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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朝砚摸了摸那狐狸尾巴,依次放好道,“但我记得我说的是遇见了敌人打不过就跑,朝纵是你的主人,彼此对战,你跑什么?”
小狐狸没理,开始嘟囔:“砚砚你没看他那个眼神,就跟要剥了我的狐狸皮一样,我害怕……”
朝砚看向了朝纵,朝纵侧目:“并无此事。”
他虽然的确觉得那皮毛柔软过,但是九尾狐族血脉贵重,可以契约却不可以肆意屠杀,且这狐狸天赋着实惊人,朝纵还没有蠢到随意去杀自己灵兽的地步,只不过被那逃跑的态度惹的恼火了些罢了。
小狐狸吭吭唧唧,然后被朝纵下了禁言,只能怒目而视,然而被那眼神一扫,又老老实实的蹲了回去。
他委屈,他太委屈了,混蛋主人一找到就开始欺负狐狸,为什么他当初契约的不是砚砚呢?九尾狐又委屈又生气,然而两个人谈话并没有人理他,所以累到极致的九尾狐只能老老实实的抱着自己的尾巴睡着了。
朝砚与朝纵谈论的是洛娴的事情,关于祟颜一事还是要找到出自哪里,才能够捏住洛凝的把柄。
朝纵与朝砚讨论的却是齐冕的事情,朝砚看着一旁睡着了打小呼噜的狐狸,手痒的揪了其中一条尾巴,小家伙理都没有理,直接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他跟你说的?”朝砚呼撸着狐狸道。
朝纵开口道:“齐冕此人,很危险。”
朝砚赞成的点头:“的确危险,心思难测,惯用的手段是在背后做推手,利用的是人性,自己的手上却不沾什么血腥。”
朝纵抬眸,有些诧异:“你对他很了解?”
朝砚打了个哈欠道:“你对他也很了解,哦,对,忘了你没有记忆了,戚裕很可能是他的神魂分身,两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性格又不完全一样。”
只对比而言,神魂分身的神识必然不如本尊来的明晰,齐冕的面容更容易让人相信他是正道修士,而且他的灵气也的确是正道修为,只是不知他是如何将神魂分身注入到魔修体内的。
齐冕身上疑点重重,朝砚并不能完全窥得。
“原来是他,”朝纵捏紧的指骨响了一下,“此次大洛神府被魔修入侵,背后或许也有他的手笔。”
害他失去记忆,害他与朝砚分离,又对朝砚有着觊觎之心,哪一条都够他死上百次了,只可惜如今力有不及,需要暂时蛰伏。
“枯骨老鬼手法粗暴,”朝砚分析道,“可能是自己行动的,但是正道在腾家星域之中陨落无数,魔道的确有大兴之势却的确是齐冕所为,借此道前来,此次事件既与他有关,又与他无关。”
齐冕似乎并不在意正道与魔道如何,他布下的局,正魔两道皆是伤亡无数,不像是在扶持魔道,而像是看彼此争斗到死一样。
“以他对你的心思,只怕还有后续,”朝纵开口道。
朝砚咳了一下道:“我对他没有什么心思,我只喜欢你这样的。”
“我知道,”朝纵咬了一下他的鼻尖,“只是我得把你藏好了,免得谁都来觊觎。”
朝砚与他亲昵以后问道:“我听了洛娴所述之事,你与枯骨老鬼达成共识,用的是什么?”
魔修狡诈,以枯骨老鬼滥杀的名头,不会仅仅因为朝纵的性格而瞬间青睐于他,必然还有别的原因。
“我的血脉,”朝纵眸中一片冷漠,“我虽是半灵兽,但是另外一半的血脉是睚眦。”
纯灵兽若是被用了血脉,很有可能别倾巢报复,但是如朝纵这般的半灵兽,若被睚眦一族看到,很有可能被灭口,这样的存在,体内又有血脉的力量,即便抓去用了,睚眦一族也不会发表什么言论,使用之人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哦……竟然是睚眦,难怪……”朝砚的话头止住。
朝纵看他,眸中的笑意意味深长:“难怪什么?”
