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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可以，先把房钱退了。”
“……”
“而且，你违约在先。”
夏九渊粗哼一声，开门出了去，说起钱真是他的死穴。
白夜抿嘴一笑。
夏九渊要去上班，在玄关换鞋，乖宝就趴在沙发上，伸着头看他，见他出去，还很有礼貌的挥了挥小胳膊，嘴里甜甜道，“怂包哥哥，要早点回来哦。”
夏九渊朝乖宝勾勾手，乖宝高兴的飘了过来，抱着夏九渊的大腿，仰着脑袋看着他。
夏九渊摸摸他的羊角辫，教育道，“乖宝是个好孩子，不可以这么喊我，以后喊我九渊哥哥。”
乖宝眨巴着眼，懵懂的点头。
夏九渊出去后，白夜出来，对乖宝道，“九渊哥哥不好听，喊怂包哥哥。”
乖宝有点怕他，猛点头。
夏九渊出了小区，就见朱雀一身红裙款款而来，“夫……九渊，早上好。”
朱雀在夏九渊不和善的眼神里，适可而止的换了称呼。
夏九渊朝她点头示意。
朱雀道，“我要去找大人，先走一步。”
夏九渊目送她远去，才继续走。办公室里苏溪和易如君早就到了，一边吃着早点一边胡侃。
苏溪道，“我姐和我姐夫结婚快三年了，一直没怀上孩子，前几天去庙里求了个签，回来没几天就怀上了，你说神不神奇，当时那个签上面说什么‘缘来缘去，时辰已到’的，听得怪玄乎的。”
易如君问道，“那个庙，这么准？是不是你姐和你姐夫太着急了，所以才没怀上，不是说什么越急越不来嘛。”
苏溪摇头道，“不是的，我姐和我姐夫对孩子这件事还是看的开的，毕竟能享受几年的二人世界也好，可家里老人老是催，加上邻里邻外的说着不入耳的闲话，也就开始上了心，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个签一求，就来了。”
“然后我们家那边就有个整天说鬼话的人就说，这孩子啊是被什么给勾住了，这会才放了出来。”
易如君不置可否道，“这真的是鬼话。”
“可我觉得挺有道理的。”苏溪道，“佛家不是说缘分天注定，想必这个事情也得讲缘分。”
夏九渊听到这，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也加入了话题，“溪姐，是那个庙啊，我也去求一波姻缘。”
易如君也道，“我也去。”
苏溪道，“灵隐寺。”
夏九渊一愣，捡到小鬼的地方。
晚上和易如君他们去搓了一顿，回去的时候，夏九渊路过小区附近肯德基店，想到了小鬼是饿死的，应该对吃的会有执念，便去了店里买了汉堡薯条可乐回去。家里漆黑一片，夏九渊喊了声，“乖宝？”
没人应。
夏九渊又喊，“白夜？”
还是没声音。
这大晚上的，一人一鬼跑那里去了。
开了灯，把东西放茶几上，夏九渊去阳台收衣服，却见一红影从自家阳台上落了下去，一晃而过。夏九渊跑过去一看，什么都没有，看错了。
大概是楼上谁家衣服掉了吧。
夏九渊收了衣服，关上阳台的防盗门，却觉一股冷气贴着自己的脸过了去。
“乖宝？”夏九渊喊，这股冷气和乖宝身上的很像。
那股冷气萦绕在夏九渊身上盘旋，似贴着夏九渊的身体游走，所到之处，皆打起了寒掺，夏九渊搓了搓胳膊，把防盗门开了一个小缝隙。
‘咔哒’一声，大门开启，白夜从外面进了来，在白夜进来哪一刻，那股冷气便迅速沿着缝隙，溜了去。夏九渊关上阳台防盗门，回过头，看到白夜和乖宝一人一鬼正看着他。
乖宝飘过来，抱着夏九渊嗅了嗅，抬头时，眸子里便蓄满了泪水，“怂包哥哥，你身上有别的鬼的气味。”
