砚捏了一下他的耳垂,贴近说道:“为了你的奖励,我愿意做坏事,快说,猜错了没奖。”
朝纵开口道:“春宫图。”
毫无迟疑。
朝砚唔了一声,打量着朝纵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家这位转运了?还是说他平时干的坏事太多套路门清?可是也有可能送香膏一类的,不一定是春宫图。
“当然是因为我们心有灵犀,”朝纵笑道,当然是因为背包整理的是他,里面多了什么,少了什么只需要看一眼就全部知道了,根本不用猜的。
“好吧,我接受这个答案,”朝砚与他十指相扣,“今天回去就做坏事。”
从无锋那里取来的纸张真的很厚,整整堆积了朝纵那么高的厚度,其上用的还是小字,密密麻麻的十分省纸张。
无锋搬出了那些纸页,眼神不住的往朝纵身上瞥:“朝前辈,你的道侣生的比越哥还丑。”
“多谢夸奖,辛苦你了,”朝砚拍了拍他的头,明明自己身高不算矮,奈何身边皆是一群身高腿长的,师父比他高半头,朝纵也比他高半头,也就只有小讹兽们比他矮的不少,拍头起来十分顺手,“答应教你的桂花糕让他来教你做,”朝砚将书页收了起来,并将朝纵拉了过来道。
“他不会做?”无锋明显有些惊讶。
“他的手艺绝对一流,”朝砚笑着夸奖道,“保证你吃了一遍还想吃第二遍。”
“看来我没在的日子你没少说我的好话,”朝纵将袖子挽了起来道,“想学桂花糕,桂花准备好了么?”
无锋连连点头,只桂花就准备了一筐,金桂芬芳,还未开始做便只觉得花香都要将人淹没了一样。
桂花糕不难做,但是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是考较做菜人的手艺,朝纵的手艺绝对是顶好的,行动之间并无半分迟疑,做好的胚子上锅蒸的时候,无锋坐在朝砚的身边直吸气:“朝前辈,你从哪里找到的这么差劲的道侣?”
长的又好,还会做菜,修为又高,还处处依着朝砚的意思,最重要的是对于讹兽族中的美人们视若无睹,一门心思只在朝砚的身上。
朝砚托着腮坐在一旁,懒洋洋的笑道:“当然是上天赐的,轻易碰不到的,所以宁缺毋滥。”
无锋满脸写着羡慕,然后又被朝砚拍了脑袋。
新出锅的桂花糕去了桂花腻人至极的香气,反而在桂花之中有淡淡糕点的甜香味道传了过来,放在白瓷盘盘中晶莹剔透染发着袅袅热气,可谓是色香味俱全了。
无锋给两人留下了两块,端着盘子去找一窝不敢靠近的伙伴们了,朝纵捻起一块品尝,糯香可口,带着甜味却又不腻人,咽下的时候桂香的味道仿佛还停留在口中久久未散:“好吃,手艺精进。”
“真的么?我尝一下,”朝纵未拿那剩下的一块,而是勾住了朝砚的下巴吻了上去,那是一个充满着桂花香气的吻,一吻分开,他低头道,“果然不错。”
朝砚:“……”
再过一段时间,他家这位的脸皮就跟他一样厚了。
将桂花糕的方法留下,二人拿了书稿悄然离去,装订成册,覆上了书皮后送给了看见他们进来明显惊讶了一下的剑霜寒。
下一秒本来略微惊讶的师父被那堆满桌子的书籍直接给震惊成了一块石头。
“师父,这是徒儿的一点儿心意,好好学习讹兽语,加油,”朝砚握拳道。
剑霜寒拿起一本,每翻看一页都头疼的恨不得去练剑。
“你觉得师父刚才的惊讶是因为什么?”朝砚回到了房中设下了禁制问道。
朝纵将门窗皆是关上道:“惊讶我们这么快结束了,让师父产生这样的误解真是太不应该了。”
朝砚笑眯眯的用折扇挑起了朝纵的下巴:“的确不应该,这次想在哪儿?”
