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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一声震耳yù聋的雷音随着雷青挥出一拳时陡然炸起,震得空气都为之抖动,雪花被拳劲卷得倒飞而去。
和第一式电闪雷鸣不同,这一招讲究的是气势和威猛,尤其是那一道炸雷,来得是那般的突兀和猛烈。敌人往往会为此付出不菲的代价,或被击穿耳膜失聪,或被震慑愣神。
狼的感官十分敏锐,在这一拳式下格外吃亏,只见那头雪白巨狼在半空中竟然微微顿了一下,双眼有些朦胧失神,估计它的耳朵里到现在还有隆隆之音。
与此同时,雷青的拳劲砸中了它的脑袋。刚猛的拳劲砸得它跃势顿消,落地而去。而雷青也是趁着反力,向后一个凌空翻点地。脚下一蹬,长剑冰焰化作一道霹雳,朝它腰部斩去。但凡动物,都有弱点,妖兽也不例外。狼的普遍弱点,都在腰部,俗话说铜头铁骨豆腐腰,就是指的狼,即便它进化成了妖兽,弱点也同样不会消失。
说它是铜头,还真是半点不差,雷青的拳**夫虽然炼得不够纯熟。但在他青铜中阶斗气的催动下,那一拳连一块顽石都能被打碎。但是它落地后,除了脑袋微微晃动下,似乎没啥问题,反而是他的拳头生疼不已。由此可见,这头雪狼的头部是如何的坚硬?
第五章生死一线
第五章生死一线
头狼不愧为头狼,在这关键时刻,强大的生存能力爆发。腰肢一扭,躲开了这必杀一剑,仅留下一条尺许长的伤口。刺痛的感觉,让它低沉的吼叫了起来,张嘴喷出了一团寒霜。
寒霜如雾如箭,冲着雷青胸膛激shè而去,丝丝寒意让原本冷冽的空气,变得如刀刃般犀利。
“寒冰箭”
雷青下意识的瞳孔一紧缩,这头青铜级的妖狼天赋还真是惊人,竟然能将斗气勃发,形成冰霜气箭伤人。
若是被这一下击实了,就算侥幸不死,也会去了大半条命。雷青心中一惊之余,脚尖奋力一点,身形向后掠出几道残影,正是雷家的看家身法奔雷闪。在xìng命攸关的压迫下,速度被发挥到了极致,但依旧没有完全躲开寒冰箭的侵袭,手臂沾惹到了一片淡白冰雾。
冰寒彻骨的感觉顿时顺着经脉直冲心脉,所经之处,莫不冻得僵硬如冰。亏得他反应及时,运足了体内jīng纯的天雷斗气,苦苦抵抗寒冰雾气的侵袭。与此同时,脚下疾点不断,不住向后逃逸。不管是任何物种,对于求生的渴望通常都是异常猛烈的,他也同样不例外。短短几下接触,雷青十分清楚这只青铜级实力的头狼是个强大的劲敌,搞不好就会死在它的手中。何况它还不是单独行动,手下尚有半支狼群。
面对生死压迫下逃跑,并不可耻。
现实,并不是那些勇者小说中的热血沸腾,打不死的主角小强动辄垂死挣扎,靠着意志力的爆发反杀掉魔王之类。
也许几个月之前,尚是个小白脸公子哥身份的雷青隐约间还会相信这个。但是现在的他却极其清楚,小说毕竟是小说,戏剧依旧只是戏剧。现实远较那些艺术作品来得残酷和血腥。也亏得雷青退得快些,横跨里异常诡异的杀出了两只雪狼,锋锐的利爪扑到了雷青的残影之上。
几个月来的生死逃亡,在被追杀与反杀之间,雷青牢牢记住了一条真理,那便是生命只有一次。只要有稍微的失误,也许这一瞬便是他这短暂人生的最后时光,其下场也是被群狼复仇成功,成为了它们的越冬美餐。
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雷青疲惫而有些狼狈的奔命,所去的方向,依旧是横断山脉。肚中又饥又渴,体力和斗气正在以最快的速度逃逸。他想停下来,也想把那宰掉的狼做成香喷喷的晚餐来犒劳他的辘辘饥肠。但是可惜,狼群中剩余的几头狼在头狼的率领下,在它们的主场之中,牢牢的缀住了他,狼嚎声声之中,让他处在神经时刻紧绷之中。
