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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晋仇找魏轻愁说明来意时,他就想到了这方法。
他们少主既然能诱使殷王怀孕,他便该在男子怀孕的药中加上些其他东西。
那份奇特的怀孕药方不难找,毕竟书中有记载,魏轻愁看过这世上绝大多数的药方,对此不算陌生。
花了些时日在那药里掺上对殷王下的毒,再使其被楚子找到。
他们势必会用很长时间去试药,但试药的人都没有八重天以上的修为,所以药中的那份毒不仅不会起效反而会起滋养作用,让楚子不会觉得其无用而摘除。
世事总是奇妙的,只要肯等待,以前钻研了许久的东西终究能派上用场。
“少主,殷王身体如何了。”,他走到晋仇身前,带着抹期待问。
晋仇却明显没有跟多年老友见面的喜悦,“你从何处知道那怀孕药方?”,殷王现如今身体衰弱,必不能监视他与魏轻愁的话,而除殷王外的人,也无监视他的能力。
这么多年说话都极其隐晦,有些事问得便不会太详细,如今终有机会,难免想问问。
魏轻愁只要能和晋仇说话便觉得极为欢喜,“药在书中有记载,但那书早已被禁,男男相恋尚且不被天允许,更何况是生子,据书中记载,那对成功了的修士虽生下了孩子,却被天惩罚,降下天雷将其劈死,一个活口都未留。当时天下的主人还不是殷,而是夏,人虽被劈死,他们的事却被一些人知道了。夏王为避免天的惩罚,将此方封住,并写上了这事,以警醒后世。”
大约十万年前,修仙界的确是夏王统率众人,但其终不被天所喜,天便降殷,以取代夏。
夏至今存在,只是多年不曾见世人了。如不出意外,此次无论闹出多大的事来,夏人都不会出手。
“只是封住方子,而不是彻底消灭,夏果然要被取代。”,晋仇说。他知道混元不喜欢男男孕子一事。
“殷王的那份方子我改过,只要按着顺序来,他的身体势必会衰弱。”,魏轻愁很希望见到殷王被他们少主取代的样子。
但晋仇明显不为所动,“他是否真的会有子。”,平心而论,他不想有殷王的孩子,那个孩子也不该出生。
魏轻愁愣了下,他似乎有些无措,但这些反应被他掩藏地很好。
“以殷王的修为,应不会有。”,药里被他掺了毒,就算有孩子也活不了。
“既然没有,如何使殷王放心,总要做出些假象来。”,晋仇的声音有些冷。
魏轻愁明白了此话的意思,他轻轻地攥紧了自己的手,“那药本身就能起些反应,少主如想让殷王确信自己有子,应不太难。再给我些时日,便能做出对应的药来。”
他声音有些弱,晋仇看着他的神情,“要多久。”
“殷王改变身体少说要五年,五年内一定做出,少主放心。”,五年根本不可能做出,但话说到这里,魏轻愁突然知道了自己在想什么,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恐怖,丝毫不敢对他们少主说实话。
其实他也想叫他们少主为崇修,但只能在表面上叫,背地里他们少主一点不喜欢别人那样称他,或许不是别人,只是单对他和射川存着防备。
殷王那个药,虽然对身体损伤极大,甚至后期会按魏轻愁预想那般,使殷王法力尽失。但原有的药效应该还在,殷王可能真的会有属于他们少主的孩子,但那个孩子很可能活不下来,到时少主看见,他该怎么解释,从来没有孩子与有个死孩子,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如若他们少主就此愧疚,将殷王记在心里,从而误了大事……
或是对他愈发不信任。
魏轻愁没法想那种景象,他只能骗少主说,以殷王那个修为,就算有药也没有孩子,但他会试出新的药,做出迷惑殷王的假象来。
少主应该会信,就算心中怀疑,那份对殷王的恨意也会迫使他不要多想,毕竟殷王的身体他原是不大在意的。
真到生子那一天,殷王应已失势,到时拉上射川再进行一层伪造,让少主相信从始至终都没有孩子便可。
魏轻愁的头有些昏,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恶心,如果可能,就算孩子是殷王的,只要少主想要,他们也会好好待那个孩子,毕竟是少主的子嗣,少主要是能有子嗣,那他们势必会为其献上所有。
“魏轻愁,你在想什么。”,晋仇泛着冷意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魏轻愁的思考。
“只是在想药方,少主要坐下休息片刻吗?”,魏轻愁问。
晋仇审视地打量了他片刻,“魏轻愁,不要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魏轻愁的确有多余的想法,但晋仇可能没意识到,魏轻愁某些多余的想法全是因他而产生的,如不是他刻意用厌恶的语气问:殷王是否会有子,又强迫魏轻愁做出带假象的药,魏轻愁可能不会想那么多。
不过他们一开始的计划便有缺陷罢了,晋仇对自己是否想要殷王的孩子拿不定太大主意,表面上又显示出一番极不想要的样子,下面的人便从一开始就不会把孩子的存在当回事儿。
晋仇还要回去见殷王,不便在魏轻愁这里多待,吩咐给魏轻愁一些事便准备走了。
殷王的身体还有几年才能衰弱到彻底让他放心的地步,在此之前,他不便动手,不过事情的确快了,十年内,天下必有动荡。
未在大泽多留,晋仇在大泽的时间不过半个时辰,应不会使人怀疑。
但他出了大泽,还是见到了熟人,只见过一面的熟人——申无伤及黄无害。
这两人面色凶凶,看上去知道他在大泽便来了,消息倒是快,恐怕平时就派人在各处盯着了。
不光是大泽,还有赵地,郑地这些地方,应该全被殷王的人看着。
殷王平时对他说两人只在晋家,只要晋仇不想便不出晋家的结界,实际上出不出的区别不是很大,殷地的人应时时在向他汇报着各种消息。
“来大泽做什么,见魏子?有了我们王上还想着见其他人?”,黄无害的脸上满是讥讽。
这人从初见他开始便没有过好脸色,这些年来因他时时同殷王在一起,使殷王抛下了他们这些近侍,便更为惹他们厌烦。
“我来见谁没必要和你们讲,殷王尚且不问,你们又为何要我回答。”
“王上不问是被你迷住了心,也不知你用的什么法子,明明长得仙风道骨,却偏要做勾人的事。心里指不定每每在想什么。”,黄无害一见晋仇便气得要命,想到晋仇每日趴在他们王上身边,心里又怀着其他想法,还暗含反心,便恨不得活刮了这人。
王上失忆后不大信他们,但晋仇这种人更是信不得。任由两人发展,不定要出什么事。
黄无害先前一直告诉自己要忍,毕竟晋仇是王上喜欢的人,他就算厌恶也不应动手。
但王上竟然要给晋仇生子,这事何其险恶,又要受多少苦,晋仇不陪着他们王上却来大泽找魏子!
