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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家诸人皆是沉默,只有和涂负手走到了她的身边道:“怎么了这是?”
“发泄一下现实的不满,”和淼面目狰狞,呲牙咧嘴了一阵,又恢复了那副英姿飒爽的模样,“好了,恢复,回去继续物色新的美人。”
然后她的脑袋被和涂敲了一下:“你想找个一心一意的,也该把那些炉鼎驱散了再找。”
和淼趴在围栏上有些沉思:“到底是风流人间快活,还是有个一心一意的人快活呢?”
跟陈略他们喝酒取乐很高兴,打架也很高兴,她没尝试过一心一意,但是看着宁旭与方知笙那样也觉得很高兴,可那样的事情太少了,如她父亲那般,即使有母亲如花似玉,其美貌在修真界都能排得上名次的,父亲仍然养了数个炉鼎,只说是用来修炼的,可母亲虽不说什么,但到底是不高兴的。
她遇不上知心的一心一意的人,还不如一开始便做个无心人,结果又遇上了朝砚,又遇上了澜清,人家看着都是一心一意的。
和涂长老一时也无法回答她这个问题。
“算了,不想了,等到遇到再说吧,”和淼一挥手道,“不过如果我以后一心了,找的那个人敢有异心,我就阉了他。”
和涂长老笑着摇了摇头:“你这孩子。”
其实比起什么一心人,和涂私心里是希望和淼不要去做那什么一心人的,一心人太难觅,太过认真有可能反而伤人伤己,古往今来为情陨落之人不计其数,无情才不会伤情,这也就是为何诸位长老这些年纵着和淼的原因。
丹药已经到手,一行人风雨兼程的赶了回去,而在他们离开之时,朝砚便也收拾东西包袱款款的传送回去了,并且立即宣布闭关结束,自己跟数万里之外的澜清是同一个人这种事的概率为——零。
只不过朝砚刚刚溜达出来没一天,就看到了前来约战的宁旭。
“燕兄伤势可好了?”宁旭对他比之对和淼等人多了一分的热络,大约也只有真正将人打败了,这份热络和战意才会消失。
朝砚想说没好都不行,因为本来就没伤,闭关三个月就算是重伤也该恢复了,除非那等无法恢复的伤势。
“已然大好了,宁兄不必担忧,”朝砚笑吟吟道,“宁兄如何?”
虽然当初宁旭身上看似无伤,但是波光粼粼那一式的暗劲估计还是得驱逐一下的。
宁旭点头:“好了,可要再战。”
说的是陈述句。
朝砚从他来时便直觉他要说这个,此时挥手道:“在下还要在万城来贺之时夺个名次,若是被人一一破解了招式就不好了。”
如宁旭这般的剑修主要靠的是剑,他们本身的剑芒便足以破除一切了,可是如朝砚这般一招一式自有其效果的,若被他人提前防备可不好。
其实这些都是虚的,朝砚就是不想打架而已,刚刚“辛苦”的炼完丹,这边就要比来比去,嗯,即使是砖也没有这么造的。
宁旭恍然大悟,眸光微动:“原来如此,在下冒失了。”
他真的信以为真了。
而一旁的方知笙虽未说话,却是微微侧头笑了一下,看向朝砚时笑容更甚。
朝砚蓦然觉得自己好像当着人家家长的面欺负了人家家里傻乎乎的孩子。
这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家长他不生气,还在旁边看热闹。
这就很过分了,虽然他也经常看他们家崽儿的热闹。
“论道如何?”宁旭的手扶在剑柄之上问道,神色很是认真。
朝砚不想从宁旭的身上找朝纵的影子,但是当这人认真起来的那一刻,还真的有点儿像,哦,跟以前像,以前傻乎乎的还任由欺负呢,现在猴精猴精的,想欺负都欺负不成了。
朝砚看着宁旭微微出神,方知笙在一旁笑道:“听说前辈的道侣尚在闭关?”
