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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朝砚拿到了灵石,觉得自己距离凤凰蛋又近了一步,并不知道自己的弟媳正在暗搓搓的想要占他的便宜。
炼丹区乌云笼罩,两朵几乎一模一样的雷云撞击融合在了一处,让那片天空都漆黑了下来,偶尔其中雷光闪过,照亮一些人的脸庞,却是再度恢复了黑暗。
直到轻微的咔哒声响,丹香弥漫的比朝砚捏碎的五品丹药还要让人沉醉之时,诸人皆是屏住了呼吸。
和佑掐诀,数枚丹药落入他的掌心之内,林晋同样,虽是皆知他们不止一颗,却是不知谁的品质更好,谁的数量更多一些。
一位七品丹师过去收走了二人的丹药,和淼过去扶起了和佑,那看起来镇定静坐在原地的丹师被她扶起,却是连脚都有些发软。
和淼干脆将人背了起来,她想抱来着,但是估计回去会被祖父弹棋子,还是索性改成了背。
“堂姐,我能自己走,”和佑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软意,却有着独有的沙哑沉静。
和淼背着人继续往前走:“你每次一炼丹就把自己往死里炼,还自己走呢,你自己走一下试试。”
和佑趴在她的肩头,作为男子到底比她高了些,此时却有所依附:“不尽力的话会被林晋压下去的,我要拿第一。”
他沉静的声音之中透着丝丝的倔强,也就是这份坚持,才让他在丹道之上走的比旁人更快更稳。
“为什么非要拿第一啊,”和淼莫名道,“输给林晋也不算丢人。”
林家的丹道比之和家也不算输很多,林晋更是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炼丹之上。
和佑趴在她的肩头道:“因为堂姐你没有拿第一。”
和淼差点儿把他从背上扔下去:“你遇上那两个变态你也拿不了第一的。”
朝纵那种修为就不是人能打的,朝砚那什么碧落连宁旭都吃了亏,她倒是想拿第一。
和佑开口道:“可是你连前三,不,前四都没有进。”
就拿了个第五,第四是陈深。
和淼磨牙:“任家那家伙连前五十都没有进就被淘汰了。”
“堂姐,”和佑叫了一声,也叹了一声。
和淼觉得他没有好话,但还是问了一句:“怎么?”
和佑道:“堂姐我们要向上看。”
和淼:“……那你怎么不向澜清丹师看?”
和佑叹了一声:“若能见到他,自然是要探讨一二的。”
七品高阶于他而言,还是很遥远和值得崇拜的事情。
和家和佑,六品魁元丹三颗,上品,林家林晋,六品清灵丹三颗,两颗上品,一颗中品。
和佑稳坐第一的位置,诸位修士皆是心悦诚服。
“不愧是和家的公子,第一炼丹世家的子弟就是不一样,”一位修士赞叹道。
另外一位修士艳羡道:“谁说不是呢,和家的炼丹实力到底是超过林家的,第二就是第二。”
底下恭维之声此起彼伏,可是和淼却发现和佑的神色并不如一开始那般高兴,她探头过去道:“怎么了?”
和佑垂眸道:“无事,得了第一很高兴。”
只是因为他是和家子弟,所以这个名次是应该的,所有的荣誉都是由于家族,若他今日落败,只怕这些人才会说是他愧做和家的子弟。
比起和淼而言,和佑才是压力最大的那个。
和淼一巴掌拍上了他的后脑勺:“跟我这里还装,虽说那些人的话是不中听了一些,但是不用理会他们,就像是朝兄说的那句叫什么,今天你以和家为荣,明天和家以你为荣,只要你不断的往上,到时候看到的就是你这个人。”
“堂姐,你怎么跟祖父一样啰嗦,”和佑这句话出口的时候和淼的脑袋后面一疼。
她揉了揉后脑勺,气势汹汹的扭头:“祖父,又不是我说你!”
