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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砚砚我疼……”小狐狸尾巴炸开瘫在大石头上仿佛变成了一只狐饼,然而还有精力告状。
然而身为父亲一方的朝纵驱干了身上的水,十分不人道的往它的身上滴着水,报复心十足:“不许叫那个称呼。”
即使是灵兽也不喜欢自己的皮毛被弄的很湿,小狐狸站起来甩一甩浑身的水,毛毛倒是炸开了,但是朝纵摸着自己脸上身上的水珠,直接以灵气召来溪水,给抖完舔毛的小狐狸冲了个通透。
“叽叽叽,”小狐狸呆滞原地,蹦起的时候气出兔子叫,下一秒另外一道溪流刷的冲起,直接朝着朝纵席卷了过去,若非他躲的快,下场就跟那个湿漉漉的大石头一样了。
半空之中水流随灵气到处冲击,虽然两只都不是水系,但是修为到那个地步,简单的用灵气控水还是做的到的。
朝砚一脸欣喜的看着这样的场面:“打水仗,感情真好。”
就是相处不像父亲和儿子,而像两个崽儿。
米团儿感受着地面的震颤,蹭的一下站起,猛兽变成了撒丫子的奔进了马车之中,用生命诠释这压根不是什么感情好。
“我也来,”朝砚兴致勃勃的收起扇子,两道水流席卷,空中一人一狐一愣,小狐狸躲的贼快,倒是朝纵被那水浇了个通透,浑身湿漉漉的连咳嗽里面都带水。
“崽儿你怎么不躲?”朝砚莫名其妙。
小狐狸趴在石头上无声的笑的打跌,连带上九条尾巴,愣是笑成了一个球。
朝纵驱离了身上的水渍,坐在大石头上背对着朝砚,浑身都好像遍布了阴影。
自闭。
小狐狸甩着尾巴晃晃悠悠:“呀呀呀,呀呀呀……”
幸灾乐祸的下场就是再次被揍了屁股,非常惨。
朝纵拍了拍手,他不能对朝砚做什么,还收拾不了一只狐狸了。
心情舒畅。
水仗结束,朝砚继续逮鱼,好容易看到一条红红的鲤鱼,还没有想明白能不能吃的时候手已经下去了,然后挖出了一个蒲团大的石头。
上面雕了个鱼,雕了条小龙,互相环绕游荡似的,好似一错眼就能够破水而出一般。
当摆设挺好看的。
朝砚举着那石头上朝朝砚挥动:“崽儿,你看我挖了个什么。”
“鱼龙盘!”小狐狸咬了一下尾巴猛地站直了身体。
它刚刚诞生脑袋里面只有功法的传承,但是随着见识多了以后,好多的东西在见到时好似就会自然的浮现,比如说他们九尾狐其实是智慧的象征,那必须是见多识广,博闻强记的,不能跟一只刚刚觉醒的半灵兽计较。
而在刚刚浮现的传承之中,鱼龙盘可是好东西,凡是能跟龙沾上边的都是好东西。
“这东西还有名字呢?”朝砚几步踏了过来道,“兔兔,你这家族传承真不错。”
用来考试哪还用什么临时抱佛脚,裸考!任性!
