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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个小娃娃安慰了,年轻人也有些不好意思,用手胡乱抹了一把脸,抬眼看去。
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长的虎头虎脑,一双眼睛似黑色的水晶,清澈明亮,肉乎乎的小手还在他的肩膀上一下一下的拍着。
“可是不知道该去哪里买……呜……”
“你别哭、别哭,对,问哥哥,哥哥一定知道。”遇到难题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哥哥,这是玉言的心得体会。
“那就是我哥哥,我哥哥可厉害了。”小手指着台阶下的玉凌,玉言的小胸脯挺得高高的,好像厉害的人是他自己。
玉凌无奈的走到两人身边,摸摸玉言的头,看向一旁的年轻人:“你好,这是我弟弟,他有些顽皮,希望没打扰到你。”
名叫顾梓耀的年轻人望着眼前皮肤白皙、面容精致的男孩有些失神的摇了摇头,这就是二哥口中的救命恩人?长得也太漂亮了。
三天前,顾家所有人都以为顾梓轩已经牺牲在这次境外绑架案里,奶奶还因此旧疾复发,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结果昨天来了个峰回路转,二哥不但没事,还生擒了这次绑架案的主脑,毫发无伤外竟还立了一大功。
还没等他从失而复得的狂喜中回过神来,今天一大早就接到二哥的密令,火烧屁·股的赶了过来。
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目的就是买下恩人手中的野山参。这演技也是没谁了,顾梓耀觉得他找到了退役后的出路。
二哥的原话是:不管那参的品质如何,高价买下,不得低于一百万。
见正主已到,飙演技的时刻到了,自动开启影帝模式,红肿的双眼中满含悲伤,“我奶奶因为二哥失踪旧疾复发,躺在医院里等着野山参救命,呜……可我找了很多地方,呜……都,都买不到……呜……”
孝心感天动地!瞧他这哭天抢地,外加捶胸顿足的肢体语言,以及糊了满脸的眼泪鼻涕,简直从内而外成功诠释了一个伤心绝望、彷徨无助的可怜人。玉凌都有些佩服他了,难道这其实是个演员?
仔细又看了看他的五官,玉凌在他脸上找到了和“迷彩服”相同的眉眼,只是面前的这位五官更秀气,表情更丰富,演技更浮夸。
“迷彩服”装晕时动作、表情、神态、心跳无一不到位,要不是玉凌有灵力还真发现不了。
而这位……眼泪鼻涕的实在让人无话可说。
☆、第十七章 卖参
玉言第一次见大人哭的这么惨,顿时觉得这个叔叔好可怜,“哥哥,叔叔好可怜,我们帮帮他吧!哥哥你知道哪里有野山参卖吗?”
胡凡虽然也挺同情这人,但他只安安静静地站在玉凌身边,默默地看着,一个字没说。
听到身后有低低地抽噎声,玉凌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这真是……
十分了解自个妈妈的胡凡,心里只闪过一句话“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而他爸正在那里轻声安慰,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这样一对父母,简直让他……唉!
反而是最应该心软的张凤婉,从始至终都镇定如常,脸上只有看戏的兴味。
玉成刚一边看热闹,一边隐蔽的观察着四周,一般骗子都有同伙。胡苗的全部心神都在两个孩子身上,就怕他们遭遇危险。
玉凌放出神识,哈哈,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想掐死某人的扭曲表情。
玉凌挺能理解他的,如果他有这么个“戏精”弟弟,也会心累,还好玉言很正常。
其实早在玉凌看出两人关系时就有了决定,一直没出声,只是在满足这年轻人的“戏瘾”,让他一次演个够。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再不去吃饭就赶不上回村的最后一班车了。玉凌示意爸爸放下提着的旅行袋,拉开拉链让年轻人看。
早已背好剧本的顾梓耀佯装疑惑的往袋子里望去,刚挂上的惊喜凝固在脸上,这多出来的何首乌是咋回事?二哥没提到啊!
