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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恢复记忆与否的徒弟,对师父都十分的下得去手。
剑霜寒眸光如剑,直看向了朝纵,朝纵毫不畏惧,勾起唇角道:“师父觉得怎么样?以师父的能力,必然不会成为最后的输家的。”
剑霜寒:“……”
一个混小子跟另外一个混小子接上头的时候,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一旁的无暇眸中开始亮光:“这个主意坏透了!”
朝砚鼓掌道:“我也同意,全票通过,输的最多的裸奔好了。”
第二局朝纵与无暇赢了,无暇不能说出真实,但是他能写,好歹将正确答案写出来了,而剑霜寒三个选一个都蒙不对,十分像考场上投骰子全扔成错误答案的学生。
朝纵出题,朝砚赢了,无暇与剑霜寒输了。
剑霜寒出题,他写了一通谁是真的谁是假的的话,朝砚看了一眼:“师父,你自己知道正确答案么?”
剑霜寒不、知、道。
朝砚将三张纸全推了过去:“全假,出题人输了。”
一个时辰过去,朝砚全赢,剑霜寒全输,瞎猫碰死耗子都碰不上一只,非常的惨。
又轮到了朝砚出题,三个人包括朝纵在内都是一凛,上一轮朝砚的谁说的是真的得人数已经加到了第十个,真真假假,半真半假,推出真假,连无暇这样的天赋者都要推很久出来,如果再加上第十一个。
“怎么面色都这么凝重?游戏嘛,开心最重要,”朝砚提笔书写,眼神往剑霜寒那里瞄。
剑霜寒握紧了剑柄,蓦然起身,让其他两人皆是一震,他却直接开始往外走。
“师父干什么去?”朝砚在他身后问道。
剑霜寒背对着三人道:“游戏终止,为师接受惩罚。”
裸奔而已,剑修没在怕的。
以合体修士的速度,这剑寒星应该无人看得清。
朝砚托着腮道:“可是师父,这个游戏的规则是赢得最多的人指定输的最多的人做一件事情,刚才朝纵的话不算数的。”
让师父真去裸奔这种事情可不太好,玩笑就是玩笑,恰到好处就好,开过了就是为难人了。
剑霜寒浑身一滞,看着朝砚笑眯眯的神情,总觉得他这不是解围,而是换着别的方式折腾。
事实就是他想的那样,朝砚笑道:“不如这样,师父你就给无前辈……洗一次脚好了。”
剑霜寒:“……”
这是什么惩罚?
无暇一愣:“不必了。”
“师父你忍心辜负无前辈的期待么?”朝砚懒洋洋的补充道,“不能以人形,要以兽型,洗脚就是洗脚,不能洗到其他地方,否则……”
剑霜寒想看看徒弟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的,堂堂剑寒星主还能被徒弟威胁,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
然而朝砚这个徒弟注定不是其他徒弟可以比较的,毕竟这年头直接碰瓷师父叫爹的,可能也就他一个了。
“否则师父你就是占便宜了,”朝砚笑道,“无前辈生的这样好看,万一因为师父你日后找不到道侣了,师父你就得负责了。”
剑霜寒……接受威胁。
一盆雪水,热气袅袅,无暇微微俯身变回了兽身的模样,讹兽者,容颜姣好,身形如兔,但是此兔非彼兔,无暇的兽身的确像兔,可耳朵却极长极柔软的覆在身后,像是雪发一般,湛蓝的眼睛不同于普通的兔子,眼睛微微吊梢狭长,看起来极为的漂亮。
朝砚说是在一旁监督,实则看着无暇的眼睛隐隐闪过兴致。
剑霜寒看着无暇的模样,尝试将他抱起来,奈何刚刚碰到肚子的地方,无暇说了一句:“舒服。”
作为一个养过兔子的主人,朝砚在一旁提醒道:“师父,抱兔子可不能直接抱肚子。”
剑霜寒默了一下:“无暇不是兔子。”
恰好无暇接了一句:“我是兔子。”
非常有反驳的意境。
剑霜寒决定不要纠结是不是兔子的问题比较好:“那应该怎么抱?”
“拎着脖子后面那块,那里的皮肉无痛觉,小时候他们就是这么被母亲叼着那里拖来拖去的,”朝砚指导道。
剑霜寒硬着头皮将无暇抱了起来,奈何四脚立地仿佛被人抓着要害,无暇的腿不自觉的扑腾了起来,剑霜寒平时握剑,此时又不敢抓重了,结果就是噗通一声,一身雪白的皮毛上面满是水。
无暇蹭的一下从里面跳了出来,满室扑腾:“这水太冷了。”
朝砚捂脸:“师父你没有试水温?”
剑霜寒道:“修士不是不畏寒暑么?”
“可是没点儿防备被放进去还是会有感觉的,”朝砚下了结论,“师父你果然不适合养宠物。”
剑霜寒:“……”
一旁的无暇蹿进了内室,已然重新变回了人形,一身湿润皆是干了,只是雪发披散,满脸红晕,比起羞涩,朝砚觉得是气的:“剑霜寒我,我喜欢你!”
剑霜寒脸色僵硬,肃直道:“这话不能乱说。”
无暇气极了,他虽一副清冷的模样,可明显内心跟外表有几分的不搭,至少对于新鲜事物很有小兽的好奇心:“我真的喜欢死你了!”
