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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丹药好,务必屯起来,”不等朝纵询问饕餮是什么,朝砚就已经在为自己的日后做准备了。
“好,”朝纵道,“已经准备好了。”
孔儒听闻此道也是松了口气,能万全真是再好不过了。
朝砚正想夸夸他,手伸出来的时候却是眉头一动,朝纵最是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此时看他问道:“怎么了?”
“莫非是吃坏肚子了?”孔儒也有几分的忧心。
“不是,”朝砚抿紧了唇艰难道,“我好像要突破了?”
或许是心结解开的缘故,这么心神一放松,修为它就跟开闸了一样。
孔儒一愣,嘴巴张的很大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朝纵将他抱起直接上了楼,周围人等皆是驱离,又设下禁制重重道:“进秘境。”
此时突破绝对不能够让其他人轻易察觉。
朝砚点头,却是握了一下朝纵的手后蓦然从原地消失,他能够直接闭关突破,朝纵却不能直接消失。
人在自己眼前眼睁睁的消失,朝纵猛地握紧了刚刚握着他的手,朝砚向来去哪儿都带着他,他也会努力跟上,这秘境与传送力量极其强大,帮过他们很多,却又是朝纵最不喜欢的存在,因为不可控制,如果朝砚想要主动离开,他穷极一生都无法追逐到他的身影。
那个系统到底是什么?
朝纵第无数次思考那个问题。
在那之后,万家便与朝家有所接洽,似乎是为了孔儒的婚事,虽是不急,却也不紧不慢的保持了起来,朝砚闭了关,孔儒自己带人出去历练了几次后似乎心有所得也闭了关,而在他闭关出来以后竟然达到了开光中期。
各人有各人的机缘,朝纵没问是什么,只是将待遇按照修为更提升了一等之后,连他自己的婚事都交给他自己去操持了。
按照孔儒现在的身份来讲,他属于孔家的少爷,婚姻之事万家也应该与孔家进行接洽,但是孔儒坚持这么多年朝家就是他的所出之地,最多容忍到两家联合,断然不能交给孔家一家来办。
当然主要的原因孔儒谁也没有说,那就是当事情真的降临到头上时,他是又期待又害怕,但是这种事朝纵是不可能听他讲的,讲给于林他们不好意思,可是他唯一愿意讲的朝砚闭关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出来呢,还是待在熟人这里最好。
修士的年岁格外的漫长,有时候连孔儒都会觉得太漫长了些,以导致朝纵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偶尔独坐眺望远方之时隐隐觉得落寞。
朝纵偶尔会想,若不去追求什么长生,不去追求什么势力的昌盛,只他与朝砚那般偏居于腾辉国那样的一隅之地,好好的相守在一起,或许胜过如今这般总是分离。
他不在乎别人的生死,也不在意这个世界如何,他只在意朝砚的悲欢喜乐,偶尔沉沦在那样的幻想之中初时是觉得美好的,与朝砚在一起不管什么都是他所求,可是到了思考到了中年,到了白发苍苍,到了死亡分离他便知是不可行的。
与其入了黄泉,转了轮回,祈求下一世,还不如要这一世的无限长久,可三年已过,那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
秘境东海之滨有狂风怒吼,海面宛如砸下一个又一个太阳一般掀起惊天巨浪,可是当侵袭到那滨岸之人时又宛如被某种虚无缥缈的力量化解一般柔和退去。
