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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是人的味道也不是妖怪的味道。”
秦允看了那小男孩一眼,停住了脚步,牵着九生的手上前,仔细盯了眼前这个已经闭着眼睛神志不清的小孩一会,弯腰把他的衣领子提起来,对九生道:“下次再带你出来玩,先回去。”
“嗯。”
秦允把那孩子带回幽谷给他洗干净了身子,露出了一张瘦小却清秀的脸。换上一件和九生一样的小道袍,把他带到了幽谷的灵泉。
被带到了灵泉,九生察觉到不简单:“师傅,他还好吧?”
秦允道:“九生,记住这个味道,这是死气。”
“死气?味道这么浓,他还有救吗?”九生不舒服地捂住了口鼻。
“他已经不算是人了,算鬼。”
“鬼我在书上看到过。”九生凑近好奇地端详着躺在灵泉里的人,“可是鬼是怕阳光的。”
“所以他才会这样虚弱,身上死气太重。”秦允在灵泉边布下一个阵,“九生去守着灵泉入口,我把它身上的死气除掉,除不掉还要封在他体内。”
“好。”九生捧着罗盘坐在幽谷的入口,看着湛蓝的天空感叹,“小乌鸦的毛要快点长出来呀。”这样他才能再拔一次。
两个月后,小男孩睁开了眼。
“你醒啦。”九生把饭菜递给他,“吃吧。”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碗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九生搬了一条凳子坐在他旁边看他吃:“你叫什么名字?”
“冯言……”
“小言啊。”九生晃荡着两条小短腿,“你怎么倒在街边了。”
冯言扒饭的手一顿,脑袋耷拉下来,却还是挤出一个笑,看上去就像一个很好相处很温柔的人。
“我生来不详,我娘生下我就死了,我也得了一种怪病,很怕阳光。村里算命先生说我煞气太重,我爹便把我丢在街头让我自生自灭了。”
“嗯……”九生用手托着下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很亲近,你无家可归的话,留在这里做我师弟怎样?”
“这不太好吧,你师父没有同意收我为徒。”
“跟师傅说一声他一定会同意的。”说着九生突然露出一个奸诈的表情,“不同意我就把‘谷里的蝴蝶阿姨喜欢师傅偷拿他的衣服包括亵裤’这件事传遍整个幽谷。”
冯言:“……”
在九生半撒娇半“威胁”下,秦允收下了冯言,紧接着便阴沉着脸去找那蝴蝶精。
秦允早就看出冯言在修道方面有天分,却未曾料想,他的天分竟如此之高。
一晃便是五十年,两个小包子也成了两个俊俏的小伙。
九生面容白净,天生一双桃花眼,眯着眼睛的时候看上去倒像个放荡的公子哥。冯言则相貌温和,嘴角含笑的时候像个温文尔雅的公子。
九生拿着一把剑左看右看,都快把剑瞧出一朵花来,最后打了个哈欠把剑放到一边:“师弟,师傅又抛下我们去闭关了。”
冯言正在练剑,闻言道:“师傅大劫将至,去闭关也是理所应当。”
“也对。”九生像个大爷一样靠在椅子上乘凉,“上次我自创的那牵机阵怎样,你用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有哪些需要改进的?”九生用不了阵法,只能靠冯言使用后的心得来改进研究。
冯言收剑走过来也在九生旁边的椅子上躺下:“复杂多变,一般人怕是破不了这个阵,但我试着在牵机阵上套了一个更大的阵,那牵机阵便不攻自破。我想这里应该改进一下。”
“是我疏忽了,当时没想到这一点。”九生本想起身去改进,但瞄到一旁的剑,又躺了会去,“还是改日再说吧,师傅让我看着这剑。”
冯言瞧了一眼:“这剑都修出剑魂了,看起来快化形了。”
九生点头:“这是师傅的师傅,也就是清道派祖师爷的随身佩剑。到时候让师傅再把这剑魂收去当徒弟,否则我就把‘师傅无意中看到一个绿衣服的妖怪洗澡眼睛却直勾勾’这件事传遍整个幽谷。
冯言:“……”
此时一旁的剑突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剑身开始敲击起地面。
“乖乖。”九生俯身盯着这把剑,“小师弟说化形就化形。”
☆、符魂(二)
“来,三师弟,叫大师兄。”九生指了指自己,又指向冯言,“这个叫二师兄。”
剑魂是一个七八岁孩子的模样,始终抿着唇不语。
“该不会是个哑巴吧。”九生揉了揉他的脑袋,“会说话吗?不会大师兄教你。”
剑魂看了九生一眼,那眼神宛若再看一个智/障。
九生揉着剑魂脑袋的手陡然用力,笑道:“大师兄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狗蛋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还有鸡蛋、鸭蛋、猪蛋、熊蛋你可以随便挑一个,不喜欢蛋的话还可以有黄金、宝石、翠花、蟑螂、王八你可以选。”
冯言:“……大师兄……”
“三师弟快选一个吧,你喜欢哪个名字?”
