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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有趣,”朝纵将那记载的玉简弹上了半空又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他不知睚眦一族是否人人如同他一般嗜血,但是既然要杠上,也没在怕的。
他的命自然由他自己来掌握,任何试图决定他的命运的人,都是仇人。
如此想法,倒真跟那锱铢必较的睚眦有些像。
但是……当他稀罕这血脉么?
典籍记载未必全部为真,可惜这睚眦一族已经在朝纵的心里记了一笔,此时的实力自然不能够撞上去送死,还是要寻摸一下隐藏的法子,否则一传十,十传百,流言越来越多,也会传进人的耳朵里面的。
睚眦一族了解便过,奉天剑宗反复看了几遍,朝纵也没有从中找到什么熟悉的感觉,半灵兽藏在人修之中的确无可厚非,可是总觉得不太对。
阅览了一番也无甚线索,朝纵挥手,那些散落的玉简一一归位,他负手走出之时,洛娴正坐在楼下侧倚在椅子上静静的翻看这什么,白衣并非何等的珍贵,却让女子的柔情一览无余。
朝纵加重了一下脚步声,洛娴猛的抬起了头来,看向他时眸中带了笑意:“前辈已经看完了么?”
朝纵点头。
洛娴将那书册小心合上放了回去以后起身道:“前辈还想去哪里看看?”
朝纵略有思索,便见门外一位女子领着几人进来,在朝纵的面前盈盈服身道:“前辈,大长老听说了您可以走动的消息,特邀您过去一叙。”
“何事?”朝纵言简意赅。
那女子抬眸,视线略过了那俊美的容貌,心中默想弟子们传言果然非虚:“您是我们大洛神府的恩人,救命之恩没齿难忘,长老想要答谢一二,还有关于您师父的事情要商谈。”
师父?
朝纵迈下了楼梯道:“那便去吧。”
女子前面带路,小型的飞舟足以直接抵达百芳阁,朝纵轻松上去,本是跟随在他身后的洛娴却是开口道:“前辈,有姑姑带着您,晚辈便不去了。”
朝纵微微阖目:“为何?”
洛娴有些语塞,一旁的女子道:“前辈,大洛神府受罚期间的女子是不能参与百芳阁议事的。”
洛娴淡淡笑了一下:“正是如此,事情结束后姑姑会送您回来的。”
无法一同前去大约是觉得委屈的吧,朝纵转身进入舱内:“走吧。”
这样的规矩排挤跟他又有何关系,管太多别人的闲事,又不是怕死的不够快。
飞舟起行,洛娴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大洛神府处处花色,百芳阁破损了一大半,但是还有完好无损的屋舍,洛黛未曾落座,而是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站着,似乎在等着人,其他长老或坐或站,洛凝身为圣女站在一旁,不论修为,只论姿容颜色的话,洛凝比之洛黛更是胜过了些许。
一众女子,香气四溢,朝纵在迈入之时滞了一下,鼻头微动最终还是信步踏入。
他信步闲庭,却不知那般身影面容引来怎样的诧异,男子身材颀长,一双狭长的眸生的比女子还要精致好看,但是即便颜色胜过女子,也无人会将他当做女子看待。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乍然对比的冲击之下,洛凝双唇微微张开,颜色惑人,从前只道他人太过于肤浅,当足以心动的颜色摆在面前时,才发觉自己也是易受蛊惑之人。
连洛黛的眸中都有诧异之色闪过:“难怪……”
朝纵视线略过,自然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他冷笑了一下:“诸位请朝某来是来看猴戏的么?”
诸位女子皆是收回了视线,洛朱看着洛凝道:“哎呦,圣女脸都红了,还真是思春了呢,不过也难怪,朝公子的确是俊美无双,也难怪我们圣女动情。”
在大洛神府,女子对男子动情最是大逆不道,洛凝微微抿了一下唇道:“长老慎言。”
“无妨,此事不必害怕,”洛黛开口道,“之后之事自有我与府主商议,这大洛神府的女子……”
朝纵开口打断她的话道:“找我前来什么事?”
他的语气之中只有淡漠,没有半分的客气和和颜悦色。
洛黛的话无法再进行下去,却也的确感激他之前舍命救了大洛神府的行为:“今日之事乃是为了酬谢朝公子,当日救府之恩无以为报,因而我等想要知道你的心意,可有何想要之物,只要大洛神府有,皆会奉上。”
朝纵侧目看她,分神修士往往对上大乘修士无一不毕恭毕敬,可朝纵就那般大马金刀的落座,摆明了没有将洛黛甚至大洛神府放在眼里,可一举一动却让人觉得理所应当:“什么都行?若我要一人的性命呢?”
“这……”洛黛开口道,“人命岂能轻易给,朝公子莫要学那等魔修做法。”
“不过玩笑罢了,我若想要谁的命,哪里用得着大洛神府给,”朝纵恢复了冷漠,“灵石,武器,技法,你们看着给吧,诚意到了即可。”
让他自己挑,谁知道有没有呢,自己选的即便价值低廉,旁人也不会说大洛神府什么,可是要看到她们的诚意,大洛神府就要下点儿功夫。
朝纵摆明了不甚在意,可不论他修为如何,只他背后的奉天剑宗便让洛黛也不能轻易发怒。
“如此也好,”洛黛开口道。
朝纵起身:“还有何事?”
洛黛看向了洛凝,洛凝服身开口道:“朝公子这几日在疗伤,灵气可能不济,洛凝之前拿到了剑前辈的信物,已经帮您传去了出关的消息,想来不日便能有回返的消息传来,还请不必担心。”
师父要来?
