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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眼中带着祝福,亦或者几分怅然若失。
从今以后,这剑冢将不复存在。
——
“正午将至,我让你做的事,都办的如何了?”
朝阳剑宗掌门贺云生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着端坐在大殿之上的男人,无比恭敬道:“师祖叔,您让我找的人,我全都召集在了朝阳剑宗门外,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没走便好。”
谢清秋笑了一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带领着朝阳剑宗上层,率先走出了朝阳剑宗门外。
这一次,谢清秋也许真像他所说的要有排面,所以在今天并不是往常那一身粗布麻衣的武夫打扮。
今天的他,将满头的银发盘了起来,身上穿着一件碧蓝色绣着花纹的道袍,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但不知为何,那一席装扮分明衬得谢清秋温润如玉,但却总能让人察觉到某一种难以言喻的绝世锋芒。
谢清秋站在朝阳剑山的山巅,俯视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不由得嘴角微微扬起,苏落白办事从来都是令人放心的。
下方聚集的、亦或者在远处观望的,无一不是在千秋小千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不仅是仙盟的,就连魔道的上层也几乎全来了。
这幅盛景,哪怕是朝阳剑宗最辉煌的年代里,都难得一见。
而如今……
谢清秋凌厉的双眼微微一暗,这幅盛景却是因为他而来的。
被谢清秋点名召集的人,上至朝阳剑宗长老客卿,下至亲传外门弟子,无一不满怀尊敬的跪倒在地。
他们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谢清秋,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安,相反还带着阵阵狂热。
这就是存活了三千年,像是崇山峻岭般屹立于千秋小千界最顶峰的男人!
而如今,他们仰仗的男人,终于从那破败之所站了出来,站在了千秋小千界所有背负盛名之士的面前!
这个男人终于忍受够了漫长的孤寂,选择执起长剑,称霸千秋小千界了吗?!
他们不知,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心中的狂热。
谢清秋感受着这些若有若无的视线,闭了闭眼。
曾何几时,他们师兄弟乃至于朝阳剑宗全员,是否也是用这样的狂热的眼神注视着朝阳剑仙?
而朝阳剑仙,他的师尊,又是用如何的心情面对这种期盼呢?
应该是责任吧。
因为责任,所以才想着不能辜负宗门所有人的希望。
因为责任,所以才要用尽一生牺牲所有保护着宗门。
但是现在——
这种责任却成了枷锁。
谢清秋摇了摇头,再次睁开眼时又成了一道锋锐的绝世利剑。
他算着时辰,密切注视着下方。
苏落白站在了最显眼的地方,而紧紧跟在他身边的墨离却不见了踪影。
苏落白大概是感觉到自己在看他,冲着他这个方向点了点头。
谢清秋笑了起来,想到即将要做的事,不免有一些怅然,不过在这条路上他绝不会是孤身一人。
他算了算时辰,此时离正午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谢清秋有些焦急,扫视着地上所有的人群,看了一圈又一圈,依旧没有发现那个人的身影。
难道说……
谢清秋的心在一瞬间跌入谷底。
邢越……他没有来。
然而此刻,下方的人群却爆发出了阵阵惊呼。
谢清秋还没来得及抬眼,便在那一息之间,周围还有些炽热的温度,奇迹般的冷却起来。
一瞬间阴风阵阵,万鬼齐哭。
谢清秋抬起了眼,终于看见了那辆熟悉的青铜车马,以及从地府出来的万千鬼魂。
与此同时,一道碧蓝色的身影,携带着令人惊惧的无上威压,划破了这有些暗沉的天空,竖立在谢清秋的眼前,发出阵阵哀鸣。
那是一柄剑!
谢清秋看着这柄剑,带着深沉的思念,他轻轻地擦拭着碧蓝色的剑身,像是抚摸着许久不见的情人。
“苍雪,你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莫得语感,写一点卡一点。
明明是早就想好的剧情啊,ε=(?ο`*)))唉,难受
不过武器有了,围观者有了,排面有了,真正的高潮马上就要来了!!
大家拭目以待吧!
——
话说今天水群,不知道为何说起了攻受方面,我说想当0。5
结果群里的人才给我说了一句诗,给大家分享分享
进可提枪压萝莉,退可提臀迎众基,哈哈哈哈哈,一瞬间笑死
第30章 第三十章
看着谢清秋换上了记忆中最熟悉的装扮,并且是如此温情地再次执起了苍雪。
邢越有些恍若隔世,若是谢清秋还是一头白发,他甚至有些怀疑那近三千年的阔别是否存在。
“你可一定要好好的看下去,连一丝一毫都不能错过,老谢要搞这么大的排场,并不是为自己,是为你一人准备的。”
邢越有些怔然转过头去,苏落白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身旁,还冲他笑了笑。
“好伤心啊,我都出去这么久了,师尊竟然一点也不焦急,还找其他人说话。”
墨离不知何时出现在苏落白的身后,不由分说地从背后抱住了苏落白,并将脸搭在苏落白的肩窝处。
苏落白翻了个白眼,冷笑着说:“你本事大着呢,每次出去都不说一声,我怎么敢对你兴师问罪啊?”
墨离似乎心情不错,抱住苏落白的手臂紧了紧,道:“……习惯了,但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我发誓!”
苏落白却不知为何有些难受,本来还有些恼怒的情绪,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任由墨离像个狗皮膏药一般抱着自己。
邢越似乎是向他们的方向瞄了几眼,依旧还是像雕塑一般。
“你刚刚……为什么这么说?”