剑魂摇头挣开九生的手,低声道:“景明。”
九生放下手:“还不错,知道自己是景明剑所化。”
这回九生也不计较刚刚景明的眼神了,牵着他的手半拖半拉把景明拉去他的房间:“对符咒阵法有兴趣不?大师兄带你去看一看,咱们修道之人得掌握这两样必须的东西。二师弟你去谷外买点好吃的来咱们给小师弟好好做一桌子欢迎欢迎,记得我要酸菜鱼、蛋花汤、回锅肉,如果有佛跳墙那就更好了。”
冯言摇头,认命地去谷外卖菜。
九生拖着一脸不情愿的景明到自己屋内,景明不由看呆了,一双眼睛好奇地环顾四周。房间里全是阵法符咒的图纸,有些堆在桌子上地上,有些用线串起来挂在墙上,房梁上空则是一排排的纸都浮在空中。整个房间除了出人的地方,唯一空着的就是那张床了。
九生指了指房梁上的贴着的四张黄符:“这是浮空阵,没什么大用处,就是能浮着这些小玩意儿,腾点位置。”
“你是剑魂所化,与我不同。我为符魄,天生除了弄弄这些玩意儿就没什么用,再厉害也使不出来,你呢适合练剑术,在师傅没有出关之前你就去找你二师兄请教,你二师兄可是全才。”九生又手贱去摸景明的头发,景明想躲但被他这语重心长的语气给感染到了,倒是没有反抗。
“剑术方面我帮不到你,这方面我就来给你起个蒙。”九生揽住景明把他抱怀里,拿了本书和两只笔,“师兄先教你识字。”
“我为什么要学……”景明眼里有藏不住的疑惑,“这个学了有什么用吗?”
“想不想保护自己的东西,别让它被别人抢走?”
景明点头:“想。”
“那便学,你学了你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或者事物。”九生弹了一下景明的额头,“以后有出息了要懂得感恩,保护你师兄我。你还刚化形不久,有什么不懂的便问我和你二师兄。”
“哦。”
景明或许天性如此,比较要强,认定一件事便要把他做到最好。五年来每天自觉地早晨去找冯言练剑,下午跑去九生那识字学符咒阵法,晚上被九生强行留在他房间里。
一个看书,一个画图纸,倒是安静和谐的很。
景明打了个哈欠。
“困了?困便睡吧,明天师兄带你去谷外逛逛。”
“唔……好。”
如今的景明已经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了,闻言熟络地躺九生床上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以前九生见景明这孩子可爱,便经常把他留下来抱着他一起睡,把景明当个抱枕。如今见他已有一些少年模样,便寻思着让他自己去睡,总是跟自己一起睡也不好。
“今晚就算了吧。”
看着已经很晚了,九生也掀开被子躺进去。景明迷迷糊糊察觉到九生躺进来了,便下意识地伸手搂住。
九生心想:这孩子,明日必须让他自己睡了。要是养成睡觉必须搂个人的习惯那该如何是好。
景明做了个梦。
梦见大师兄对着他笑得不再吊儿郎当,而是很认真地看着他笑,那种眼睛里只有他。
梦见自己竟凑过去亲了大师兄,大师兄就这么一动不动任自己摆布。
等景明惊醒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九生还睡得死死的。
景明赶紧起来,却又放轻动作,生怕把九生吵醒,一个人偷偷地回了自己很少睡的房间换了一条裤子,打了一通水进来打算一个人偷偷地把换下来的裤子洗掉。
景明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直觉这是件羞耻的事情。
你还刚化形不久,有什么不懂的便问我和你二师兄。
景明想起这句话,不知怎的有点不想去问九生了,便打算晾好裤子偷偷地去找冯言。
哪知晾裤子的时候刚好碰到了冯言。
冯言看他一大早上就洗裤子,露出了一个“我懂”的笑容,便不再多言:“晾完吃了早点跟我练剑。”
“二师兄等等。”景明喊住冯言,低着头难道红了脸,“那个,这正不正常。”
冯言笑得和平常一样,很自然,让人觉得很舒服,这让景明也没有那么紧张害羞。
“这很正常,每个男人都会经历的,你也差不多到年龄了,你是不是做梦了?”
“嗯。”
“放心,没事的。”
有了冯言的宽慰景明也松了口气。但若是冯言知道景明春/梦的对象是九生的话,也不会说出“放心,没事的”这种话来。
跟着冯言练完剑,景明见到九生的第一句话便是:“大师兄我以后自己一个人睡。”
九生一听,正合我意,便爽快地答应了。
恰逢秦允出关,就得知自己又多了一个徒弟,还都已经五年了,便冷冷地看向九生:“自作主张,三生石跪七天。”
“好好好我跪,”九生把身边的小少年往前一推,“那景明你可就收下了,它可是景明剑所化,多多少少和师傅有点关系吧。”
一听九生要跪七天,景明觉得愧疚不安,九生习惯性地揉他的脑袋示意他没事。
“自己去门派宗谱写名字去。”
言下之意便是收了景明,九生摆手:“不用不用我已经给他写了,来景明,给咱们师傅磕个头。”
秦允:“……”
这大徒弟平日对符咒阵法和出谷两件事意外基本就是个懒汉,在给自己收徒弟这事倒是挺积极。
幽谷里的三生石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能照映出前生、今生、来生,只不过是一块屹立在山崖之上的普通石头,以一颗顽石之心来看清世上的种种变化。
冯言带着景明来三生石,看到的不是有人跪在石旁诚心思考,而是搬了个躺椅躺在上面吃点心。
“你们来啦。”九生笑眯眯地给两人递过去两块,“你们吃不?”
冯言无奈地接过糕点给了景明:“师兄你又在厨房乱拿,这是我做给景明的。”
九生笑嘻嘻地伸出手指对景明一勾:“过来。”
景明本有点不高兴:他们这么担心而正主却悠哉悠哉。可一对上九生的眼睛,就什么脾气也没了。
他真是爱极了这双眼睛,漂亮勾人,看着你的时候会有一种“他的眼里只有我”的感觉。
“小师弟一直盯着我看,该不会是喜欢上你大师兄了吧。”
小孩子脸皮薄,红着脸被九生调戏地找不着北,更何况还说中了他的心事,这更让他落荒而逃。
“大师兄。”冯言扶额,“你调戏一个孩子做什么。”
“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