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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长老已经开始幻想姜家飞黄腾达,一跃成为七大世家之首的未来。等他回过神来想好说辞打算套路一番这两个小年轻时,人早就离场了。
望笙:“你居然会炼丹!”
袁长飞本不觉得有什么可得意的,但望笙崇拜地小眼睛里闪着火花,他也不由地笑起来,“其实没什么,我也是自己研究的。”
望笙:“自学成才!那更厉害了。对了,你有什么发现吗?”
袁长飞终于认真起来,严肃道:“我感觉到了非常邪恶的魔气。”
望笙也收起嬉皮笑脸,“能确定是谁吗?”
“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袁长飞说道:“我在很多人身上,发现了这股魔气。”
两人边走边说,根本没注意迎面走来的一个道士和一个和尚。
三净爆喝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经书呢!”
袁长飞一看,老熟人了,笑道:“凑够钱了?”
三净脸一红,可惜被深棕色的皮肤遮盖,看起来反倒像黑脸,“你死心吧!根本没有人会买,你们趁早觉悟,乖乖交……”
芟菼赶紧捂他嘴,“恭喜你们通过第一轮测试!”
望笙翻个白眼,一捂胸口,威胁道:“再不走我拔刀了。”
芟菼压着三净就拐,闷头撞到了夹着木板的陈星身上。
陈星差点儿伤上加伤,不过他是认识三净的,惊道:“三净大师这是怎么了?”
芟菼和三净在同辈中声望不错,受人尊敬,陈星还是第一次见到两人如此狼狈,“你们,认识?”
望笙拉着袁长飞就往回走,陈星赶紧喊他们留步。望笙实在不耐烦,心想不管这麻烦的家伙说什么,他都要拒绝,然而袁长飞主动停步,示意望笙稍安勿躁。
望笙独来独往,少有至交。若是能跟同辈的英杰们多多来往,也是好事。因此袁长飞决定听听陈星说什么。
“甲组因为人数太少,淘汰赛轮空一级。我们几个决定小聚一下,所以,”陈星试探着看向望笙:“想问问赖兄愿不愿来。”
“不去。”
袁长飞捏捏他掌心,“他一定会去的。”
陈星大喜过望,转身就走,生怕望笙反悔似的。三净终于挣脱,对陈星嚷嚷道:“我也去!”
三净能来更显热闹,陈星一口答应。三人干脆结伴通行,飞也似的从望笙眼皮子下消失。
袁长飞好笑道:“你多少也交些朋友。”
望笙撇嘴:“一群没用的东西,浪费时间。”
袁长飞不赞同:“总不好老是独自一人。”
望笙笑嘻嘻地拉住他的手,凑上前小声道:“以后不是有你吗?”
齐歌急匆匆跑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望笙:“你又来干嘛?刀没用完。”
齐歌长叹一声,对袁长飞道:“我想单独跟他说几句话。”
袁长飞点点头,牵着癞皮先行一步。望笙不高兴极了,连带看齐歌也不是很顺眼,“到底什么事儿,说罢。”
齐歌本是来为他讲比赛流程,外加叮嘱他养护自己宝刀的,但想起刚才那一幕,这些统统靠后了,“你跟袁长飞,到底怎么回事?”
望笙一脸“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这种疑问”的表情。齐歌也不怕他生气,直言道:“你们过于亲密了。”
望笙理所当然,“我喜欢他啊!”
“哪种喜欢?”齐歌挠头,“那你喜欢我吗?”
望笙做出一个呕吐的表情。
齐歌:“那跟喜欢我师父比呢?”
望笙想了想,若有所思。
齐歌苦口婆心道:“望笙,你还小,虽然杀了很多大魔,但人情往事多有欠缺。你若是当他与我师父一般,那今后就不要再做出那种动作了。”
望笙不解,“那种动作?”
齐歌一把拉住他手,脸靠得极近,好像马上就要亲上来,望笙拔刀的手都准备好了,齐歌又猛地退了回去,“就是这样。”
望笙:……
“看吧看吧,这种亲密的动作不是谁都可以的。回来这一路我就想说,你们俩儿这到底什么关系?他是妖修啊,望笙,妖修为什么会涉入天师中你难道不好奇吗?而且他似乎是有意识地接近你,你就不奇怪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望笙斩钉截铁地回道:“他是我的‘故人’。”见齐歌一脸费解,继续说道:“他自己说的。”
齐歌更添警惕,“你才十几岁,哪来的故人?”
望笙一想,也有道理,但依然不愿怀疑袁长飞,“他知道我母亲当年的事情。大概是我父母的故人?”
齐歌叹道:“若是长辈,那你更该保持距离。望笙,你听我一劝,今晚收拾下包袱,去我那儿睡吧。”再看望笙一脸的不情愿,一咬牙一狠心,说道:“我打地铺,你睡床!”
袁长飞牵着癞皮四处闲逛,待走到无人处,癞皮一屁股坐下,示意袁长飞过来“谈谈”。
“你跟小望笙,什么关系?”
袁长飞反问:“这话,我亦想问大人。”
癞皮抖抖耳朵,舔舔嘴,冲他一龇牙,“我救过他的命。”
袁长飞从善如流,“我也是。”
癞皮若有所思地看着袁长飞,道:“千机老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袁长飞听到千机老人四字,竟罕见地露出了怀念的神情,“他是我师弟。”
“啥?”癞皮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你多大?”
