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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才能够根据消息一一甄别布局,所以懒觉是睡不成了,只能集结人群等着打蟑螂群了。
想要名扬天下,以金丹修为自然是不行的,但是以丹师的身份或许可行。
孔儒看着他的身影,不知为何觉得有些激动:“怎么来?”
“先去占领敌人的第一个高地,”朝砚灵气挥动,却是将那三具尸体收了起来,然后带着孔儒又返回了城中。
千闻阁内,三具尸体摆放在那人的面前,直接让那人脸色苍白,他似有怒气,可是在对上朝砚之时却是知道了朝砚的修为,金丹修士岂是可以轻易啃的硬骨头,偏偏他让人上去送死了:“前辈,这是何人?”
失了三个辟谷修士虽然肉痛,但是此事却不能轻易的招认,否则便是给千闻阁惹上麻烦。
“不是什么人,”朝砚直接在一旁坐了下来,慵懒道,“我来也不是为了找你的麻烦,而是为了谈一笔生意。”
那人低眉敛目笑道:“不知是什么生意?”
“千闻阁盘踞在这绿篱城,虽说店面不小,但是实力有限,与你们相同的便有三家,”朝砚笑着说道,若是资金充足,不至于见财起意,且面对金丹修士便不敢动怒,可见实力不足,“想要生财,消息却掌握的不完全,故而才会行此举。”
他说的句句属实,若非千闻阁探查到他刚刚来到此地,那人都要怀疑朝砚刻意调查过了。
“前辈的意思是?”那人低头说道。
“蝇头小利无甚要紧,”朝砚看着他,就那么轻描淡写的好似在问你要吃饭的口气问道,“你想盘踞这回云星么?”
想,做生意的哪里会不想自己做成最大的,可是千闻阁一没有这个实力,二没有这么本事,三没有这个人脉,连消息探听都不算最占优势。
“前辈有何高见?”那人早已将刚才的兄弟浑忘了,满目期待道。
“这千闻阁从今日起归我了,”朝砚在他情绪反抗激动之前笑了一声道,“你这阁中坐镇了一位金丹初期修士,你信不信我杀他甚至不用离开这把椅子?”
“这……”那人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而身后的暗门却是打了开来,一位老者走了出来道:“我观前辈修为,似乎也是在金丹期,我这千闻阁便有金丹修士,您可知回云主城是何修为之人坐镇?”
朝砚坦诚答道:“不知。”
那老者哽了一下道:“乃是合体的大能坐镇,并非金丹修为可以较量。”
元婴之上还有出窍,出窍之上更有分神,分神之上才是合体的大能,以合体大能的本事,若想斩杀金丹修士,想必也就如同金丹期斩杀筑基期一样的简单了。
蝼蚁的对比,可蝼蚁却妄言能够盘踞这回云星,不是异想天开又是什么。
可朝砚笑着道:“那又如何?”
合体大能又如何?或许他今日不敌,可是年岁时长,总有打的过的那一天。
他轻描淡写,却又如斯狂妄,让那父子二人竟皆是被他不由自主的牵引了,好似真的觉得他能够办到一样,可是神思回转,金丹修士想要打败合体大能,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那老者询问道:“前辈若想盘踞,总要拿出些东西让我等信服才是,要不然我们无法相信……”
“没了千闻阁还有恒生阁,你们若是不愿,这千闻阁的门一闭,杀了便是了,”朝砚轻嗤了一声道,“你们觉得若我说你千闻阁明行消息之事,暗做害人之举,可还会有客人上门?”
