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的主意当然是百试不厌的,当天晚上潮庄家仆睡觉的时候,骤然听到了一阵的鸡叫,然后是一阵的狂笑,在夜风划过的潮庄还有点儿小小的阴森恐怖。
家仆们被吵醒的纷纷裹紧了少爷所说的棉被结界,下一秒就因为白天负重跑实在太累纷纷睡了过去。
呼噜声震天,完全掩盖住了那节奏感极强的笑声。
“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没有?”朝砚拿着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张问着地上躺着的衣衫凌乱的郝禄。
如果不是旁边还有个拿鸡毛的小孩儿在,指不定看到的人会以为潮庄的庄主衣冠禽兽的对人质做了什么事情呢。
“没……没有了,”郝禄的鬓发乱成了一团,脸上还带着泪痕,说话都带着些有气无力的颤抖。
“希望你没有什么隐瞒吧,”朝砚蹲下身来道,“明天你回去以后呢,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这事就算完了,咱俩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说对吧。”
朝砚拍了拍他的肩膀,拿上写好的纸张带着小孩儿回去了。
锻骨一道并不算是踏入修真一途,因此对于体质资质并无要求,只要有资质就能练,千篇一律的东西,若是在天选城,随意一个地摊上或许都能买得到,而那些锻骨的修士愿意进入家族之中效劳,为的自然不是这烂大街的功法,而是锻骨需要的各种资源。
锻骨一道,锻皮,锻肉,锻骨,以药效资源辅佐,使身体的每一寸力量发挥到了极致,刀枪不入,一根手指便可戳穿石头,便为上佳。
“初时锻皮,需要锻骨草两棵,鹿茸花三株,炎火浆一颗,钟乳泥一升……全部研磨提炼之后涂抹全身,”朝砚看向了一旁正襟危坐在凳子上的小孩儿,这要是被涂抹全身了,只怕不想变成泥猴也得变成泥猴了,最重要的是除了锻骨草以外,其他的东西他!都!没!有!
那些东西还只是初时的锻皮,若是到了中期,材料更是多如牛毛,还增添了更多朝砚见都没有见过的东西。
养孩子真难,养一个特别上进的孩子,真是要难死他这个老父亲。
当然,此为捷径,锻骨一道还可以凭借自身磨砺,十年如一日,让灵气自然的吸附于皮肉之中,也可锻皮成功。
但是有了捷径,再看那十年如一日,连朝砚都觉得亏的慌,要是小孩儿锻个骨就需要三十年的时间,仇人都老死了要。
用生命耗尽仇人的命,此法绝对不可取。
“要不你先按照这个方法练着,材料我们慢慢找?”朝砚将那张纸放在了朝纵的面前道,“其实如果选了玄极功法……”
“我要练!”小孩儿的话掷地有声,一点儿都不像朝砚这个懒蛋。
“好,有志气,有骨气!”朝砚拍着他的小肩膀道,“那就练吧。”
小孩儿回去睡觉了,朝砚则点开了欧皇系统许愿树的页面,之前的一次抽奖,概率仍然在白银的色泽上巍然不动,看来想要将概率刷新上去,并没有那么的容易。
免费抽奖的次数又得了一次,朝砚有些琢磨着要不要累积起来以后抽,毕竟作为一个玩遍各大游戏的佛系玩家来讲,最清楚这些游戏的套路,越到后面越值钱,忍得了寂寞,才能耐得住长久。
但是现实不是你想忍就能忍得住的,因为随着免费次数的奖励,许愿树中的奖品再一次进行了刷新。
各式各样的武器陈列其中——波光盈盈的长剑,暗藏锋芒的匕首,比蛇皮更加柔软生动的软鞭……每一个都镶嵌在散发着金光的格子里面,看着就很贵。
朝砚对它们垂涎的原因不是因为它们看着贵,而是因为杀凶兽这种事情毕竟跟杀兔子是不太一样的,他总不能随便在厨房拎着个菜刀就上去了。
人家锻骨期的尚且刀枪不入,兽类本身的肉体防御就比人类要强上很多,只凭一双肉掌去打,怕不是去给人家送盆菜去的,还皮薄馅大,身娇体弱,蕴藏灵气,凶兽看见他都能美死。
