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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妖兽就没有必要隐藏什么修为了。
“所以说我看不透就是真的看不透,”米果儿喃喃了两句,转头的时候要不是没手,就差直接拎着朝砚的领子跟他吼了,“所以你竟然让儿子跟两头旋照妖兽打架?!”
朝砚伸出手指捂了一边耳朵,解释道:“他自己要求的,不是我。”
这锅老父亲是不背的。
“他要求你就让他干,你这当爹的一点儿话语权都没有,”米果儿看着朝砚拍地道。
朝砚取下了耳朵上的手指,托腮道:“对,就是没有话语权。”
老父亲说话,崽儿他都是挑他想听的听的,不想听的时候都是特别不孝的说闭嘴的。
米果儿:“……”
这世上朝砚都管不了儿子,更没有人能管住朝纵了,米果儿果断调转视线进入了观战模式:“儿子真是太努力了,他都这么厉害了还这么努力,一定是因为朝砚你这个人给他太大的压力了,对了,你现在什么修为了?”
估计已经旋照初期了,难怪儿子那么着急的赶上。
朝砚懒洋洋道:“旋照中期。”
米果儿:“?!!!”
陈涌默默捶了捶心口,呼吸才畅通了起来,有些人优秀起来,真的是让你连嫉妒都觉得无力的。
孔儒倒是不嫉妒,他只是微张着嘴巴满脸的崇拜和仰慕,果然朝前辈更厉害啊,真是让人只能抬头仰望,而他不仅崇拜,他还眼尖,眼尖的直接看到了朝砚腰上的玉貔貅:“朝前辈,您腰上的玉貔貅和朝小公子的真像。”
朝砚的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下,笑道:“小朋友真有眼光,这不是像,这就是一对,父子扣,好看吧?”
虽然跟个防丢失警报器似的,但是也是儿子的心意嘛。
孔儒连连点头,虽是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这么一点儿小小的不对直接被崇拜给忽略过去了:“好看,朝前辈真有眼光。”
“这是崽儿选的,”朝砚笑眯眯道。
孔儒唔了一声,抬头软软笑道:“朝小公子眼光也极好。”
朝砚顿时笑意扩大,自家崽儿被人夸的时候,老父亲也是十分高兴的,奈何他刚想去拍拍兔子的头,就莫名感觉宫宇前射过来一道杀气,手顿在了半空中,朝砚接收到了朝纵看过来的目光,捻了捻手指莫名又给收回去了。
正如米果儿所说,不仅没有话语权,而且还没有家庭地位。
米果儿本是趴在朝砚的脚边,此时默默爬起往外挪了挪,眼睛瞟过朝砚腰间的玉扣,父子扣?它虽不太明白人族的感情,但是总觉得不像父子扣那么简单。
也就朝砚那个心大的,到时候真的吃亏可别怪它,毕竟它可是向着儿子的,谁让儿子长的比朝砚好看!
颜狗,任性!
陈涌的目光也划过了那枚所谓的父子扣,米果儿不识得那东西,他却是知道的,鸳鸯扣,不论是凡间的夫妻还是修真界的道侣,皆是心有所属之人才会双方佩戴那个东西,以示如同鸳鸯一般成双成对,只要对方一个人,朝纵的心思昭然若揭,解释为父子扣,或许只是为日后留下最后一丝的生机。
可要不要提醒主人呢?倒并非陈涌不够忠诚,只是他觉得以主人的思路,他就算提醒了,主人也会说“怎么可能,崽儿还是小孩子”诸如此类的话。
心大的永远将小主人当不会走路满地爬的小娃娃,那日后被真的怎么样了也不能怪别人了。
反正小主人做什么主人都会宠着的,应该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生气的吧?而他要是真告诉了主人,小主人那里一定会将他挫骨扬灰的。
所以这件事情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装作不知道!
他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不知道,不瞎掺和,就像主人所说的什么直男,直男癌,晚期!