在一些野外生存和作战本能方面,人类有时候还真是不如动物,尤其是堪称为妖兽的存在。对于那头头狼来说,猎杀,已经成为了它生命中的一部分。的确,如果不能猎杀到猎物,那么迎接这支狼群族群的,便是饥饿,痛苦,甚至是死亡。
在生命的威胁下,动物的狡猾和韧xìng远超过绝大多数人的想象。而且,狼本身还是一种报复xìng极强的物种,哪怕没有达到妖兽层次,没有开启灵智的时候,狼群中当有族员被杀后,也会誓死不肯罢休报复追杀。
何况乎这只头狼已经是青铜初阶的存在,灵智相当不俗了。剩余四头高原雪狼,一头属于野兽级别,两头拥有黑铁级气息,而头狼却有青铜初阶的实力。有其又是在这大雪纷飞,积雪甚深的高原上,更是它们最适合的猎场。
而雷青的奔雷闪速度虽快,但对斗气的消耗却是十分剧烈,尤其在这等恶劣气候和环境下,更是吃力异常。
之前死在雷青手中的幽狼斯考特,之所以绰号为幽狼,便是他擅长隐匿追踪,让人躲无可躲,可见狼的追踪能力是极强的。雷青在接下来短短十几里地中,竟然在剩余狼群的锲而不舍的追踪中,接连被偷袭了整整四次,每次都是等他稍微松懈下来,准备稍作调息的情况下,狼群便突如其来的sāo扰袭击。
更加可怕的是,意识到雷青强大的狼群开始实行sāo扰战术,配合一击不中之下,便立即扬长而去,消失在纷飞的大雪之中。却让斗气和体能都几近耗尽的雷青,疲于奔命之际,连休息的时间和空间都没有。
极度狼狈的雷青,此时周身已经破破烂烂,哪里还有半点数月前潇洒公子哥儿般的模样?憔悴的神情之中,满是疲惫,唯有一双眼睛,却依旧充满了不屈jīng芒。狼群施展的是sāo扰疲惫战术,要让猎物耗尽体力,自行溃败。
在这种极度原始的血腥搏杀之下,人类未必比野兽聪明,野兽的捕猎本能和战术算计,绝对能出乎未曾经历过之人的意料。雷青已经停止了奔命,反手拄着剑,盘坐在雪地上,闭着眼睛,用缓慢的深呼吸来休整体力和心态。
他很清楚,如果继续跑下去,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在狼吻之下,成为这群高原雪狼的腹中餐。唯一的一线生机,便是以命搏命,争取一击击杀青铜初阶的头狼。虽说赢的几率很低,但雷青却是别无选择。
雪,依旧在下。
狂风呜呜呜的乱叫,几道暗白sè身影,踏着积雪,步履轻盈的出现在了风雪之中。头狼腰间的剑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止住了血,一对绿sè而冷漠的双眼,死死盯着盘坐中,一动不动的雷青。
“嗷~呜呜~”
头狼发出了悲鸣般的吼叫,此刻已经不单单是为了捕食而填饱肚子了。在狼的世界中,同样充满了恩怨情仇。包括头狼在内,四头恶狼从四个方向疾速窜来,挟带起了一阵阵的恶风。
雷青依旧没有动,握着长剑冰焰的手,沉稳而丝毫没有颤抖的感觉。
就在双方仅有数丈,一触即发的同时,几乎被风雪浇得如同雕塑的雷青动了,所有残余的体力,斗气,都在刹那间爆发了出来。当真是,静若处子而动若脱兔,又犹若平地一声炸雷。长剑冰焰散发着幽冷光芒,萦绕着滋滋作响的雷电,似一道流星一般划破了长空,刺向头狼的咽喉。
目光凝聚似铁,唯有头狼的咽喉而心中再无其他。这一剑,是如此决绝,那般坚定,摒除了所有的花俏,取了两点之间最近的直线距离。
一字闪电剑。
天雷三变战诀中所蕴含的剑招,简单而直接,配合着奔雷闪身法,以天雷斗气为根本驱动,形成绝速的一招。这一招的奥义只有一个,那就是快。但也正是因为唯有注重快,因此不成功,便成仁,属于拼命的招数。
数丈距离,仅仅一瞬,双方被交错而过。青铜初阶的头狼咽喉之处,出现了一个略带焦黑的致命伤口。而雷青腹部,却是在头狼的绝命反击下,被利爪撕出了数道深入腹部的爪痕,冰属xìng的斗气灌入他体内的同时,冻得他周身一阵僵硬,脸sè青中发白。
