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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位置被抢走,很多地方都看不见太叔,修士们你推我抢着,却不敢做得太过,唯恐被太叔发现自己品行的不端。
“太叔,看我一眼啊,我从京地正中追到的这里!”
“看你,你这女修忒不要脸,太叔看你不如看我,段,我是天生的鼎器!能助人提升修为!”
“段是你能叫的,哪怕是鼎器也不能公开说出,也不怕脏了太叔的耳朵”,那叫出段的女修从空中落下,跌到地上,没有任何人前去安慰她。
地上的火已升起,恭迎太叔的到来。
看来,太叔只要架马落到地上,便是需要生火的。
只有火将一切罪恶肮脏都除去,太叔才有可能落到上面。
“白菘,你看到郑悟段的脸了吗?”,晋仇问。
他们都没想被客栈的主人见到会怎么样,殷王的使臣要光临你的客栈是你的荣幸,客栈老板绝不敢在晋赎面前说什么。
“看到了,他长得不如你。”,殷王道。
晋仇想问的不是这个,“我有些看不到,他们围的太严了。郑悟段长什么样子。”
“尖脸,平平无奇的肤色,眉跟弯勾一样,鼻子甚丑,唇甚薄,看上去就一副多情无义的样子。不如你我二人高,矮。”,殷王一个字一个字说出他对郑悟段的看法,晋仇听得有些愣。
修仙之人无论如何不至于长得太过不堪,怎太叔郑悟段被如此形容。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将他与我对比,难道我在你心中与他是差不多的样子?”,他问。
本是带着一些笑意的问,他难得想这么逗殷王,却因之前未做过这种事,而使这问变得格外认真。
殷王看他一眼,似是看出他的深意了。
毕竟两人已生活了一段时候,不至于不懂晋仇的意思。
但在场有人不懂,那人是真的不懂,但他乐意笑话。
“崇修的风姿向来是为天下人所仰慕的,我要是能和崇修样貌相比对,是我的福气。只是不知殷王使臣心中的美姿容是何样子?”
此话一出,一石惊起千层浪,在场的修士们瞬间闹了起来。
“哪个贼人公然谈论我家太叔的容貌!”
“我看是客栈上的那两个贼人!你们听到他们方才是怎么说太叔的,竟然说太叔那仿佛鬼斧之功雕刻出的脸是尖脸!说太叔那如江色般的皮肤平平无奇!说太叔那如刀般锋利的眉是弯勾!还有太叔的鼻,多么挺直,他却说丑!太叔的唇有多少人想亲,他却说薄!怎有如此瞎人啊!”
“敢在我郑地说这些,是不想活了!”
那些觉得郑悟段被侮辱了的修士义愤填膺,殷王却连看都未看,他只是瞧着郑悟段。
方才的话他就是说给郑悟段听的,郑悟段也接了。
接得很好。
☆、京地逸闻(三)
郑地的人明显不愿见他们心中宛如一切的太叔悟段被人妄加评测,但他们都不曾出手,只是在那里说着,嘴中说着难听的话,却因人数众多而无法叫人知道是谁说的。
也许他们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当着太叔的面他们怎么可能露出自己最狰狞的一幕,太叔又怎么会愿意让他们露出狰狞的一幕。
