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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半刻,手中的握着的手微微动弹了一下,孔宿睁开了眼睛,就见刚才醉酒的人一脸清醒到极致的震惊,看着两个人交握的双手道:“你在对我做什么?!”
“我?”孔宿挑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至极的微笑道,“我在轻薄你啊,你看不出来么?”
叶问心的眼睛睁的更大了,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来,脸颊微微染上了红晕,声音都带了些磕巴:“你,你你喜欢我?”
不能吧?!谁要被一只鸡喜欢!太拉低品味档次了。
“非也,”孔宿晃了晃手指道,“不是我喜欢你,而是你刚才醉酒之时非要拉着我说要嫁给我,还说什么呼呼的话,本少爷想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自然轻薄两下,也算是勉强对得起你长的这样了。”
叶问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得这家伙说什么轻薄了:“我长什么样啊?让你轻薄真是让您委屈了,但是我明确的告诉你,少爷我,不喜欢男人!”
应该不喜欢男人的吧,他好像对女人也没有什么兴趣。
不管了,反正喜欢谁也不可能喜欢这只鸡就是了。
“我也不喜欢男人,但是你算男人么?养在深闺的娇小姐,”孔宿从手中取出一枚小石输入灵气,在叶问心冲过来之时有画面呈现了出来。
一个脸颊微红的少年躺在床上,正捂着脑袋,双眼迷蒙软糯糯的让人呼呼,模样非常娇弱,这画面一旦传出去,叶小公子名声尽毁,说不定还会有人怀疑他是女扮男装。
虽然叶问心很想否认画面之中的那个人就是他,但是那从头到脚一看就是他自己,没人能长出他这么优秀有识别度的脸。
“你到底想干嘛?”叶问心咬牙切齿的看着那画面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想以此来威胁叶家,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因为一旦你要是触碰到了叶家的利益,不说我小叔,我绝对会砍死你。”
“放心,我又不是你那样的傻子,”孔宿抛了抛那录影石,在叶问心虎视眈眈下收回了自己的储物戒指之中道,“其实呢,我对你也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你这张嘴太让人生气了,所以你以后我说什么你都得听着,不能反驳,如果你做到的话,我就将这枚录影石还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叶问心瞪着他道,“总得有个期限吧,你若想本少爷对你一直忍让,简直是做黄粱梦。”
叶问心听他所说对家族没有威胁,索性也由他去了,大不了以后看见这个人绕远点儿,不见不理,他练个三年的丹,不信还避不过这个瘟神。
“唔,的确如此,看来你还是有脑子的,没有想象之中那么笨,”孔宿在叶问心发怒之前说道,“好吧,那就三年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得听我的话,知道了吧。”
“不行,还得不牵涉家族利益,否则我有权拒绝,”叶问心开口道。
孔宿摊了摊手道:“好,就加上这一条,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知道本少爷很忙么?”
“暂时没有什么了,”叶问心脑子里面其实还有些眩晕,他揉了揉太阳穴显然不明白自己为何醒了,“我不是醉了么?”
“给你喂了颗醒酒药而已,”孔宿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要不然怎么跟你谈条件。”
“你药里……”叶问心怀疑的看着他。
孔宿端着茶水一饮而尽,嗤笑了一声道:“自然是加东西了,毒药穿肠过……”
“你卑鄙!”叶问心怒极,直接朝着孔宿攻击了过去,火气从掌间翻涌,只是他俩修为到底有差距,手掌拍过去的时候,孔宿已经放下茶杯从原地消失了,手掌直接拍在了椅子之上,直接燃烧粉碎。
“哎呀,好厉害,”孔宿这样说着,可是话语里面一点儿敬佩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像是带着嘲笑一般。
叶问心火气未平再起一丝,再次朝着人冲了过去道:“把解药拿出来!”
孔宿再躲,却是直接躲进了那后来之人的背后,叫道:“叶前辈快看,你家叶小公子要杀人了!”
叶问心掌势已出,再难收回,在发现面对之人乃是刚刚进来的叶问玥之时连忙喊道:“小叔快让开!”
叶问玥直立原地,未退分毫,只是在那掌心过来之时轻描淡写的捏住了那手腕,灵气微微震荡,已然将那所有的攻势化解了。
他轻笑问道:“什么解药?”
孔宿站在孔擎身后观那场景,他虽然也能够化解叶问心的攻势,却绝对做不到那般的轻描淡写,若他对上叶问玥,胜算几乎为零。
这人好生厉害。
孔宿微怔之后解释道:“晚辈之前给叶公子服了一枚解酒的丹药,他却怀疑在下的用意,以为里面下了毒,在下实在委屈,拿不出解药来。”
“你撒谎!”叶问心气不打一处来。
叶问玥垂眸,轻轻在他的腕脉之上划过,酒气已解,确无半点毒气,他乃是三品炼丹师,自然对于药物了解更深,一探过后,他笑道:“原来是误解,那便多谢孔公子为我侄儿解酒了。”
“不客气不客气,只要叶小公子下次不要恩将仇报为好,”孔宿知道误会已清,有恃无恐的站了出来,在叶问心反驳之前,抛了抛那小小的录影石。
顿时平日颇为能说会道的叶小公子变成了一个锯嘴葫芦,非常的安静。
“知道了,”叶问心扭过了头去。
这分明不符合他平日的脾气,叶问玥看了过去,眸中划过一抹了然后却不再去管。
左右是不会伤了性命,年轻孩子玩闹些也不需事事需要他去管。
此行可谓是相当的顺利,两方完美的和解。
待到双方告辞之时,孔宿摩挲着那小小的录影之石,对着叶问心道:“叶小公子,记得要赴明日的约定呀,可别忘了。”
叶问心正想说他们之间有何约定,结果就看见了那枚录影石,咬牙道:“知道了。”
可恶,被拿捏住把柄就要受制于人,三年,三天塌都快忍不下去了!