朝砚回神点了点头:“正是,”他的唇边露出了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笑容,“不知还有多久才能够出来。”
“前辈既要等待,若是无事,不如就跟阿旭一起论道吧,”方知笙笑道,“就当解闷也行。”
朝砚不想打架,但是论道这种事情跟丹道还不太一样,丹道他不太懂,到后来只能胡说八道了,但是修行一事嘛,能说的还是很多的。
“那就论吧,”朝砚躺椅换了蒲团,又给予两位一个人一个,三人就坐在那树荫之下谈起了关于修行一事。
都是修士,又不需要吃喝睡觉,自然是一论就是两个月。
朝砚并非高谈阔论,刚开始鬼扯的时候看着宁旭恍然大悟的神色默了许久,在发现这人对于谎言分辨的不是很清的时候收敛了几分,像崽儿那样的,你骗他他知道你在骗他,胡说八道一些也无妨,奈何这个你骗他,他一副全信的模样,总觉得于心不忍。
好吧,主要是因为家长在旁边,方知笙虽然不怎么开口说话,但是每每朝砚胡诌成功宁旭点头的时候就在一旁笑,仿佛是个假家长。
两个人论道结束,朝砚分享经验一些,零食数十,花果茶数十盏。
最开始宁旭还沉着眸一本正经的说:“修士不可沉溺于口腹之欲。”
“此乃存天理,而灭人欲,”朝砚一边给方知笙递着地瓜干,一边侃侃而谈道,“修行修的是自己的内心,顺从本心而约束本心,明世故而不世故,既顺天道又逆天道,方的证道,所以吃东西有好处。”
宁旭蹙眉凝思,眸中情绪多番挣扎,最终认知了朝砚的话,开始吃地瓜干。
方知笙在一旁握着茶杯笑的浑身颤抖,引来宁旭关切的问询。
而朝砚要做的,就是要让自己的笑意不要那么明显。
论道转变的契机在于和家和淼回归消息的传来,筑融丹一事和淼走的隐秘,回来的也隐秘,只少有人知,但是丹药到了和家,尘埃落定之时,却是引来了和家丹堂的震动。
众所周知,即便厉害如和家这般,其中魏明长老也不过是七品中阶,而如筑融丹这般,只有高阶的丹师才能炼出。
“果然无差,”魏明看着那丹药颇为感慨,和家便是炼丹世家,却要让外人来炼,偏偏人家一次就成功了。
七品中阶与高阶之间看似只差毫厘,却差之千里,其中差距非修为可以弥补。
“那位前辈可请到和家来了?”魏明询问道。
“如此高人,当以长老之位相待,”其他丹师也皆是赞成,丹堂内部虽互有争斗,但是为家族之事,若和家能有一位如此的丹师,才算是名副其实。
在诸人期待的目光之下,和淼摇了摇头道:“那位丹师已有家族,诸位长老,这丹药无差?”
