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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盈,不可胡言乱语,”洛凝的声音从楼上传来,那些围着的小丫头尽皆散了,只有洛盈软软的坐在长椅上仰头看她,目带嘲讽,“怎么?说到你的好姐妹觉得不舒服了?真想自证清白的话,不如离洛娴远点儿的好,您说是不是呢?圣女。”
洛凝的手掌拍在了围栏之上:“洛盈,不仅府主有惩罚的权力,我也有。”
洛盈挑了一下眉毛,切了一声,娇柔的起身道:“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么?我不说,别人就不会想么?”
洛凝深吸了一口气,身后的女子劝道:“圣女别生气,洛盈向来嘴巴坏,她没有恶意的。”
“我知道,”洛凝敛住了情绪道,“走吧。”
木屋之上的雷云还在肆虐,洛娴仰头看着那处,缓缓的抱着自己的药草离开了?后悔救那样一个人么?不后悔。
救人一命她的心才能安下来,若放任不管,纵使日后修为再进,那日的事情也会汇聚成为心魔,至于那个人,虽是态度不好,但是她隐隐知道那人已经在极力克制了,所以才会让她出去。
可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又为什么凶性那般巨大?
那玉貔貅到底牵绊着什么样的感情?让他在重伤昏迷之际都能拼死相护。
这些洛娴目前皆是得不到答案,一切都要等到那个男人闭关出来的时候才能有些许解疑之处吧。
回云星系,绿篱城览清阁内,朝砚执起一枚玉简看过放在一旁,又拿起另外一枚。
千闻阁的消息不全,朝砚将那玉简看过大半以后也隐隐知道这回云星外还有其他更为强大的存在,合体期不是终点,登临仙界才是所有修士的毕生追求。
朝砚在此观看玉简,却不知这一向风平浪静的绿篱城中掀起了一股又一股的暗流涌动,七品高阶丹师的影响到底是大的,再加上那些丹药的攻势,筹码让人心动,即使是元婴修士也有有求于人的时候。
朝砚玉简丢开手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禀报的声音:“主子,有人来访。”
孔儒起身,朝砚朝他示意了一下,门被打开,朝砚开口道:“请孟城主去茶厅等候片刻。”
张诚禀报的话还未出口,蓦然吞咽了一下口水道:“是。”
他未曾说是孟城主,主子是怎么知道的?
孔儒倒是司空见惯了,只不过他仍然不知道朝砚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张诚没胆子问,孔儒却是有的,他跟只小兔子似的亦步亦趋的跟在朝砚的后面道:“朝前辈,您怎么知道来访的是孟城主啊?”
“我不知道啊,”朝砚笑了一下道,“猜对了能吓人一跳,猜错了就改个名字就行了。”
从前孔儒对他的话还是全信的,现在只能信一半:“那我怎么猜不出来?”
朝砚整理了一下衣袖道:“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一起看的玉简,朝砚从中看到了绿篱城孟家每年都要寻访丹师的事情,若非疑难杂症,不需每年前往,请的丹师皆是五品之上,可见对需要医治至人爱惜非常,既是爱惜,必然要第一个前来的。
孔儒:“……”
所以第一个其实是知道的对吧?
朝砚的确是知道的,他就是……懒得说。
览清阁有朝砚坐镇,他在扩建之上从不吝啬灵石,不过几日,周围的铺子便已经被盘下做了茶厅之用。
说是茶厅,朝砚觉得叫那会议室更加合适一点儿。
迈入其中,一个高大伟岸的人站立在哪里,比之修长更多了几分的有力,倒并不觉得魁梧,朝砚整好了笑容道:“孟城主久候。”
那人转过了身来,元婴修士的气势让他的周身收拢的宛如一个凡人,但是任谁都不会轻忽他说的每一句话:“朝阁主,寒暄不必,我有要事前来。”
此时再说多余的话必定是惹人烦的,朝砚开口笑道:“城主需要炼什么丹?或者还不确定要炼什么丹?”
