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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烬还是不太放心:“怎么回事?”
“走到这里周东忽然朝我撞过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邱亭暮觉得手腕上那点淤青不足挂齿,他的心思更多在周东身上,“不过我对他有防备,所以没出事。”
贺烬示意粥粥处理这边,自己带邱亭暮来到会议室,从柜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箱:“弄点药油擦擦,不然明天会肿起来。”
“谢谢。”邱亭暮打算自己擦点算了,但他淤青的位置在右手腕,左手用的不怎么顺畅,他也没揉过药油。
贺烬看的着急,一把抓住邱亭暮手腕,在瓶子里倒了些药油在自己手掌心,往邱亭暮淤青的手腕上一放,力道适中的揉起来。
大概是贺烬的力道有点大,邱亭暮浅浅的皱了下眉,贺烬边揉边说:“要用力道把淤青揉开,不然会肿,忍着点。”
邱亭暮当然不觉得多疼,贺烬很有经验的样子,力道虽然不小,但除了刚开始时候的一点酸胀,邱亭暮并没感受到什么痛感。
一时之间无人讲话,不大的会议室里弥散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微妙感。
贺烬想说点什么,不然显得很尴尬:“其实我……”
“老大,人关起来了。”粥粥三人呼啦啦一起进来,之前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气氛立刻消散,“邱邱还好吗?”
邱亭暮摇头:“没事。”
贺烬把手掌从邱亭暮手腕上拿下来,深吸一口气:“你之前说对周东有所防备,是什么情况?”
“哦,是这样。”邱亭暮甩甩手腕,开始说正事,“我们在里头问话的时候,周东喊我‘邱先生’,你记得吗?”
贺烬对这点倒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周东这么喊也算正常,不过邱亭暮特意提起这点,让贺烬很快想到另一点:“周东问我姓什么,按理说我们俩跟他见面的时机应该是一致的,但他认识你,或者说他起码知道你姓邱。”
邱亭暮点头表示认同:“就是这点,让我觉得周东隐瞒了什么。”
“会不会以前你们俩见过面只是你忘记了?”粥粥问了一句。
邱亭暮没有否认,只是微微皱眉:“如果我们在什么地方正经见过,我应该记得。”
“也有可能他认得你,而你不认识他啊,这种情况不是没有。”甜瓜给大家提出另一条思路,“要不要去问问周东?”
贺烬跟邱亭暮同时摇头:“不妥,他应该不会说实话。”
“对了,他朝我扑过来的时候说了句话。”邱亭暮忽然想起来一个细节,“好像说‘终于怎么样’,后面我顾着抓他,没听清楚。”
“终于……”贺烬仔细琢磨这两个字中包含的意思,这个词从周东嘴里说出来,有一种阴谋得逞的意味,可周东目前在这个地方,从哪个方面考虑,他都做不了什么。
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个“终于”,跟周东之前做的事有关?
“曹操,把当年陈旭平绑起来的四个人和计划好要弄走的其他人的资料全部找出来,还有周东放在地下室那四个人的资料,我全部都要,越详细越好。”
贺烬打算用最基础的方法,让曹操把这些受害人的资料全部整合一遍,找出里面的共通点,长生不老这种事虽然荒谬,但需要的八个人应当是具备一定条件,总不会随便从街上找八个人回去胡乱搞点东西,就说自己会不老不死。
“好的。”曹操平日里悠哉,做起正事毫不含糊,粥粥和甜瓜也说要帮忙,需要查的资料比较多,人多好办事。
邱亭暮脑中不断回放周东朝自己扑过来的一幕,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不是担心自己安危,而是一种很阴暗的感觉,但他说不清楚这种感觉来源在哪。
周东想学陈旭平,找八个特定的人来让自己不老不死,这其中还关系到那个康广福身上的印子,两件完全不搭界的事奇妙的牵扯到了一起。
印子……
“我有个请求。”
贺烬正在考虑要不要去周东家中看看,邱亭暮走到他跟前说了一句,贺烬:“什么?”
