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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微生一直乖巧状,但脑筋已经开始转了,刚刚才下了决心要努力争取,这时候应该趁热打铁才对啊。他记得乘意每次看到他的躯体或是近距离接触,都显得非常不自在,而这一点如果改正过来,应该就可以出结果了吧,不论好坏。
☆、套路欲同床
夜晚,一切收拾妥当,晴苑里众人都躺下了,但离入睡也许还有一段时间。微生时掀掉了乘意刚刚给他盖好的被子,在床上穿着单衣坐了一会儿,直到手脚冰凉,才光着脚走到乘意门前,敲了两下,直接推门而入。
乘意也闻声坐起,看见乘意衣装单薄立刻起身,拿起一旁的外衫,披在微生身上。
“怎么了?”乘意发现微生手也冰凉,脚也光着,便让他坐在床上。
“我觉得头有些痛,而且被子里一直没有温度。”微生时盘腿坐在床沿上,只差一步就成功了,他在心里暗暗地想。
“看来还是要感冒,那我去给你熬一剂强力祛风寒的药。”乘意立刻脚下生风去到药房。
“哎。。。。。。”微生还没有叫出声,人都不见了。‘真是的,偏偏是个医生,算了,我就再这等。你还能撵我不成。’微生一翻身,钻进被窝里,满满的热量一下子包裹住微生,他发出满足地叹息,“有暖床的就是好啊。”
不过,没想到,乘意很快就折了回来,微生一时想不到该做何姿态,就闭眼装作睡着的样子。
乘意跑了一趟,夜晚的药房空无一人,有一味药他又一直找不到,便只能作罢,回来见微生时已经躺在他的床上,裹得只剩半个头在外面,一时也有些愣住,想起上次同床有些尴尬的场景,他站在床边就没有动作。
轻轻地唤了微生时一声,微生时过了半天,才迷迷蒙蒙地哼了一声,不过一直没睁眼。
乘意有些头皮发麻,没有任何动作,微生时闭着眼睛,面上一副睡熟了的无辜姿态,心里却像猫抓了一样。让人失望的是,他听到了关门声,然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微生时在黑夜中睁开眼,有些无奈,不过在乘意的余温中,微生时美美地睡了一觉。
乘意则是被动地坐在微生的床上,看着脚下整整齐齐摆放着的鞋子,脑子里一片浆糊,总之他觉得如果又发生那日早晨那样的情况,可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又要破灭了。最后,他也认命似的在冰冰凉的床上困意难挡,阖了眼。
进入六月,空气中的雨丝飘地习以为常,但清晨该有的凉意却被躁闷的低气压代替,被雨打湿的衣袍粘在皮肤上,也让人非常难受,野望帮着浣衣女拧了几件衣服,便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周隐也早早地敲了敲门,不见人搭理,就轻轻地推门进去,然后又退了回来,同野望嘀咕了一番,又各自进了各家主子的房间。
微生时躺在床上应了周隐一声,便发觉自己的鼻腔堵住了,嗓子也痛,‘还真受了风寒,那就可以再接再厉了。’微生时对于风寒这件事态度相当乐观,心里已经想着要如何套路了。
乘意在听到时,是相当不乐观,他直奔药房开始药奴的悲惨一天。
一大早,明璍也从山庄回来了,摘了今晨最新鲜的水果,直奔晴苑,一眼就看到了窗内的微生时,端了一碗她搞不清是什么的粥,乘意没在,不过这正是她希望看到的。
“微先生。”明璍站在晴苑大门处,远远地招了招手,天青色广袖在风中起舞,微生时转过头就看到这样的景象,一亭亭而立的美人站在飘飘摇摇的雨伞下,挥手向她走来,带着清新明媚的气息,雨天气闷也缓解了很多。
而在明璍眼里,微生转过头的那一刻,定格在古朴干净的窗格之中,也定格在她的眼眸中,存了档,再也不会忘了。