孟文圣凝视了朝砚一眼,如这般消息来往之地,知道孟家的事情倒也不奇怪:“七品补灵丹,可能炼制?若你炼制成功,想要的一切要求孟家能够答应你。”
朝砚挥了挥折扇笑着坐下:“城主也太着急了,可有丹方?丹方未看,没有凭空炼丹的道理,孟城主不缺这点儿说话的时间吧?”
能炼是肯定能炼的,但是该有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孟文圣转身坐下,取出一个卷轴抛了过去,朝砚接住,轻描淡写的化解其上的灵气,展开看时,其上灵草药材数百种,药材以生机无限者为主,比之筑融丹的补神魂来说,此丹倒像是给油尽灯枯的修士使用的。
“孟城主所救之人根基有损?”朝砚抬头问道。
观他刚才接住的举动轻描淡写,此时又是未见人便能一语道破此丹何用,孟文圣有些许激动,却又想起之前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的确,朝阁主对此可有什么见解?”
“见解不敢,需要见到孟城主所需救之人才能够知晓,”朝砚沉吟道,“补灵丹的确可以唤醒生机,但孟城主可曾见过漏斗?”
即便装满了水,也会一点儿一点儿的流光,最后什么也不剩。
孟文圣垂在腿上的手蓦然握紧:“劳烦阁主了。”
可见他所要救治之人对他而言非常的重要。
“无事,”朝砚笑着问道,“何时可去?”
“她今日未醒,若醒来,在下立即遣人前来,不知阁主可方便?”孟文圣说这话的时候,便没有给朝砚拒绝的余地。
对于七品高阶丹师是应该尊重,但是情急之时,很多事情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朝砚笑道:“自然。”
孟文圣明显松了一口气,若非情非得已,他也不愿意去与人为难:“告辞。”
朝砚伸手:“请。”
他来的匆匆,去的匆匆,孔儒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与元婴修士相处,他到底有些不习惯:“也不知孟城主救治的是什么人,这般上心。”
朝砚挥了挥折扇随意说道:“他的继母。”
孔儒对于他什么都知道的事情倒是习以为常了:“哇,对继母也这般孝顺。”
朝砚又笑:“还是他心爱之人。”
孔儒:“……”
这个信息量有点儿大,容他消化一下。
继母之事容易透露,可是心爱之人的事情哪里是这般容易知道的,孔儒有时候觉得自己脖子上面托的不是脑袋,是个球,还是木球:“您怎么知道的?”
朝砚停下,笑眯眯的看向他道:“不告诉你。”
孔儒:“……”
朝砚只是在说到孟文圣需要救治的人时,从其中看到了朝纵提到他时会出现的光芒,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朝纵或许也是用那样温柔的眼神注视着他的。
孔儒匆匆跟上:“您告诉我吧。”
朝砚转口说道:“你在这里的消息已经递到了回云主城,那里消息这两日或许便会传过来,等见到万铭城的时候朝他撒娇,他保准吃你这一套。”
孔儒又开始脸红:“没,没那回事。”
话题成功被带跑偏,孔儒脑袋降温了以后也没有想起自己刚开始问的啥,等他想起来的时候,朝砚已经在用刻刀雕琢一枚玉佩了,那玉佩本是粗制滥造,在他的手上却宛如翻出了一朵花来,待上面的粉末被洗去,一个圆头圆满的小人儿站在了桌子上,白的是衣服,红的是脸颊,活灵活现的。
孔儒没仔细看都能看去是万铭城的模样,他的崇拜滔滔不绝:“前辈好厉害!”
朝砚全盘接收:“一般一般,给你用来睹物思人。”
那玉雕被抛到了孔儒的手上,他掸了掸那些粉末却是放下了那套工具,没有给自己也雕两个,孔儒小心翼翼的问道:“朝前辈,你觉得朝小公子会在回云主城么?”