所以武器很重要,要是真的只是在玩游戏,朝砚一准能忍住,毕竟没有武器就没有武器,游戏里面杀凶兽死了,大不了回城重来,闲没事干还可以抱个大佬的大腿坐坐飞机什么的,被当个皮球踹开踹去也无所谓。
可是在这里没有武器就是关系性命的大事,让人不得不谨慎。
格子中无数的武器,这个系统最为善解人意的地方就在于,人家最差的那一格永远不是谢谢参与,而是放置着东西——十块灵石。
没抽到的话还可以聊表安慰。
虽说朝砚感觉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感觉自己仿佛欧气爆棚了,但是谁又知道这不是这个游戏的套路呢,比方说先让你尝到甜头以后,就会拱手奉送无数的灵石进去。
所以说抽到十块灵石的概率应该是相当大的,朝砚难得绷紧了神经,为了他跟小家伙的生命着想,请赐予他力量吧,要不然他真敢拿菜刀上去跟凶兽拼了。
手指点下,朝砚本来闭上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在看见屏幕上金光闪烁的时候仿佛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一直欧欧欧的人都要麻木了。
[恭喜宿主获得上品法器——金玄剑,此剑以金玄石造就,削铁如泥,剑气如虹,故得此名。]
抽到了好像比较厉害的武器,系统又开始公告全屏,好像有人能瞅见似的。
武器一道,朝砚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凡器,法器,灵器……锻骨期用的武器多为普通的精铁造就,连凡器都算不上,曾经的朝砚使用的就是一把上品的凡器,就那把武器,在天选城已经被很多的年轻子弟羡慕不已了,至于法器,天选城四位家主身上的武器据说是法器,品阶不知,灵器一类传闻若是真的好,可生器灵,那又是另外一个境界了。
所以朝砚抽到的这把武器,真的算是一件好宝贝了,至少看着剑身,花纹清晰,金光内敛,有隐隐暗沉之色蕴藏其中,虽是金玄石所铸,却并未浮华奢靡,握在手中冰凉的有些刺骨,有厚重之感。
本来听到这个名字还担心武器跟王夫人头顶的金步摇一样让人看见就想估摸估摸份量能卖多少钱的朝砚放下了心来,比起拿着宝贝出去让人人觊觎,他还是喜欢低调一些,最好人人以为这是一把杀猪刀才好。
金玄剑?朝砚握住剑柄将剑身拔了出来,剑柄与剑鞘或许还有些许华丽,但是剑身却是实实在在的内敛其中,窥不见光芒,仔细盯着看却能感觉到上面的寒意,比起那些个吹毛立断的名刀明剑,绝对不遑多让。
朝砚站起身来随手挥了挥,这掂量着得有和二十斤重,这要是以前握着,别说挥动了,拎着都觉得沉,可是灵气灌注到了手上,那剑却像是长在了手上一样,如指臂使。
真是把不错的剑,让他以后还能做一个完美的佛系玩家。
朝砚随意的挥了几下觉得很满意,满意之后就要认主,他本意是想坐在椅子上小心划破个手,免得把整根手指头都给削下来,但是当他扶着他的小红木桌子打算坐下来的时候,却猛地听到了咔嚓一声。
低头看去,只见原本严丝合缝的小红木桌子随着他手的轻轻按压中间一条缝隙乍然开裂,不像是被骤然压垮的,而是像是被人用尺子丈量过以后再小心翼翼用激光切割出来的缝隙,如果不是按压的这一下,看着跟好的简直一模一样。
此时再收手已经来不及,朝砚急忙松手,却得到了两块直接倒下去再也合不起来的木头,没有尘土,朝砚却觉得满脸的灰。
虽说他的小红木桌子珍贵的很,但是应该没有人这么无聊的进来跟他用这个开个玩笑,那么罪魁祸首就只能是他手上的这把剑了。
武器锋利,若是不进行基本的认主,只怕上面的剑气仍然不会受他管制,今天损坏的是一个小红木的桌子,明天就怕不是要将整个潮庄都给拆了。