“难怪长的这么好看,”难怪有时候小气吧啦的特记仇,这才是真相,朝砚笑着说道。
朝纵挑了一下嘴角:“看来我应该把你说谎的次数给记下来,慢慢还。”
朝砚:“?”
朝纵捏着他的下巴道:“一天亲上上百次,怕你累着了。”
朝砚讪笑:“我哪有那么爱说谎。”
“记一次,”朝纵说道。
朝砚觉得他之后还是少说话的好:“……那我们以后用眼神交流好了。”
“好啊,那我就随便记了,”朝纵亲了亲他的眼睛道,“我觉得你在骗我。”
朝砚眨了眨眼睛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怎么会骗你?”
感觉他家这位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碰瓷。
“记到第五次了已经,”朝纵挑眉说道。
朝砚:“……”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古人诚不欺我。
“如果你觉得不满的话,我也可以骗你一次亲你一次,”朝纵悠悠道。
朝砚果断拒绝:“不必了。”
他还不想被亲死在床上,堂堂分神修士最终是被亲死的,这死法实在太不像话了。
“我觉得……”朝纵的话被朝砚一巴掌按在了嘴里,朝砚笑道,“先说正事,睚眦一族对于半灵兽的存在深恶痛绝是从哪里看来的?”
“大洛神府的藏书阁,”朝纵亲了一下他的掌心,将手拉了下来道,“不管事实真假,目前都不能让人知道那是睚眦的血脉,以防万一。”
“我这里并无可以隐藏血脉的丹药,”朝砚晋升分神修士,炼制八品丹药愈发简单的同时,曾经的丹方也有些相形见绌了,而且就算有丹方,材料也极难寻找,越是高阶的丹药所需要用到的材料便越珍贵,万年之龄的材料本就是用一点儿少一点儿的,灵植再生的速度大体上绝对比不过修士消耗的速度,但是高阶丹药一类也并非人人都要用,倒也不必担心资源枯竭,“你那里可有什么办法?”
“有,以修为比我高的纯灵兽血脉予以压制,便无法窥见原来的血脉了,修为越高越好,”朝纵看了睡的像个毛毯子的小狐狸一眼,就灵兽这种修为必然是不行的。
“有,”朝砚笑眯眯道,“方兄不日就会赶去奉天剑宗与我们汇合,他乃是白泽,修为可能比师父还要高。”
“方兄是?”朝纵觉得大约是之前的相熟之人,但却想不出到底是谁。
朝砚开口道:“方兄是小师弟的道侣,感情甚笃。”
这回答十分的有危机意识,有一个可能是醋精转世的爱人,朝砚觉得要将一切的醋源断绝在源头。
朝纵默了一下,他刚才不过是觉得朝砚与白泽一族搭上边觉得很神奇,还没有想到那一方面,而等他想到的时候,醋源都被连根拔起了:“我失忆之前真的很爱吃醋么?”
醋到让朝砚这样豁达的人都有了警醒意识。
“没有啊,”朝砚下意识的否认,对上朝纵挑动的眉毛,知道又要记一笔了。
“那就等离开此地之后麻烦方兄了,”朝纵未曾继续刚才的话题,反正该要的好处他会变本加厉的收回来,至于为何现在不要?他怕擦枪走火。
此事解决,朝砚却没有闲下来,反而三天两头的收到玉符,似乎在确定着什么事情,朝纵也不扰他,就他目前的状况来说,想要真的将所有事情弄清楚,帮上忙还有些困难。
倒是剑霜寒见他突破了分神期,考较了一番后,两个徒弟干脆一起教了,至于朝砚……剑霜寒觉得整个大洛神府的人加起来耍赖也耍不过他。
洛凝的歉意伴随着大洛神府的礼物而来,她虽被责罚,但是圣女之位仍然坐的相当的稳:“之前是我一时糊涂,只以为朝公子并无道侣,所以动了心思,想要大洛神府与奉天剑宗结万年之好,却是不知道朝公子已然有道侣了,请二位万勿见怪。”
朝纵侧眸,态度冷淡到让洛凝尴尬,可他向来如此,如今要是热情相待,只怕会打草惊蛇:“哦?我记得洛娴说过她告诉你了,这不知道之事从何而来?”