结束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剩余三头恶狼一见到头狼瞬间被斩杀,当即停止住了冲锋的动作,呜呜呜的夹着尾巴直接落荒而逃。它们不知道,那个能击杀它们首领的恐怖人类,此时此刻,已经体力斗气悉数耗尽,连抬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
但危机,却是没有解除半点。斗气耗尽的雷青,根本无法运转天雷斗气来抵御体内和体外的双重寒冷,血液,肌肤,渐渐在寒冰之下,变得僵硬了起来。即便是他的体质远超过普通人,若再这样下去,只消得半柱香功夫,便会冻僵在这里,一命呜呼。
“虞姗姗,虞天机。”雷青一想到这两个名字,心中就燃烧起一团熊熊烈火。就是这两个人,逼得他不得不如一条丧家之犬般,东躲xīzàng被人无穷无尽追杀。最后被逼得要死在这荒无人烟的冰雪高原上。
不甘心啊,真是不甘心。至少,不甘心让虞姗姗那般的称心如意。更加不甘心,自己就这么默默无闻的死了,结束了,和一头青铜初阶的雪狼同归于尽。也许,在虞姗姗眼里,自己只是一个可以随手捏死的小人物。而在内阁首辅虞天机眼里,自己更是连一粒尘埃都不是。但是,自己不是曾经发过誓吗?不管如何,一定要让虞姗姗和虞天机,尝尝小人物的愤怒,威力吗?难道自己这数个月来的苦头也白熬了吗?
身体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似乎渐渐汇聚起了一些力量,虽然微弱到极点。就是这一点点力量,让他的手指头似乎可以微微颤动了。那几乎半醒半昏的神智,被一股异常强大的求生本能驱使着,驭动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头狼边上,张嘴咬住了它破损的喉咙,拼命的汲取着它的残血来。
狼血,犹自残存着一些温热,正是这丝温热,让他愈发僵硬的身躯微微一暖,渐渐恢复了些力气。
第六章因祸得福
第六章因祸得福
“咦?”
一声清脆娇爽的声音响起的同时,雷青听在耳里,如闻了仙音一般,心神不由得微微一松懈。也正是这小小的松懈,让他一直都在坚持的意念再也维系不住,昏迷了过去。
正酣的风雪之中,模糊的出现了一个小小人影。身上穿着一套厚厚的棉袍猎装,连脸庞一起包裹了进去,只留出两只透明清澈,滚圆溜溜的眼睛,矮矮的个子却是掣着一把米许长的猎弓,身旁还跟着一只半人高的黑背猎犬。
“汪~汪。”猎犬龇牙咧嘴的叫了起来,把主人护在了身后,准备冲上去撕咬时,那矮个人影却是娇斥了一声:“大黑,回来。”声音清脆而好听,却又稍显稚嫩,显然应该是一个未长开的小女孩儿。
训练有素的猎犬立即听话的回了主人边上,却依旧是眼神jǐng惕的望着前方,有些躁动不安的发出了低沉的呜呜声。
小女孩儿提着猎弓,姿态异常灵敏的走上两步,脚下竟然没有踩出多少雪痕。当看清楚眼前场景时,不由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又是低呼了起来:“天呐,是刀疤头狼,它竟然死了。这,这是?”小女孩儿发现了咬住头狼喉咙的雷青,忙不迭蹲下身子,把他翻了过来,探了探鼻息,让她略微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就又把眉头拧了起来,急忙脱下有些破旧的厚棉衣,露出了一张清秀而俏丽,双颊冻得微微发红的小脸蛋儿,七手八脚的把雷青包在了棉袍里。
想了想又不对,又解开了棉袍,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