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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好。”塞西尔现在已经很理解上行下效的威力,破窗效应不及时阻止的话,很可能最后就真的一地破窗户了,“你接到的是哪些行业?”
“纺织。”
塞西尔吐了口气,心里有种“果然如此”的念头。
地球上,纺织机开启了工业革命,同时也制造了无数血案,十岁的孩子在噪音与肮脏的工厂里一人看管十台机子,从睁眼到闭眼足足工作十几个小时,一个月只能拿到微薄的薪水,这是工业革命初期的景像。
“人啊,我要人。”塞西尔有气无力地道,“来个人帮我处理这些事吧,对了,再来几个能做法官的。”
至今为止,中央王国的小案件交由巡警处理,巡警需要培训才能上岗,实际工作中放水什么的可能不多,但是处事不清是经常出现的。至于法官,抱歉,不存在的,只能交由“大人”处理,比如塞西尔与王骑们,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个恶性案件,杀人强奸占了大多数,而且还有许多由于双方身份的差异根本没有上报,或者受害人是孤身移民,没人上报之类的情况,这种事占据了高层许多精力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人处理。这还是民风对于普通打架并不在意,断个胳膊瞎个眼什么的居然认为“技不如人”就这么算了,法制观念继续普及下去的话,没有一个行之有效的审判系统城市根本运转不下去的。
弗雷德走出拘留所时心情很糟糕,虽然巡警并没有为难他,态度也不错——都没有打他,也没有把他捆起来,更没有骂他,因为工作太多连生气的精力都没了,只是面无表情地迅速处理——但是他依旧不怎么高兴。
所谓保释是需要交钱的,虽然赚魔法币的弗雷德并不觉得贵,但是这笔钱在一个月内不会交还,如果他在这期间没再有违法行为的话——他也没指望会交还,肯定是索贿呗——他还没有找到工作,对未来一片迷茫,现在的情况真不怎么好。
爱潘的表情也好不哪里去,本以为找到了一个目标,结果也是刚刚来的外地人,她拖着脚步走出警察局时同样满心迷茫。
“为什么不去找个工作?”一个声音响起。
爱潘转过头,看见那个踹她的男人正站在一边,她裹紧了衣服,虚弱地道:“那些都是骗人的,一旦去了肯定会被抓起来,那样我又变成奴隶了。只有成为法师我才能摆脱别人的控制,当个自由民……你笑什么?”
弗雷德的笑声里有凄凉同时也有悲愤,他把自己的故事说了出来。
中年男人与年轻女人在冰天雪地里相顾无言了许久,就像两桩寒冷塑造的雕像。
“走吧,我好歹还能租个房子。”弗雷德这么说。
俩人在试图找旅馆时又遇上了麻烦,月城的旅馆不少但是全满了,许多外地买家干脆长期租个房子住下来盯着交货,出租的房子本来就少,许多人还是在顶楼加盖了一层,塞西尔暂时还没有设定违建这个条例,大家都是能盖几层就盖几层,旅馆就更少了,倒是埃博作为交通要塞旅馆不少,距离月城也近。
再坐上一个多小时马车在冰天雪地里去埃博?
异国街头偶遇的男女都不愿意,无奈之下,弗雷德决定找找同乡好小伙理查。幸好,这件事总算顺顺利利的了,他按照通信的地址找过去时理查正好在家里写新剧本,是陛下发来的点子。
关于一对男女在大船上相遇相爱之后把船弄沉的故事……好像哪里不对,反正写完了还要给陛下看呢,就先写着呗。说起来也奇怪,陛下的故事时好时坏,胸有成竹、一气呵成的剧本通常都很卖座,但是反复修改、几经易稿的作品就没那么好了,总是观者寥寥。陛下又不准公布作者是谁,每次理查拿着陛下的剧本交给月城大剧院老板,听见那些尖刻的评价时总是在心里偷笑。
理查极其热情地拥抱了长久不见的同乡邻居弗雷德,这是他曾经的榜样,也是他所敬重的人,现在,见到昔日偶像还颇有点小惊喜:“先生,您怎么来了?”
“我……”弗雷德一时有些尴尬,很快注意到理查缺的一只胳膊,“你的手怎么了?”
“啊,没什么,神战时向切斯特扔石子的。”理查笑着说,“已经都过去了。”
爱潘和弗雷德同时露出震惊的神色。
“你向神祗扔石子?!”
“您居然直呼一位神祗的名讳?!”
理查笑了起来,他打开门:“进来吧,先生女士,在温暖的炉子边更好聊天。”
两杯热茶,一小叠葱油饼干与牛肉干,在寒风中白白折腾了一个上午的男女脸色都缓和了下来。
“你这个桌子很奇怪啊。”弗雷德在桌子下面惬意地动了动冰冷的脚,他的魔法皮鞋在这种冰天雪地里虽然能保持柔软与韧性,温度效果就不得不舍弃了,同时拥有三种魔法效果的鞋子他负担不起,“下面放了炉子?”
“那可不行,先生,明火放在屋子里很容易失火的,这种棉桌被很容易点着。”理查笑着道,“这是今年新推出的产品,叫暖炉桌,桌布是棉被,下面放着灌了炭的铁盒,虽然每天要换铁盒里的炭很麻烦,但是一点小小的不方便比起它带来的舒适也就不算什么了。”
弗雷德看了看床,说:“你没用炕吗?”
