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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瞒着我。”,他摸着那里说。
殷王声音低沉,“这种小事没必要说,倒是你,平日里也没有那么多话,怎今日话那么多。”,的确有些多,但殷王明显是爱听的。
晋仇给殷王拂去额间的汗,对着殷王的胸腹处扎了下去,他有意放轻力度,在第一下扎完后,殷王却还是有些颤抖,不过立刻就被殷王自己制止住罢了。
说不疼只是骗晋仇的,殷王很疼,他这辈子都没像最近几日这般疼过,但如果能有他跟晋仇的孩子,事情还是很好的。他们已过了八十多年,未来还会在一起很久,他无法容忍任何人事破坏现在的宁静,当然也无法因疼痛就放弃能让自己跟晋仇更亲近的机会。
如果是他人造成自己跟晋仇的矛盾,他尚可挽救,但若是他自己,只因疼痛,就放弃有孩子,从而失去让晋仇安心的机会,那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背部的针的确不算太疼,最少比起服药的疼已好太多,他每次服药都将晋仇赶出,是因为服药后确会因疼痛而难以控制自己,样子也不是很好看,恐怕晋仇看到会有阴影。但胸腹部的针有些不一样,殷王控制着自己,竭力忍住因扎针而带来的内府疼痛。
肠胃似乎痉挛了起来,他身体一直很好,此前从未这样过。不过那份秘方他看过,要想让一个男子的身体能成功怀孕,势必要改变结构,疼痛是在所难免的,他只准备挺过去,从来没想过让晋仇停。
但晋仇扎针的动作还是慢了下来。
唇间一片柔软。
“等下再扎。”,晋仇吻着殷王道。
此后他每扎一针都吻殷王片刻,殷王的唇很软,咬在嘴里让人不忍心停下来。
只是这般分散殷王的注意,扎完后殷王的身上却还是湿透了。
晋仇施着清洁术,侧躺在榻上,虚抱住殷王,“还要继续吗?孩子可以以后再说,我并不是太急,这法子太凶险了,不如再等些年,等个好方子。”
“没有好方子,逆天而行总要受苦,早受苦比晚受苦强,以后不定有什么变数。”,殷王的头跟晋仇贴在一起,他们靠得很近,仿佛这样心意便可相通。
“不如让我来。”,晋仇轻声说了句。
殷王皱着眉,“我修为比你高,你来承受的只会比我更多,此事万不要再提了,既做到今日这个地步,便再无反悔的可能。”,他做此事的确要比晋仇容易些,在修仙界,为一个修为比自己高的人生子要比为修为低于自己的人生子难得多。
殷王从不曾放弃过自己决定做的事,他忍着体内的疼痛,开始跟晋仇谈论前些日子看到过的阵法。
晋仇看他的意思,便也不再说,或许他真正要问殷王的,不是殷王疼不疼,而是殷王哪里来的信心,相信只要为自己生了孩子,自己便会原谅他灭满门的仇。
可能这些年他们相处得的确太和谐,也可能是做错事的人永远比被伤害的人要更容易忽视自己的错误。
晋仇一点不想要两人的孩子,他只是找个能让殷王变虚弱的方法以进行自己的计划。
一个由仇人生的孩子,他不会抹平两人的仇恨,只会让仇恨以更扭曲更盘根交错的姿态长下去。
晋仇不希望那样,但殷王的确很有毅力。
将殷王身上的那些针都拔去,殷王的疼痛并未因此而缩减,相反,他体内似乎一阵翻滚,终是忍不住吐了起来,晋仇扶着他。
发现殷王什么都未吐过,本来这几日就未吃喝过,现在连酸水都没有,只是殷王似乎受不住,他的手扒住塌旁,将晋仇推开,自己弯着腰,发出痛苦的喘息声。
但还是什么都没有,似乎一切都只有动作没有其他,殷王累了,他连眼都睁不开,但还是重复着呕吐的动作。
他的体内并不平静,肠胃像是被人揪着,冷汗从脸边滑落到地上,打湿了一片。
