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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我们走,不可妄动其他东西,”和卿温和却又不失威严。
“是,”诸位弟子们皆是拱手应是,多了一分的谨慎。
此处大殿漆黑厚重,一经踏入,星辰之力浑厚至极,让人抬头仰望,在白日便可看见诸天星辰一般。
“这些都是星辰的投影罢了,并非真的星辰,”剑霜寒在旁开口道。
朝纵恭敬开口道:“是。”
该装乖的时候还是要装乖的。
待诸位家主站定,诸位弟子们的好奇仰慕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和卿看向了剑霜寒道:“还请前辈助一臂之力。”
剑霜寒上前,看着那玄色的地面道:“竟毁损的如此严重。”
“若非如此,也不会百年一度了,”陈家家主苦笑道。
“罢了,蓄力已足,可以启动,”剑霜寒一步踏出,其他弟子们不明他的身份,不知道为何诸家主对他如此恭敬,却也不敢多话说些什么。
而他一步踏出,那本来平静的地面却是骤然燃起了光芒,一片金光弥漫之色,那法阵巨大的不知有几百丈,让人瞠目结舌,剑霜寒落于中央的位置,其他家主纷纷就位,待法阵之中有新的光芒亮起,诸位弟子才发现那法阵竟是不全的。
朝砚看了那法阵两眼,繁琐复杂宛如花纹一般,每每金光闪动,都有一种极为玄妙的意味传来,只是看那法阵,朝砚总有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过此处大能颇多,朝砚只念头在脑海之中转了两圈便也撒开了手,这种能够脱离此界的阵法,应该不是他能见到的,就算是秘境之中那龙的法阵,也跟这个不一样。
各家家主灵气输入越多,那法阵亮起的速度越快,由边及心,待那光芒快要与中心蔓延的光芒接触之时,陈家家主道:“你们到中心之处去。”
诸位弟子纷纷动身,却是蓦然有一人惨叫出声,一道低沉的声音朗声大笑,却是瞬间传遍了整个殿内范围:“圣域城有这样的好东西,怎么能够只给这些废物们用呢。”
那话发出的同时,几具尸体被抛到了那法阵的边缘,其中竟是有那殿前的两位元婴修士,那说话之人出现,白衣俊美,却是让万聆雪姐弟皆是变了脸色。
诸位弟子皆是惊骇之意,万铭城将要出口的称呼被万聆雪一握之下咽回了肚子里面,他们都知道话语已然说尽了,但是无用,他不会回头的,也回不了头。
“万域归?”其他未曾启动的法阵的家主长老们看了过来,“你胆子不小。”
那两位守在殿前的可是元婴后期的修士,他怎么办到的?
家主们和长老们虽是面上镇定,心中却有所惊骇,只是以圣域城的实力,当不畏惧于区区的万域归。
万域归笑了一声转过了身来,若说他的背影还像那个威势赫赫的万剑城主的话,那么看到他的脸时,便没有人会将他看做正道修士了,那脸上隐约爬上的赤纹无可辩证的说明着他已经沦为了魔修。
他说:“是我,不然你们以为是谁呢,也对,你们大概在想,以我元婴中期的修为是怎么打死这两个元婴后期修士的,当然是因为有内应啊!”