“咦?”苏落白有些疑惑,本来已经做好了对方不会回话的准备,却没有想到竟然会问出来。
应该是和谢清秋有关,所以才会如此在意吧?
苏落白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但也只是怔愣了一会,便没有多想,道:“反正马上就到正午了,很多事情只有亲眼所见,才会觉得震撼并且永世难忘。”
邢越听罢也没有追问,依旧端坐在青铜车马之上,立于万鬼的正中心,这也导致这一方圆百里除了苏落白墨离没有其他活着的人。
苏落白倒也觉得清闲,毕竟正午的天气还是有些热的,跟鬼魂待在一处还方便纳凉。
眼看着离正午越来越紧,邢越便也不再多言,一双猩红如血的眼,紧紧地锁在朝阳山脉上的那道碧蓝色的身影。
就在此时,一个女鬼却不顾鬼王释放的威压,出现在苏落白的身边,目光复杂地看着邢越。
邢越似乎是感觉到了,亦或者是感觉到了却并没有在意,依旧是不肯从谢清秋身上把视线移开。
苏落白却是笑了笑,道:“秦小姐,你来得正好,希望这一次能让你释然吧。”
秦露依旧是看着邢越,目光中有怨毒亦有酸楚。
苏落白见此也只能叹口气,眼前这个女鬼正是当初被朝阳剑宗弟子玷污致死的村长家的女儿。
这个少女生前长相俏丽又温柔可亲,更是村子里一等一的美人,再加上那一天本应她一生最值得高兴的日子,却遭受了那样的罪。
不仅是自己,就连全村的人都命丧黄泉。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魔道,正是当时在仙界赫赫有名、被无数人称颂讴歌的朝阳剑宗弟子做的!
在这残酷的事实面前,无论你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秦露似乎是看够了,便将视线从邢越的身上转移开来,满脸怨毒地冷笑道:“正道修士向来自视甚高,号称顺应天命,结果背地里尽干些有伤天和的事来,摆个花花架子而已有什么可看的。”
然而话音刚落,秦露便愣住了,一张青白还夹杂着怨毒的脸上,此时更是满满的惊愕。
不仅是她,还在周围围观的,不管是魔道修士亦或者正道修士,全都是一模一样的表情。
唯一对此事有所预感的苏落白,看着这一幕,亦有些心情激荡。
入眼处,皆是血!
猩红的,似乎还有些灼热的血!
而此时,正午已至!
谢清秋,一席碧衣,手持苍雪,立于朝阳山脉之上。
他目光清冷却又闪烁剑光,就在刚刚瞬息之间,面对着山脚下所有千秋小千界盛名之士。
谢清秋,挥下屠刀!
而剑之所指,却是在他们眼中最不可能的——
朝阳剑宗之人!
时间似乎就在那一瞬间定格,没有人能反应过来,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围观众人才慢慢地发出一道道,此起彼伏的惊呼之声。
朝阳剑宗掌门贺云生此时才堪堪反应过来,惊恐地喊道:“师祖叔,您这是在干什么?!”
而谢清秋却没有看向他,甚至目光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依旧是清冷中夹杂着凌锐之意。
他摸着苍雪碧蓝色的剑身,就像是情|人间的呢喃:“苍雪,对不住。你刚回来,却要你做这等恶心之事,不过我会小心的,不会让你被这混沌之血所污染。”
苍雪开始嗡鸣起来,在谢清秋的身边绕了一圈又一圈。
谢清秋笑了起来,满脸的温柔:“真是个好孩子。”
“师祖叔,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吗?!”
贺云生实在忍受不住,将所有的尊崇所有的理智都统统抛在了脑后。
谢清秋一脸冷笑,目光锋锐犹如世间最凌厉的剑:“他,,身为朝阳剑宗长老,本应以身作则,可他却打着我的名号,为了灵玉山脉的那条龙脉,号召弟子屠了整整一个宗门啊。全宗上下,包括掌门、长老、内门、外门甚至是杂役弟子,总共三千八百余人,除了外出游历的弟子逃过一劫外,无一幸免!”
谢清秋目光一转看着贺云生,从怀中掏出一张似乎被翻阅无数遍导致有些皱了的纸扔在其脸上。
他犹如索命的厉鬼般满脸狞笑:“此等贪得无厌嗜杀成性之人,你说……当杀不当杀!”
贺云生满脸愕然,双手颤抖着拿着那张纸来。
上面的字全都是用精血写出来的,一笔一划都是如此的,字字珠玑!
谢清秋并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在说话的同时,又用意念将声音无数倍的放大。
在场围观的所有人,全都能清清楚楚地听到。
在被邢越威压阻隔的空白地带,本来还有些平静的空间,却突兀地狂暴了起来。
万鬼受此惊扰,纷纷跪地不起,一时间,鬼哭狼嚎犹如地狱。
苏落白有些不适应地微微皱了皱眉。
在其身后,依旧紧紧抱着他的墨离察觉到之后,带着告诫看了一眼那辆青铜车马。
就在那一瞬间,狂暴的空间突兀地平静了下来。
墨离那充满了异域风情的脸笑了笑,在苏落白的耳边道:“你说的没错,你这个朋友的确很不错。”
苏落白吐了一口气,道:“谢兄,果然很帅。碧血丹心,大义灭亲,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出来的。”
谢清秋说完之后,便遥遥注视着邢越的方向,继续用手指擦拭着苍雪碧蓝色的剑身。
还剩下七百三十二人!
贺云生怔愣了半天,一张平素稳重的脸几乎扭曲了起来,再次发出声音时,声线早已破碎的不成样子。
被无数人敬仰的朝阳剑宗现任掌门,此时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