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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射川意图抱住她,告诉她不要怕,即使毁容了,自己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待她。
可赵射川的声音早在魏莹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时就被封住了。
他甚至无法安抚自己爱的人,那一刻他甚至后悔听了晋仇的话,可转瞬这念头又消失了。
他是舍不得魏莹,可他们已付出了这么多,怎么可能中途放弃。
他怒视着殷王。
从赵地来的那些修士已全被控住,殷王已准备让赵子付出代价,谁都能看得出来。
“赵既不忠,便该受罚。驱赵子于北方苦寒之地,百年内休得出来。”,这惩罚不算重,但众修士还是听得心凉。
晋地已灭,赵子又被驱逐,魏子体弱,却又不知该如何。
晋仇看着殷王,他眼中不无恳求。
殷王太庚能看得出来,他当然不会对赵魏怎么样,如果他严惩赵子,今后还怎么和晋仇躺在同一卧上。
可是晋仇也该明白,他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今日赵魏两家这些含着算计,意图使他名声受毁的事他可以不管,因为蝼蚁终究是蝼蚁。
即使天下修士都要造反,也不过是被他覆灭。
他无视这些蝼蚁试图挑战自己位置的挣扎,不代表他可以忍受晋仇对这些心存谋逆之人的包庇。且晋仇不知是否参与了这事,殷王暂时还未彻查,但晋仇今日对赵魏三人的态度已令他不喜。
今日的事晋仇最好没参与,否则即使是晋仇,也要付出些代价。
“魏子私藏晋仇,念其体弱,不做惩处。晋仇交与孤手,由孤决定他接下来去往何地。”
这已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赵魏三人今日已惹怒了他,但他可以不管,只是晋仇要使他满意。
晋仇显然也知道这点,不过心中并无恐惧,他隐隐感觉自己已把握住了殷王的弱点。
赵射川与魏轻愁今日也不算失败,胜利总是一步步堆积起的。
他相信自己能走到最后。
☆、魏有大泽(二十)
赵魏两家的结亲就这么不欢而散,但总算是成了,赵子被流放,魏莹随他一起去北方苦寒之地。
这惩罚并不重,赵地本身就位于北方苦寒处。
殷王已是给足了仁慈。
只是晋仇站在册府内得想办法应付殷王。
他想过殷王会生气,但不知是不是跟晋赎待久了,他心中并无恐惧。
册府还是他白日离开时的那副样子,陆元龟掌柜还对他笑了笑。只是这次他身边不是晋赎,而是殷王。
殷王这次连脸都没换,直接用自己本来的脸来面对晋仇。
晋仇不是很想看这张脸,虽然它很赏心悦目,但对晋仇来说只意味着噩梦。
殷王不换脸,是他成心要让晋仇看。
不过他终究给晋仇留了些面子,没有在大厅内发作。
只是昨晚还很暖的小窝现在变得有些凉。
“晋仇,今日这些事你知道多少。”,殷王坐下问他。
晋仇不看他,“我只是去看魏莹嫁人,没想到会发生这许多。”
“没想到。”,殷王的声音很怪,很危险。
晋仇察觉出不对了,现在的殷王根本不是晋赎,不会像晋赎那样容忍他。可两人明明是一人,怎么会差这么多。
殷王知道为何会差这么多,他是晋赎时,当然做晋赎该做的。他顶着殷王的脸,就没必要顾虑那么多,当然做他心里想做的。
“晋仇,你前几日与魏轻愁说话叫孤不要听,孤当然不会听,可这不代表孤不会在意。”,殷王的手在空中微点,一个水镜出现,朦朦胧胧,不知照往何方。