“你不爱乖宝了吗？”
“你这个负心汉！”
夏九渊：……
白夜也过来，碰了一下夏九渊的额头，皱眉道，“有谁进来了？”夏九渊摇头，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有一股和乖宝一样冰冷的气息围着他转。
他如实告诉了白夜。
乖宝皱了皱鼻子，“坏鬼，跟我抢怂包哥哥。”
夏九渊发现不对，“乖宝，早上不是让你喊九渊哥哥，怎么又变回来了？”
乖宝抬起小眼看白夜，白夜不吝啬眼神给他，只给他一个冰冷的下颚，乖宝怯怯道，“怂包哥哥好听。”
夏九渊还想来个深度教育，却见白夜从房间拿了一张符纸出来，贴在门上，嘴里叨咕几句，便见那符纸金光一闪，又隐了去。夏九渊张大了眼，大佬现场开光。
想起自己买的肯德基，夏九渊牵着乖宝去到沙发，给他打开那些吃食。乖宝眼睛一亮，正想去大吸一口，又想到前几次他吸了这些食物，夏九渊凶他的眼神，便顿住，转头看着夏九渊，“怂包哥哥，乖宝可以吃吗？”
夏九渊慈爱的摸了摸乖宝的头，“可以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乖宝凑近食物，正准备吸，白夜大手一伸，挡了住。
夏九渊同乖宝一同看他。
白夜从袋里取出一个汉堡，然后淡定道，“吃吧。”咬了一口汉堡。
乖宝喏喏道，“是……买给我的。”
白夜敛下眼神，扫了一眼乖宝，后者立马摇头晃脑呵呵笑，一派天真的模样。
夏九渊算是察觉到了，乖宝怕白夜。
一推汉堡薯条可乐在乖宝的呼吸间腐成一摊，小鬼还挺懂事的给收拾干净，然后坐在沙发上一副等夸奖的样子。夏九渊被逗笑，夸了几句，乖宝便开心的飘了好几圈。
“白夜，我今天突然想到，如果，我是说如果，乖宝娘亲的今生已经怀孕了怎么办？”夏九渊想到白天听到苏溪他们的谈话，想到了这一可能性，如果这样，乖宝还有机会投胎吗？
“确实有这一可能性。”白夜不是没想过。
乖宝停下飘圈的动作。
白夜继续道，“若是这种可能，乖宝来不及。”
如果已经怀孕，足孕了还好，若是刚怀，或是孕中，就乖宝的时间，他来不及。
乖宝情绪萎靡下来，缩到夏九渊身上，眼泪像不要钱的样滚下来。夏九渊心疼他，见他有吸气的想法，面上一僵，“白夜，如果乖宝朝我一吸气，我会不会变成一堆白骨？”
白夜微愣，摇头，“不会。”
夏九渊放下心，又忍不住问，“可你之前不是说‘鬼气侵袭，易腐’吗？”
白夜解释道，“食物是死物，而你是生人，生人和鬼隔着一道屏障，只要阳气盛，鬼气侵不进去。”
“所以，短时间内你最好不要做任何泄阳的行为。”白夜告诫。泄阳行为？夏九渊面露不解，白夜眼光下滑，落到夏九渊两腿之间，揶揄一笑。
我了个操！
夏九渊并住双腿，瞪了白夜一眼。
乖宝还在哭哭啼啼的，听到他们话题转移到了自己不明白的地方，哭的更大声，吵得夏九渊脑仁疼。想扒拉下小鬼，奈何小鬼像身上有吸铁石一样紧紧扒着。夏九渊向白夜寻求帮助，白夜朝小鬼道，“往生镜。”
乖宝一听，立刻乖乖坐好，眼珠沿着眼眶下落，表情逗的夏九渊忍不住笑弯了腰。
乖宝一抽一抽道，“想抱抱。”
白夜张开双手，“到我这来。”
乖宝小幅度的摇了摇头，见白夜收回手，夏九渊分明听到乖宝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是有多怕。
作者有话要说：
夏九渊：和大佬生活的日子，简直……
白 夜：乐不思蜀
（求可爱小天使们的收藏，么么哒）
第9章 前世今生（五）
夏九渊生病了。
