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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代替。”
“那么是…”
“另一个拇指?能给我吗?”
“……”
城门口。
因为城主是一位死活不飞升的渡劫期老妖怪,所以没有人又这个胆子在系鲤城闹出乱子,虽然热闹,却没有混乱。
“请收下这是您二人在城内行走的通行证。”守城的士兵也是修者,将两块玉牌递给牧宁,牧宁则是习惯性的将一块玉牌交给身后的少年。
玉牌只有正中央有一条上钩的鲤鱼图案,分外简单。
不出片刻,就听咔嚓一声,清脆极了。
牧宁一回头,就看见少年不满意的呸呸呸。
“这个东西是不能吃的!”
“那什么能吃?”
“储蓄戒没有什么吃食吗?”牧宁觉得自己自打认识这个人后,说的话叹的气比有生以来都多,有着自暴自弃的问道。
“储蓄戒是谁?”
“好…我带你去吃些东西。”牧宁把少年手里的半块玉牌还给士兵换个了新的放在自己这里,完全不在乎周围一群碎碎念的人们。
“真是个了不起小后生,那玉牌的质地坚硬无比,他竟然生生咬碎了。”
“何止质地坚硬啊!据说上边还有防御法阵,可以抵挡金丹期的全力一击呢!”
“这都给他咬碎了,他修的该不是饿食之道吧?”
“啧,看到了吗,他没有半点修为,他身边的那个人是元婴修士,可他没有半分修为。”
“你咋知道他没有修为?万一用啥灵器遮住了呢?”
“你是不是想打一架?!”
……
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吃饭狼吞虎咽却并不狼狈,看得出来应该是受过饥饿的,却难能可贵的保持着这种不失礼的姿态,看上去让人感觉很有食欲。
牧宁也搞懂了少年的基本信息,认为自己十四岁,没有姓名只有他人给的称谓时间鬼,一次任务刚好结束,在房间里休息,应该后来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还有对吃食格外的执着。
“我为什么会在这。”少年安静的坐在凳子上,如果忽略桌子上风卷残云过后般的惨状,他的坐姿就像是在正厅。
“你本是我幼弟(一旦提起师弟这个词语就回触发他‘我不认识这个名字的人’的自动回复,所以牧宁选择避开),随我来这里执行任务,半途却被人偷袭。”
“我不可能被人偷袭。”
“……你因为偷袭而失去了相关记忆。”
“我没有失去记忆,我十四年的记忆是完整的。”
“你并不是十四岁。”
“不可能,你看。”少年撸起袖子,把手臂内测一排整整齐齐的伤疤,牧宁一扫就明白了。一共十四条,前四条估摸是一次性划下来的,之后的每次都隔了些时间。
四岁开始在手臂上刻下痕迹记年,所以一次刻下四条,一直坚持到十四岁。
“那你是怎么到这来的?”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吃饭的,你这么快就忘了?”
“……我指的是昨天你睁眼的地方。”
“是你把我骗过来的。”
“我用什么把你骗过来的?!”无语都不足以形容牧宁现在的心情。
“用大拇指!”
呵呵,对自己实力自信到绝对不会被偷袭的人会被人用一个拇指利诱。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那现在你能把拇指给我了吗?”少年扑进他怀里,黑亮的眸子盈着水,紧紧的看着他。
你已经放弃了我思考自己来路的念头了吗?
牧宁突然涌出重新把他套在怀里的感觉,甚至有些享受少年现在这副满眼都是他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这样感觉着实奇怪。
却又…让人着迷。
第15章 熊孩子(1)
牧宁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慌乱,安师弟依旧对桌子上的餐具充满了好奇心,他莫名的生出了一丝倾诉的想法。
“君临?”牧宁将神识裹在师弟身上,随后放心的内视丹田灵台。今日来琐事太多,许久未曾与君临交谈过了,借此机会谈一谈也好。然而他一进入丹田之内,看到的只有一个睡的四脚朝天的元婴。
“君临?你莫不是自山门中出来,就一直睡着吧。”牧宁走到元婴身边,因为灵力气息太过熟悉,他根本就没发现现在他面前的这一坨是□□。
一个永远只会保持在这么一个睡得打呼噜的形象。
牧宁原本不是如今这般爱多想的人,仔细想想,或许是因为安师弟与君临的多个相似之处,方才给了他那么多的关注,那么多的信任,以及从未有过的耐心。
这已经不能用兄弟之情来囊括了。
那又该如何得解?彻底的摒弃吗?这个敞开心扉的机会,亦或是牵动心神的关注。不,没有这个必要。那就这样放任的话,又将会发展成如何?最后又会开出怎样的花,结怎样的结果?