“蔡甜死亡事件的相关照片,我想全部看一遍。”
“可以,我立刻打电话。”
这不是什么困难的请求,贺烬一个电话拨过去,两分钟后,邮箱收到新邮件提示,贺烬把笔记本电脑搬过来打开,把照片下载到电脑里。
“你……不问问原因吗?”邱亭暮对贺烬没有任何迟疑的应允表示好奇。
“看了就知道原因了,再说,这也不是难事。”
照片下载完毕,贺烬和邱亭暮坐在一起开始浏览照片,这些照片拍出来的东西他们都看过,也都去过现场,但还是看的很认真,想从中挖出一些先前没发现的点。
时间流逝,一分一秒的叠加中贺烬和邱亭暮真的发现了一样特殊的东西,贺烬几乎是立刻就明白邱亭暮要看这些照片的原因。
这是一张蔡甜平躺在验尸台上的照片,因为没有穿任何衣物,因此贺烬跟邱亭暮一眼就看到了蔡甜胳膊上的一个印子——跟康广福背上出现的一模一样,也跟周东抓起来打算让自己长生的那几个印子完全一致!
“康广福的印子在背上,蔡甜在胳膊上。”邱亭暮看贺烬,贺烬也看他,两人从彼此清透的黑眸中看到了同样的惊愕和不安。
第17章 17
康家、蔡甜、周东,和此刻躺在医院尚未醒来的四个人,和十五年前坚持用活人让自己长生下去的陈旭平,初看上去没有任何联系,职业分布、社交网络等都显示,这些人全部认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因为一个奇怪的印子,这些人被某样东西扭到了一起。
“这个印子我在网上找过,没查到什么有用的。”邱亭暮对这个印子很在意,总觉得这东西很诡异。
当前社会信息流通速度大大增加,哪怕你家在地球的最西边我家在完全相反的最东边,只要有人传,你家里的人放个屁都可能在一分钟之后被我家知道。
信息化时代,人是没有真正的秘密的。
一些奇怪特殊的东西更是如此,太多人想在大众面前表现点什么,展示自己的与众不同,所以很多不常见的东西,也都能在网上找到蛛丝马迹。
邱亭暮检索了所有能检索的信息源,跟这个印子有那么一丁点相似的资料都没找到,乱七八糟危言耸听的传闻倒是不少。
贺烬把手放在鼠标上轻轻滑动,边看照片边说:“就我们目前手头的线索,陈旭平是对这标志了解最多的一个,但他去世十多年了,我们可以从他家人朋友着手查查看。”
邱亭暮恰巧也有这个想法:“曹操之前说过,陈旭平是从一本古书上看到这种方法,这本书有可能还在他家里。”
照片看完,除了那个印子,两人暂时没发现什么特别,因此决定立刻出发去陈旭平家。
根据曹操传过来的信息,陈旭平家在距离办公室不远的老城区,但这十几年城市开发建设力度很大,那块地方现在显得十分破败,大多居住人是老人和外来人员或者刚毕业没什么资金的年轻人,贺烬刚把车停在拥挤的路边,一位胳膊上圈着红袖章的大叔不知从哪冒出来,对他们挥手:“这里不能停车,挡着人走路。”
贺烬左右看了一圈,这个位置其实是在两片大花坛中间,不算正儿八经的路:“这里不挡路吧大叔?”
“我说挡路就挡路。”大叔颇不耐烦,上下打量个子比他高一个多头的贺烬,“怎么着?年轻人有钱买车就不把规矩当回事啊?”