拼演技的时候到了,快速收起眼里的惊讶,换上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正准备再转换到狂喜……
“够了,别再演了,赶快给个价吧!”张凤婉的一句话简直晴天霹雳,震得顾梓耀一脸懵逼。
说好的用演技征服世界呢?说好的感同身受呢?为什么大家不按剧本走?这要怎么演下去?
不管心里如何咆哮吐槽,脸上依然是那个愣怔呆样。
“哎呦,这年纪轻轻的,心理承受力咋就这差?”这一刀补的……
“演、演戏?这、这怎么……怎么能是演戏呢?我说的……都是,都是真的……”眼角的余光一个劲的往对街撇,亲爱的二哥快给个提示啊!这多出来的黑疙瘩该给多少钱?
“别说了,俺们还赶着去吃饭呢,到底买不买?要买就痛痛快快给个价,不买,俺们就去找别家。”张凤婉本就是个爽利性子,最看不上这吞吞吐吐的磨叽样。
“别、别、别……买!当然买!全部,我全部都要了。一百万,对,一百万,全要了。”情急之下就把二哥说的最低价给报了出来,一出口就知道坏事了。
二哥的原话是:“不管参的品质如何,最低不得少于一百万。”看这参的品质应该可能不算差……吧?还有这二十几斤重的何首乌,也不便宜……吧?那现在改口还来得及不?
“好,就一百万。”被玉凌一拉衣袖回过神来的张凤婉立刻拍板敲定。在张凤婉看来这不是个骗子,就是个冤大头。
但是在玉凌看来这个价格很合理,空间灵气蕴养的人参已经值这个价了,何况还有一棵二十几斤重的何首乌,这人稳赚不赔。
现在还能加价不?顾梓耀简直欲哭无泪,他不想被二哥抽啊!“这价格……”
“怎么?你想反悔?”张凤婉双眼一瞪。
“没,没,不是反悔,就是,就是……可以……”这还有买家自动加价的吗?顾梓耀觉得自己傻透了,“我,我刚才哭得太厉害,脑子有点缺氧,话没说清楚。一百万只是参的价格,何首乌也是一百万,一共两百万……”见大家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顾梓耀尴尬的想捂脸。
张凤婉觉得她这是真碰上了一个傻子,这智商,真替他爸妈犯愁。“一百万,要就去银行过数,不要就别在这挡道。”
“别,别啊,好、好、好,就听您老的,一百万!就一百万!”他二哥会劈死他的……呜……
要去街对面的银行转账,顾梓耀蔫头八脑的跟在张凤婉身后过马路,路过站在树下的二哥时都不敢抬头望一眼。
银行里有不少人排队,张凤婉趁机问了问顾梓耀家里的情况。听说他父亲和爷爷都是部队里的,心里的戒心消除了不少。这当然不只是因为顾梓耀的两句话,而是他的眼神,清明正气。虽然瞧着有些不着调,但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
转账手续很顺利,一百万全部转账到张凤婉的卡里,这是玉凌之前就和她说好的,至于分钱的事,可以之后慢慢商量。要张凤婉说这人参和何首乌都是玉凌挖来的,这一百万自然也是玉凌的。
只是她也不想儿子和女儿两家人因为钱而闹矛盾。她死了以后的事,她管不着,但在她有生之年,还是希望他们和和美美的,能帮就帮一把吧。
转完账,两人还没聊完,俨然成了一对忘年交。顾梓耀还留了电话给张凤婉,拍着胸脯保证,有事找他,一定给办妥。当然还不忘提一句,以后如果还有这等好东西,一定要留给他。
张凤婉自然是满口答应,从刚才短短十几分钟的谈话中已经看出这是个爽朗耿直的大男孩,就是有点二。
顾梓轩面无表情的接过他三弟手上的旅行袋,看他刚才目光闪躲的心虚样,就压了一肚子的火。二十七岁的人了,还这么不着调,完全没遗传到顾家人的沉稳干练。
看见袋子里的东西,来不及惊讶,怒火已经直冲脑门,看向顾梓耀的双眼里都冒着火。
他在十分钟前就知道卡里转出了一百万,也就是说这小子用一百万买了一根极品百年野山参和一棵五、六百年份的野生何首乌,外加他这条命!很好,很好,非常好!