扶持或许很难,但是击垮却容易的很,商人重信重誉,没了信誉,什么都是空的。
“前辈这是要以势压人了?”那老者灵气波动,“晚辈虽不才,但若拼个鱼死网破还是可以重伤你的。”
“看来你不愿,”朝砚的折扇蓦然打开,领域展开之时那老者蓦然色变,领域之地他便是主人,便是杀了人,只怕外界也不知。
“不不不,晚辈是愿意的,”那老者哪里还敢有半分的灵气泄露,连忙躬身行礼道,“刚才不过是个玩笑,让您见笑。”
有的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却多的是能屈能伸,那老者恭敬介绍道:“晚辈名为张泰,这是我儿张诚,您可以随意差使。”
那叫做张诚的人一副中年人的模样,诚者为名,可是那张脸若非被衣服遮挡,却是一副标准的小人嘴脸。
商之一道,多的是这样的人,若是人人浩然正气,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矛盾纠纷了。
朝砚伸手:“血契,要心头血的。”
他一说话,两人皆是吞咽了一下口水,心头血可就是将自己的命摆在了别人的手上,从此命都不归自己了,自然不能背叛分毫。
朝砚观人,这二人可用却不可信,非心头血契约不可,否则那些东西不能暴露于人前,他开口道:“现在死或者给血契,你们自己选,我耐心有限。”
从前说是收的手下,但朝砚从未差使过什么,如今他要自己用,有的人可以以德,有的人可以以财,有的人却必须用之以力,就像是眼前这两个人。
孔儒从未见过朝砚这个模样,可是内心的崇拜之情却宛如通了的井水一样翻涌不止,眼看着就要冒出来,若是朝小公子见了,必定喜欢的很。
两人皆是不甘,却也知道朝砚若想杀他们,就跟切瓜砍枣一样的简单,他们经营多年,从未见过以势压人这般理直气壮的,可谁让他们一啃啃到了硬骨头上,那老者先是逼出了心头血于玉简之上,那张诚看了张泰一样,只能垂着头逼出了心头血。
他们在一刻都是怨恨与恐惧的,可是在未来的不久却是每每做梦都能够为此时的决定而笑醒,庆幸主子当时愿意在他们的身上下功夫,那劫抢的太对了。
朝砚将两枚玉简收起,挥动了折扇道:“如今千闻阁有多少人,名册拿来。”
命都握在了人家的手上,张诚忙不迭的去取了,哪敢有半分反叛的心思,名册奉上,朝砚翻开了几页。
千闻阁中人员不少,本是金丹修士一人,辟谷修士四人,旋照期五十六人,开光期三百余人,而筑基期更是达到了上千,炼气期则不计其数。
想要掌握消息,除了有超凡脱俗的本领以外,凭借的便是人数上的优势,这些名册上的修士修为高者安排在绿篱城家族的府邸之中,修为低的则分布在周边各城,连回云主城都有,只是来往已然不那么稳固,山高皇帝远,炼气期又用的是指尖血的血契,消息迟缓乃是正常。
本有四名辟谷修士,偏偏还被朝砚杀了三个,人数更是不足。
那张诚斗胆说道:“主子,其实您要收了这千闻阁,那三个人也能立血契,何苦杀了?”
“我不取他们的命,他们就要我命,”朝砚倒也未恼,“况且不杀他们三人,你们二人怎么会轻易服软呢?”
这叫做杀鸡儆猴,鸡没了,猴也就乖了。
那张诚有些讷讷:“主子高见。”
“损失三个辟谷期不算什么,再招便是了,”朝砚笑着说道。
张诚不敢反抗,却是心里想着您当辟谷期是路边的大白菜么?由着您捡的,当然他的面上笑道极好:“是是,您说的是。”
而下一刻他的想法就扭转了,因为对于朝砚来说,辟谷期的确就是路边的大白菜,还是自己会送上门来的白菜。
朝砚挥袖,那桌上落下数个玉瓶和玉匣,他点了点桌子道:“五品驻颜丹,六品雷鸣丹,七品地坤丹和筑融丹,以你们的人脉,能够挖来多少人?”
