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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战斗之处! 也是长眠之所!”
君莫邪怅然的看着那七个剑拔弩张的大字,心头翻腾不已。貌似,不管是前莫邪还是自己穿越之后,竟然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而这个 事实,让君莫邪几乎想把那家伙的灵魂揪出来暴打一顿!
从前就只知道这小子纨绔败家,但此刻看来,这小子更是大大的不孝! 就算是距离再远,身为人子的,怎么也应该每年前来拜祭两次吧?这家伙居然十年里一次也未曾来过 !“我们走这条路。”君莫邪声音低沉,看向稍远处天冠岭的方向。
梅雪烟大是柔顺的“嗯”了一声,再未开口,只是默默不语地跟在君莫邪的身后,两人没有再展开超妙身法,也没有利用雪橇滑雪,就那么一步步的踩着皑皑白雪,慢慢地向前走去。思绪,竟似在这一刻 变得格外地悠远、飘渺……
这条路,虽然被大雪所覆盖,但却依旧可以看得出来,此地平常定然是有很多人打扫……处处尽都干干净净,甚至连路两边山岩上的花草,也被修整的整整齐齐……虽然现在只是没有职业的光秃秃的枝干,但那修整的痕迹,却是一目了然。
“这条路上,说不定会有梦幻血海的人出现拦截 !”君莫邬背负双手,悠悠前行,似乎在说着不相干的事情,语音飘渺:“若是当真有人拦截的话,我君莫邪在此立誓,终此一生,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将三大圣地刀刀斩尽,刃刃诛绝,斩草除根,让他们万年基业彻底覆灭「尽数毁在我的手里 !”
君莫邪说话的语气大是淡漠,但梅雪烟却是从他的话音中听出了天地也不可移的坚决!
“我想也还不至于吧。三大圣地虽然对我们天罚森林始终极有成见,近来行事,也多有乖张荒诞之处,但想来总不至于做出这等没有人性的下作事情来吧。”梅雪烟轻声说道。
她自然明白君莫邪的想法;在人父墓前,截击他的儿子……这根本就是丧尽天良的事情,就算是再穷凶极恶的坏蛋,要做这种事,也得考虑考虑。不仅丧天良,而且伤阴德!这,根本就是人间之大忌!
“但愿如此。那倒真硌是他们祖上烧了高香了,龙之逆鳞,绁之则死,我之逆鲸,触之十族无免。”君莫邪淡淡地道,眼中却闪出了几分锋锐。
梅雪烟大是有些哭笑不得的看 了看他的背影,跟了上去。这普天之下,有谁敢说一句:三大圣地不对付我那是他们识相,祖上烧了高香了,还十族元免,你以为你是谁啊……这口气简直是狂到没边了,比诛灭九族还多一族……
但梅雪烟却相信,君莫邬绝对做得出来,更做得到! 就算是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做到,将来也是一定会做封的! 她有这个把握!
两人身形再度加快,有如两道白色流星一般奔向前方,前方道路越来越显宽阔,再转过一道路口,两人突然同时停止了脚步,怔怔的看着 前 方 一r一 一
远处,如此严寒的天气里,一群大汉足有近百人的规模,正自打着赤膊,拼命似地在路上铲雪,一个个身上热气腾腾,汗水淋漓,远远看去,升腾的热气竟然好似是雾气一般,这些大汉并无任何一人有较高的玄气修为,最多也就只银玄初段而已,如此寒冷的天气,竟能弄得迳般模样,这一遭铲雪必然已经有好半天的时间了。
前面的人铲了雪,堆成一堆,后面接着就有人推着小车过来,将那雪堆铲到小车上,迅速的迂走,然后后面即刻便有人拿着特制的大扫帚将地面进一步加以清扫,直到露出原来的山石土地颜色……所有人都不说话,尽都是一味闷着头干活,似乎,这铲雪的工作是多么的神圣 一r一 一
在他们身后,可以明显地看出来,一条大路干 干净净,竟是连一点积雪也没有,几乎连地面前被刮去 了一层……大路蜿蜒着通向远方 一r一 一
如此偏远的地方,就算当真有人赶路,那也是寥寥无几,但这些人,却要费这么大的劲,通出这样一条宽阔整洁的大路出来……
君莫邬突然感觉自己的鼻头有些发敞,他已经敏锐地洞悉了此间的奔状。
这些人,年龄尽都在三十多岁的样子,就算有年龄稍大的,也绝不会超过四十岁;可说整齐划一。一个个的脸上冷硬粗糙,但眼中,却仍是狂热之色……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我是君莫邪!