袁长飞哭笑不得,“便是大人也很难确定自己的岁数吧?我活了这么久,也早记不清了。”
癞皮点点头,那倒也是。虽然他并不是妖修,但同样寿数无穷,时间在他们眼中并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当年他才没有直接将小望笙吞了,反而跟着他四处游走,日常拿一些妖魔鬼怪打打牙祭。
至于很多年后,有人问它到底为什么能忍受美食在眼前晃悠至今而不下嘴时,癞皮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大概是,就好像小鸡崽儿似的,养着养着,就当成宠物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浪的差点儿忘了更新,还好我理智尚在。一会儿二更~~~~
☆、三、养魔(十)
望笙躺在齐歌的床上,齐歌躺在自家的地上。
“你床好硬。”
齐歌嗤之以鼻,“统一标准,别挑毛病。”
望笙不吭声,翻个身抱怨:“你被子好糙。”
齐歌怒:“你特么坟头儿都睡过!还有脸嫌弃我的被!”
望笙愤愤,大力翻身,摇的床吱嘎响,“冻死人了。”
齐歌怒而愤起,狂踹望笙,“这特么是夏天!夏天啊!”
安静不过三秒。
望笙:“不行,我睡不着,我还是回去吧。”
齐歌:“你给我躺着!现在脑子里想的一切都是暂时的!过了这段时间你就明白了,你跟他是不会有未来的!这世界上最经不得考验的就是‘情’!相信我,念一念阿弥陀佛,心静自然困。”
望笙:……我可去你的吧。
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两个人都是黑眼圈儿。袁长飞好笑地看这两人一脸憔悴,很是好奇他们这一晚上干了什么。齐歌想到今天繁重的工作,死的心都有。但再看望笙一脸小绵羊似的腻歪在袁长飞身上,又觉得誓死不能让这小子回去。
袁长飞即将进入第二轮比赛。望笙虽想观战,但被迫要去甲组的聚会。袁长飞亲自送他到场,叮嘱一番才离开,望笙百无聊赖地选了角落,决定挨到时间就走,多一分都不留。
徐秉直进门直奔他身旁,一撩衣摆坐下,使劲儿哼了声。
望笙眼皮都没抬一下,直勾勾地盯着沙漏。他答应袁长飞至少待一个时辰,自然要遵守约定。
“我看你是不想再姓徐了。”徐秉直被忽视,心里更气,“也是,灾星叫赖皮再合适不过,你这种人,合该就叫狗的名字。”
望笙终于舍得给他一个眼神儿,但很快又转回去,继续盯着沙漏。芟菼和三净早来了,一直偷偷地注意这边,见徐秉直脸色难看,顿时如有同感。两人挪过来,也加入话题。
“以你现在的能力,徐家应该不会再拒绝认祖。”芟菼说道:“你可以让秉直为你带句话。”
三净对望笙的态度远没有芟菼好,他是个直肠子,望笙在他的眼中集“凶狠”“暴戾”“歹毒”于一体,也就是人吧,若是魔物他早就上去拼命了。
“认了老祖宗就赶紧把那经书交了,我会跟师父说,择日上门回收。”
望笙想抽刀,又想起周围还有别人,改手将齐歌的长刀拿起,对着三人用力一挥。刀气擦着三人的鼻尖儿而过,细细地血痕淌出丝丝血滴。
徐秉直:“你这个疯子!”
三净:“不知好歹!”
芟菼:“有话好商量,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陈星眼见这边要打起来,赶紧过来调和,“你们有没有见到昌雾?”
望笙难得地回了他一句,“昌雾怎么了?”
陈星有点儿受宠若惊,毕竟从始至终这人都不太搭理周围人,“他一直没来。”
望笙当即起身,认真道:“他住哪里?我去看看。”
话音刚落,昌雾从门口进来,见众人用奇怪地眼神看着自己,懵头懵脑道:“你们都看我干吗?”
望笙冲他招招手,又嫌弃地赶眼前的四人走。陈星无奈地一笑,识趣离开,徐秉直气个仰倒,三净被芟菼生拉硬拖走,昌雾顺从地坐在了望笙身侧,“赖兄有何指教?”
望笙认真辨别了下他的魔气味道,并没有任何邪性,暂且放心。继而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有喜欢的人吗?”
昌雾一口水全喷赖着不走的徐秉直身上,红着脸赶紧道歉,并回望笙:“有……有啊。”
望笙非常高兴:“快跟我说说!那是什么感觉?”
昌雾结结巴巴,脸红成猴屁股,“什么感觉?大概就是,天天都想见面,见了面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起她来会很开心?”
望笙认认真真地做笔录,并鼓励其继续深挖,“还有呢?”
昌雾:“还……还有就是,觉得她最漂亮?”
望笙非常赞同地点头,继续鼓励,“还有呢?”
昌雾已经不能再说了,只好反问回去,“赖兄有喜欢的人了?”
望笙从不知何为害羞,因此非常直白地承认,“有。”这下连徐秉直都感兴趣了,这小子目空一切,能看上谁?
望笙总结道:“我天天都想看见他,见着了就非常高兴,可又没什么值得说的,无非是吃饭睡觉和遛狗。但昨天晚上我失眠时,想起他会很开心。”
昌雾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强制成知心小哥哥,但望笙一副你必须帮我分析分析的表情,他实在拒绝不能,“那真是,恭喜恭喜。”
望笙:“恭喜什么?”
昌雾:“啊,也是早了点儿。那,她喜欢你吗?”
他喜欢我吗?
望笙想起这许多日的交往,想一口咬定却又想起齐歌讲了一晚上的“爱情易变论”,还是觉得应该慎重,“那你喜欢的人,喜欢你吗?”
扎心了老兄。昌雾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望笙是不会有“眼力见儿”这种奇怪的东西的,因此补刀道:“那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的?”
昌雾很想掀桌离开,但想到眼前人“随时翻脸”的特性,生生忍住,“她不回我的信,不收我的礼物,拒绝与我同游,看见我就跟看见普通人没两样。”
望笙:“那要是回信、收礼、同眠,看见我就喜笑颜开,那就是喜欢我喽?”
昌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