明璍把雨伞扔在门口,快步走进室内,微生也放下药粥起身相迎,接过明璍挎着的一篮水果,放在桌上,并示意明璍入座。
“辛苦明小姐。”微生看着这些鲜艳欲滴,带着清晨雨露的水果,心里也觉得欣喜。
“没关系的,不过微先生在喝什么,我闻着有些奇怪。”明璍两手横放在桌上,看着微生时。
“是乘意做的药粥,我昨日偶感风寒。”说完,喝尽了最后一口。有些抱歉的看着明璍。
明璍立刻转向那一篮水果,目光带着忧虑,“那这些水果,先生还是不要碰了,这些果子性偏寒凉,等先生病好了,我再重新去采。这些就送给乘意公子吧。”
“好的,乘意一定十分喜欢。”
“既如此,先生休息吧,明璍不打扰了。”好感度没刷成功,明璍也就不留了。
“嗯。”
乘意没回来之前,微生时还是忍不住偷偷吃了两颗,感觉不仅气闷解决了,连鼻塞都好了很多,凉凉的一直渗到心底。
午饭之前,乘意拿着这几日所需的所有药品回来了,微生时还是坐在窗下,看着软绵绵的雨,看着在晴苑穿梭忙碌的侍从,包括刚刚进门的乘意,也一眼就看见了。
乘意把大包小包塞给野望后,径直奔向微生时,三下五除二脱了鞋子,盘腿坐在微生时对面,
“哇,哪里来的水果,看着比上次的还要好啊。”一篮五彩缤纷又含着亮晶晶的水珠的水果,在这阴暗暗的空间里,格外显眼,又是明璍花了心思摆弄的,以葡萄为主,清亮亮的,就像明璍本人站在那里,同样沁人心脾。
“明璍姑娘送你的。”乘意毫不客气。
“送我的?可惜你不能吃这些,不然我就分一点了。”微生时听着好笑,乘意却已经在心里暗暗笃定,这个明璍小姐一定是看上自己了,从那天晚宴上,妙语连珠的引人注意就明显对他有意思,今天又来送水果,是明恋没错了,都说江南女子含蓄内敛,看来传言不可尽信。唉,可真是件棘手的事啊。
“平羌传消息说,鹤颐楼背后的主人有些可疑。”乘意的手搭在桌子上,有意无意地敲两下。
乘意漫天冒起的粉红泡泡噼里啪啦破裂了,跌落现实的土地怀抱。“怎么个可疑法?”
“除了鹤颐楼,扬州还有很多产业都归其所有,几乎与京门平分秋色,说明背景不错。”
“这说不通吧,再怎么说不过是个太监,而且先皇崩逝,更是毫无资本了。”乘意不太明白此中周折。
“他从前在先帝身边,一定掌握了不少信息或者说是把柄,如果运用得当,不仅不必担心杀人灭口,借此谋得福利更是轻而易举,况且他所求不多,谁又会为了些许小事,冒着不必要的风险,去与他鱼死网破呢。”在微生看来,这样是完全行得通的,如果是他,这种生活方式也是他首先会考虑的。
“。。。。。。这样说也有道理。”乘意沉吟想了几分钟,也不觉得有什么逻辑漏洞。
“还有一点,他的周姓偶然也被人提起,不过很快压了下去,年龄上看模样也对得上。这样刻意地隐瞒身份,实在是没什么意义。”
“这样说来,的确是可疑了。”乘意也觉得这事十有八九是对上了。
微生起身走到门前,雨势渐渐上头,像昨日一样,野望在小厨房里穿梭着,都是健谈的人,因此如鱼得水,“慢慢等吧,也不急在这一时。”微生时对着一幕大雨,像是说给乘意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如果西楼兄弟在,想必会多有助益。”乘意站在微生身后,轻声像是安抚。
“走吧,去吃饭。”
此时,月下山庄里。月西楼邀了不少自诩才子佳人者,赏雨畅饮,坠忘我之境,心里盘算着,等雨季歇了,就回。
这几日雨一直零零落落的下着,官场之人均不得见,便也没有再见的打算了,一切事务都交给知府,知府又交给明琓代为传达下去。一应的图纸资料齐齐全全的堆满了微生时的书案,只是冗余颇多,浪费了些时间挑了两三本搁在案上,其余都抬到角落里了。
