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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观朝砚觉得脾性极好,或许是那等耳根子软好说话之人。
朝砚唔了一声,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李农连忙报上了姓名,眼含期待。
朝砚默念了一下,确定自己记住了,再次转身道:“待我日后见了,必定会说起的。”
就是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遇到叶家的人。
“多谢朝公子,”那李农仍然跟在他的身侧道,“您什么时候再去那叶家啊?这个方向不是去桃源区的……”
他一路话多,问题不断,朝砚只听着却并未作答,他虽懒得计较之前的事情,但是对于这人却有几分的无感,目前想干的事就是想找个地方睡……不是,冥想。
朝砚四处打量着,那李农不见他回答,又多叫了几声:“朝公子,朝公子?”
朝砚转头道:“目前不去,过几日吧。”
虽然认出了叶问心,可是他还记得当时不是同路的话,话不投缘半句多,万一真把叶小公子气出个好歹来,岂不是他的锅。
他说话总是带着带着几分懒洋洋,但是应承下来的事情熟识之人便会知道他一定会做到。
李农听他语调中的漫不经心,袖中手指隐隐捏起,开口道:“您不会是在敷衍我吧?”
朝砚看他,有些不明白这理直气壮从何而来:“并未,别跟着我了。”
虽说待人要客气,免得惹上麻烦,可是遇上这等理直气壮不讲理的,却是没有必要去理会了,便是惹上麻烦也无所谓,他是讨厌麻烦,却不是怕麻烦,便是这人背后捅刀,只管见招拆招就是了。
朝砚话中未有其他意思,直接挥着扇子走远了,倒是那李农站在原地,手指捏紧,眸中各色光芒闪过,最终转为了愤恨:“可恶,都瞧不起我!都瞧不起我!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
总有一天,他要让那些天之骄子们通通跪在他的面前舔他的鞋!
他愤恨的捶着树,却未发现一人从头顶上掠过,并未留下丝毫痕迹。
朝砚再行数里,在见到一个湖泊时停了下来,那湖泊周围是山,边际却不知道蔓延到了何处,只一从岸边蔓延到湖泊之上的亭子遗世独立,偶有飞鸟降落之上鸣叫几声,空谷回音,倒是雅致。
极为适合冥想。
朝砚上了那亭子,在亭子临水处的台子上躺了下来,那台子临水而建,边缘并无阻挡,只是躺下来微微侧身就能看见湖中游过的鱼,湖水清澈,鱼儿活泼,一看就味道甘美,肯定适合烧烤。
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之前就没有发现。
朝砚正跃跃欲试的想逮鱼,却听见岸边那头传来了脚步的声音,不重,吓不跑鱼,只是听脚步似乎是男人的步伐。
朝砚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黑衣挺拔男子走了过来,看样貌倒是剑眉星目,算不上如何惹眼,但是五官端正,看起来极为的舒服。
年龄看不出来,修为却是在筑基后期。
朝砚觉得躺着不太好,微微坐起了深来打招呼道:“这位兄台,此处可是你的地方?”
虽是好不容易找到的清净地,但是如果是有主的,还是得挪腾一下地方。
那男子过来,蹲身下来道:“此处乃是飘渺台的地界,学子皆可用,在下过来只是想提醒一下朝兄,那李农恐怕对你怀恨在心。”
叶家招收有志之士,但是如李农那般爱拨弄是非又气量狭小之人是断断要不得的,若是收了,只怕给叶家招惹祸患。
他蹲身下来,朝砚看清了那张面孔,也看见了他领口上绣的花纹,正是认识的:“你是叶家的?之前跟那李农认识?”
苍穹并未掩盖身份,他本意便是与朝砚来结交,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那人不堪造就,总是喜欢耍些小手段,实乃小人行径。”
“唔,他倒是让我给他推荐一二,这话便算是带到了,收不收自然是你们定,”朝砚自认完成了捎话的任务,随即感谢道,“多谢提醒,兄台可要吃鱼?”
苍穹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瞬,一般人在感谢过后不是应该互通姓名,然后结交么?这吃鱼是怎么个问法?
苍穹秉持着结交的心态,点了点头道:“吃。”
然后就见朝砚兴致勃勃的在那湖边用剑去戳鱼了,一边戳还一边转头说道:“难得有人一起吃烤鱼,兄台,你可会生火?”
于是苍穹又生了一堆的火,看着朝砚将鱼拎过来的时候本来还怀有期待,毕竟身后无势力又能修炼到如此地步的人一般都有极为厉害的生存能力,想要吃鱼一定有特殊的意思才对。
直到他看到了朝砚刮掉鱼鳞后的鱼,那坑坑洼洼的真是恨不得直接整个削掉了事,最重要的是鱼线没去,鱼也没有开膛破肚,直接就那么插了根棍准备烤。
苍穹在岸边拨了一下火堆,迟疑道:“朝公子,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朝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鱼道:“忘了什么?”
苍穹:“……朝公子,您看我来处理鱼怎么样?”
他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鱼烤出来会是什么滋味。
朝砚本来就为这鱼纠结不已,毕竟以他的厨艺来说,基本上是在毒死人的边缘徘徊,万万没想到这随意来一个人也是会处理的。
这年头勤劳又善良的小孩儿不多了。
一堆篝火,一汪湖泊,一座小亭,那鱼肉之上虽然并无什么调味品,但是鱼肉本身含着灵气,入口柔嫩异常,自带一股甜香,倒是让人回味无穷。
朝砚对于这样的美宴自然是不吝啬赞扬的,他挥了挥扇子,引了一道水将那火堆浇灭,然后朝苍穹竖起了大拇指道:“兄台果然是野外生存的一把好手。”
苍穹本身也无势力依附,这种最简单的食物自然是能动手处理的,闻言点头客气道:“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小技也是技嘛,”朝砚往那山边远处看了几眼,不待苍穹报上姓名,莫名开口问道,“兄台御器能力如何?”
