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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野望在乘意身边,也是纠结的很,关于早上的事,燃起了他熊熊的八卦之心,不过这种直接涉及到乘意的,他作为下人还不敢直接过问。
“对了,野望,早上你有没有在外面的石桌上看到一封信?”野望摇了摇头,“没有,只有一个烛台,我给收走了,怎么了?”
“没事。”乘意也没在意,应该是微生或者平羌收走了吧。
“明小公子怎么来了?”明琓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却不见微生。
“今日,念泗桥正式动工了,父亲问微大人可要去瞧瞧。”话正说着,微生已经穿过回廊,快步走来了。
“当然要去,现在就走吧。”微生没有任何准备,抬脚走向明琓,立刻向外走去,乘意也忙不迭地跟上去,加上野望和平羌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达廿四河边。
☆、画船与贼窝
今日是热闹,即使万分炎热的天气,岸边也有很多路人驻足,此外各级官员,有关的无关的的部门也纷纷到场了,多得是微生没见过的官员。
今日看样子只是做个仪式,材料一波一波的送来,却不见人施工,工人在场的也没几个,下水的更是一个没有,只有几个工头在各个官员之间穿梭,微生站在外围瞧了一眼,便觉后悔,这么炎热的天,出来敷衍客套的吗?他偷偷给乘意使了一个颜色,二人稍稍向后退了一步,退出明琓的视线范围。随后不声不响地,乘意夹带着微生就跑了。剩下一众人还想着今日见一见朝廷命官,却不知二人已经逃跑了。
乘意没有回明府,而是带着微生落在了湖边刚刚起航的画船上,这画船庞大贵气,丝竹之声轻快悠扬,船上才子佳人闹做一团,乘意二人容貌出众,气质非常,众人只当是应邀之人,不曾驱赶疑惑,皆未在意。
“看来是只风流富贵船啊?”乘意拉着微生在角落的桌上坐下,刻意避开了人群。
“我看你是故意来蹭吃蹭喝的吧。”乘意一坐下,嘴就停不下来,桌上的水果似乎是月下山庄的,放在冰块上,镇的凉凉的,自从月西楼走后,乘意只能每天吃点院子里的枇杷,核大肉少,实在次品。
“我是看外面太热了,进来躲躲嘛~况且,这区区画船,我才看不上呢。”乘意一面看不上,一面吃得心安理得。
“的确太热了,不过趁着现在水下工作是最好的,否则天气冷起来,工人就受罪了。”微生心底有些担心,这些突如其来地官僚主义是否会影响到工程进度。
“你不必忧虑,扬州重商,只有这桥修好了,才能促进这两岸经济发展,这里的官员都是有些产业的人,不会耽搁多久的,最多就这一日,明日肯定要开工的。”而乘意担心的从来不是这个,这桥修的再快,数月总要花费的。他们等不等得起,这是关键。
微生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从前不管建什么,他都三天两头的跑一趟工地,出了什么问题,随时做修改。而现在他已经萌生了想要回到帝都的念头。
“你打算要等这桥建好了,再回去吗?”乘意有些吞吞吐吐,但还是问了。
“我在考虑。。。。。。我不清楚。”微生时低着头,也很是纠结。
“下船咯~”船头遥遥地传来一声吆喝,乘意便拉着微生混迹在人群中,下了船。
下了船,却不是岸,是一座凌水而建的阁楼,比起这画廊,更是精致了不少,众人相互搀扶着,从船头迈向那镂空的楼梯,登至二楼,直到所有人都上了楼阁,画船才缓缓地游走。
“这些小姐,我瞧着不像是正经的。”微生方才上楼梯时,见那些女子皆是被男子搀扶,时不时还有些小动作,可观其气质又不似青楼女子。
“女子不正经,还不是因为男子不正经。”乘意瞧着这一个个装作文人雅士模样的公子,也很是鄙夷。
“那我们还是回去吧。”刚进了水阁,江南富贵奢靡的气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暴露出来,微生还是觉得不太适应。
“好。”乘意也不愿微生待在这种地方,船家已经离开,乘意只得去寻问柜台后那个看起来还算周正的女子。
“小姐,请问要如何离开这里?”乘意自信地露出他从来没被拒绝过的笑容。
“不好意思公子,现在您没有办法离开的,必须等到明日船家来接才行。”那粉衣小姐也自信地露出她未曾一败的笑容。
“我瞧着这阁楼是临着陆地的,怎会只能走水路?”乘意见此也不再笑意盈盈的模样。
“这银水阁向来只有扶云梯那一条路,公子是第一次来,不知道这规矩吗?”小姐还是笑意满满的模样。
微生拽了拽乘意的胳膊。
“我现在想休息,请给我安排房间。”乘意收到微生的信号,也不再坚持。况且这地方古怪,若是被发现是混进来的许有麻烦。
“没关系,我们就住一宿,不会怎样的。”微生时拉着乘意跟在小厮身后,并无不悦。
乘意推开门,入目是落地圆窗,下面象征性的做了点护栏,两侧白纱束得整齐,一河清波填了半个窗,一方天白填了另一半窗,圆心处升起袅袅轻烟。
乘意与微生就坐在这轻烟两侧,瞧着这浩浩荡荡的廿四河,心里也开阔了不少。
“不说别的,环境真是上佳!”乘意一坐下来,心里的脾气也散了不少,空气中似有若无的香气似乎可以安抚人心。
“这楼阁的确建的精致,屋里的布置也大方,最重要的是三面环水,环境十分清净。”微生一进来以一个建筑师的身份打量这楼阁,心里便生不出厌恶,“若是能住在这样的地方,也是极好的。”