晋仇不想理黄无害,他转身要走,却被申无伤拦住。
“晋仇,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申无伤身上泛着杀意,要不是顾忌着晋仇的身份,他们必会动手。
“我来做我的,你们的话我为何要听。”,晋仇扭头,越过申无伤便要走。
黄无害明显气不过他的样子,这个晋仇平时在他们王上身边连话都不说,不知道还以为什么清疏公子呢,实际上背地里一对着他们,便脸色极臭,像是根本看不起他们,也不愿与他们交谈一般。
且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晋仇的样子明显是仗着王上的宠爱故意给他们脸色。
黄无害好歹活了两千多年,虽然性子不好,偶尔冲动,察言观色的本事却还是有的。
晋仇这样,想说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你诚心想让我们找你麻烦吧,你怎么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除了我们王上还有谁喜欢你,你照照镜子,就你那个长相根本不是什么清冷,也不会激起人们想一探究竟的心。大多数人看见你便没有兴趣。”,晋仇的脸的确让人看了便觉得心中清净,是偏肃穆的。
就算是有淫心,都不见得会对其感兴趣,哪怕一眼便知其好看,该无趣还是无趣。
“你这样的人,根本配不起我们王上,你竟然还想着对王上不好。你想想,你除了那张空洞的脸还有什么,你有才情吗?还是修为高?品性好?还是能对殷地有所帮助,你一钱不值,拥有了天下最值得珍惜的,却还不去爱护。活该一无所有。”,黄无害嘴上已经留德了,要不然他应该把晋侯他们的名字都说出来。
晋仇是真的跟殷王不合适,殷王值得更好的,而不是晋仇。
“就算我一钱不值,他爱的也还是我。”,晋仇在黄无害面前说,他故意做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而你只是殷王的侍卫。”
黄无害觉得自己要疯,他知道自己是侍卫,但他也没妄想过其他,对殷王也只是主仆间的感情,今天来找晋仇是担心晋仇对殷王不好。可晋仇竟然讽刺他的身份,他要是不做殷王近侍,也能继承家业,位置虽不比侯,好歹是个子伯。
热血上涌,黄无害觉得自己有些不受控制,他走到晋仇面前,一拳冲了上去,其实他不可能真的打晋仇,做出这个样子也只是给晋仇看看,叫晋仇下次哪怕是为了安全也要好好陪他们王上。不然他肯定不用拳头而直接用法术。
拳头快要碰到晋仇的脸时,黄无害就收了劲,但下一刻,他的手还是打到了晋仇。
晋仇的脸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不应该啊,就算他想打,以晋仇现在的实力,要不是故意想挨一拳,也绝不会受伤。
“走了。”,晋仇挨了一拳,没再说什么,身影便消失在了黄无害面前。
黄无害听见申无伤说,“你闯祸了。”
“你既然知道我闯祸为什么不拦着啊!”
“因为我也想打晋仇一拳,他要是想被你打,迟早要做出事来,与其日后受气,不如现在就受了他的激将法,打他一拳。而且你那拳挺有力的,我很喜欢。”
你喜欢什么,那一拳明显是他自己贴上来要害我啊,申无伤你真是傻。
☆、何人有悔(六)
殷王醒来的时候,身体好转了些,他抬眸去寻晋仇,却发现晋仇并不在自己身旁。
以晋仇现在的修为,哪怕是出去一趟也该回来了,殷王下榻,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股菘菜的香气传来,殷王顺着那地方走去,看到了晋仇的背影,自他认识晋仇以来,便未看见晋仇做过吃食,毕竟是连水都不爱喝的人,又哪里会让自己沾上俗世的饭香。
但晋仇现在竟然在做饭。
“我来吧。”,他说。
晋仇却未转身,只是说道:“快好了,你去躺着吧,勿要再操劳了,我等下便好。”
殷王皱着眉,走上前去,从后背握住了晋仇的手,“一起。”,他说。
晋仇默不作声,他的手被殷王握着,似乎是身体还未缓过来,那双手没有平时的暖意,只泛着无限的冰冷。
但手中的力道却是那么大,握着他,丝毫不准备将他松开,像是用命去呵护般的姿态。
屋中有些静,只余菘菜翻炒的声音,有鸟鸣响起,菘菜很好炒,晋仇感觉那手在自己手上停留了片刻便松开了,掏出盘子,盛出菜。
晋仇回头,看向殷王。殷王拿盘的手抖了下,转而放下盘子,走到晋仇面前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