“……”贺烬低头看看自己即将脱线的运动鞋,简单到极致的夹克牛仔裤,还有身边超过十年车龄连二手市场都不太乐意收的破车,实在搞不懂这大叔从哪个细如发丝的点看出自己“有钱”的。
内心虽然郁闷,贺烬却知道怎么跟这一类人打交道,这么多年,他什么人没见过,形形色色,对什么人用什么说话的方式,这一点贺烬一直引以为真理。
邱亭暮注意到大叔发黄的牙齿和右手两根手指头中间的颜色,刚想对贺烬使个眼色,身边刚刚还气闷的深呼吸两下的男人,熟门熟路从夹克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颇为熟稔的抽出一根,右手不知何时捏住一个打火机,上前两步对大叔笑道:“我们不是这人,来办点事,不懂规矩,大叔别介意,来,小意思不成敬意,您笑纳。”
原本一脸不耐加鄙夷的大叔,眼睛瞄到烟盒上同时脸色立马好看了几分,贺烬已经把打火机打出火来,殷切的看着他,等他把那根单价好几十的香烟接过去,就给他点上火。
大叔也不打算客气,把香烟接过去叼在嘴里,贺烬手头的打火机立马接上,大叔狠狠吸上两口,一脸满足:“好东西啊,价格高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大叔懂行。”贺烬恭维,又抽了根烟出来候着。
大叔此刻表情已经能用和善来形容:“现在人不多,你们先停在这里吧,下午五点之前要开走。”
贺烬摆出灿烂的笑容:“知道了,谢谢您。”
下一秒,邱亭暮边走边忍笑看旁边像踩了一脚屎的贺烬:“没见你抽过烟。”
“我很少抽烟,一年到头也抽不了半包。”贺烬把外套里香烟拿出来给邱亭暮看,“就算我是老烟杆子也舍不得买这种,一包好几百,我一个月拼死拼活才拿多少钱。”
两人根据曹操提供的地址找到那幢楼,不出所料,楼很老了,墙体黑乎乎的,楼梯在外头,一层一层弯曲而上,一共七层。
“资料显示陈旭平有一个女儿,不知道现在住不住在这里。”贺烬收起脸上懒散的神情,这种老小区是没有物业保安的,两人畅通无阻,两分钟后站在五楼左边一户人家门口。
门是木头的,最老的那种锁头,外头的纱窗门几乎不存在,撕的七七八八,上面各种大的小的破洞,窗户也是一样,里面糊了层报纸。
没有门铃,贺烬抬手在纱窗边框木头上敲了几下:“你好,有人在吗?”
没有人回答,贺烬加重敲门的声响,说话的分贝也高了不少:“有人在吗?”
还是没有回应,贺烬把耳朵凑到木门上想听听看里面的动静,五楼另一户人家的门从里边被打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探出头来,正看到贺烬侧耳细听邻居家的动静。
“你们干什么?”老人喊了一声。
贺烬赶紧站直,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经人:“大爷您好,我们来找他家的人。”
大爷上下打量贺烬:“我看你不像正经人,我儿子可在家,他是个拳击教练,你们要干什么坏事我立刻报警!”
“……”
今天短短半小时内,贺烬一会被人说是个土豪,还是个狗眼看人低的土豪,一会被人说不像正经人,在别人家门前鬼鬼祟祟,还要报警……
他今天跟什么犯冲?
“大爷您好,我们来找这家人问点事情。”邱亭暮适时掏出证件拯救了想要从五楼飞身铺下去的贺烬。
大概是邱亭暮稳重,跟“贼眉鼠眼”的贺烬不一样,大爷很给面子的把证件拿过去凑到跟前仔细看,辨别了真伪之后把证件还给邱亭暮:“你们找谁?”
“哦,姓陈的。”
大爷一皱眉:“你们找陈旭平家闺女?”
第18章 18
两人都没想到比预想的要顺利,贺烬不再纠结于自己到底像土豪还是像坏人了,赶忙走上前去问道:“大爷您认识陈旭平?”
大爷顿了顿,用一种“我还是觉得你这人不正经”的眼神打量贺烬,邱亭暮往前一点稍微挡着点贺烬,沉稳的笑了笑:“大爷,麻烦您跟我们说说,有些事我们需要了解。”
“哦,那你们进来。”大爷对邱亭暮的印象明显更好,往里头退了两步让两人进屋,贺烬大概也知道这次自己不适合出面,安静的微笑着跟在邱亭暮身后,进屋后也坐在距离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