他的话语再出,两位长老看着从丹田内刺出的带血的长剑,扭过头去的时候,却是看到了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人:“任森,你背叛了圣域城。”
任家家主任森。
“我只是不愿再被你们这群废物压在头顶了而已,”任森的面目之上皆是狰狞,只是狰狞之中还有几分的憧憬。
修士的元婴若存,还可再塑肉身,偏偏那两把长剑直接穿透了两个毫无防备的元婴,那两位长老皆是倒地,血液流淌出来,可在这玄色的地面之上却是看的不甚明显,只有血腥的味道在此弥漫。
任森背叛,他身后的诸位长老也皆是跟随其后,直接站在了对立面的地方,两个元婴修士瞬间被杀,这些弟子们虽有沉痛惊骇,却无一人有惶恐之色,他们是被选出的优秀弟子,便是今日死在此处,也不会与魔修同流合污。
“你以为你投靠了魔修弄死了我们便可以高枕无忧了,殊不知仍然被魔修压在头顶,永世不得翻身,”一位家主沉沉的看着任森开口道。
“那又如何,有清净珠在,我定能光大正道修士的门楣,哪里用理会你们这群人,”任森嘿嘿怪笑了两声。
“只凭你们二人?”那家主不屑道,“可是对付不了我们的。”
“只凭我们二人,”万域归哈哈大笑了两声,却是蓦然转身,一脸神往的看向了那大殿的门口,待看到来人时恭敬行礼:“罗刹主。”
大殿门开,浓重的魔气伴随着极为浓重的血腥意味,而在那外界,无数的尸体倒在地面之上,不知经历了怎样的惨战。
朝纵握着朝砚的手臂蓦然收紧,却是在看到那进来的黑袍之人时眯起了眼睛。
那为首的黑袍之人面色平平,可是却无人能忽略其身上浓重的魔气以及他浑身上下的血液,他舔了舔唇道:“味道真是不错。”
万域归也配合着他笑:“罗刹主吃的开心就好。”
“东域罗刹主罗重,”一位家主开口道。
“本座多年不出,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本座的名号,”那罗重桀桀怪笑了两声,似乎有所回味,“不过元婴修士的味道的确美味,多谢任家主了。”
任森连忙拱手行礼:“罗刹主客气。”
诸位家主面有怒色,可是维持法阵的诸位家主既不能动弹,也不能将让那法阵继续蔓延,堪堪维持那法阵,竟皆有苍白之色。
“诸位家主辛苦,何不将这法阵补全了,”罗重看着那巨大的法阵道,“让我等也看看那外面的世界为何。”
这般说着,却是蓦然转向了弟子群中:“这里的血肉正好!”
而他的身影被一位家主出手拦住,却是不能再往前一步了。
“尔等退后,不可强行与之为敌,”一位长老拧眉对着诸位弟子说道,“元婴修士护好诸弟子。”
他说的不仅有各家家主长老,还有弟子群中护持的元婴修士。
罗重带来的元婴修士不止一人,任森身边的长老们也皆是攻来,场面一时有些混乱,偏偏各家还要看好那维持法阵的家主们,以免他们遭到魔修的偷袭。
元婴修士出手,已然可以挥斥方遒,将灵气控制在有限的范围之内,可正道修士不想毁损此地,魔修却无那般的顾忌,一出手灵气横扫,索性这处大殿能够承载那传离此界的法阵,倒无损伤,苦了的却是这群弟子们,初初设下的禁制已然破损,有的辟谷修士口鼻之中已然蔓延出了鲜血。
朝纵振袖,挥散了那些灵气余波,禁制设立,他沉着眸看着罗重与那家主之间的斗争,罗重无所顾忌,而那家主已然落了下风。
在他最为喜悦的时候来挑事,这群魔修委实该死,朝纵拉住了朝砚的手腕道:“在此处等我。”
从前他力有不怠,如今却是已经可以护住他了。
“好,”朝砚叮嘱道,“万事小心。”
朝纵拔剑,却是直接朝着那罗重过去的。
罗重越战越是激奋,看着身前节节败退的家主道:“我还从未尝过家主血肉的味道呢。”
那家主的手臂之上已经被划了一道血痕出来,那罗重直接伸臂,落的地方却是那家主的丹田所在,他要的哪里是什么血肉,而是元婴。
“那你可能永远尝不到了,”朝纵的剑劈下,却是直接将那来不及收回的手臂直接斩落掉在了地上。
“啊啊啊!!!”