为了生命给自己抹黑也是拼了!
朝砚看着一步一步挪的离自己上百米远的陈涌:“……你离我那么远干嘛?”
仿佛感受到了一丝嫌弃。
陈涌连忙拱手道:“属下修为太低,实在羞愧不已,觉得自己不配站在主人的近前,请主人允许在下站在此处,警示自身。”
按照小主人的占有欲,没发现自己感情之前都下意识的不想让他们靠太近,这发现了以后,想想男人们对自己老婆的占有欲,还是远离最是安全。
朝砚:“……”
现在连手下都学会胡说八道了。
不过陈涌向来忠心,说不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呢,作为一个大度的主人,还是要给人家留下独自的空间的:“好吧,你愿意站哪儿就站哪儿。”
“多谢主人,”陈涌拱手道。
孔儒听他所言,一边又想跟朝砚坐一块儿,一边又开始纠结是否也要警示一下自身,脸颊涨的通红。
兔子脸红那就是常态,朝砚看的是他纠结的神态,观战之余唠嗑道:“你怎么了?”
“我,我在想要不要也警示一下自身?”孔儒垂下了头,脸颊爆红,可是能跟朝前辈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也不多,非常难得。
“不必勉强自己,”朝砚不知从何处又取出了一个小板凳递了过去道,“一起坐啊。”
“谢谢朝前辈,”孔儒接过小板凳在旁边坐下,决定打算暗暗扣留下这个小板凳不还回去了,非常贪心,并为了自己不是一只好兔子……厨子感到羞愧。
“你会炒瓜子么?”朝砚在大地的不断震颤中问道。
宫宇之前打斗的灵气虽被禁制抵消了大半,可是那地面却只是普通的草地,根本比不上能够吸收灵气的斥灵石,此时不仅一片的狼藉,那地面震颤的几乎可以说是看大片还附带身体震颤特效,特别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所以朝砚就想磕瓜子吃爆米花了。
孔儒点头:“会。”
“焦糖味的会么?”朝砚期待道。
孔儒好奇道:“焦糖味是什么味?”
“就是有点儿类似于红糖,但是有一点点的焦味,”朝砚举例说明,然而并不会做,“很好吃但不腻的一种瓜子。”
“哦,”孔儒若有所思,糯糯道,“我回去试一下这个味道,朝前辈可以尝尝。”
“若是试出了味,爆米花也可以来一发,”朝砚贪得无厌,想要所有日后观影用的小零食。
孔儒自然是连连点头:“好。”
“兔子真乖,”朝砚想要伸手去掐掐那白净软乎的脸颊,虽然兔子的年龄比他大,但是看着小啊,仍然是当初那小手小脚的模样,一看就软乎乎的,结果手下意识的伸过去的时候,那宫宇前突然传来了一声仰天的嘶吼。
仿佛能冲破云霄的嘶吼声一下子就吸引了朝砚所有的视线,而他的目光扫过去的时候,便看见那左侧的妖兽心口处正淌着血,宛如高山上的瀑布一般喷涌不止,而朝纵却是连人带剑整个身体从那妖兽的心口处破出,待站定之时,浑身欲血,偏偏他不去看那倒地的妖兽,而是直勾勾的朝着朝砚看了过去。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那妖兽的气息似乎断绝。
而朝纵眸中的凶光未灭,视线从朝砚身上闪过,划到了他伸出的手上,又看向了一旁坐在小板凳上的孔儒。
视线转过只在一瞬,因为下一个瞬间另外一头还活着的妖兽便用爪子砸向了朝纵所在的地面,尘土飞扬,人却已经不见。
孔儒被那样的目光扫过却是浑身一震,他从前孑然一身,模样长的小,喜欢他的人有,不喜欢他的人自然更多,只是他性子软,即便被欺负了也会去忍,反而没有受到更多的打压,最多是丢些到手的宝物,可是刚才的那丝目光,看他却宛如看死物一般。
他从未见过那样可怕的目光,是因为刚刚杀了妖兽没有收回杀气,还是因为其他……
朝砚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看见了一只搬着小板凳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的兔子,不是,厨子。
人都跑了,嗑是没法唠了,朝砚只能老老实实的观战。
唔,那个剑招很帅!