“虽算不上佼佼,但不会气力不济,”苍穹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御器本是最为简单的,却不知道为何有此一问。
朝砚起身,挥了挥扇子道:“那咱们就比一比御器吧,兄台以为如何?”
苍穹不明白他的目的,但是简单的御器并无什么拒绝的理由,他同样站起身来道:“如何比?”
朝砚用折扇点了点下巴道:“从此处到桃源区,谁先到算谁赢,预备,出发!”
他话音落,直接御剑冲了出去,不过片刻身影已然化作了蚂蚁大小,不像是比赛,倒像是逃命一般,十分的无赖。
苍穹从未见过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之人,驱动了剑身同样跟了上去,可是他一路以灵气最大加持那剑身,却是直到桃源区的时候都没有再见到那朝砚的身影。
身影降落,苍穹在那入口处等了半个时辰,隐约觉得自己可能被耍了。
“少主,属下办事不利,让那朝砚戏耍了一通,”苍穹半跪在叶问玥的面前十分的羞愧。
若是旁的事,他自认能够做到万无一失,偏偏遇上了朝砚此人,什么节奏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竟是被牵着鼻子走了。
“戏耍?”叶问玥淡淡一笑,如辉月漫天,“如何戏耍,你且说于我听。”
苍穹自然是不敢隐瞒,从过去吃鱼到跑路详细的说了一番,待到话音落,室内一片的安静。
叶问玥的玉指摩挲着下巴,竟是露出了一抹真心实意的笑意:“你可知飘渺台清波湾的鱼是从何处来的?”
鱼有灵气,且硕大不怕人,自然不会是天生天养的。
苍穹一经指点立马转过了弯来,抬头道:“莫非那鱼是剑心学院养的?”
若是剑心学院养的,那么他们便算是偷吃了,难怪那人跑的如此之快,还说什么比御器飞行。
叶问玥轻轻点头:“便是院长所养,以院长抠…爱财的脾性,若是知道他的鱼被人偷吃了,可不是罚成就点那么简单的,朝砚此人委实有趣,你相处之时便是被牵着鼻子走也无妨。”
苍穹羞愧难当,便是因为他无法掌握那人才会被牵着鼻子走,说到底倒是他能力不足的问题:“属下遵命。”
苍穹退下,叶问玥却是低头轻轻摆弄着那桌上呈着丹药的玉瓶,谁家少年无荒唐,便是他年幼之时也带着小侄儿去偷过人家家里的枣子,分明家中自有上好的东西,要什么都唾手可得,偏偏却觉得那一日偷来的枣子格外的香甜,竟是舍不得吃的。
如今想来,不过是情致所致,今时今日再想有儿时的心态,却是半分也无了,心中所思所想皆为如何造福家族,如何登上高峰,汲汲营营,倒是不如那人活的自在。
或许待那人到了内院之中,也可真正去结交一回。
叶问玥的心境朝砚自然是不知道的,左右偷吃鱼跑路成功,没有被老头逮住已然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至于比赛的结果,左右连个奖励也无,便算那位黑衣兄台胜了好了。
朝砚在桃源区上方路过,却是直直的去了比斗台的地方,不是缺成就点了,而是他在崽儿不在小楼里面,便是在这比斗场内了。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老父亲,几日未见他们家崽儿,也得发扬一下老父亲的精神。
比斗场外一片安静,一跨入那道禁制,却是一片的剑戈争鸣,每日皆是如此,只是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朝砚本来已经打算去炼气期那边溜达一圈,却是看见了筑基期那边一个比斗台处的人山人海时停了下来,两边看了看,他挥了挥折扇决定去凑个热闹。
修士的眼力极佳,不待到了近前就看到了那比斗台上的两人,一人素白衣衫,腰肢束的纤细,一手执剑,在空中翻腾之间衣衫如风溯雪,另外一人紫色衣衫,衣服之上花纹绣的极为亮丽漂亮,直让人担心若是一招不慎,那满身的宝石锦缎扑簌簌的掉。
叶问心执剑,剑身莹白却冒着红光,孔宿执尺,尺身之上华丽异常,在那修长的手指之上灵活翻舞之间,仿佛将那阳光的光辉都给夺了过去一般。
两人瞬息之间已然拆了数招,那尺与剑身摩擦之间,火花四溅,就宛如两人靠的极近的脸色一般,仿佛恨不得将对方给剥皮拆骨才能解了心头之恨一般。
比斗台上剑戈争鸣,比斗台下泾渭分明,支持叶家和支持孔家的人几乎呈对立之势。
“叶公子加油,打倒那只孔雀!”
“叶公子资质绝伦!!!”
“叶公子必不堕我叶家威势!”
这是叶家。
“孔宿公子才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孔公子打倒那只白鸟!!!”
“那一尺若是再重一分,你们叶公子就得摔下来了,还是我们孔公子有善心,免得你们家公子满身狼狈。”
这是孔家。
其余看戏之人默默跟着站队,并未说话。
朝砚犹记当年上学时代拔河助威也是这般情景,上面的人累的半死,下面的人也累的半死。
朝砚走了过去,还未在人群之中站定,就有一人拦住他询问道:“你站哪边?”
朝砚眨了一下眼睛道:“只是路过看两眼。”
“看两眼自然是可行的,但是你得觉得哪边能胜,”那人一本正经道。
另外一人同样赶来:“没错,你是觉得我们家孔公子能胜,还是觉得他们家的白鸟会输?”
那之前的人听出他话语之中的意思,横眉冷对:“你这是何意?”
“你听是什么意思便是什么意思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