认主,认主,一定得认主,朝砚扶上了红木的椅柄,在又听到一声咔嚓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退开两步开外,收获了一堆散落成渣渣的椅子。
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钱财乃是身外物,咱们做大人的,也不能跟一把剑计较不是。
朝砚自我豁达一番,撩起袍子坐在了地上,觉得暂时还是不要去动那些家具为妙,免得他真的想把这把剑人道毁灭了,手指在剑身上轻轻擦过,还没有感觉到痛感的时候血液已经涌了出来。
三滴血液滴在剑柄之上,剑身横置放在膝上,手指轻轻划过,灵气蕴藏指尖,神识驱动,仿佛随着灵气进入了一处黑金色交织的领域之内,步伐轻轻迈动,在漆黑的地板之上不听任何的声音,只是在到达这片领域中心的时候看到了一块悬浮在中央的黑金色珠体。
灵气能生灵智,自然是要有所孕育,万物生长皆由胚胎而起,金玄剑是上等法器,并未有灵智,但是其中央已经有了胚胎的雏形,若是能够善佳使用,使灵智孕育而出,这上品法器想要晋升为灵器也并无不可能。
领域之内原本一片黑金之色,可是却有白色的雾气突然涌入,围绕在朝砚身边时并不刺鼻,反而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那白色的雾气丝丝绕绕,却并非漫无目的,而是一缕又一缕的朝着那中心的黑金色胚胎蔓延了过去,以一种微不可见的漩涡之状被吸收进入了其中。
朝砚心中似有所感,他仰头看去,只见那越发浓郁的白雾簇拥着一团血红色的液体靠近了那处胚胎,似乎是之间的灵气已经习惯了彼此之间的气息,那血红色的液体极为顺利的包裹着胚胎并融入了其中。
心念所动,朝砚感觉到自己已经能够控制这柄武器了。
眼睛睁开,朝砚看着膝盖上的这把武器略觉亲切,最基本的认主之后,即使武器被别人抢夺了过去,只要那人的神识强度没有他的高,就无法轻易的抹去他留下的印记。
剑身被收到了剑鞘之中,朝砚打了个哈欠,正打算一屁股坐在床上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用手指戳了戳那床板的地方,在听到咔嚓声的时候看了看那把他刚刚收为己用的剑。
都是自家的,不能起内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旧的……朝砚拉着拽下来的半条被子,将本来放在膝上的剑摔在了地上,就像是刘备摔那不争气的儿子一样!格外的恨铁不成钢。
这床是不能再睡了,否则明天起来就要坐在废墟堆里面了,朝砚小心翼翼的从床上拉下自己的半条褥子,另外半条被子和还完好无损的枕头。
明明有床,却要体会一种席天慕地的感觉,这滋味也是相当的酸爽。
朝砚好不容易在地面上铺好了被褥,正打算入睡的时候却发现好像踩到了一块冰凉凉的东西,抬起被褥一看,将那把剑给踹出了出去,结果或许是因为踹的太狠了,踹到了一个坑。
被褥下面,地毯下方,他完美的大理石地板上碎裂一片,而那把剑居然还完好无损的躺在那里。
老父亲气的都要晕过去了,朝砚趴在枕头上,躺倒睡觉。
所谓莫生气,生了气来无人替,回头想想又何必……好像是这么背的来着,呼呼……
闻鸡起舞这个词,跟朝砚是沾不上一文钱的关系的,他信奉的是一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人生理想不外如是,所以为了防止公鸡打鸣,在睡觉之前,公鸡的嘴巴都是绑起来的。
然而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朝砚听到了鸡叫的声音,仿佛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