她不过是过来检查一下丹药是否有什么问题,例行检查而已,谁知道被一群平时高傲的老头给围了个通透,虽然有的长的不是老头,但如魏明这般,年龄也跟她祖父一样大了。
“无差,无差,且丹香圆融,在七品高阶造诣极深,”魏明开口道。
“那我就去拿给祖父服下了,”和淼这个理由一出口,那些长老们再不舍得,也得放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倾慕的丹药就那样远去。
“可惜可惜……”
七品高阶丹药炼成,也就意味着七品高阶丹师现世,人未曾入和家,其他家族也像是闻到了蜜糖的蜜蜂一样纷纷出动了,和家以炼丹为最,但是其他家族也有丹堂设立,一位七品高阶丹师的价值,绝对胜过朝砚这个天才的价值了。
一时之间,之前投注在朝砚身上的目光调转,然而还未等朝砚喘口气,不知何人传出了那丹师与朝砚关系匪浅之事,同一个人自然是不可能,但是朝砚之前改丹方之事却是与那丹师有关的,故而朝砚此处拜访者比之之前多了十倍不止,只要进来的就有一种要把家底掏空的架势。
连宁泓也掺了一份,只因七品高阶的修士实在是太过于珍贵。
朝砚能怎么样呢?只能胡诌了:“我与他关系匪浅乃是当年因缘巧合救过他一命,当年前辈受伤垂死,我也不知他修为高深,便施以了援手,未曾想到他于丹道之上造诣颇深,便跟随学习了一些,他为报救命之恩,赠予我丹药许多,人情已经还完,君子之交淡如水,此次帮和家炼丹已然是破例了,燕某做不得他的决定。”
他如此说,宁泓又哪里不明白,只是想想丹堂那些对于前辈高人疯狂的追逐也是头疼:“的确,此事不该为难于朝兄。”
只他二人之时,宁泓皆是唤他本来的名字的。
即使金丹修士再如何的出类拔萃,也无法控制元婴修士,修为到达元婴后期,未必能够炼出七品高阶丹药,可是能够炼出七品高阶丹药的,修为必然达到了元婴后期。
各家追逐高人乃是好事,为家族长远计,自然是家族势力越强,能人越多越是好的,可是若是因为此时为难于朝砚,将人得罪了,才是不美。
“宁兄理解就好,”朝砚笑道,“若朝某就是丹师,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投奔的宁家的,但是朝某做不得主,只能抱歉了。”
“朝兄已然高义,是我等贪心了,”宁泓反思自我,起身道,“后续事宜便交给宁某去办吧,必不会再让他们来叨扰到朝兄。”
宁泓说到做到,燕砚与那丹师的消息传出,朝砚此处的人烟初时还有,前来致歉奉礼的,后来便接近于无了。
至于他们怎么去追查澜清丹师的事情,跟朝砚又没有什么关系了。
朝砚每日品品花,喝喝茶,糊弄糊弄小朋友,刚开始论道的只有宁旭和方知笙,后来就加入了陈家陈深,再后来和淼处传来了好消息,她祖父的情况稳定了,又借着送谢礼的事情,也加入了论道之中。
朝砚既十万顶品灵石之后,又收到了上品灵器级别的炼丹炉一个,光看上面的宝石就觉得跟系统商店里面的有异曲同工之妙,顶品灵石百万,七品的药材无数,和家的确是诚意满满。
即便不能拉拢,也想结个善缘。
至于朝砚自己,和淼也送来了五万顶品灵石,说是多谢他牵线,至于为何送灵石,那是因为听说了宁泓所说的他不要其他要灵石的事情,觉得与其送了什么他不想要的,还不如给了灵石自己去买。
朝砚就喜欢这样干脆利落的给钱,让他朝凤凰蛋迈进了一大步的。
然后和淼也加入了论道之中,第一天还正常,第二天他们听着朝砚云云一番,而宁旭特别赞成的点头的时候,纷纷默然。
宁旭察觉到他们看过来的目光,扭头道:“怎么?”
和淼抽了一下嘴角道:“没事。”
他在驴你啊你怎么就信了呢?
“嗯,”宁旭继续转头听讲,然后发表一番自己的见解。
和淼看着一旁方知笙并不阻止的笑容也保持了沉默,之前总觉得大冰块很可恶,现在觉得……好可怜。
当然,朝砚真正想要驴人的时候连和淼和陈深都察觉不出来的,别看两位年龄挺大,但是估摸着一半的时间都在闭关历险之中度过,又不太插手家族庶务,对于那些话语里面一个一个的坑一踩一个准,真没比宁旭好多少,准确程度让朝砚后来都不太忍心了。
然而一月之后,宁旭本是坐于原地,身上的灵气却异动了一下,灵气汇聚,他盘腿打坐,好一会儿才平息了下来。
“那个好像是要突破的灵气波动?”和淼环臂站在陈深身边道。
“不是好像,是确实,”陈深回答她。
和淼吞咽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