上天快降下一道雷劈死这只鸡吧!
……
朝砚确定自己已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奈何还是有一堆的事找上门来。
比方说一个爱开客栈的老头,此时就坐在朝砚的对面滔滔不绝:“上次所说的那个方案确实非常好,单是一间客栈就赚了一大笔。”
“那是好事啊,”朝砚扇着扇子懒洋洋道,“恭贺老师财源广进。”
钟司商观他这坐的笔直,却又处处都能看出懒散的模样,摇头叹了口气道:“上次交给玉简可看完了。”
朝砚微微眯起的眼睛略睁开了一分,在怀里掏了掏那枚玉简道:“启禀老师,都看完了,学生若想要突破开光期,还需一段时日。”
“那个倒是不着急,”钟司商连忙摆手道,他上次见朝砚能够不受修为诱惑强行将修为压下,便知道他是一个沉稳之人,若是因为他的催促而急于求成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哦,原来如此,”朝砚估摸着老头也不着急让他突破,顿时心里涌起的三分气也泄了八成,“那老师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自从老头从万家得知他们使用那种桌子以后,天天在他这里唉声叹气,让朝砚只能说那是自己想出来忽悠……不是,交好万铭城的。
老头欢欢喜喜的走了,结果第二日又继续来唉声叹气,直说他这才学了第一日,第二日就满大街都有了,朝砚又得给他琢磨个专利法。
结果没过两天,老头又来了。
钟司商笑吟吟道:“怎的,无事不能看看我的徒弟,看看你这天之骄子,做老师得心里也高兴不是。”
话虽然如此说,但是若是不认识的说朝砚还能信上三分,这老头每日迎来送往的都是专门坑人的奸商,还不被人识破,他的话朝砚连一分都不信。
朝砚拱手尊敬道:“多谢老师厚爱,学生好的很,正趁着开学在即调整自己的状态。”
其实就是睡觉,睡觉多好,若是到了开学时期,想要再这样一觉睡到自然醒恐怕都难得很。
“你当老头不知道你在睡觉呢?”钟司商这么多年以来就没有见过这么爱睡觉的人,初时以为他身体有什么问题,结果探查过后发现身体贼棒,无半分虚浮之感,也没有什么暗伤旧疾,更是经脉畅通,连杂质都少的很,果然不负那上上品的天资,不是身体的问题,或许是神魂的问题,可他这学生神魂也并无虚浮,反而隐隐可见强悍之态,两个都不是,就只能是……懒散,整日做什么都看起来懒懒散散的,可是你交待给他的任务,却是不必去催促他也能按时完成。
按照朝砚自己的话就是说,谁说读书看字必须得坐着来,反正也不怕生眼疾,躺着睡觉都能看,看似在休息,实则脑袋还是运转的。
朝砚用扇子遮着嘴打了个哈欠道:“非也非也,学生乃是在冥想,世间百态,天地万物,伦理道德,浮生大道,非冥想不可揣摩其中深意。”
钟司商仍然觉得他是光明正大的在那里睡觉。
“罢了罢了,其实作为我的学生,你是不必是上那等大课的,”钟司商开口笑道。
“但是呢?”朝砚等他的后文。
“但是老师日日繁忙,恐难指导于你,”钟司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还是要你自己加把劲了,若想去那课上,尽管去就是了,不想去,若不想去……这是藏书阁直到六层的准入令牌,藏书阁虽无功法技法,却有百家所思所想,你既耐得下性子看,便是观摩一番也有助益,其他的,便要你自己去加把劲了。”
“多谢老师,”朝砚接过那枚令牌,感觉自己获得了一个图书馆准入卡一枚,从此话本……
“少看些那些话本杂记,心思都要用到正道上来,”钟司商笑着教诲道。
朝砚一笑,将那令牌收了起来道:“砚近日若观一法,或许于客栈酒楼有所助益。”
钟司商顿时眼睛一亮,凑近道:“何法?”
朝砚凑了过去,附耳道:“你可……”
如此云云了半刻,钟司商大呼精妙以后高兴离去,全然不见之前任何批评他看话本的态度。
也不知道谁是老师,谁是学生。
朝砚送完了人返回了小楼,就见陈涌匆匆而来,附上玉简一枚道:“主人,这是剑心学院课程的安排。”
课表啊。
朝砚拿起,用神识读取,三日后开课,由程青阳老师指点一二,乃是一节大课,人数倒算不上多,只是其他的课可以不去,第一节课却是必须得去的。
这是一个态度问题,没见过谁上学逃第一节课的。
“知道了,你在哪处上课?”朝砚开口问道。
陈涌低头答道:“属下驽钝,乃是跟炼气期一起上课学知,恐怕来往都需要主人一人前往了。”
“唔,跟朝纵一道的?”朝砚伸出手来,朝陈涌摊了摊。
陈涌不明,朝砚示意道:“我看看你的修为。”
他家崽儿都炼气八层的,若是这使用方便的侍从没跟上节奏,到时候就不好使还得换人了。
换人太麻烦,朝砚也懒得签一个血契又签一个血契。
他虽是随意,陈涌却是大喜,匆忙将手腕递上,看着他将手指搭在其上,一道精纯至极的灵气从腕脉而入,顺着身体内大周天小周天的转了一圈,再行出去时,陈涌竟觉灵气翻涌比之前更畅通了些。
“唔,还不错,”朝砚想了想道,“你这功法似乎是残卷?”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