和卿咳了一声道:“抱歉,顺手弹习惯了。”
所谓的习惯就是棋子在手心翻转,看见和淼的脑袋,发射,命中这样的习惯。
和淼气到爆炸,奈何转过头的时候,和佑已经乖巧的坐在原地好好恢复他的灵气了,就好像刚才一句话得罪两个的不是他一样。
炼丹区域自此结束,不比比斗区麻烦,却也算得上是辛苦,而炼器区的首名则以锻造出上品法器夺得了第一的位置,陈家陈沂,不失陈家炼器世家之名。
自此所有比试结束,只待一月后所有人将由各大家族送离此界。
目的得知,但是开启之法却只有诸家家主得知,至于为何还要留下一月的时间,却是给诸位修士确定所要带离此界之中的人。
如朝砚这般凭武力上来的人或许不甚担心,但是如炼丹师,炼器师一道,却几乎是个个身娇体弱,需要人护持,所携之人也需要有所挑选。
而这一月之中,若有人陨落,不再递补上去,就是怕这些修士们为一些心思叵测之人暗杀。
而这一个月对于朝砚来说,也是搜刮各处零食的一个月,谁也不知道离开此界之后外面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还有没有零食小吃,剑霜寒是知道外面的世界修为如何的,但是他不知道外面的小吃如何啊。
那颗化婴丹朝砚直接卖给了宁泓,此丹由和家丹师所炼,总共就得了那么一颗,珍贵无比,炼制之时做奖励,本以为会为各大家族的弟子所得,谁能想到那第一第二的位置皆是被朝砚他们抢去了呢。
一颗化婴丹有价无市,宁泓直接帮他拍卖了,正好诸人皆知那化婴丹的出现,且在朝砚的手上,一时之间化婴丹的风头无两,一路绝尘竟是直接拿下了一百五十万顶品灵石的收益。
灵石到手的时候朝砚深深的觉得人一定要将一招手艺学精了,学透了,这样就能够成为富翁。
“我一定要好好炼丹,”朝砚拍着朝纵的肩膀道,为崽儿赚取一颗凤凰蛋。
朝纵抓住了他的手道:“好,但是我们应该先去求我们的结缘果。”
“说得对,”朝砚当即将什么炼丹的事情往后挪了挪,反正七品的丹药想要炼制也没有材料,炼制六品的对于经验的提升也不大。
在让宁优帮忙对万聆雪转达可以带上万铭城的意思后,朝砚便被拉着去了圣域城的姻缘天定。
姻缘天定是一座庙宇,一眼看去的不是什么气势恢宏,而是缠缠绵绵的情意,树枝之上系上的福袋,挂上的云牌,皆是诉说着爱侣们的情意绵绵。
清风拂过,那福袋与云牌撞击,发出宛如铃铛一样天外来音,让人听着就觉得心头骤暖。
一路过去,皆是此种树,朝砚还听到了一对道侣问询此处正在浇树的小童:“小公子,这是什么树啊?”
“这叫姻缘树,去庙里求的福袋或是云牌,可以许下你们永世结好的愿望,”那小童的白衣之上带着正红色的纹路,连腰带都是红的,看起来极为的粉嫩可爱,此时仰着头说道。
那对年轻的爱侣又问:“可我们是来结成道侣的,需要的不是福袋,而是结缘果。”
“那就去后殿求吧,”那小童给他们指了指那庙宇的方向,“看见那棵树了么,就是那里了。”
朝砚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棵树独立那处,已然冲破了庙宇的高度,仿佛能够直入云霄一般,而在其上,星星点点的红色看起来并不血腥,反而如同相思豆一般的圆润可爱。
结缘果。
按照孔儒他们的说法,结缘树是每座城池都会种下的,种的时候是一片的种植,但是最后能够长成结缘树的只有一棵,其余的皆是姻缘树。
结缘树会越长越高,不拘泥于高度,而所求结缘果不能假手于他人,而是要自己去求,心越诚,所得到的结缘果会越高,也会越红,若是结成道侣之后双修,对于彼此的助益也是最大。
谁也无法说明其中的道理,但是万年来皆是如此,强行采摘者是触摸不到结缘树的。
姻缘树啊,那对爱侣已经相携着往庙宇之中走了过去,朝砚却是翻开了姻缘树上的一块云牌:“愿永世同心——吴悠张兰。”
这种东西最是让人想到各种旅游景点挂上的各种锁链,以及写上的什么便利贴,但是朝砚只有一种马上要踏入民政局的紧张感,要结婚了,又有点儿激动,又有点儿恐惧,还有点儿期待。
“怎么了?”朝纵在他的身后问道。
朝砚看着他平静的面色,蓦然抓住了他的手,平日干燥的手此时竟是有一丝湿意,紧张这种东西通常是相对的,别人一紧张,你可能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朝砚挑眉:“哦?紧张了?”