罪魁祸首就是爱粘着他的乖宝。乖宝昨晚太过于伤心，以至于忘记了夏九渊凶凶的眼神，穿墙到了夏九渊的房间，依偎着夏九渊睡着了。夏九渊被冻醒，转了个身继续睡，又被冻醒，等清醒后，已经开始头昏脑涨了。
白夜知晓后，严厉道，“若有下次，往生镜。”
乖宝听话的点头，看到夏九渊因他的原因躺在床上浑身难受，眼里湿漉漉的，眼看就要哭，夏九渊赶紧制止道，“乖宝，哥哥没事，你别哭啊。”哭起来跟不要钱似的。
乖宝吸回眼泪。
夏九渊问白夜，“你不是说生人和鬼之间有一道屏障，那我怎么会生病？”
“夜里，阴盛阳衰。”白夜去了自己的屋子里，拿出万能的符纸，到了夏九渊屋子里。
夏九渊看到那符纸，就想起之前生吞符纸的糟心事情，看他拿着符纸一步步过来，不确定问道，“生病了应该是吃药，不用吃你这个吧？”
“你这个不是普通的生病，一般的药物对你无用，被鬼气侵袭，必须要用至阳至阴之物克制，逼出鬼气。”白夜解释道，在夏九渊的目光中，把食指咬破，用冒出的血珠在符纸上写了一个‘除’字，然后把符纸团成一个小团，递到夏九渊嘴边。
“血？”好恶心。
白夜道，“符纸为阳，我的血为阴，阴阳相符，则药到病除。”冒血的手指被白夜捏住，血瞬间止住。白夜漆黑的眸子盯着夏九渊，眼里的压迫，夏九渊完全感知。
张开嘴，白夜把团纸塞进去，夏九渊合上嘴，唇部不小心碰上了白夜的手，冰凉。白夜手指一动，嘴角微弯，又很快收回，收回手，白夜用大拇指的指腹搓了一下刚被碰的地方。
“睡一觉就好了。”白夜把飘来飘去的乖宝拽住，替夏九渊关上房门。
夏九渊很快睡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战火纷飞的战场，一个士兵冲在最前面，满身是血，最后一支穿云箭，漫天血光，万籁俱静，士兵看着前方，口中喃喃‘茵茵……’便合上了双眼。夏九渊矗立在一片血海里，身后是万箭齐发，身前是刺刀重重，他疯狂的跑起来，浑身沾满了血，嘴里喃喃‘茵茵’不停。
“怂包哥哥，怂包哥哥……”是乖宝的声音，夏九渊猛的睁开眼，是自己的房间。
白夜也在一旁，“你怎么了？”
夏九渊望着上方，口中低语，“茵茵，茵茵是谁？”
白夜皱眉，手摸上他的额头，嘴里关切道，“做噩梦了，感觉怎么样？”
夏九渊扭开头，爬坐起来，头没有那么晕了，白夜的符纸生效了。夏九渊起床活动了一下，出了房间才发现白夜竟然做了饭菜，品相极好的摆在饭桌上，还都是夏九渊喜欢的菜，以清淡为主。
“特意为我做的。”夏九渊笑道。
白夜也不含蓄，“嗯。”
夏九渊‘噗呲’一笑，用白夜准备好的汤勺先舀了一勺排骨汤，放到碗里，小口的抿起来。
“如何？”白夜问。
夏九渊道，“还不错。”清淡不油腻，这个时候喝，还是不错的，夏九渊又喝了一碗。见他多喝，白夜才完全确定他的话不假，新拿了一个碗，舀了满满一碗，然后去到坐在沙发上，伸着头往这边看个不停的乖宝面前。
夏九渊看到，忧心道，“喝这么多水，会不会尿裤子。”
白夜又重申了一遍，“乖宝是鬼，你所有在人身上可能发生的事，他，都没有。”
乖宝这次没有快速的吸一口气，而是慢慢的吸，还变着方向吸。夏九渊看他身上那红肚兜，上面绣着鸳鸯戏水，布料看着满上乘的，说不定在千年前，乖宝家也很有钱。
吃过饭，白夜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乖宝和夏九渊坐在一边，见他严肃的表情，也都严肃起来。白夜咳咳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