灵气狂涌,伴随着那被海浪声遮掩的雷鸣之声,那岸边之人蓦然睁开了眼睛,其中一片蓝色熠熠,竟是看不清其中的神情,待雨疏风骤之后,那蓝芒随着眨眼尽皆消散在了那仿佛天生含着笑意的眸中,透出几分慵懒的神色出来。
“啊,终于突破了,”朝砚伸了个懒腰,掐指算了算时间发现已经过了三年。
当初可能是补汤吃的太多结果蓦然突破,根本来不及告别仿佛直接离家出走三年。
朝砚试图代入想了一下朝纵的心情,懒洋洋的坐姿转为了乖巧,总觉得回去很不妙的样子,但是不回去更不妙的样子,纠结无用,风雨要来总是要来的,晚来不如早来,长痛不如短痛。
朝砚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神识一扫小楼之内却是一片的安静,一人也无。
找人的话说不定找不到人还把自己给丢了,朝砚随意坐在了塌上,直接拿过了上面的糕点,正准备吃的时候又给原模原样的放了回去,打了个响指,他的气息彻底从小楼之内消失。
然而这一等就是三日,直到朝砚从房梁上面躺在了床上,那小楼的门才响动了一下打开,气息浮动,朝砚睁开了半眯的眼睛又上了房梁,低头看着刚刚进门的朝纵。
三年不见也是十分的想念,而他本来就长的好看的崽儿似乎又多了一种沉静的气质,一看就特别勾引小女生,如果不是进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的话。
堂堂旋照修士被门槛绊,那运气说出去怕不是得罪了诸天神佛。
几年不见,他家崽儿平地摔的能力好像又回来了。
左右无人,朝纵半跪着从地上起来,刚刚打算掀开夜明珠盒子的时候蓦然觉得不对,可他的剑还没有拔出来,就觉一人挂在了他的后背之上,凑在耳边悠悠道:“劫色,小美人长的这么好看给大爷轻薄一下怎么样?”
好像劫色都是这么劫的,模仿的很像。
朝纵的手从剑柄上放了下去,似乎深吸了一口气给他指出了错误道:“劫色你挂我我背上劫?”
“你比较高,我比较矮嘛,不挂的话就成了锁喉了,”朝砚嘀嘀咕咕被拉了手腕,“不对,我这正劫色呢,配合点儿。”
“你下来我让你劫,”朝纵沉声道。
“哦,”朝砚下来的迅速,可刚刚下来便被人拉着手腕扣着腰直接抵在了墙上,被劫的那个人直接将唇覆上,比他这个劫色的人还要急切。
夜色很黑,朝纵的眸也很黑,但朝砚莫名觉得很亮,就是双唇偶尔分开时提了个建议:“其实接吻的时候闭上眼睛比较好。”
隔这么近看总觉得会形成斗鸡眼,一点儿都不美观的样子。
一声闷哼,然后被咬了舌尖,朝纵被咬的,而且是他自己咬的。
他走路平地摔的崽儿。
夜明珠亮起,朝纵坐在一旁低头捂嘴,整个人都仿佛陷入了阴郁之中,连生命都仿佛不太美好了,朝砚在一旁拍着他的肩膀道:“没事,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而且咬舌头代表你想吃肉了,要好好吃饭啊崽儿。”
朝纵抬眸看了他一眼试图催眠:“今天的事情忘掉。”
朝砚开口道:“忘不掉,记性比较好。”
“你不是老年痴呆?”朝纵记得某人经常自诩一把老骨头,人一上了年纪就记性不好云云,可是记他的黑历史却记得相当的牢固。
对此朝砚给出的答案是:“其实不是记性好,主要是因为反复复习,人的记忆其实很短暂,但是只要每日反复,就如同记英语单词一样滚雪球……”
“闭嘴,”朝纵默默的捂上了他的嘴。
闭关三年,外界的变化不可谓不大,因为与诸家族的联合,朝家在万剑城已然站稳了脚跟,虽说看似实力不足,但是朝砚突破到了辟谷初期,一切便都不是问题了。
除了朝家,魔修讨伐的事宜也在不断的争论探讨,这些年魔修肆虐,颇有不将正道修士放在眼中的感觉,不仅动作频频,更是连岁见城那样的上等仙城都沦为了他们的地盘,与他们狼狈为奸。