这一切都是故意的,太叔需要他们在此时说出支持自己的话,同时又需要他们内敛,已显示他本身是不愿听这种话的。
毕竟郑地的人都不曾动手,光是说说话,如果你都觉得问题很大,那事情便是你的原因,全无太叔的错。你大可以制止,太叔也可以帮你制止,只要你能抓出说这些话的人来。
郑地人这方子想必不是第一次用,最少不是第一次在“京”这块儿土地上用。瞧他们的架势,以往也不曾吃过亏。
怎么可能吃亏呢,这里是京地,郑地的一部分。京地的主宰,郑伯的亲弟弟太叔郑悟段就在他们眼前,没有人愿意得罪郑悟段,做让郑悟段觉得不开心的事。
可事情总有出岔的时候,以前不曾失误是他们还没有遇到硬茬,现如今遇到了,又怎会叫他们好过。
殷王从不是能放任别人对自己妄加揣测的,晋仇又在他身旁,他怎么可能一言不发,他巴不得叫晋仇知道他能让晋仇过得好。
“郑悟段,你这是作何?”,他问。
郑悟段挠了挠他那张脸,殷王之前对他的评价的确是加了自己个人的看法,郑悟段的脸怎么可能像他说得那么不堪,就算是郑悟段的那群不明事理的子民,他们对郑悟段盲目的称赞也是不无夸大的。
郑悟段就是很好看,一眼就能吸住人,他落到平地上,平地就生了光,他驾驶着那四马的战车,四马在手,他比所有人都耀眼。
“殷王的使臣可是不想再听,无妨,我可叫在场的诸人都安静下来。”,郑悟段笑着,他笑起来很爽朗,只是眼中不无调侃之意。
殷王当然不觉得郑悟段这是真打算让人停。
“不用,如是要叫这帮人停我早已出手,我只是想知道郑地的人都是这般吗?”,他凭空踏上客栈的栏杆,栏杆极窄,他的腿很稳。
“方才是何人先开口的。”,他说着,只是并不曾等人回答自己,而是点了点空中那些站得密密麻麻的人,这些人说的话怎么可能逃过他的眼,他既指了,便合该是那人,如此那人便该跪下,膝上疼不疼,这没人知道,总之在那人跪下的一瞬间空中响起了惨叫声。
声音很是凄惨,殷王没有理会,他指着第二个人,“这人是骂得最狠的,不该站着。”,的确是不该站着,嘴如此不干净,便是吃土,土都嫌你脏。
于是这人一头扎到了地里,他也发出了一声惨叫,只是惨叫马上就被泥土所覆盖住了。
谁也救不了这些人。
“阁下,停手吧。”,郑悟段开口。
他知道殷王的使臣要出第三次手了,底下那些一向敬重他的修士们此时都口若寒蝉,一个稍微粗重些的呼吸都不敢发出,唯恐下一个受苦的就是自己。
殷王有可能停吗?不可能。
他的手抬起三次,方才说过话的此时嘴中都一片腥甜,喉间疼痛无比。
郑悟段看着那些人嘴角边淌出的鲜血,怒道:“即便是殷王使臣,也不该做出这种事来,这毕竟是郑地,你怎如此对他们!”
他指尖凝了个法诀,向殷王抛去,法诀遇风便极为可怖,天地间瞬间昏暗了下来,树枝枯鸣,那些被寒冷的西风所凋磨的树再一次受了苦,风与树同时发力,两股力量夹杂在一起,向殷王袭去。
殷王当然不可能将这法力放在心上,他连手都不曾挥,在那风枝将要触及他的瞬间,风变向了,风中所卷的一切当然也都变了向,急急地向街上那些修士扑去。
街中立刻乱做了一团,修士们纷纷祭出自己的法宝应对此场景,可他们哪争得过这被二次挥来的风。
郑悟段出手,他的力方发出,就听见殷王使臣对晋崇修道:“你看现在如何,可要收手?”