经历五年的发展,炕这个东西已经传遍了罗椰湾,弗雷德在坦布尼塔的房子里也装了炕。
“不行啊,总是蹲在炕上人会懒,想躺。”理查说完停顿了下,有些自嘲地道,“结果买了这个暖桌后还是想躺,只不过从躺炕变成了躺地板。”
爱潘和弗雷德不约而同笑了起来,眼下的困境似乎也不再那么可怕,实际上,在理查看来他们的困境根本不能叫困境。
“现在买房恐怕不行,不是钱的问题,根本没有人愿意卖房子啊,二环已经挤得不行了,陛下说过段时间会禁止再加盖房子,以防出现危房事故。”作为塞西尔的“剧本读者”,理查在塞西尔面前是很脸熟的,可以通报一声就进入不必搜身,从平时的聊天中也能得知不少“内部消息”,“不过,三环建设已经提上议程了,其实我倒是建议您去埃博买房,今年隧道开通了,以后西大陆的生意会越来越多,都要途经埃博,我相信埃博的房价一定会涨的。”
这么一大通话把爱潘绕晕了,倒是弗雷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想在月城短住一段时间,需要一个落脚点,根本没有旅馆,想租房子也找不到。”
“那还买什么房,就住我这儿好了。”理查高兴地道,“像您这样的法师愿意与我同住求之不得呢!”
爱潘一惊:“您还是法师?”
“我……只懂数学方面的魔法。”弗雷德苦涩地道,“这样的魔法有什么用?就算成了法师又有什么用?”面对理查不解的表情,他只好再重复一遍在坦布尼塔的遭遇,只不过这一次他有了更多的思考时间,“当瘟疫来临,就算拥有治疗魔法也无能为力,你无法阻止城市的崩溃,也无法救下亲人,每一天每一刻担心的都是会不会染上瘟疫,又或者怎么在被别人发现之前治好自己,到处都是尸体,那可是坦布尼塔啊,魔法之国,看看天上的空中花园,很美很奢华,但是有什么用!!”
理查用一只手为弗雷德的茶中冲进沸水,一时间暖炉上空飘荡起了薄薄的雾气。
弗雷德很快平静了下来,回忆一路上的见闻,感叹道:“中央王国真是幸运,离瘟疫那么远。”
理查摇了摇头,道:“您这么说可不对,中央王国一直没有离开疫区,只不过我们防护做得好,你没发现么,托托港至今还开放着呢。”
“但是有特别通道,从魔法门出来的人要走特别通道,直接通往城外。”弗雷德就是这么过来的当然清清楚楚,“船上的人如果下船就要接受隔离。”
“所以,我们从未远离瘟疫。”理查笑着道,“我们只是做得好,您看见那些猫了没?还有一种鸟,叫猫头鹰的,现在应该看不见了,冬天了。逃离瘟疫是没有用的,只有解决它才行!”
弗雷德想说什么,片刻后只挤出一声感叹:“你不一样了。”
“我经历了许多事。”理查平静地说道,“中央王国教会了我思考,我从何而来,要往哪里去,也许我一时找不到答案,但是人总是需要思索,这样才能更好的前进。”
“以前的你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弗雷德并不带恶意,只是感慨,理查也明白,一时间俩人都陷入了回忆与思乡的愁情中,不过,他很快就振作了起来,“既然你在这里住了很久,不知道能不能帮这位女士解决问题?”
“什么问题?”理查问道。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一次弗雷德倒是带了点考较的意味了,在理查口中似乎中央王国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那么他倒要看看对于爱潘的梦想有什么招,“她想做一名法师。”
理查眨了下眼睛,转向沉默不语的爱潘:“您想当一名法师?”
“是的。”爱潘这会儿已经有点后悔来中央王国了,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疯狂,连神祗似乎都得不到尊敬,但是她已经无路可去,“我……想当法师。”
“哪方面的法师呢?”理查没有嘲笑只是平静地问。
第一次被这么询问的爱潘愣了下,更加小声地道:“我想要掌握雷电,就是天上那种……闪电。”
“那你可以去上学啊。”理查说道,“月城学校免费收十二岁以下的孩子,成年人如果想去也可以,只不过要自费,我劝你先找个工作,嗯,如果是全职,大概工作一年左右就可以攒够学费了吧,学校自带宿舍,很便宜的,如果兼职就可以半工半读了,大多数工作都包食宿,如果抠门一点的还是能过下去的。”
“我、我不想工作。”爱潘皱着眉头道,“我怕被老板当成奴隶。”
“哈!如果这样的话更好,只要你告发了老板就有巨额赔偿哦!”理查熟读中央王国的律法,“放心,绝对不会有人包庇老板的,如果真有,你来告诉我,我帮向国王陛下告状!”
弗雷德不动声色地道:“你和国王陛下很熟?”
“也没……怎么熟吧。”理查到底还是年纪不够,迟疑之间就暴露了真实情况,“总之,不用担心老板欺负你,在这里,有无数人等着替代那些商行老板呢,随便做什么生意都能赚钱!现在已经不许随意开商行了,必须要有许可才行,而且许可越来越办了!”
爱潘疑惑地道:“不是说一直缺人吗?”
“缺的是劳工,又不是老板,再说了,劳工也随时可以转变成老板啊!”理查笑了笑,随即又叹道,“不过最缺的还是专业人才。”
“哪方面的呢?”弗雷德问。
“有特别技巧的,比如最近陛下就很愁,想要数学、化学和爆炸方面的人才。”
弗雷德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缺么?”
与此同时,塞西尔正在会议室里对着羊肉卷“暴写”:【我缺是缺人,但是为什么给我派这些人来啊!伯顿我和你没完!】
羊皮卷那边的回复十分简洁明了:【哈!哈!哈!】
塞西尔差点儿没一把撕了羊皮卷,想想这张羊皮卷还有前任塞西尔留下的问答,他还是使劲儿把气顺回肚里,把羊皮在桌上摆好,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个帅哥。
贝克一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