朝纵眸光微微厉了一瞬,如今情况未知,那师父也不知是好是坏,且他失了记忆,处于被动的状态,若是见面……罢了,总归是要见的,这大洛神府也算是难得做了件有用的事情。
“那便多谢了,”朝纵薄唇轻启,“若无他事,朝某便告辞了。”
本来的商议此时也用不上了,洛黛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朝公子好好养伤,谢礼我之后会着人送去的。”
朝纵负手:“可以,但是送的是什么便不必这样弄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小儿抱金过闹市,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大洛神府与朝某人有深仇大恨呢。”
“你!”洛卓脸上有了些许怒气,她想说朝纵怎么如此的不识好歹,她们大洛神府怎么可能那般行事,可是一被洛黛制止,二则被朝纵看了过来。
那双眸中透着嗜血和无情,对于她,对于她们没有丝毫的情谊所在:“你想说什么?”
洛卓开口道:“纵使你对大洛神府有救府之恩,也不该如此狂妄,若此事传扬出去,丢的是奉天剑宗的脸面,且身处修真界中,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来的好,你这是真想得罪大洛神府么?”
“你做的了决定?”朝纵蓦然笑了出来,笑的仿佛夏日繁花盛开,却有着无端的嘲讽,“你若想成为敌人也可,我畏你不成,说白了不过是因为我朝某人对你们的态度算不得恭敬热切罢了,大洛神府的女子在外虽不得靠近男子,但是那些男子大多也是恭敬有加,温柔相待,换了我这里,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罢了,说是厌恶男子,却借着女子的身份想要得到一些厚待,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朝纵便是日后死了,也用不到你们。”
诸人皆是沉默,有怒气者,也有脸颊煞白者,更有那等莫名羞愧者。
“告辞,”朝纵转身离开。
直到那身影消失,那百芳阁才重新恢复了些许声音,洛朱握着椅子生生握断了自己的指甲:“狂妄,太狂妄了,他竟敢如此说我大洛神府!!!若有一日落在我手里……”
“他所言有何不对?”洛黛蓦然开口道。
洛朱看向了她道:“你什么意思?”
洛黛面无表情:“他所说之事,在坐的各位谁未曾做过?如今我才知为何大洛神府孤立无援,也并非全然是因为我等厌恶男子之故。”
做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
洛黛蓦然想到了之前枯骨老鬼说过的话,他虽是侮辱之言,却是的确说对了。
女子示之以柔弱并无任何的不对,不对的地方在于她们分明做了却言之凿凿一切靠的都是自己。
乌合之众,堂堂大洛神府需要一个分神修士来救,被其救之前是一副嘴脸,救了以后因其态度冷淡又是另外一副嘴脸,说起来也是没得让人恶心。
大洛神府到底是从何时变成了这般模样呢?洛黛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朝纵说的一点儿没错。
洛朱咬唇:“大长老这是何意?”
“无甚意思,既要自立,便不该每每以女子自居,让他人怜惜,”洛黛看着她道,“要不然就别做,他救了我等性命,你因他态度冷漠便生敌对之心,洛朱,恩将仇报之事,怎能被你说的如此轻易?”
洛朱俏脸含煞,咬紧了唇道:“洛黛,我虽尊称你为大长老,可长老之位向来也是平起平坐,你凭什么教训我?”
“凭什么?请我修为比你高,凭你对我无礼,”洛黛开口道。
周围长老皆是劝阻:“姐姐,别生气,无谓为了这样的事情伤了和气。”
“大洛神府是讲理之地,怎能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另外一位女子道。
“讲理?我如今所做与洛朱对朝纵所言有何区别?”洛黛的眸底有悲哀之意划过,“话语刺耳,却是事实,尔等从未想过么?”
诸女子皆是低头,有未曾那般行事者自然问心无愧,可有过那般行径者也知道她们之前的冷漠无礼很有可能是男修看在她们的样貌性别上不与她们计较,想要自强,却到底局限在了其中。
乌合之众。
这样的话太过于刺耳,但的确是事实,正是因为是事实,才难以接受。
“你这是强词夺理,”洛朱站起道,“府主还未回来,你便想要自己做主了么?”
“她做我的主又如何?”一道强势冷静的女声从门外传来,无人知道她何时回来,又是何时站在那里的。
洛黛看向了来人,恭敬道:“府主,您回来了。”
洛朱略有不忿,却也是低了头:“府主。”
诸人行礼,女子轻轻迈过,直接坐在了主座之上:“近日之事我已经全部知晓了,此事是我之过,贸然离府让魔修有机可乘。”
洛朱心思微微动了动:“府主的意思是要认罚么?”
洛芙看向了她,眸光冷厉:“你想怎么罚?”
魔修大举入侵虽然有她不在府中的原因,但是当年洛毓被废除修为,与她相熟之人也无一人反对维护,是她的错,也是这大洛神府的错,她有错自然要认,可是有人若想将自己脱离其中置身事外却是不能的。
洛朱身体蓦然一颤,之前她敢随意诋毁,不过是仗着洛芙不在,而且她当年之事确有发生过,理亏之事拿什么跟她来计较,可是平日的时候她对于洛芙还是以畏惧居多的。
“乌合之众,那朝小友说的倒是不错,”洛芙垂目,虽有伤感之态,也有威仪之姿,“洛黛,即日起封锁大洛神府,将各地驻守皆是召回,本座有要事要详谈。”
已经烂到了根子的东西就要彻底拔除重新栽种才能焕发生机,讳疾忌医永远不能解决问题,洛芙不想大洛神府在她的手中没落,便只能如此行事。
“是,”洛黛听从吩咐。
洛芙威势仍在,这修真界很多的时候到底是凭着修为说话的,洛朱敢放肆,是因为料定了洛芙不与她计较,一旦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