因本就不是什么重病,在乘意的监管下,恢复起来也是迅速,微生时一时也没有套路乘意的借口,其间明琓明琅都来拜访问候过一次,明璍那日回去得知微生坠了江,把明琓一通臭骂,明琓也好脾气的受着,从此明璍来得更多了,因为微生总是在看书,明璍只能坐在一旁一边同乘意闲聊,一边看微生的动向。
乘意为此是越发忧愁了。
这天午后,明璍刚走,微生时照常午睡了,乘意一人坐在廊下,对着紫红的葡萄愁眉不展。
“明璍小姐看来是认定我了,野望你说呢?”乘意面上愁云惨淡,葡萄却是吃得利索。
“我早就看出来了,看来公子也感觉到了。”野望坐在一旁,一副了然的表情。
“是吧是吧,连你也觉得。”乘意验证似的拍了桌子。
“那可不光是我觉得,我们晴苑里的人都这么认为,连周隐这种反应最迟钝的人都看出苗头,那天还来问我,是不是真的?”野望不知从哪里搞了一把瓜子,磕得嘎嘣响。
“那你怎么说?”
“我当时只能说不知道啊,不过现在我知道了。”野望连壳带子一通撸走了,想必是去找周隐了。
☆、自己带高帽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明璍小姐长得还没有微生漂亮呢。’脑海里似乎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可是三二一报数后,依然没有出来。
总之笑起来没有微生好看,虽然说话得体有趣但是话未免太多了,像微生那样静若处子多好,况且又会盖房子又聪明,技能满格。
嗯!最后得出的结果,明璍小姐就是一颗葡萄,又清爽又可口,像混浊世间的空气清新剂,可是好像治标不治本呢。
还是我们家微生最棒了。乘意心想,像微生时这样一个参照物在旁边,以后怕是要孤独终老了,一个恶毒的想法油然而生,如果以后他真的孤独终老了,他一定要拉着微生时一起,决不能让微生在他前面儿女双全,幸福美满。
此时明璍在自己经营的酒楼里,和明琅对着账目,一板一眼的揪出所有的漏洞,还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正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地冠上一个类似花瓶的称号。
“周隐,周隐,实时消息,独家报道!”周隐正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对着晚上要用的菜单。
“怎么了?什么新闻。”
“上次你问的事,我跟你说,你们家大小姐的确喜欢我们家公子。”野望继续磕着剩下的瓜子。
“那乘意公子有没有说喜欢大小姐呢。”周隐眼里闪着希冀的光,可注定没有人给出他希望的回答。
“嗯。。。。。。这个嘛,我们家公子看起来有点苦恼,可能。。。。。。”野望磕了一半的瓜子尴尬地悬在空中。
“大小姐那么善良又漂亮,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她。”周隐一副都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这个,这个吧,怎么会有人被所有人喜欢呢,不过你看起来很关系大小姐啊。”野望闻到八卦的气味,瓜子又磕起来。
“我从前是孤儿被扔在街上,是大小姐把我捡了回来,我到现在依然记得,幼时的小姐拉着知府的衣袍,一步都不肯走,非要让知府把我带回来。”
野望如临其镜,听得感动,彻底放弃瓜子了。
“就连我爷爷,也是在我早几年在野外受伤,被大小姐救了下来,后来才领养了我,这一切都是托大小姐的福。”周隐每每回忆起往事,动情之处总要落下几滴泪来。
“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