“那是,”小狐狸翘起了尾巴,“鱼龙盘可是好东西,取的是什么鲤鱼跃龙门的意思,坐在这上面修炼,可一日千里,不过传承里面就没有人能从溪水里面捡到鱼龙盘的。”
也没有从树上捡到几百万上品灵石的。
大气运之人。
小狐狸脑海里面浮现了这几个字,下一秒断定:必须抱紧大腿的人。
它说的倒对,不过那么一小只晃悠着尾巴在那里摇头晃脑普及知识的架势,朝砚真怕它头重脚轻。
“一日千里的确是好东西啊,”朝砚看着那上面的鱼龙图文,递到了朝纵的面前道:“送你了,好好修炼,天天向上。”
本来朝砚还是很有干劲的,毕竟他修为比崽儿高嘛,应该护着免得一不小心被谁害了,但是他家崽儿现在修为比他高了,脱离了他的羽翼,朝砚觉得自己可以不用那么着急了。
朝纵推回道:“你现在更需要。”
他的目标绝不是将朝砚远远甩在身后。
“这个东西可以扩大的,”小狐狸用爪子扒拉着那边缘,试探的用牙齿上去咬了咬,不愧是朝砚养过一段时间的狐狸,看见东西的第一件事是先想能不能吃,“你们都不要的话可以送给我呀。”
然后它的头被按进了毛毛里,非常的惨。
听说可以扩大,这宝贝就有用多了,朝砚举着往马车上走去:“那我们一路走一路用。”
鱼龙盘被扩大了塞在了各种小褥子的下面,小狐狸整天也不折腾了,趴在那里呼呼大睡,一会儿变成人,一会儿变成狐狸,要不是有车门,它什么时候翻下马车的都不知道。
米团儿同样享受的很,迷瞪着迷瞪着就着了,两团白绒绒滚一块儿,在这小羊皮的毯子上一窝,不刻意找就跟被雪埋葬了一样。
而朝纵就比较有恃无恐了,亲亲摸摸成为寻常,即使孩子在旁边也力图再挑起朝砚的心脏病来。
“我说让我一个人蕴酿一下,”朝砚每每这么认真说话的时候,就会迎来更激烈的亲吻。
飞流直下的三千尺的意境在现代已经很难看到了,但是在这个世界只要找一找总能找到的。
那潺潺如雪的水流从高空之上直接坠落下来,连通那云海之上,真的像是从天上落下来的一样。
砸落的潭水盈盈微蓝,清澈的几可见底,偶尔一条鱼尾划过,朝砚眼睛亮了:“那鱼起码几十斤。”
“灵气充足,”小狐狸抽了抽鼻子,开始在朝砚的肩膀上叠爪子,“我们抓来吃吧。”
朝砚喜欢味道好的,小狐狸喜欢灵气足的,朝纵是厨师,问题是谁去抓?
小狐狸从朝砚的肩头落在了水面上,下一秒连蹦带跳的溜了出来,浑身呲的一下从脑袋抖到尾巴,演冻的不行这一块朝砚给它打九十九分。
都是成了精的狐狸,这小家伙天生快人一步啊。
小狐狸抓不成,朝纵下水就得沉,米团儿上去不是抓鱼可能是喂鱼的,灵宠空间里面的米果儿还在睡觉……不是,闭关呢。
“行吧,我抓,”朝砚坐在了潭水边,折扇探进了水里,神识探往,那水底漆黑一片,只有数条游鱼摇头摆尾,看起来非常的悠闲。
下一秒折扇起,水波荡漾,岸边的三只顺势溜到了树后,等到那鱼跟水打在了地面上的时候,他们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一条一米多的大鱼努力的扑腾着尾巴,身上的灵气萦绕,明显已经到筑基期了,可惜尾巴甩动带动的灵气波动连米团儿都影响不了,非常的惨。
朝纵经历过烤骆驼的学习以后,再对付这样的大鱼已经是手到擒来了,只不过在剖开鱼腹之时,他在里面找到了一卷羊皮卷。
“鱼腹丹书,”朝砚看着那羊皮卷道。
朝纵:“……丹从何来?”
“丹之一字可以有很多的释义,”朝砚躺在一块石头上抽着鼻子,“可以代表红色,还可以说是……”
“哦,”朝纵倒是认真听了,可是朝砚的话还是被打断了,一枚玉符从天边飞来,直直的落在了朝砚的手上。
玉符贴上眉心,朝砚半晌后睁开了眼睛。
朝纵翻着手上的木头道:“万剑城的来信?”