他还以为这家伙有多淡定呢。
朝纵低头看着他,眉目幽深,在这连绵不断的红雾之中,那份情意浓郁的好似能够从其中溢出来一样:“我是开心,开心你即将属于我一个人。”
就像是永世的期待终于能够得偿所愿一样,像是生在梦里,永远都不愿醒来。
那黑红的眸中只映出朝砚小小的身影,朝砚伸手抚摸他的眼睑,那一瞬间好似知道朝纵对于他的情意有多么的深,难以割舍,不想分离。
“我们也去挂个云牌吧,”朝砚笑道。
结缘树是由姻缘树长成的,在其上挂上云牌,或许冥冥之中也有他们的祈愿吧。
朝纵眨了眨眼睛,其中竟有几分如同幼兽一般的无措与濡湿:“好。”
朝砚咽了一下口水,凑上去亲了亲他的眼睑道:“别在我面前摆出这副模样,要不然我会想上你的。”
朝纵勾唇,却是恶意的朝他眨了眨眼睛:“那你要一直想着。”
朝砚终于有点儿明白小女生看见帅哥想尖叫的心情了,因为真的长的很好看,想跟他睡觉的那种好看,最重要的是想跟他睡觉的那个人他还在勾引你。
吃冰块吃冰块,朝砚将那奶味的冰块嚼的嘎嘣作响,一巴掌呼上了朝砚的后脑勺:“不准卖萌。”
朝纵抿了一下唇,眸中一缕委屈之意闪过,还自带说明:“委屈。”
朝砚:“……”
爱情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可以将一个不颜控的人变成颜狗。
情人眼里出西施竟然不是骗人的。
庙宇之中供奉的神像朝砚不识得,成双成对的雌雄莫辨,不过看起来倒是恩爱两不疑的。
巨大的香炉之中插着无数红色的香,连那烟雾好似都透着粉色的感觉,当然,想要云牌你就得上香,想上香你就得买香烛,甚至还可以用灵石在这神前供奉的长长久久。
朝砚:“……”
这种赚钱的套路可以的。
那庙宇之中的小童看见他们二人,细白的小脸上全是笑意:“两位一看就是天作之合,我在此侍奉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如此般配的道侣。”
朝砚觉得这小家伙太会说话了,一说就说进了他家崽儿的心坎里,这个时候别说买香烛了,把庙买下来他都乐意。
朝纵开口道:“这香烛何许?”
“此香烛乃是用姻缘树的枝条所做,其中更是混入了结缘树掉落下来的枝叶,末等香一支一枚中品灵石,二等香一支一枚上品灵石,一等香一支则需一枚顶品灵石,香品越高,其中混入的结缘树枝叶也就越高,供奉心诚,所得的结缘果也就越好。”那小童说的嘴皮子很是顺溜,“如二位这般天人之资,必定是想要千万年的永结同好的,神会知道你们的心意。”
朝纵张口:“那就一等香烛供奉百年吧。”
那小童的瞳孔蓦然收缩,下一刻却是笑的宛如一朵喇叭花似的:“您请。”
朝砚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