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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脸皮薄,红着脸被九生调戏地找不着北,更何况还说中了他的心事,这更让他落荒而逃。
“大师兄。”冯言扶额,“你调戏一个孩子做什么。”
“害羞的样子挺可爱的。”九生又塞了几块糕点给冯言当贿赂,“要是师傅来了全要靠二师弟给我通风报信了。”
冯言:“……”敢情用自己做的糕点贿赂自己。
☆、符魂(三)
一个人要长大其实很快。
如今的景明已经长开,五官突出英挺,周身有一种“利剑出鞘”般的气质。
景明长年在九生的调戏之下已经练成了“遭遇调戏不动如山,还能给你反调戏回去”的神功。
九生常常会感叹:“当初那个脸红会逃走的小景明去哪里了!”
已经长大的景明正在冥想,忍不住出声:“大师兄闭嘴。”
“嘿你翅膀硬了啊。”九生眯了眯眼睛,狠狠地拔下手里乌鸦的一根毛,“竟然嫌我烦了,以前睡觉的时候还不知道有多粘我,都要抱着我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抱媳妇呢。”
“那大师兄做我媳妇不就好了。”
“看看看看,你小子果然学坏了。”
秦允从背后用两根手指把九生拎起来:“还不是你教他的,别吵他了。你跟我去幽谷入口”
“师傅轻点轻点,我自己走。”九生揉了揉脖子,把毛被拔了一半的乌鸦丢到一边,“师傅,去入口干嘛。”
秦允看了他一眼:“康朝有王爷谋反,有人护着宫里的几个人逃到了幽谷被追兵杀害,带你去处理一下,给你找点事做。
秦允拽着九生走后,冯言走到景明面前坐下,和他面对面。
“心境不平和,跟师兄说说吧,在烦恼些什么。”
冯言一直是景明的倾诉对象,况且他现在的确心境受阻,吊在那里导致自己无法有所突破。
“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求不得罢了。”
“求不得?是理,是物,还是……”冯言缓缓道,“人?”
“人。”
冯言点头,并没有惊讶:“为何求不得?你心中的人并非日月星辰,只要你走进他的心里,你便求得,但若走不进他的心,放手未必不是一见坏事。”
“但是我们有违伦理,怕是不会被多数人接受。”
“若是相爱何必在意他人看法,若是因为这点就放手,那就只能说明你爱得不够深而已。”冯言轻笑,“我说的这些你可别告诉师傅。”
景明觉得冯言所说颇有几分道理,心境一时也开阔些许。
“不如让我猜猜你那求不得的人是谁吧。”冯言道,“可原让我猜?”
“恐怕师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别看他总是吊儿郎当,但他心里跟个明镜一样,我能猜到,他也能猜到。但他总是放纵你,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宠爱。”
景明失神:“师兄……”
“至于是师兄弟情还是你希望的那种情,这得看你不是吗?”冯言起身,“我不打扰你了。不过有时候,堵不如疏。”
景明垂眸:“多谢二师兄。”
“不必不必,我也只是把自己的见解说出来而已。”
秦允和九生到了幽谷的入口处,这里显然发生了一场打斗,满地都是尸体,其中还有一个身着龙袍的人。
“堂堂一个皇上居然死在了这里,曝尸荒野。”九生摸了摸鼻子,“难闻的死气。不过死了这么多人这死气还是比不过当初小言。”
“快些处理,埋了吧。”
“等一下师傅,还有个小丫头活着。”九生把一个小丫头从尸体堆里扒出来,“穿戴得还挺好,看起来好像是个小公主。”
小丫头此时好像已经睡着了,看上去只有一岁大。被九生这么一弄,立刻哇哇大哭,中间不带喘气儿的。
“不哭不哭。”九生笨手笨脚地哄着孩子,“师傅,这小丫头现在怎么办。”
秦允哪能看不透这个大徒弟的意思,面无表情:“最后一次了。”
“好嘞。”九生把小丫头举起来,“以后你就是我小师妹了。”
话音刚落,刚认的小师妹尿了他一脸。
九生把哭得撕心裂肺的丫头带了回去,第一时间扔给了景明:“小师弟你来带,我先去洗个澡换件衣服。”
景明抱着一团软软小小的哭包,也不敢用力,生怕伤了他,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师兄,哪里来的孩子。”
“捡的!以后就是我们小师妹了,十有□□还是个康朝公主呢。”
“怎么不把她送回去!”
九生搬了桶热水进屋:“她爹死了,现在她叔篡位当皇上,把她送回去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景明不会哄孩子,像抱着个轰天雷一样把他扔给了二师兄。
还别说,冯言带孩子真有一手,抱着她哄了两句竟不哭不闹。
三个师兄弟经常在凉亭里各做各的事。
九生画符,景明练剑,冯言就带小师妹。
以至于小师妹除了“咦呀”之外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二师兄”。
一只只有一半毛的乌鸦飞到凉亭里的桌子上。
“回来啦。”九生停下画符的动作,“打听到没。”
乌鸦点头,呀呀叫了一通。
九生在它面前铺了一张纸:“嘴巴沾点墨写到纸上,我们听不懂你这乌鸦话。”
乌鸦心在滴血。
用嘴沾墨歪歪斜斜写了三个字,九生拿过去看了看,评价:“好丑的字。”
乌鸦怒,扑翅膀。
“好了这事办完以后不拔你毛了,你要是再扑我再拔。”
乌鸦立刻飞走。
冯言把丫头哄睡朝,轻生道:“怎么你竟然拔了它一百多年的毛。”
“咳先不说这个。”九生伸手摸了一把丫头的小脸蛋,“咱们小师妹可实实在在是个小公主,本名叫康重烟,索性把她姓去了,叫重烟怎样?”