“唔,”朝砚懒洋洋的点头,看不出喜怒。
“说了些什么?”朝纵询问道。
“你的灵兽血脉暴露了,兔兔的灵兽身份也暴露了,万剑城一片乱糟糟的,”朝砚打了个哈欠道,“然后你便宜师父回去了。”
朝纵若有所思,总算从脑海里面挖掘出了钟司商之前给他挂在了一个未曾见过面的师父下面:“然后呢?”
“戚裕被你便宜师父打死了,万域归本来也死了,但是好像是假死,那些因为灵兽闹事的家族因为我留下的那些人情令牌好像安分下去了,”朝砚啧啧道,“老头果然是有后手的,不过他让我们先不要回去。”
信中所说,灵兽到底珍贵的很,剑心学院能够压下风波,但是一旦回归,双拳难抵四只手。
“戚裕死了?”朝纵的语气有些迟缓,其他人都可以压后,或者被别人斩杀,唯独戚裕那个人,朝纵想要亲手将他千刀万剐。
可还没有等他能够杀掉那个人的时候,他竟然死了。
“老头说你师父还是很厉害的,”朝砚竖起一根手指道,“其他的嘛,老头说该吃吃该逛逛,等他后续的消息。”
朝砚对于戚裕的死亡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死了也不能救活了再杀一遍,便宜他了。
朝纵点头:“好。”
万剑城中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是却少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清净殿内一黑袍之人坐在上位之处,一身的冷气仿佛能够将所有人都冻住一样。
钟司商发出玉符后道:“师兄,接下来怎么办?”
万域归诈死逃离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不过元婴修士给自己留有后手却也是意料之中,只是他们在明,万域归在暗,若非这人回归,他们甚至不知道万域归尚未身死的消息。连带着那戚裕的死亡也让钟司商觉得有几分的不真实。
戚裕真的死了么?
那人明明比钟司商更年轻,此时被叫师兄也只是冷声嗯了一下:“只他一人不足为虑。”
“是我没有把剑心学院带好,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钟司商愧疚道,此次事情虽然压下去了,但是清净珠的暴露还是让剑心学院受到了重创,而那些人口口声声说着不应该助长魔修气焰,却人人对他手中的第二颗清净珠存在着觊觎。
“无妨,从前剑心学院无清净珠之时也是一样的,”那人开口道,“放不下外物者成不了大事。”
这话语之中带着蔑视,包括对于万域归的。可由他说来却理所当然。
“是,在下明白了,”钟司商道,“万家很多人都失踪了,只是万域归的一双儿女,此时还留在剑心学院之中,此时于他们而言只怕打击甚大,有学子说要驱离,可他们……”
“品行清正之人不在乎身份为何,驱离乃是往敌人身边推,对于要求驱离者身份严加核查,心智不坚者驱离剑心学院,”那人冷声说道。
“是,”钟司商领了命令离开。
万家人虽修冰系为主,可是平时的万家楼群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不像如今这般门庭冷落,寂寥无比。
万剑城乃是万家先祖所创,接纳上百家族入此地定居,拓展势力,给予庇佑,可一朝传出与魔修勾结之事,曾经传扬万年的万家也成了人人唾骂的所在。
万聆雪站在小楼之前,那日被打击过度,骤然气血翻滚,于修为上都受了创伤,想要再度进境,只能先将伤势养好,只是若换了往日,她必然好好疗伤,只想着一鼓作气冲上去,胜过这世间许多的男儿。
可是如今却好像失去了那份心力一样。
“少主,我们也要走了,”两位女子拱手告辞道。
沾染上万家的浑水,谁都逃不掉。
“去吧,”万聆雪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告辞。
两名女子对视一眼,纷纷有些有些欲言又止,却皆是抿唇离开了。
“姐,”万铭城从楼群之中跨出,看着万聆雪说道,“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他本是面无表情的,此时更是添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之人的冷意,仿佛将自己都化成了一整座冰块一样,再不许人的靠近。
“孔儒呢?”万聆雪看向了他,苍白的脸上却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虽然你不想让他淌这趟浑水,可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别因为别人错过。”
万铭城身体微微一颤,叹了口气道:“他脱离了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