这边的“腥风血雨”、“鬼哭狼嚎”暂且不提,那里玉凌一家已经进了“福盈门”。
直到坐在饭店里,胡俊伟还没回过神来,这就有了一百万?咋这么不真实呢,跟做梦似的?
“妈,这、这就、这就真有一……”
“别咋咋呼呼的,先吃饭。”张凤婉是真看不上自己这儿子,怎么就一点没遗传到她的精明呢?总算心地不坏,也勤劳肯干,还不算一无是处。
看女儿两口子多沉稳,还是她挑女婿的眼光好。玉成刚的父亲和张凤婉丈夫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只是她丈夫去世的早,后来两家就没啥来往了,多年后再见,她第一眼就相中了人家儿子,观察了两年,见人品、工作都不错,这才介绍给女儿。
这些年相处下来,再加上两人给她生了乖孙孙玉凌,张凤婉对这个女婿简直不能更满意。
儿媳妇是儿子自己找的,也不是说就不好,就是这柔柔弱弱的软绵性子,张凤婉是瞧不上的,但想到自己儿子那得行,又释然了。什么锅配什么盖,只要他们过的好就行。
玉成刚和胡苗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因为大儿子的病,他们经历的大起大落多了,比较能沉得住气。
张凤婉直接把桌上的点餐本递给了玉凌,“点你爱吃的,甭管价格,多要几个。”
虽然在村里住了一辈子,也节俭了一辈子,但张凤婉在人前从不畏头畏尾。一个人带大两个孩子,从没让他们受过一点委屈。
张凤婉的决定没人敢违背,一桌子大人眼巴巴的等着一个孩子点菜。
等候着一旁的服务员倒也不觉得奇怪,不时的也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一般都是家里的小霸王,叫着喊着非要自己点爱吃的菜。
但看面前这个坐姿端坐,面容精致的男孩,怎么也没法和霸道扯上关系,单看他翻动餐牌的动作都觉得是种享受。
玉凌将点餐本从头到尾翻了一遍,除了海鲜,其他种类的价格都很合理。
根据大家的口味,点了五菜一汤,只是翻到点心那页时,耳边传来几声吞咽声,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酷爱甜食的玉言。
玉凌对甜食并不偏爱,但胡凡和玉言都喜欢,其实外婆也喜欢甜食,不然也不会爱吃蜂蜜蛋糕了。于是又加了十个黄金南瓜饼和一大笼椰香黑糯糕。
下午四点并非饭点,一楼大厅里只寥寥数桌客人,而张凤婉要的是包厢,方便谈话。菜上的很快,不到一刻钟已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五菜一汤,每盘的量都很足,汤直接端了一个大砂锅上来。
等到金灿灿、圆滚滚的南瓜饼上桌,鼻尖充斥的便都是南瓜的甜香。张凤婉的一声“吃饭”后,几双筷子同时伸向了它……看来喜欢甜食是会遗传的。
吃完饭离末班车还有一个小时,大家坐着喝茶聊天。
玉言拍拍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虽然好饱,但还是好想吃草莓蛋糕。偷偷拉一下哥哥的衣摆,不能让爸妈看见。
对上玉言渴求的双眼,玉凌秒懂。见大人们正聊得开心,玉凌凑近小家伙耳边,“看你这肚子撑的,还吃得下吗?”玉言一听哥哥质疑他的胃口,忙不迭的点头。
玉凌收回摸在他肚子上的手,“回去路上给你买,现在乖乖等着,如果无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