张泰与张诚看着那桌子上的玉瓶和玉匣齐齐吞咽口水,此时才知为何朝砚一定要让他们签订心头血的血契了,这般丹药,他们连见都没有见过,七品丹药一枚便是价值连城,他们收入少,供养的人多,哪里是能够轻易开销的起的。
“主子是只有这些么?”张诚舔着唇问道,“这些的确能够挖来金丹修士,但是如果只是一枚的话,可能并不足以让他们动摇根本。”
“吾乃七品高阶丹师,”朝砚将那些玉瓶扫到了二人的怀中道,“这等丹药想要多少便有多少,若想炼丹,丹方与药材奉上也是可以的。”
即便朝砚展露出来的功法是水系,两人也没有多问什么,回云之大,各种能人异士层出不穷,妖兽遍地,便是这绿篱城也有半灵兽的存在,可见此处的确不同于圣域城的地界,看的越多,眼界便也越广。
那张氏父子受宠若惊,对视一眼哪里还有半分的怨怼,七品高阶丹师的价值可是胜过元婴后期的修士的,有如此高手坐镇,他们哪里还需要畏惧于那其他三阁,便是这绿篱城的城主若有要事要求,在七品高阶丹师面前也要毕恭毕敬的。
“是,属下一定办的尽善尽美,”张诚毕恭毕敬的说道。
“招募之事由张泰去办,”朝砚吩咐道,“张诚你的任务是将这名册上所有的人全部召回,我要筛选。”
人多是好事也是坏事,不服者众多多了也没有用,不需要的便可以排除,那些市井的言论,换谁做都是一样的。
“这些都是手下们的玉简,”张泰将一个储物戒指奉上,十足的恭敬。
“你拿着便可,那些人你可以随意处置,”朝砚看了那戒指一眼却未接过。
“是,多谢主子信任,”张泰喜笑颜开,一张看脸笑的像张开了的菊花一样。
孔儒在一旁莫名,不明白这种明明他自己的东西朝砚没要,他就跟得了莫大的赏赐一样的举动是什么回事。
但是孔儒纵使不懂也没有在此时开口问询,直到朝砚嘱咐好他们二人,看向了他道:“孔儒,你去随他将千闻阁所有的消息玉简取来,分名别类,我需要看上一些。”
“是,朝前辈,”孔儒应声道。
“览尽清风明月,”朝砚沉吟道,“从今日起,这千闻阁便改名为览清阁吧。”
览清,澜清,不知道朝纵听到明不明白。
“是,”张氏父子更是无异议。
两人皆去办事,孔儒拿来那些玉简的时候却是几乎惊呆了,因为那些消息玉简囊括在一枚储物戒指之中,实在是多到数不胜数。
览清阁极为宽敞,二楼的临窗更是可以见到街面之上的繁华,人来人往,却是无人知道这曾经的千闻阁已经换了主人。
朝砚临窗阖目手指轻点,而在水流极为湍急之地,一个浑身破损的身影随水飘荡,在一处巨石之上被猛烈撞击,黑发披散,一声闷哼从口中传出却是未曾醒来。
水流仍然在不断的冲刷,那黑发飘荡的宛如水草,乍然一见之下宛如水鬼一般,而一个木盆落地,那白色的衣摆先是后退了两步,然后试探一般走到了河畔,一双柔荑探出,女子的声音温柔和煦:“伤的好严重。”
手指探到了手腕处,却是乍然松了一口气:“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无愧小天使的火箭炮和地雷,感谢九黎小天使的两颗地雷吖~
朝纵不会喜欢别人的,放一百八十万颗心。
第163章 洛娴
那双柔荑卷起了自己的袖子; 露出了光洁至极的手臂出来,左臂之上一颗鲜红的朱砂痣仿佛随时能够滴血一样,她垂下身体使力,不顾濡湿的裙摆,勉强拉动了一点儿,然而水流湍急; 竟是让那高大的身躯一坠,那纤细的身体直接落入水中,纯白的裙摆沾上了泥水,那白皙的额头之上渗出了薄汗; 先是自己努力爬了上去; 再是直接跪在地上用力将人拉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