朝砚直接转头答他:“不在啊。”
孔儒莫名:“您怎么又知道?”
“当然是因为我厉害啊,”朝砚摩挲着腰间的玉貔貅,这貔貅的牵引之力时时转换,有时候还直接指向地面,可见朝纵的确不在这颗星辰之上,自然也不在那什么回云主城。
下次再遇见戚裕,一定要将人剁成饺子馅。
“您……”孔儒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哦,对了,上次那个锦囊里面真的是夜明珠么?”
他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情,好奇心直接赛过猫。
“不是,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朝砚将当时被调换的那物取出,像星空一样的令牌,靛蓝近黑的颜色,再遍布星星点点,颇有银河的玄妙之感,只是作用不知。
“这个一定是个宝贝,”孔儒握紧了拳头说道。
“哦,”朝砚看了两下又丢进了戒指里面,是个宝贝也不能吃,说到吃的,“兔子,我都送你一个玉雕了,你是不是应该做点儿什么报答我?”
孔儒疑惑:“做什么?”
朝砚友情提醒:“瑞灵羊。”
“哦哦,”孔儒想起来那个了,脸上全是神采飞扬,“我这就去做。”
羊肉汤,烤羊肉串,孜然的,红焖的,还有火锅和片好的羊肉,香味四溢,朝砚尝了一口汤只觉得鲜美,而没有从中品出任何的膻味。
招呼着孔儒一起吃,两个人干掉了一整只羊。
摸着平坦的肚子,朝砚觉得这个世界的最大好处在于多吃不饱,吃多不胖。
“手艺精进,”朝砚竖起来大拇指。
孔儒的脸颊也不知是被热汤熏的,还是被辣椒辣的,红艳艳的一片,格外的好看。
绿篱城中共有四家消息来往之地,除了那千闻阁,还有恒生阁,听风楼和苍鹰阁,而孟文圣前往览清阁拜访之事传来,恒生阁中便摔碎了一套茶具。
茶具碎裂,一人踏入,那人悠悠说道:“柴兄就是把恒生阁都给砸了,那七品高阶的丹师也是览清阁的,还不如想想怎么对付。”
“对付?”柴恒嗤了一声说道,“我二人亦是对手。”
来人说道:“可我听风楼可不会赶尽杀绝。”
“那是因为你没有机会不是么,”柴恒一语道破彼此制衡的缘由所在,因为没有能力吞并,所以明争暗斗,相安无事。
“柴兄若如此说,那王某人也无法了,苍鹰阁已经归顺了,”王冉开口道,“这恒生阁想必也要沦为他人的地盘了,而你柴恒,也只能是别人的马前卒了,王某便不奉陪了。”
“苍鹰阁归顺?”柴恒尚未看最新递过来的消息,“原因呢?”
“目前不知,张泰那家伙与祖文是两人私下谈的,张泰没有那般的魄力直接吞并一阁之地,想来是那七品丹师的决定,”王冉说道,“他野心如此大,只怕容不下我们。”
“既为利往,不受他招揽便是了,若是合作,不行,”柴恒拒绝道,一旦合作,手下的暗线明线都有暴露的可能,做消息这一行若是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的眼皮子底下,那还不如被人招揽呢。
“随你,”王冉与他打交道多年,也知道柴恒不是那般能够轻易妥协之人,“不过到时候被排挤碾压,可别怪我没找你合作。”
王冉走了,柴恒却是坐在椅子上深思,以他们这般随意卖消息的,身后都有后盾的存在,在这绿篱城之中驻扎,依靠的却不仅仅是绿篱城主,即便有孟文圣的支持,览清阁也不能全凭权势压人。
王冉回到听风楼时还有些叹息,柴恒不合作,收拢了苍鹰阁的览清阁以他一己之力恐怕是难以应付的,览清阁变得太快,消息往往还没有到达他们便已经下手成功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