一声痛呼响彻,那罗重飞速后退之时捂住了自己的手臂,看向朝纵之时满是痛恨:“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断臂之仇,不能不报。
朝纵不理会他的恼怒,却是直接迎了上去,剑光如虹,虽是比之罗重差了一阶,却隐隐占着上风,而他今年未过半百。
“后生可畏啊,”那家主落地之时喘匀了气,却是朝着其他魔修攻击了过去。
而罗重被一个元婴中期的修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正是狼狈不堪之际,却是蓦然看向了那边的和家家主:“和卿,你真这样放任不管么?”
和淼的神色微白,看向和卿之时却是咬牙道:“祖父不会。”
在他亲口说出之前,她都相信他。
可万家姐弟之前又哪里知道他们的父亲会与魔修同流合污。
诸位家主长老们的神色皆是看向了坐在那里的和卿,一招分神,那魔修却不会放过那样的机会。
和卿的面色仍然是温和的,他淡然笑道:“空口白牙的污蔑,魔修真是本事愈发的大了。”
那巨大的法阵波动了两下,再度恢复了平静,可那罗重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那你敢说你没有收下清净珠么?不然你那次受伤是为何?”
和淼恨不得上前去撕烂那魔修的嘴,却被和佑拉住了手臂道:“姐姐,稍安勿躁。”
和淼捏紧了拳头站在原地,内心之中觉得很空,而那魔修的话一出,那维持法阵的诸位家主却是看向了和卿:“和家主,清净珠何解?”
连宁博容都有些迟疑之色,更何况其他家主了,那法阵的纹路在不断的退却,和家乃是顶尖家族,若和家背叛,只怕他们今日都要面临灭顶之灾,哪里还顾得上传往外界之事。
和卿的目光扫过和家姐弟,却有安抚之色:“在下的确得了一枚清净珠,只是不是魔修给的,而是在下杀了魔修抢的,清净珠确有清神净体之效,只是此消彼长,于魔修助益更大,在下的伤乃是封禁那清净珠时所受。”
却不知那清净珠反弹太大,竟是直接损伤了神魂。
“你说的可是真的?”宁博容听他话语,却是放下了心来。
“若有半句虚言,便叫我身死道消,永世不得轮回,”和卿淡淡发誓,此誓言恶毒非常,针对己身而言,的确可以证明他刚才所说并无半句虚言。
诸位家主放下心来的时候又有些惭愧,一人开口道:“是在下狭隘了,请和家主万勿见怪。”
“无事,此事也是为大局着想,”和卿并未放在心上。
和淼松了一口气,心中空落落的地方落定了,孔儒却是扶住了万铭城的手臂道:“没事的。”
听闻和卿此话,万家姐弟心中颇为复杂,他们并非那等期盼和卿真的与魔修勾结之人,可是当和卿淡淡撇清与魔修的关系时仍然让他们心中酸涩,说是不认那个父亲,可是当日万域归被曝出之时,他们又何尝不希望他们的父亲如和卿那般撇清与魔修之间的关系,而不是现在这般身染魔气,大开杀戒。
元婴期之间的斗争并非金丹可以参与,他们这等辟谷修士前往便是送死。
朝砚的目光从万域归身上划过,眸中有一缕若有所思,方知笙站在他的身旁笑道:“朝兄似乎从一开始便不担心?”
其他弟子纵是淡定,在和卿被曝出与魔修有勾结之时也有几分的紧张之感,只有朝砚从一开始便没有什么紧张之感。
“天塌下来有高个儿的人撑着的,况且这天还塌不下来,”朝砚笑道,“你不是也不担心。”
筑融丹修补神魂,那时正是万城来贺的关键时期,连宁旭都不出去了,和家家主自然也不会去闯什么秘境让自己受伤,唯一便是与魔修有关,如此盛宴,魔修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等的便是此时。
方知笙笑道:“我有阿旭,所以不怕。”
朝砚笑道:“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