“……道侣…吗?”这两个字从嘴里念出来的时候,心里涌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温暖又让人有些留恋,那是一个可以称之为家人的人。
“牧宁。”时间鬼将牧宁的心神唤回来,那双眼睛,又定在他身上。
“怎么?”牧宁的手自然的揉在少年的脑袋瓜上。
“我要回去。”少年握着牧宁的拇指,对头顶的手视若不见。
“想去哪儿?我们这就动身。”牧宁既然决定了放任这份情感,那就不会刻意远离安泽君,更何况安师弟现在还出了些问题。
“基地的人说,有人要收养我,今天要来见我的,我不能再跟你玩了。”少年左手握着牧宁的手指,右手覆在左手的储物戒上。
经过牧宁的演示,时间鬼已经发现了这储物戒的用法。灵力在少年无意识下流转,牧宁感觉到不对抽手时已经来不及了。
幸好少年完全不会用灵力,超出常理的只有一口银牙。作为凡兵的武器根本就破不开牧宁的护体灵力,手指保住了。
“你准备自己回去?你想去哪儿?”牧宁面色沉了下来,且不说少年为何对拇指这般执着,单论想要抛下他自己离开这件事牧宁就不答应。
“回基地。”时间鬼一击不成,随后密集的攻击紧跟而来。他没多久就发现了,单纯的使用武力对牧宁不起任何作用,于是他准备上牙。
“你若离开,我必然跟你同去。”牧宁根本没有用力抽手,任由时间鬼胡闹(并不是)。
似乎是同去这个词刺激到了少年,他停下所有动作,甚至放开了牧宁的手。
“我们没有同行的理由,我是川城(基地名称)的人,你不是。”时间鬼之后的话没说,但是他横在面前的匕首,明摆着告诉牧宁,你若是跟来,我会先切断你的气管,再切手指。
“你现在是断水门的弟子,无论你曾属于哪个地方,你现在都是我的师弟。”牧宁盯着他,面色再度冷了下来。面前的人,似乎很信任他,能在他身边安睡接受他给的吃食,甚至一起安安静静的交谈。而本质上,他只考虑与自己有关的,所有妨碍的人都会被杀掉,这样的行为与信任毫无关联。
“你并不是目标,我要回去了,有人要收养我。”少年开始后退,引得牧宁眉头微皱,神识流转,将少年禁锢在方寸之地。
少年明显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然而面色没有任何改变,不过离开目光又坚定了一分。
“那你可知道你所谓的川城在哪儿?”牧宁在四周张开了结界,面对安师弟,即便是失忆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法诀也不得不防。
“总会走回去了。”
“为何执着于被人收养?”和拇指?
“那个人会成为母亲,给我名字让我牵着她的拇指。”
“那我收养你如何?”
“不要!”
“我为何不行?”
“虽然长得像,但是你不是女的。”
“…,就因为不是女子你才不愿意?”
“不,只有母亲才能起名字。”
“亲人都可以赋予你名字,兄长,长姐,父亲皆可。”
“我已经知道那个名字了。我很喜欢!”
“那又为何执着于收养?”
“书上说只有面对面说出的名字,才能是自己的。”
“哪来的歪理?那名字是什么?”
“君临,她说要叫我君临。”这一刻,时间鬼的眸子格外闪亮,他在本应开始了解这个世界的时候被人贩卖进基地,失去人性。对过去仅剩的记忆就是与那个人在林荫里穿行,牵着他的指头。
牧宁的双眼满是吃惊,当时间鬼说出与元婴相同的名字的这一瞬,少年的表情与当日元婴,一模一样。
可元婴还在丹田里熟睡,二者之间不可能有什么关系,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
“那,从此以后你就叫君临可好?”先不说其他,将少年留下来方才是正事。“我是你的兄长,如今面对面给予了你名字,你可以同我一起生活了吗?”
“你是女的?”
“不是说了兄长也可以给你起名字了吗?”
“不要!你不是女的!”
“你方才不还说这并不主要吗?”
“这是第三个条件!”
牧宁:名字叫君临;面对面起名;性别为女子。这三个条件不仅有先后顺序,还要同时成立吗?!
“那,若是成为交易,我想要你留在我这,需要向你付出什么报酬?”牧宁低下头,看着少年的眼睛,又补了一句“除了拇指以外。”
“你要每天陪我洗脸吃饭游戏散步睡觉。”少年爆豆似的说出来,依旧是平静脸,却感觉他有些兴奋。
“只是如此?”
“就是这样。”
“那好,我们成交,你可不要再想着离开。我就放开你。”牧宁将少年刚才被揉乱的头发整理好,牵起了他的手。
“好,从现在开始,那到什么时候结束?”
“你腻为止。”言毕,牧宁收回神念,将一块中品灵石就在桌子上,心情有些愉快的带着少年离开了酒楼,走向中心街四海阁。
四海阁,取海纳百川之意,这是一个消息的集体收集与贩卖的地方,灵丹妙药仙灵法器,只要想知道,就有答案。
牧宁牵着时间鬼,缴纳了进去四海阁的灵石,选择了求医阁的门,推了进去。
“道友请坐。”出声的是一个书生模样俊逸的青年,盘坐在一张简单的几案后,盈盈地笑着。牧宁看不出他的实力。
“在下医修杜淮钦,还请道友说下缘由。”杜淮钦看着少年,心里涌上了兴趣。
“多谢。”牧宁同时间鬼一切盘坐下来,不过少年明显闲不下来,根本不愿意坐着,在房间里东瞅瞅西看看,时不时摸一摸。
“我师弟本是金丹期修为,日前被小人偷袭,记忆倒退至十四岁,他并非自幼修行,现如今根本不知如何解决。”牧宁看着少年,向杜淮钦解释道。
“金丹修为?你这师弟结的可是紫相活婴呢!”杜淮钦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好心的’提醒一下,不过他能看出来的只有两点。
“紫相活婴?!”若是今天之前知道安师弟修为元婴期,甚至结出的是紫相活婴。或许他会瞬间清空所有对安师弟的信任,一个连真实修为都不肯告知与你,还妄想与你交好的人,都是心胸叵测之人。
然而这件事偏偏发生在他知晓少年想要君临这个名字之后。
同样的名字,同样的紫相活婴,同样的金灵根。
莫不是太过巧合了吧?
一个荒谬至极的想法在他心底里浮现,却有被自己狠狠的否定。
“道