嗯,果然男人不仅仅是认真工作的时候帅,打架的时候也帅到爆棚这话不是骗人的。
主要还是长的好看,朝砚总结了此次观战的小结,所以干啥都帅。
“吼……人类!!!”另外一头妖兽倒在了地上,浑身浴血的状态下将那泥土都染的黑红一片,随着最后的挣扎泥泞遍身,却无法杜绝气息的断绝。
以开光后期斩杀两头旋照初期的妖兽,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在万剑城,只怕是最诚恳的人说出来,别人也会以为他在讲一则笑话。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有些事情并非你没有见过就不会发生,超出想象和认知的事情往往在某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便会发生,或许会尘封,但是却会在某个时间点等待着震惊世人。
击杀两头旋照期的妖兽,朝纵自身也相当的不好过,玉白色的衣衫已经完全变成了黑红的色泽,那灵剑之上血液不断的滴落下去,因为不染血迹而露出原本的模样,却又因为朝纵握剑的手不断的淌着血而不断侵染。
那一身的血迹,到底是说不清是那两头妖兽的血还是朝纵自己的血了。
米果儿抽了抽鼻子,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前肢之间,朝纵甩掉了那灵剑之上的血液,余光扫过腰间沾染了血迹的玉扣,看着朝砚道:“过来。”
朝砚忙不迭的过去送温暖了。
“崽儿,衣服咱目前得省着点儿穿,”朝砚贡献出了自己戒指之中最后一套衣服,打一架报废一套衣服,这要放到普通家庭怕不是要穿垮。
偏偏那龙魂的法衣又不能随便穿,虽都是灵器品质的法衣,但是件件奢华异常,奢华到什么程度呢?龙袍长什么样它们就长什么样,这要是穿上了,跟孔家人站一块儿别人绝对分不出来谁是谁。
这种明明白白告诉别人他们拿了传承的衣服,只能卖,不能穿。
“没了?”朝纵对他的靠近觉得满意,一个清尘诀施展,浑身血腥尽退,只是衣衫上的褴褛也完美的展现了出来,黑乎乎的看不出来,白净的时候看跟几块破布真没有什么区别。
朝砚郑重道:“没了,就剩最后一件了,这件要穿破了,崽儿你就只能裸奔了。”
朝纵:“……我注意。”
“好孩子,”朝砚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待收回的时候却被朝纵抓住了手腕。
朝砚扭头:“???”
朝纵看着他的手道:“为何只是拍肩膀?”
朝砚莫名:“那还要做什么?”
朝纵的目光扫过了那已经远离的孔儒,声线优雅动听,情绪却听不出是好是坏:“你刚才打算捏孔儒的脸。”
朝砚点了点头:“兔子的脸看着跟棉花糖似的,捏起来一定很舒服。”
“我的不软么?”朝纵握着他的手腕抿唇道。
朝砚直接顺手上去捏了两下,对比了一下道:“不软,不过手感不错。”
“嗯,”朝纵嗯了一声,放开了他的手开始换衣服,唇线却已经没有抿的那么紧了。
朝砚:“???”
所以结论是什么?为何他家崽儿在打斗完以后先跟兔子比比谁的脸更软?
他家崽儿的思维真是越来越深奥了,老父亲都不能用看的,只能用猜的了。
玉扣被从破碎的衣服上扯了下来扣在了新的衣带上,朝砚左右看了一圈,打算去取回自己的小板凳,以免造成资源的浪费,可是刚走出没几步,腰间熟悉的灵气牵扯又传了过来。
“三丈,”身后的声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