君莫邪与梅雪烟两人慢慢走近,那边的大汉显然已经发现了他们,一声号令,其中九个人披上衣服,虽是破旧的衣衫,但也穿戴得整 整齐齐;一人在前,其余八人,分作两列跟在他的身后成雁翅型,挺直着身子,步履整齐,一丝不苟的走来,竟然是标准的军营接待礼节 !
就只走出了这么九个人,其他人仍是视如不见的继续干活;甚至连眼皮子也不曾 撩一下。
这九人来到近前,为首的人是一个将近四十岁的虬髯大汉,脸上有一道醒目的刀疤,挺直着身子一抱拳问道:“ 敢问二位公子、小姐,两位来到这里,可是要上山祭拜君大元帅吗?”
“正是。”君莫邪和颜悦色的道:“还烦请大叔引路。”
君莫邪已然了然,这些人想来就是当年父亲的旧部麾下;为了守卫君无悔的这块墓地,驻守在这里已愈十年岁月……就单只是这份坚持,君莫邪自觉,对方当得起自己叫一声叔叔!
这样的好汉子若还当不得,那 么,只怕就再没有人当得了 !虽然自己前世带有记忆,也是眸睨天下的人物;虽然这一生成就同样不菲;但面对这天地间最真挚的情谊,君莫邪觉得自己当真是发自心底的崇敬。
君莫邪这一声“大叔”却引起了对面大汶的疑惑,这些百战男儿,饱历沧桑,自有自 家智慧,那 大汉狐疑地回过头跟身后的伙伴互相交换了几个眼色,回过头来,神情明显的舒缓了许多,但却仍然是一丝不苟的问道:“这位公子却是言重了,王猛不过是一粗人,大叔这个称呼,在下愧不敢当,敢问公子,乃是哪一家的后人?”
“我是君莫邪。”君莫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这个时刻,说出自己的名字,君莫邪竟觉得自己的心中莫名的一酸,仿佛在这一刻,他的整个灵魂,都完全融进了这副原来的身体里……君无悔的儿子,君莫邪 !“你说你是君莫邪?当真是你?”那叫王猛的大汉脸色大变,脱。而出,退了两步,看着君莫邪的眼神瞬时变了,变得异常的复杂。
既有些爱屋及乌的尊敬,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愤,还有些由衷的欣喜,甚至还有些微莫名的鼓舞……王猛这位铁血硬汉的嘴唇竟自哆嗦了两下,道:“原来是三公子到了……不过,三公子可曾带着家族信物?”君莫邪面色一端,伸手解下腰间一块玉佩,双手递了过去。
一片青绿玉佩,葱翠欲滴,上面有一个小小的血兰花标志,血兰花下方,乃是一个金色的篆字:“君 !”在玉佩马面,刻着八个小字:堂皇做人,终生莫邪 !正是君家独有的标注,而这玉佩更是君莫邪本人的身份象征!
捧着这块君家的家族嫡系血脉玉佩,虬髯大汉王猛突然双手颤抖了起来,虎目中闪亮的泪花迅速的涌了出来……久违了……君 !这个字,我们已经离开了十年 !整整十年没有见到啊。
君战天老爷子虽然身子壮健,始终上了年纪,这些年里,一共就只到过这里两次。君无意双腿残疾,不良与行,更兼心中有愧,难以面对亡兄,这些年里,基本都是巷家老庞每年都来个几次……君家的家族 玉佩……嫡系传人的玉佩!眼前人正是大帅唯一的儿子,唯一的血脉!