一个字都发不出来,身体颤抖着,意识越来越模糊却昏不过去。
像是觉得不能任由殷王这般,晋仇将殷王抱到了床上,要是平时,殷王绝不会让他抱,晋仇初抱起殷王时还有些陌生。
“吐不出来就在榻上躺着吧,不会弄脏的。”,他抱住殷王,手放在殷王腹部。
那里的确在躁动着,他不用细摸便能感觉出来。
殷王的冷汗打湿了床铺,身体的痉挛时剧时缓,但从不曾停过。晋仇紧紧抱着他,他与殷王说着一些能让人开心的事,并不时施几个清洁术。
那一晚过得很慢,晋仇第一次见殷王眼圈发红的样子,剧烈的疼痛加恶心使殷王说不出话来,他更没有力气握住晋仇的手。
清晨的光起来时,殷王还在发着抖,却说出了话。
“准备药浴。”,那声音很轻,晋仇险些错过,他握着殷王的手。
“是不是好点儿了,能睡便睡,今日不泡药浴了。”,药浴也会刺激身体,晋仇虽然不在意殷王的身体,但着实没必要连番折腾。
殷王却不听他的话,正准备挣扎着起来,但他手上根本没什么力气。
那书上的确写了扎针后的五个时辰要进行药浴,可晋仇觉得殷王没必要这般折腾,再缓些时刻去也不会酿成大害。
“晋仇”,殷王颤抖着开口,似乎想说什么,晋仇贴近他的嘴边,有些想听清,但下一刻,一大股湿热的东西喷在了晋仇脸上,使晋仇的脸一片血红。
殷王撑不住般地摊在床上,嘴角边是不断涌出的鲜红。
晋仇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发现手上都是血,那些血就在他的眼前喷出,有些烫人。
来不及细想,晋仇将木桶准备好,放上灵材跟水,用法力加热使其药效快速出来,转而去榻上抱起殷王。
殷王嘴边的血流个不停,晋仇抱起他时,因为姿势的变化又吐出了一大口,晋仇看着那个场景觉得身体有些发冷。
试了下水温,将殷王放入桶中,晋仇架起殷王的胳膊,防止他掉下去。
药效慢慢出来,渗入体内,殷王觉得有些难熬,这些药材他全看过,觉得其中有些东西很是摧残身体,以他的境界都有些受不住。
听巫祝讲,是根据古书记载,找到了事迹记载中那修士的墓,挖坟寻书得来的。巫祝找书花的时间不算太长,试书的时间却有些长,但总算这书上记载却是有效,他看过那些试药人,为防消息泄露便将他们杀害了,说来都是些罪恶滔天的人,关在牢中,即使是当了试药的人也难以补偿其罪。
书既然没错,他人能熬过去自己便段没有熬不过去的道理,只是体内像是翻滚着,在药的催发下,感觉更是灵敏,身体变得不像是自己的。
晋仇只看见殷王一直在吐血,他抱着殷王,控制着水温,发现水全被血染透了。
“白菘,再等片刻,再等片刻咱们就从水里出来。”,晋仇和殷王说着话,他发现殷王的眼有些睁不开了,倒不是怕殷王死去,只是心中难以平静下来。
殷王的血终于不再吐了,只是身体似乎没什么好转。
泡药的时间过去,晋仇将殷王抱出,给他捂好被子。
说道:“我去外面问问楚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待在屋中静养,回来我给你做菘菜。”
殷王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他睁眼看晋仇,看样子没打算让晋仇出去,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旁人根本帮不上忙,晋仇与其出去,不如在屋中陪他。
可晋仇看不懂殷王的意思,他还是出去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番出去不单单是为殷王的身体,更是为了与魏轻愁等人的合谋。
殷王的身体难得这么弱,不利用好机会便浪费了。