洛凝笑意微顿,咬着下唇颇有些委屈:“她只是凭空猜测,她也对朝公子有意,或许是想要排除异己也说不定。”
朝纵眸光冷厉,绝无半分善意,洛凝神色一颤,看向了一旁的朝砚,还未说话,便听朝纵冷声开口:“你看他,是想让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么?”
洛凝浑身一颤,朝砚按住了朝纵的手笑道:“礼物我们就收下了,善意我们也知道了,姑娘请回吧。”
他虽笑着,逐客之却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府主意欲宴请诸位,时间定在十日之后,还请朝公子能代为转达剑前辈,”洛凝起身微服,目光从他们交叠的手上扫过,初时还算沉稳,待到了门前已然有几分急匆匆带着怒气的意味。
待他离开,朝纵刚才的怒气消失,笑道:“洛神府主大约是诚心宴请宾客的,只是谈的大约还是结盟之事,此局之乱,奉天剑宗不要轻易沾染上身的好。”
朝砚也是这个意思,奉天剑宗以剑修称其最,实力强横,剑修多是耿直,而大洛神府中势力交错复杂,一旦沾染上身,只怕日后不合之事会非常的多。
且大洛神府与奉天剑宗相隔甚远,并非结盟的最佳对象。
“师父是什么意思?”朝砚问道。
“师父的意思是,他只是星主,不是宗主,做不了那个主,让大洛神府直接与宗主商谈,不过宴会还是要赴的,那个时候动手可来得及?”朝纵问道。
朝砚点头:“总感觉师父好像变聪明了。”
朝纵捏了捏眉心,给他示意身后,朝砚转头,看着剑霜寒冰冷的脸色一笑:“师父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剑霜寒扶着剑柄道。
那绝对被听到了,朝砚笑道:“我刚才正跟朝纵夸您呢。”
剑霜寒默然:“夸什么?”
这徒弟真是敢说。
朝砚笑道:“夸您天资纵横,慧绝古今,聪明绝顶……”
“明日早起练剑,武器各有共通之处,你的剑术实在糟糕,”剑霜寒转身离开,无视了朝砚趴在朝纵身上浑身诠释的绝望,待到了楼梯口转头补充,“这是奖励你的。”
朝砚坐起转身,试图挣扎:“徒儿未立下什么功劳,不能要师父的奖励。”
剑霜寒肃直道:“长者赐,不可辞。”
剑霜寒转身离去,朝砚萎靡不振,朝纵笑了一下:“其实师父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朝砚仰头看天,“说起来我们还没有结成道侣呢,他还不算我师父。”
朝纵“嗯?”了一声。
朝砚咳了一下:“算得算得。”
朝纵捋了捋他的额发,低头道:“他就算不是你师父,也是你爹不是么?”
朝纵本来眼睛都闭上了,此时听闻,睁开了眼睛道:“听小师弟说的?”
“嗯,他说你叫爹叫的十分开心,”朝纵笑道,“奖励是躲不掉的。”
朝砚泄气:“天要亡我。”
谈恋爱不仅智商减退,这怎么运气还减退了呢。
第二日朝砚果然被一大清早的拉了过去晨练,不动灵气,只动剑招,朝纵他是打不过的,毕竟这家伙剑术本来就好,现在还学会了给他挖坑,但是宁旭嘛……朝砚要是阴损起来,宁旭这么耿直的剑修那真是应付不了。
朝砚哪儿不打就往下三路招呼,宁旭打的束手束脚,这么多年不断刷新朝砚无耻的记忆,然后……输了。
输的人要多罚一个时辰,这也朝砚为什么这么努力的原因,毕竟早起真的很累,练完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