而在半年前,由绿幽城前往剑心学院求学的学子一个月不见踪影,待绿幽城主查证之时,却发现飞舟被魔修拦截,一应人等皆是陨落,其中就包括绿幽城主最小的儿子,十八岁的筑基中期,只差一线便可达到后期,那样的资质若是加以培养,未尝不能达到万铭城一样的成就,奈何却是英年早逝,连命牌都毁了个干净。
魔修此举触目惊心,以剑心学院为首,万剑城诸家族皆认为此事不可姑息,若魔修如此大肆屠杀各家族的后辈,修真界的未来又能够交给谁。
“屠魔之事已经开始准备了,”朝纵将三年来所收集到的各种信息皆是放在了朝砚的面前,“只是魔修行事诡谲,魔都之地并不可查,如今也只是小打小闹,老师击杀了岁见城两位辟谷的魔修,其他还需稍候。”
此事的确急不来,如果贸然行事,很有可能将更多的正道修士搭过去,敌人在暗我在明,更要小心谨慎才对。
“老师这是在帮我拉仇恨啊,”朝砚托着腮看着上面的消息内容,每每翻过并不多做停留,只像是浏览一样。
“老师的修为至少在金丹,你仍然是软柿子,”朝纵再见他,那种修为的差距十分的明显,朝砚身上的灵气比之之前收拢的更加厉害,他不动灵气便真的宛如凡人一般,可是若动一丝,朝纵便觉得背后的汗毛都能全部竖起来。
从前他或许与朝砚还有一战之力,可是如今这样的差距,只怕他还没有来得及施展什么,便会被夺了性命。
旋照与辟谷已有如此差距,若是遇上金丹,其中的差距有多大,当真难以想象。
“嗯,所以你要保护我,靠你了崽儿,”朝砚拍着他的肩膀道。
朝纵:“……好。”
屠魔一事并不仅仅牵扯到了万剑城,还有其他的仙城,老师都去打架了,自然学生也跑去开小差,钟司商忙碌寻找魔都之地,再见朝砚时神色颇有些匆匆。
“辟谷初期,的确不错,”钟司商得知他的修为既是欣慰又有些被猛追的感觉。
初遇朝砚之时他不过是个连开光都没有的小家伙,资质不错,心智过坚,那时钟司商只觉得欣赏,觉得是第二个万聆雪也未尝不可,却是未曾想到朝砚只在筑基后期沉浮许久,一朝突破之后一骑绝尘,将所有的天之骄子包括万聆雪皆是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只是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钟司商叹了口气道:“讨伐魔修的事情你势必要参与的。”
“魔都之地找到了?”朝砚询问道。
钟司商摇头:“诸位长老还在推衍,一旦找到些许蛛丝马迹,势必各大家族都要出动,到时候你的修为可能就瞒不住了。”
“总不能真的瞒一辈子,也要晒一晒让大家都看看,”朝砚笑眯眯道,显然没有将自身的境遇太过于放在心上。
讨伐魔修之事不可避免,他享受了剑心学院给予的庇护以及资源,势必也要贡献自己的力量,便如同当日天选城钟司商前往帮忙一样,老师护持与他,他自然也要回报几分。
“你这小子,”钟司商笑骂道,“汇报完进境就赶紧去吧,真出了什么事有老夫给你扛着呢。”
“今天来还有一物要交给您,”朝砚取出一个玉瓶给了钟司商道,“三年前没给您,现在算是孝心,拿去尝尝鲜。”
“朝纵那小子又给你找什么好吃的了,”钟司商也算是难得闲暇,他很是随意的打开了那个玉瓶,待看清里面是什么的时候蓦然合上,直直的看着朝砚,喉咙之中都有些嘶哑,“双生丹?”
还是上品的,少数有十几颗的样子。
朝砚点头:“这丹药好像有什么两条命的功能,没事可以吃上几颗。”
双生丹的品阶并不算高,且丹方并不算太难得,其他的灵草也易得,可是此丹药仍然有价无市,多年不见丝毫的踪影便是因为里面的一味双生草实在是难以寻觅踪迹。
修士若能有一颗双生丹,即使在濒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