☆、何人有悔(五)
晋仇很不喜欢魏轻愁,但他得承认,魏轻愁的确很有用,最少在他需要魏轻愁的时候,魏轻愁抛出命去也会帮他。
八十多年前,晋仇与殷王来到魏地,那时晋仇背着殷王交给了魏轻愁与赵射川一份东西,以他们从小研究出的密话写出,看完后便烧了,那上面的内容,晋仇一直觉得很荒唐,看了那话的魏轻愁与赵射川想必也一直觉得很荒唐,但事实上,越是荒唐的事,越可能摆脱殷王的眼。
“寻出能使男子怀孕的药,真怀或假怀并不重要,只需注意,此药是给殷王用的。”
“找出释放殷地鬼魂的方法。”
这两句话一份是给魏轻愁,一份是给赵射川,两人同时看了这两句话,当时晋仇与殷王的关系还未被二人知道,二人也并无多大把握,甚至他们认为晋仇不太正常,但好歹,他们从不曾质疑过晋仇,哪怕是质疑也不曾阻止过他们的行动。
至于那份药,晋仇跟殷王说出来,但他找的人并不是楚子,也并不是殷地的人,而是魏轻愁,他完全不怕被殷王知道,哪怕殷王问起,他也可说是跟魏轻愁更熟些,殷王那边的人与他一直不大对付,他犯不上去问他们。
再说久病成医,魏轻愁的医术很好,他虽看上去病弱,却是个敢对自己动手的狠人,一个人敢对自己动手,又有医术,总是能得出些方子来的。
晋仇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魏地,大泽中的结界在他手下打开。
顺着记忆走到魏轻愁常在的宫殿,晋仇推门走了进去。
魏轻愁的住处向来除了他没别人,魏家的侍女虽多,却是给他人看的,对于自己的房间,魏轻愁从不叫外人进来。
当然,晋仇不是外人。
“殷王服了药。”,他说。
魏轻愁听见声音,从榻中爬起,向晋仇的方向走去,看样子有些激动。
如果可能,他希望每日都能看见少主,但殷王的存在明显阻止了他的妄想,魏轻愁很讨厌殷王,从小时便讨厌,就算他足不出户,也知道殷王的存在对于晋家一脉来说是个威胁,如果天下的主人不是殷王而是晋侯,他便可以在晋仇身边,哪怕只是侍读。
殷王在,他便不能离少主太近,不光是少主,晋侯也不能随意来魏地,否则殷王会猜疑。
他父因此怨恨殷王,毕竟他父对晋侯的情谊与他对少主的情谊是一样的,如让他只可唤少主为晋侯且十年见不上一次,他也受不了。
但殷王是修仙界第一人,他们加起来也打不过殷王,那时他便想出了些花招,他父也想过方法。
殷王再强终究不是天,既然外物无法使其受伤,便用药。
寻常药必然无用,但世上的药只要肯想,便有不同的效果。
从魏轻愁的父辈开始,他们便在想那份药了,想了一千多年,魏轻愁身体不好,是天生的,也是后天的。
一个人总是和药待在一起,他的身体很可能就此垮掉,如他的父辈便以身试药,生下的他便从骨子里就有些病弱。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最少他们成功了。
魏轻愁知道怎样让一个修为奇高的人衰败,他们家为殷王准备的药,便只对殷王有用,对其他人是无用的。
而殷王与其他修士的区别是在修为上,作为修仙界唯一一个在八重天境界之上的人,自然与其他修士不同。
魏家的药也只对八重天以上境界的修士有用,对八重天以下的修士来说不仅不是毒,反而起着滋养作用。
当时研究出来的药,还未来得及用,晋地便遭了殷王的毒手。
但所幸,药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在晋仇找魏轻愁说明来意时,他就想到了这方法。
他们少主既然能诱使殷王怀孕,他便该在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