“就在这里,”朝纵将他抱着坐上了桌子,然后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树屋的确是个好地方,讹兽一族建造的树屋结实又干净,就是木制的传音即便是设了禁制也有隐约的震颤声从脚底下传来,跟啄木鸟掏树一样,比什么大地的传音要好了数倍不止。
剑霜寒拿书的手一顿,下一秒从房中消失出现在了数里外的一棵大树上,并且打算近几日……近几个月都不要回去的好。
半灵兽的体力本就不错,在经历了讹兽一族的洗涤以后强悍的力度似乎更上了一层,具体表现为木屋没塌,床塌了。
朝砚带着来自床对于腰的警告溜之大吉,好像之前痴缠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留下朝纵面对着那断成两截的床,手抬起床板时笑了两声,决定以后用香杉楠木做一个床,免得这床的警告真的生效。
洗涤已毕,丹术也学了不少,涉及讹兽族存亡的事情无悔也做的极其迅速,那些被个别讹兽留在身边的清净珠被悄无声息的收拢,谁的手上有,谁的手上没有诸人不知,但是清净珠可能带来的祸患却在讹兽族中传播了开来,即便避世而居,他们到底是不能彻底脱离整个修真界,早点儿知道反而比被隐藏来的好。
讹兽族中略有风波,因为被收缴了清净珠的讹兽未必知道那珠子的用处,而更多的讹兽对于清净珠本身并不怎么感兴趣,他们的心灵足够纯粹,用不上那样的东西。
十几枚清净珠交到了朝砚的手中,临行之前,那个明明说了无事不用打扰的师父还是来送行了,他的出现明显让讹兽一族送行的人又是惊讶又是高兴,即使避世多年,无悔在很多讹兽族的心中也是传奇一样的存在,不是因为当年的过往,而是他格外出色的炼丹术和生的格外出色的样貌。
“呦,”朝纵见时口中吐出这样一个字,唇角轻勾,看起来还挺愉悦的。
奈何朝砚浑身一个激灵,明明啥也没干却感觉自己好像干了什么坏事一样,家庭地位岌岌可危。
“我什么也没有做,”朝砚低声道。
朝纵笑道:“我又没说什么,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朝砚:“……”
这还不是怕你吃飞醋,有一个觉得全世界长的好看的人都喜欢你这样错觉的夫君,可不得随时防备着要福利。
那塌了的床可还在他背包里面放着呢,说是留做纪念,其实是因为被人家讹兽族看见了不太好,但是其实在人家这里住了一年之久还搬走个床也是极其诡异的,希望人家收拾的时候不要发现床的位置是空缺的。
“师父,”朝砚行了个礼,“多谢师父来送行。”
无悔缓步而行,在他的面前站定道:“应该的。”
他的视线扫过朝纵,朝纵一笑也行了一礼:“师父。”
无悔的视线定格在他的身上并未移开,似乎在打量着什么,若有所思。
朝纵站定任凭打量,朝砚却是问道:“师父,可是出了什么事?”
“无事,”无悔摇了一下头,“一路小心,有事来信即可。”
“是,多谢师父,”朝砚笑道。
四人离去,一如来时般被送了出去,界阵之前无越本想搭一下无暇的肩,结果对上了剑霜寒警告的视线,耸了耸肩道:“我没有妻子。”
明显这位已经家有娇妻了。
剑霜寒脸色怔松一下,无越已经带人回去了,禁制关闭之前,一道玉符落在了朝砚的手中,明显带着属于无悔的气息。
剑霜寒看到只当没看到,既然当面没说,极有可能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隐私之事却是不必事事窥探:“走吧。”
朝砚收好了玉符点头。
一行踏入界阵之中,小舟平稳,剑霜寒与无暇坐在一头,剑霜寒打坐,无暇在翻看着什么,他二人都属于安静之人,彼此待在一处即便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尴尬的地方。
而朝砚与朝纵坐在另外一端,之前的玉符被取了出来,朝砚贴于额头之上,待知道其中信息时眸中略有思索之意闪过。
之前无悔看朝纵并没有观其形貌的意思,而是在他的身上发现了……诅咒。
天选之人为天地万物若钟爱,一生顺风顺水,可以是天生的天地厚赠之人,也可是数世行善积德,功德满身之人,而天弃之人,生来便为天地厌恶,一生厄运不断,此种人一为多世为恶之人,恶贯满盈,毁折他人福气,夺人性命者,天生的天弃之人也有,却比天生的天选之人还要少,除了以上的,还有一种人会成为天弃之人,或者也可以说是人为的诅咒所创造出来的。
替命咒。
诅咒的条件苛刻,太古禁书有载,非以直系的血脉为凭依,灵兽濒死性命为咒,五行一系为脉,为直系血脉下替命咒,下咒者身死,而被施咒者厄运缠身,以经历厄运度化福气,一旦身死,下咒者可获重生,毕生修为血脉皆可恢复。
此法凶险,有记载以来只有三人成功过,然而一旦成功,效果却极其的显着。
此法乃是无悔在看落赋丹的时候从禁书上看来的,以至亲血脉为祭,本就是灵兽一族禁止的存在,却是没有想到竟然在朝纵的身上看到了。
朝纵天生运气不佳,似乎是被这天道所厌恶一般,尤其溺水之时厄运缠身,朝砚之前以为是他那半身灵兽血脉的影响,不是真的为天所弃,毕竟为天地厌弃的人……怎么会长的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