屋里渐渐安定下来,屋外众人还在欢腾,粉衣女子穿梭其间,同每个人都不长不短的做了交谈,又回到柜台下坐着,“奇怪,多出了两个人。”
“可是刚刚上楼的两位公子。”那带路的小厮站在一旁扫过厅堂上的众人。
“也许吧。他们一直没有出来吗?”粉衣女子自知那二人看起来不知深浅,一时也不打算动作。
“没有。”
“到了时辰就给他们送些饭菜,他们若一直不出来,便不要招惹。”也许真的是误入,若是闹作一团,弄得不可收拾,便不好了,她要的只是情报罢了,可不想杀人。
“是。”
乘意和微生就这样坐了一整天,渴了喝水,饿了吃饭,要问乘意如何坐得住,还是因为,微生时兴起作画。乘意坐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一天便就这么飞速过去了。
十分巧合,这次画中又有野望,是那天乘意追着野望鸡飞狗跳的画面,画中晴苑的众人都在其中了,虽然有些微生见得不多,画得也只是寥寥几笔,但每个人在微生的画中都是笑着的,心无尘埃的。
但事实上,似乎并非如此。
就像此时,粉衣女子就从这众多青年男女间得到了一封信,一封本该在梧桐树下的信。
“你说这信该卖给谁呢?小公子还是肖首辅?”粉衣女子笑着问面前的男子,是一张陌生男人的脸,乘意在这,也联想不到半分。
“这封信我瞧着小公子并不担心他泄露出去,依我看,还是肖首辅要更在意这封信。”那男子目光贪婪,一眼可见。
“我也是这样觉得,那就派人去和肖首辅谈吧。不过。。。。。。”粉衣女子依然是面上温温和和的样子,她瞧不惯男子那吃相难看的样子,“也派人告诉小公子一声吧,我们收了人家这样一份大礼,总得回礼。”
“这些,阁主安排就好。”他只管拿人钱财,□□他可不想管。
屋子里,乘意和微生也如人所愿,半步都没有踏出房门。直到画完了一副画,乘意才拿起来,在屋子里四处走动,“野望要是见了,一定又得嘚瑟,怎么你每次画画都有他呢?”随着乘意四处走动,画纸渐渐风干了。
“好像他总是能融入当下的环境。也许是因为他心里什么也没有记挂的,便能接受所有的新东西,又很快放掉。”微生想说野望干净,容易入画,却又不只是干净。
“说那么多玄乎乎的,不就是他忘本吗?和你相处几日,连我这个相处几年的主人也不放在眼里。”乘意翻了一个大白眼。
“那是你人格魅力不够,无关其他。”微生有些好笑,他到现在都记着这事。。。。。。
屋子里也渐渐暗了下来。
乘意走了几圈便把画平铺在饭桌上,此时那位小厮又送来了晚间的饭食,看了一眼桌上的画,便很快像是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把饭放在了微生身前的矮桌上,又掌了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就退了出去。
“这是要井水不犯河水咯?算她聪明,她要是敢惹我,我把她整个房子都拆了。”乘意冷冷地看着小厮离开,在微生面前坐下。
“那你现在就拆吧,你不是不想待在这儿吗?”微生端起饭碗,戏谑地打量着乘意。
“呃。。。。。。现在不行,等我回去了就带人来端了她!”乘意一人也许足矣,可带着微生时,他不敢冒险,他不想落到最后又得从水里走,那不是和明琓一样没用了。
“好了,人家什么也没干,我们白吃白喝白住的,这么好的地方,花钱都不一定能有呢,你就当拿人手短吧。”微生还没有开动,乘意已经夹了很大一块肉塞进嘴里。
饭后,屋外也安静下来,微生在屋里走了几圈,仍然在窗前背对着矮桌坐了下来,乘意也亦步亦趋的挨着坐在身旁。
“我想还是等这桥完工了再回去吧,我已经等了这么久,不怕再多等这几个月的。”微生时看着黑漆漆的河面,十分平静。
☆、归途在眼前
乘意闻言有些惊讶,想当初刚到扬州,他不过推延浪费了几日,微生便同他置气了,现在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了,几个月都能等得起了。乘意浅浅地应了一声。
“反正有你在我身边,即使这样的日子再拖久一点,也没有关系。”微生时转过头来,看了乘意一眼。
乘意僵僵地看着河面,有点怔愣,直到微生扭过头去,他才转头瞄了微生一眼。总是这样猝不及防,弄得他一点准备都没有,搞得自己很弱势的样子。
过了很久,乘意才郑重地说了一句,“我以后都会在你身边。”
微生听了,没有反应,只是身子松懈下来,看着河面,终于一身轻松。
屋里的灯光不亮,又是背向,他们互相看不清对方面上的表情,却又都十分清楚对方的情绪,是越来越清晰的彼此依赖和治愈。
乘意坐了一会,屁股都麻了,微生还是一动不动地靠着矮桌,他假装困倦地靠在微生的肩膀上,微生身上清清爽爽,几乎没有气息,但乘意仍然十分贪恋,他就是喜欢这样,什么都没有,但又冰冰凉凉的,在这夏日纷扰的气息中,这独属微生时的气味,他已经习惯了。
有时候,装着装着,就成真了,乘意渐渐困意袭来,顺着微生滑溜溜的衣服滑到微生的胸前,最后枕着微生的大腿,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蹭了几下,安安稳稳的躺下了,衣摆散了一地,在这黑夜中,荧荧的亮了一地。
不过很快微生就觉得腿麻,他也不留情面地去晃乘意,“乘意醒醒,去床上睡。”微生空荡荡地想了些有的没的,也觉得困了。
乘意有意识地半睁眼睛,又闭上,哼哼唧唧的也不动。
“快点起来,我又抱不动你。”微生一直晃着乘意,乘意也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