朝砚哦豁了一声,转头对着一旁的朝纵道:“朝纵,我也喜欢死你了。”
朝纵了然,刮了一下他的鼻尖,压低了声音道:“我一样喜欢死你了。”
气氛一时安静,无暇脸上红晕更胜,猛的跺了一下脚,啪嗒一声合上了内室的门。
剑霜寒心情十分复杂,等他转头的事情,刚才那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徒弟早溜的无影无踪了,只有隐隐的笑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朝砚回到房间,趴在榻上笑的直不起腰来,甚至捶了几下桌子表达一下难以克制的欢喜之情,“你没看师父那个表情,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他笑的没完,朝纵在一旁低笑了两声,眸中明显也有愉悦,主动说谎和被动说谎的效果绝对不一样,那样说话的效果的确有几分可爱,但是最好的还是他身边这个。
朝纵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某人按住,亲了上去,笑声终止,他分开道:“看你气上不来了,人工呼吸一下。”
“气都上不来了,一下怎么够?”朝砚笑了两声挑挑眉头,“最少也得人工呼吸个上百下才行。”
“遵命,”朝纵说道。
这边一室情浓,那边剑霜寒将水盆和那些水收拾干净,坐在那内室之外板着脸不知道想什么,半晌开口道:“无暇,这次是我做错了。”
里面没有动静。
剑霜寒叫了一声:“无暇,你在里面么?”
“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待着,”无暇的声音传了出来。
反话理解,这个时候放他一个人待着必然是不行的。
剑霜寒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便只能就地打坐,默默等人出来。
而在半山腰的风雪之处,宁旭在洞里默默倒立,看着外面的雪花飞扬,冷风灌入,磨练自己的意志。
第二日的时候,无暇已然出来了,他性格冷清,却并非多么爱计较之人,碰上剑霜寒这样耿直的性子,磨合多年也有了自己的相处之道,只是水温高一些,却并不是真的烫伤,这点儿小事也不过一时半刻便没了气,无暇在意的是他的话。
讹兽天生说谎,非他所愿,昨夜的话也只是气话,偏偏被剑霜寒的两个徒弟一说,倒像是变了味道,故而无暇不是在生谁的气,只是觉得有几分不自在与懊恼。
晨起时分,外面飘着雪花,剑霜寒与朝纵已然开始练剑,长剑碰撞的声音清越长鸣,偶尔震的那雪花碎裂成了几瓣,雪花,剑客,清茶一盏,真是享受人生。
朝砚伸着懒腰出来时看见的便是这副景象,师徒二人练剑,无暇在那里烹茶,朝砚问了声好坐在了一旁:“茶中加了梅花?”
无暇看见他便有几分不自在,只轻轻点头,并未言语。
朝砚嗅了嗅:“染雪的花苞,花瓣上的新雪,好茶。”
无暇略有诧异,还未开口,朝砚笑道:“前辈想说我也懂茶道?学着玩的,附庸风雅,偶尔气势不够的时候可以装装样子,效果非常不错。”
无暇愣了一下,倒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说法。
“昨日玩的有些尽兴,稍微失了些分寸,”朝砚将一个玉匣递了过来道,“此茶名为金风玉露,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比之这染雪梅花不差分毫。”
无暇点头接过,打开时却发现其中不止茶叶,还有一颗大大的白蛋。
他抬头有些疑惑,朝砚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道:“师父说你喜欢幼兽,之前送了他一颗,现在也送前辈一颗,全当赔罪,昨日之事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无暇点了点那蛋,朝砚答道:“这蛋我也不知会孵出什么,前辈就当孵着玩吧,若不喜欢,放走或是送人都可。”
无暇垂眸点了点头,刚才不自在的神色已然尽去了:“此事不能就这么完了。”
朝砚笑了一下:“好。”
外面的两个人还在比剑,朝砚饮下了一杯梅茶,算了算时辰,午时的时候,终于看见小师弟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了峰顶边缘?
“怎么才来?”剑霜寒微微蹙眉。
宁旭瞥了朝砚一眼,面色不变,耳垂微红:“迷路了。”
剑霜寒愣了一下:“你不是分的清上下么?”
宁旭的耳垂更红了,眼神成迷:“倒立了一晚上,搞错了。”
剑霜寒:“……”
朝砚嘴里的水差点儿呛到鼻子里面去:“还真有用呢?”
这种上下颠倒的,他保证自己是第一次见。
剑霜寒看向了朝砚,想起昨日那馊主意就是混徒弟教的,顿时无法怪罪宁旭,毕竟连他都当真了:“朝砚,你来陪你师弟练剑,什么时候他赢你了什么时候停。”
师父也有学机灵的时候。
朝砚轻咳了一声道:“师父,我认输。”
剑霜寒脸色结冰:“身为修士,怎能未战便……”认输。
朝砚友善提醒:“师父,昨晚……”
剑霜寒深吸了一口气,还未说话,朝砚便已然从窗口处跳出在雪地之中站定道:“好好好,师父别生气,我陪他练就是了。”
剑霜寒开口道:“为师未生气。”
此等区区小事,着实犯不上生气,不过混徒弟愿意练也是好事。
朝砚执扇,他本就不算擅长剑法,以折扇对敌,宁旭晨间迷路迷的生活不能自理,午后又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最重要的是朝砚他打着打着还从雪地里找到了几棵万年份的雪参,明显未尽全力。
无暇明显很惊讶:“我在此居住几百年,早就发现此物了。”
住了上百年都没有发现的雪参,就这么被刨出来,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朝砚捧着雪参一人分了一棵给大家补身体,然后被剑霜寒无奈的叫他去休息,因为做师父的看着小徒弟被打成那样,总感觉这么下去小徒弟可能会自闭。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朝砚在那里小声嘟囔,“需要人家的时候叫人家来,用不到的时候……师父,你这个叫做……”
“朝纵,把人带走,”剑霜寒总算找到了朝砚的克星。
“叫做什么?”朝纵低头问他。
朝砚笑道:“叫做物尽其用。”
“你再折腾他,他就要疯了,”朝纵小声说道。
“这叫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朝砚这拿出的绝对是对抗班主任的行为,有压迫就有反抗。
“以后不要总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