晋仇全身紧绷,晋赎开始自称孤了,那水镜中也不知有什么。
可他马上就知道水镜中是什么了。
是那天他对魏轻愁和赵射川说的话。
殷王之前明显没看过这东西,现在正仔细地看着,晋仇也看着。
水镜中的魏轻愁和赵射川都叫他少主,说着向他效忠的话,而他递给那二人谋逆殷王的计划。
那东西殷王当然看不清是什么,只有魏轻愁、赵射川和他三人才懂。
可他能感觉到殷王的怒火已在上升。
“晋仇,你可真会演戏,那天叫孤去接你,实际上脑子想的是怎么让孤相信你,再算计于孤。”,殷王道。
晋仇的心跳得很快,他看着殷王,努力改变自己的眼神,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他演戏演得一直很拙劣,只有殷王才会被他迷惑住。
而现在殷王也不打算再相信他了,事情已超出他的把握。
“赵魏二人今日是按你说的做?将孤置于不义之地,让世人认为是孤要借赵的手灭魏,再惩处赵子,将赵也吞灭?如此晋、赵、魏在十年内全部消失,天下人心惶惶,唯恐下一个火星着到自己身上。心中也渐生反意,意图联合起来推倒孤的统治?”,殷王冷着脸,他现在的神情和十年前灭晋地时无什么两样。
晋仇惊恐地看着,他脑海中甚至又浮现起他父亲和晋柏化身为血迹骨渣的样子。
“白菘,我。”,晋仇不知该说什么。
他想到事情可能会败露,但他下意识地没去想后果,他怕自己只要想到后果就不再敢做一些事。
而现在殷王明显不会放过他,也不知会对他做什么。
“晋仇,孤的唇难道不好,你亲的时候还能想出如此多妄想残害孤的事。”
殷王的声音很低,这非但未降低他的气势,反而显得他极危险。
下一刻,晋仇感到自己嘴里多了些什么,是一支酒樽,樽中有酒。
殷王正拿着酒硬往他嘴里灌。
“白菘”,晋仇试着叫他。
但殷王只是拿着酒,拿起酒壶,掰开晋仇的嘴往里灌着酒。
晋仇听到自己的骨头响了一声,酒源源不绝地灌到他嘴中,像是永远不会穷尽。
“晋仇,你不是不喜欢喝酒吗?孤便叫你喝。”,殷王在晋仇耳边说着,他的声音极其漠然。
晋仇听着耳边的话,那些气吹到耳中,像是在骚动他的意识。
他的确不爱喝酒,他连茶都不愿意喝,平日里只喝水,其实水也不大喜欢喝。
但这不意味着他酒量不好,他能察觉出殷王给他灌的是好酒,只是他不觉得那是醇香,只觉得酒对修行一事有害。
他醉不了,却感觉很撑,肚腹之间像已承受不了那么多。
努力握住殷王的手腕,晋仇在抗拒着。
可殷王的举动根本不是他能停止的。
白菘,好涨。
有些疼。
他试着张嘴呼吸,却被下一刻灌入喉间的酒呛到。
“咳”,喉间很疼,晋仇试着咳嗽几声。
殷王却只是冷眼旁观,手上的动作始终不曾停过。
“晋仇,你知骗孤会招来什么吗?这只是个开始,你要是不想好受,今后多得是罪受。你的筋骨,内府便都不在属于你了。”,殷王说着。
下一刻,他屈膝顶入晋仇的小腹,迫使晋仇将酒吐出。
“呃,呕”,晋仇不自觉地张嘴,脸上已全无那股松间白雪的疏淡感,只余痛楚。
殷王看着,他其实不喜欢晋仇这样,要是晋仇乖一些,他可以让晋仇拥有很多,但晋仇偏偏想那些歪门心思,非要让他不痛快。
他的手敷在晋仇的小腹上,给晋仇揉了揉,感受着那肠胃间的痉挛。
他想起那个雪夜,晋仇被人开膛破肚,那些人把自己的手放在晋仇肚间绞着。
晋仇当时的表情与现在无意。
“白菘,停,停。”,晋仇发出微弱的声音。
惊醒了殷王,他回过神,看着晋仇,晋仇的手正握在他的腕间。
还是不该心软,心软了晋仇便要得寸进尺了。
殷王又开始之前的动作,他对待晋仇极凶狠,丝毫不像心中有晋仇的样子。
只是这次进行不久,他们的门就被推开了。
外面黄无害的声音传来:“元伯,休进,王上在办事!”