冯言点头,景明无所谓,因此重烟这个名字就定了下来。
重烟可以说是被三个师兄轮流带大的,当然,在它六岁之前都是冯言带的。
六岁之后懂事了,大师兄和三师兄才开始带她,教她点东西。
三个师兄没打算瞒着,因此重烟很早就知道自己其实是康朝的公主,但是在她的印象里她的家人是三个师兄和师傅,其他皇宫里的荣华富贵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康朝总有一天会不存在。
大师兄没个正经,二师兄温柔体贴,三师兄闷骚,三个人竟带出了个活泼机灵粗神经的小师妹。
不得不说这也是个奇迹。
☆、符魂(四)
“好饿啊,大师兄买个菜怎么这么慢。”
景明瞥了重烟一眼:“坐好。”
重烟立刻正襟危坐:“哦。”
冯言点头:“你现在好歹也长成了个姑娘,别总是动不动就打滚。”
“是,师兄们教训的是。”
“以后再这样没有规矩就罚抄道德经两遍。”
“不!!”重烟把自己的头发抓成了鸡窝,“二师兄你不能这样的。”
冯言不理。
重烟把目光投向景明:“三师兄。”
“你还是把你的头发先理一理吧。”
重烟丧气。
景明拿起剑:“我还是去看一看吧,一定又惹事了。”毕竟每趟九生出谷都会惹上大大小小的事。
重烟拿起伞跟上:“我也去。”
“索性一起去吧。”冯言道,“算算日子师傅也快要出关了,把事处理掉也好,要是师傅看见大师兄惹上一堆事又要三生石挨罚。”
三人走出幽谷,在与最近一个小镇的小道上发现了一堆掉在地上的东西。
走进去一看,三人面面相觑。
这些都是九生爱吃的,这一定是他丢下的。
冯言环顾四周,到处是被雷劈过的焦痕:“有人在这里布过九天雷霆阵。”
重烟正担心,看到一旁景明阴沉的表情,更担心了:“三师兄……没事吧?”
“没事。”
谁信啊,那表情一看就知道要杀人!
冯言上前贴了一张黄符在景明脑门上:“清心咒,给你静静心。”
景明这才收起那副可怕的表情,把符拿下来捏手上:“二师兄放心,我会控制住自己。”
“嗯,控制不住的时候别撑着,会有心魔,到时候直接变回景明剑。”
“嗯。”
“小师妹,看着点景明,我去幽谷找花妖来。”
重烟和景明看到小道两旁的几朵残存小野花,明白了冯言的用意。
这几朵小野花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找花妖来问问他们。
花妖凝神和那些小花交谈了一会,脸色有些凝重。
景明忙问:“怎么样?”
“你们大师兄被鱼跃观的那帮道士带走了。”
“他们带走他干嘛?”
“那些道士看穿了九生是符魄,整个修真界符魄就这么两三个,他们有出众的阵法和符咒的才能,便要把九生带回去。九生不肯,便……”
“便对他用了九天雷霆阵?”景明咬牙,“符魄没那么容易死,但也脆弱,这么一个阵下去起码没了半条命。”
花妖犹豫着开口:“九生当时的确是昏迷了他们才把他带走的……唉你们干嘛!”
景明沉声道:“去要人。”
“对,去把大师兄要回来!”重烟握拳,“那帮道士太无耻了,不给便杀上去!”
花妖拦在他们面前:“你们冷静一点,鱼跃观好歹也是三观之一。”
重烟不服:“我们还是一派呢。”
“那是因为有你们师傅,你们三个道行都没满两百年的小娃娃怎敌得过他们这么多人。”花妖语重心长,“你们师傅闭关正在关键时刻不能打扰,你们也不能出了什么事,否则我可就没脸面对你们师傅了。”
“那大师兄怎么办。”
“鱼跃观的人还指望着你们大师兄,应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会吃苦。”冯言叹气,“他们连九天雷霆阵都敢用,师兄不愿定会对他进行折磨。”
“九生这性子定会暂时答应鱼跃观,等着你们去救他。”
“不。”景明手里的黄符几乎要被他揉碎,“他对符咒和阵法是认真的。”
“哎。”花妖把脚一跺,“我去把幽谷的妖都叫来,你们三个在我来之前别冲动。”
景明看向冯言,这里三个冯言最大,还是要听他的。
“先潜入鱼跃观瞧瞧吧。”冯言又在景明脑门上贴了三张清心咒,“憋住,别大师兄被抓你又入魔。”
“我懂。”
三人潜伏在鱼跃观周围,守门的几个人说的话仿佛是特意说给他们听的一样。
“哎,掌门新抓了一个符魄回来。”
“我刚开始还有点不相信呢,符魄啊,头一次觉得守个门能看到符魄也值了。”
“据说给我们鱼跃观这种大观效力这符魄还不肯呢,不自量力非得逼掌门出手,被打的那叫一个惨哦。”
“这么不识趣!我们鱼跃观哪里差了,那可是三观之一,我看他被抬进来的时候感觉都快断气了。你说早点同意不就好了,搞成现在这样。”
“不过他醒了之后应该就老实了,咱们观外的防御阵也该改一改了。有了符魄,超过清道派的日子还远吗。”
“哈哈说的是,那种门派据说人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真不知道是怎么成为一派的。”
重烟磨着牙,景明深吸一口气:“二师兄,我……”
“我知道,我也忍不住了。”冯言虽在笑,但没了平日里的温和,反而让人无端地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