突然,王猛流着泪,扑通跪了下来,嘶声颤抖地道:“王猛拜见三公子……天可怜见,三公子终于长大成*人……也懂事了……大帅若是地下有知,定能含笑九泉…”仿佛君莫邪这次来拜祭亲 生父亲,乃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
“王猛叔叔万万不可如此,莫 邪如何承担得起 !”君莫邪见状可是吓了一跳,急忙扶起他来,心中百感交集。眼圈竞都有些发红: i; 。 r+ 。 。
话说这些年来君莫邪纨绔声名在外,名动天下,技惊四野充其量就只是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就一些偏僻地点的人,还都将认知停留在这位君三公子混吃 等死没出息的程度上,就只是这么来拜祭一次,竞能让这些父亲的老部下如此激动和高兴……尤其是最后四个字 也懂事了……,更是让君莫邪心中有些发酸……
多么纯朴的感情,儿子拜祭老子,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今自己来了,略尽孝道,竟能让他这个外人激动成这样,甚至连声夸奖懂事了……他们对自 己的要求是如此的低……从这里也可见之前的君莫邪混账到了休么地步……
泪流满面的站起来,王猛回过身大吼:“大家都过来!大喜事,君三公子来看望大帅了……是大帅的三公子啊,大家快过来啊! 快些过来迎接三公子。
“轰”的一声,人群瞬间沸腾了起来,大家甚至抛下铲子就这么光着背脊跑了过来,人人脸上都是一脸的激动,其中年龄稍大些的一个枯瘦汉子一边跑就流下眼泪来,哭叫道:“三公子总算是来了……想必大帅这些年在地下,也是日夜盼望……今日天可见怜,终于有亲生骨肉前来拜祭……大帅地下有知,当能了却一个心愿……
冷静沉稳如君莫邪者,今日也不知怎地,眼圉禁不住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这种发自肺腑的高兴,让君莫邪越发地感到有些心酸惭愧。
这一大群汉子将君莫邪和梅雪烟 围得密不透风,人人桧脸上,尽都是最真挚、发自肺腑的欢喜。
最初的激动过后,顿时七 张八嘴:“君三公子不愧是大帅的儿子,亲生骨肉,看这眼睛,跟大帅一样的沉稳睿智……”
“不对,我觉得还是嘴巴最像,就那么微微的抿着,有些坚决残酷的味道,威严得紧,大帅每一次下命令的时候,嘴唇就这么抿着……有一次我接令的时候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还吓了一大跳……”
“你们什么眼神……你们看 三公子这两道眉毛,标准的剑眉 !当初大帅大战赵剑魂之时,下总攻的命令的时候,大帅的眉毛就是这么一扬;我当时就觉得必胜无疑!怎么样,我就说嬴定了,重挫敌人,三公子的眉毛最像大帅了……
众人说着说着,莫名间声音渐次地小了下来,一个个只走出神地看着 君 莫 邪 的 脸嘴 里 喃 喃 的 念 叨 着 =“真 像 ,一 十 真 像 大 帅 十 一”慢 慢 的一个个突然都是泪眼朦胧……
突然一个汉字呜呜的痛哭起来,哭的肝肠寸断,断断续续的道:“我李大宝仿佛又见到了大帅……这张脸……我每天都会在梦里看到,今日,终于又见到了真人,三少爷,你怎地不早来呢,大帅啊,我们等你等得好苦啊……
他这一哭,所有的汉子都是紧紧地闭着嘴唇,脸上肌肉抽搐,努力控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却是终于不能够做到,紧闭的嘴唇慢慢的辛酸的张开,眼泪就这么刷刷的掉落下来……这魂牵梦萦了 十年的脸庞……可惜,这个人,始终不是大帅再临 !他是大帅的儿子,大帅……我们终归是见不到了……诮雨 纷飞 !如斯铁血男儿,撕心哀声 !谁说男儿有渭不轻弹,只缘禾到真个伤心时 !如今伤心时至,大哭一场,才见男儿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