“办什么事不能给人看啊!莫非是养人了?”,元伯大咧咧地说着。
黄无害虽比元伯修为高,但是不敢拦他,元伯带来的修士们加在一切也不好对付,硬生生让元伯推开了殷王的门。
于是元伯进门时,看到的便是他家王上正在对传闻中的晋崇修施暴。
“王上,这是什么?”他呆愣地问,虽然见多识广,但元伯到底还年轻。
修士们又向来追求清心寡欲,还没人给他说过这些事情。
元伯倒是知道一些,但知道得很少,这种亲眼目睹的机会可算是没有。
他觉得王上和晋崇修的姿势很暧昧,毕竟殷王一向不喜欢碰别人,对肌肤之间的接触仿佛是深恶痛绝一般。就算是要折磨人,也是用法力操控着器物去做,哪里会像今日这般,直接自己上手。
难道他觉得晋崇修跟别人不一样?
“滚!”,殷王太庚很不喜有人打断他。
元伯活到这么大,殷王一直对他很好,从没像今日这般吼过他。
不过他也不怕殷王吼,“王上,住手吧,我看他嘴角边的血不少,不会被打死吧。”
他当然不怕晋崇修被打死,他只怕殷王日后后悔,毕竟王上看着晋崇修的眼神挺不正常的。
殷王太庚听了这话却仿佛平静下来了,他看着晋仇的脸,发现晋仇的下半边脸上都是血。
试着按了一下晋仇的肚子,就听见晋仇发出咳呛声,又吐了一些血出来,看来是内府受伤了。
他愣了下,但转瞬便起来了,“你在屋中待着,我去去便回。”
他带着元伯离开了屋子,留晋仇一个人倒在了地上。
元伯不解地看着他,殷王什么都不曾说。
他怕他留在原地会再对晋仇动手。
从来没有人敢像晋仇这般玩弄他的感情,他怎能不怒。其实他也愿意相信晋仇。
可晋仇的计策用得委实不高明,且晋仇还放不下自身。
今日的事,如赵子真的要和他撕破脸,控诉他为君不君,大可将那天晚上见到晋仇与他的事说出。
虽然赵子不知当时的晋赎是殷王,但不可能不怀疑,而赵子却表现地什么都不知道。
今日一整天都没人把这件事说出。
殷王太庚不觉得这帮人能觉得那天夜晚出现在册府的晋仇与他没有关系。
册府并不是谁都能进的地。
可所有人都当不知那晚的事,这只能是晋仇不想他们说。
晋仇在爱惜着自己的羽翼,生怕因自己与殷王的贴近,就让世人以为他被殷王变相地对待着。
他不愿名声受损,可一个人要是放不下脸,又怎么能成功。
晋仇活该被他怀疑,殷王愤愤的想,他委实不愿承认自己对晋仇其实也充满了防备。
可能因他内心深处还是愿相信晋仇,和晋仇过些常人的美满日子。
混元大神出现在晋仇面前时,晋仇正在地上死尸般躺着,脸上毫无生气。
“要起来吗?”,混元大神问。
见晋仇不回答,混元便给晋仇施了个清洁术,转而扶起晋仇要把他搬到床上去。
晋仇中途却挣扎着下来了。
“怎么,还要喝酒?”,混元问。
他看着晋仇拿起了酒壶,开始给自己灌酒。
晋仇喝完一壶后才对混元道:“我先前不该那般。”
不该哪般?混元没问,他只是和晋仇一起喝着,他倒是不担心晋仇酒后失仪,只因这些酒实在是灌不倒晋仇。
“殷王和我想象中不一样”,晋仇喃喃自语着。
混元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