“收手。”,晋崇修道。
如此风便真的停了,郑悟段不知道那力是怎么在一瞬间发出的,就像是他年少时总不懂修仙界,修仙的法门究竟是什么,为何功法差不多的情况下,有些人的法力就很强,有些却很弱。
听闻殷王天生聪颖,于修仙一事上远胜常人,那为何殷王轻轻施力便能翻云覆雨,而他耗尽全身法力才将将可做到那样,他们中间究竟差了什么,是什么使法力之间产生如此大的差别,又是什么使这种差别产生。
那种几阶几阶的划分真的有用吗?他幼时想不透,可听说不同阶的人练同一种功法是高下立显的。
那说法的确对,可他还是不愿相信,他不想知道自己一辈子只可能活这么长,也根本不可能超过殷王那种人,他不想知道,却只得去强迫自己相信。
这修仙界比他强的委实太多了,殷王那种他连看都不敢看,如今殷王的使臣来了郑地,他的领地,天时地利人和,他哪样不占,可他依然无法胜,连殷王的使臣都无法胜。
方才那股力击来的时候他腿都险些发抖,差别一开始就是存在的,极大的差别,他这辈子除了郑伯之弟,太叔的名号,再无可用实力为自己正名的机会。
但他还是笑了,“殷王使臣竟对晋崇修如此好,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
“为何不敢相信?”,殷王不想与太叔说话,便由晋仇说话。
太叔却是不曾想回他的是晋崇修,或许殷王与晋崇修之间并不曾像他想得那般坏。
“只是不知殷王会同意崇修来我郑地罢了,上次崇修来郑地应还是四五百年前。”,他跳下马,身边的侍女为他铺好路,他便走上去,从街的上空直直来到客栈上方。
再他挥过手后,街上的修士都开始离去,他们似乎并未因方才的事就对太叔产生不信任感。
只余客栈的老板站了上来,为他们介绍些菜色。
晋仇不吃外边的东西,太叔却不会因此就什么都不点。将晋仇面前那空了的盘子端走,没人问晋仇之前吃了什么,为何他的面前会出现明显动过筷子的盘碗。
太叔也不计较方才的事,他只是看着晋仇笑。
“崇修果真如世人传得那般,是仙风道骨的公子,只是不知殷王缘何将崇修派往我郑地。”
晋仇看他,“我也不知,或许只是殷王的爱好罢了。”
殷王有什么爱好,恐怕殷王自己都不知道。他见郑悟段与晋仇聊,也不曾想着打断,这个郑悟段一看便不是晋仇喜欢的那类人。
郑悟段自己肯定也知道,只是他嘴上还在说着话:“如不是当年那事,恐怕晋柏已嫁给了殷王,却未想到造化弄人,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
他平白提起晋柏,直叫殷王皱起了眉。十年前的事他一向是能不在晋仇面前提就不再晋仇面前提,却未想到郑悟段会提。而且晋柏,晋柏是晋仇的妹妹他知道,但晋柏与他又有何关系呢,晋柏喜欢的不是一个凡人吗?
他看着晋仇,晋仇却也是不懂。
“不知太叔在说什么,晋柏与殷王无任何关系。”,晋仇道。
太叔笑笑,他观察着殷王使臣与晋仇的关系,想从中看出殷王对晋仇到底是怎么想的。
“只是说说罢了,数年前,殷地的人劝殷王早娶妻,以免如先王那般一万岁才有子嗣。当时提出的女子便是晋柏,晋柏是晋侯之女,地位尊贵。较之其他女子胜出一大截儿。与之同被提出的女子,楚子身份不合适,魏莹身份不如晋柏,便是怎么看,都是晋柏最为合适。况她样貌清冷,极合修仙之人的眼。”
晋仇神情开始不怎么好了,他听着郑悟段这话,怎么听都是不开心的,不说晋柏已死,单是郑悟段的揣测就让人心生不快,只是郑悟段说得又对,如果殷王要娶妻,第一个能被选上的的确是晋柏。
“家妹太过清冷,殷王不会喜欢她这种不懂情趣的女子。”,晋柏要比他有情趣的多,殷王连他都能喜欢,怎么喜欢不上晋柏。他们连脸都极为相似。
“晋仇,不要多想,他在套你和我的关系。”,殷王给他传声道。
晋仇当然知道郑悟段是猜测他与殷王关系不纯,但提起晋柏他不能不多想。因他爹晋侯载昌当年却是提过让晋柏嫁给殷王的事,只是晋柏拼死抵抗,他又不愿意晋柏嫁给殷王,此事才算作罢。
如今想来,难道殷王当年是指名了晋柏吗?
“崇修,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